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819章 歐冠決賽（4）
阿塔圖爾克奧林匹克體育場的喧囂在這一刻驟然沉降，數萬道目光齊刷刷投向球員通道入口。當那抹銀亮色的輪廓穿透陰影時，全場近七萬人的呼吸彷彿被無形的手攥住——史蒂文·傑拉德與哈米特·阿爾滕托普並肩出現在通道口，兩人手臂微屈，共同托舉著那座高36.8厘米、重7.5公斤的聖博萊德杯，獎杯表麵的純銀鍍層在聚光燈下流淌著冷冽而神聖的光澤，底座上鐫刻的曆屆冠軍名字如同凝固的史詩。
史蒂文·傑拉德穿著一身筆挺的深色西裝，領結係得一絲不苟，昔日在安菲爾德馳騁時的銳氣已沉澱為沉穩的氣場。他左手戴著一塊黑色腕錶，表盤內側隱約可見“2005”的刻字——那是伊斯坦布林奇跡之夜的年份。當他邁出通道第一步時，右腳下意識地頓了半秒，彷彿仍帶著當年在點球大戰中助跑射門的慣性。獎杯底座的邊緣恰好抵在他的掌心，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讓他想起十五年前那個雨夜，自己在同一片土地上拚到膝蓋滲血，最終看著這座獎杯被利物浦球迷的歡呼托舉上天。
哈米特·阿爾滕托普則穿著繡有土耳其國旗紋路的禮服，胸前口袋裡露出的絲巾一角與聖博萊德杯的銀亮色形成巧妙呼應。這位2010年普斯卡什獎得主的右手虎口處有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他當年用一腳石破天驚的淩空抽射斬獲大獎時，被球鞋鞋釘意外劃破的印記。他側頭看向史蒂文·傑拉德時，眼角的笑紋裡藏著對足球的敬畏——作為土生土長的伊斯坦布林人，能在家鄉球場護送這座歐洲足壇的至高獎杯，對他而言是比個人榮譽更重的勳章。
兩人踏著草皮上的光斑緩步前行，步伐默契得彷彿演練過千百次。聖博萊德杯的底座在移動中偶爾碰撞，發出細碎而清脆的聲響，像是在與草皮上殘留的賽前訓練痕跡對話。中立看台的球迷們率先爆發出合唱，《你永遠不會獨行》的旋律穿透聲浪，史蒂文·傑拉德聽到這熟悉的曲調時，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左手托舉獎杯的力度悄然加重——當年正是這首戰歌，支撐著利物浦在半場0-3落後的絕境中完成逆轉。
當他們來到南看台附近時，哈米特·阿爾滕托普輕輕調整了托舉的角度，讓獎杯的正麵正對那些舉著土耳其國旗的球迷。看台上瞬間響起海嘯般的歡呼，無數手機螢幕亮起，將“聖博萊德杯”的銀輝定格成流動的星河。有位白發蒼蒼的老球迷舉著2005年歐冠決賽的票根揮舞，史蒂文·傑拉德瞥見那泛黃的紙片時，目光與老人隔空相撞，兩人同時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繞場半周時，一陣晚風拂過草皮，吹動了史蒂文·傑拉德額前的碎發。他低頭看向獎杯頂端的天使雕像，那尊張開翅膀的銀質天使彷彿正要掙脫底座的束縛，飛向夜空。十五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在中場休息時砸碎更衣室戰術板的怒吼，哈維·阿隆索罰進點球後擁抱他的溫度，以及終場哨響時被隊友拋向空中的眩暈感……這些畫麵與此刻掌心的冰涼交織，讓他突然讀懂了“傳奇”二字的重量。
回到球員通道入口附近時，哈米特·阿爾滕托普用肘部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已走到指定位置。兩人停下腳步，同時低頭看著場邊那座嵌著金色紋路的基座。史蒂文·傑拉德深吸一口氣，與哈米特·阿爾滕托普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緩緩將聖博萊德杯放在基座上。當獎杯底部與基座接觸的刹那，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看台上的煙花突然騰空而起，在伊斯坦布林的夜空中綻放出璀璨的光帶。
隨著史蒂文·傑拉德與哈米特·阿爾滕托普兩位足壇名宿走向貴賓席方向，歐冠主題曲《champions
league》的旋律再次響起，如巨浪般席捲阿塔圖爾克奧林匹克體育場；現場燈光驟然聚焦在球員通道出口，七萬多名現場球迷的歡呼聲幾乎掀翻頂棚。
現場的轉播鏡頭率先給到了最前麵的當值主裁達尼埃萊·奧爾薩托，這位來自意大利的金牌裁判眼神銳利如鷹，他帶領著整個隊伍往球場內走去，路過足球展示台時熟練的將比賽用球抱起，轉身遞給身旁穿藍色球衣的小球童，那孩子緊張得攥緊了拳頭，球鞋在草皮上蹭出細碎的聲響。
“各位觀眾晚上好，歡迎收看2019-2020賽季歐冠決賽的全球直播！”加裡·內維爾的聲音透過轉播訊號傳遍世界，“我是加裡·內維爾，身邊的這位是我的搭檔、皇馬傳奇右後衛米歇爾·薩爾加多。今晚阿塔圖爾克的草坪將見證足球史上最具分量的對決之一：衛冕冠軍、英超豪門曼聯俱樂部將對陣獲得過13次歐冠冠軍頭銜的西甲豪門皇家馬德裡俱樂部！”
皇馬球員走在左側，塞爾吉奧·拉莫斯走在最前，隊長袖標如火焰般醒目。路過金色展台時，“聖博萊德杯”的鑽石底座折射出細碎光芒，丹尼爾·卡瓦哈爾下意識整理了下球襪，目光卻沒離開獎杯；盧卡·莫德裡奇抬手按了按鬢角，克羅地亞人的眼神裡有對獎杯的熟稔，更有一絲對新榮耀的渴望。
曼聯球員走在右側，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戴著隊長袖標，步伐沉穩如昔，路過展台時他微微側頭，目光與獎杯對視三秒，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埃爾林·哈蘭德揚了揚下巴，年輕的挪威人眼神銳利如鷹，彷彿已在丈量捧杯的距離；大衛·德赫亞扶了扶手套，視線掃過獎杯時，指尖在門線上輕輕敲了敲。
兩隊球員在中圈列隊站定，小球童們分彆站在球員身前，曼聯的紅色與皇馬的白色在燈光下涇渭分明。時間已經來到了16點50分，就在這時，博魯桑伊斯坦布林愛樂樂團的旋律突然一變，《皇家進行曲》的前奏如莊嚴的號角般響起。皇馬球員紛紛挺直了腰板，塞爾吉奧·拉莫斯下意識地將左手放在胸前，目光望向貴賓區上方那麵正在緩緩升起的西班牙國旗。樂曲的節奏明快而有力，弦樂與銅管的交織像是在訴說這個足球國度的榮耀，看台上的西班牙球迷紛紛起身，跟著旋律輕聲哼唱，不少人眼裡已經泛起了淚光。
《皇家進行曲》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幾秒鐘的寂靜後，樂池裡又響起了新的旋律——《天佑女王》的前奏如月光般流淌出來，柔和而莊重。大衛·德赫亞雖然是西班牙人，但也跟著旋律微微點頭，他在曼聯已經效力了多年，早已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鄉。當《天佑女王》的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夜空中時，塞爾吉奧·拉莫斯與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再次握手，這一次，他們的掌心都多了幾分溫度。球童們被工作人員牽著手帶離場地，臨走前，那個牽著維尼修斯·儒尼奧爾的小球童突然回頭，朝著巴西人用力揮了揮手，引得後者笑著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蒂博·庫爾圖瓦彎腰係緊了鞋帶，手套上的鬱金香圖案在燈光下輕輕晃動；大衛·德赫亞則原地跳了跳，活動著膝蓋，土耳其藍的手套在夜空中劃出兩道弧線。卡塞米羅習慣性地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盧卡·莫德裡奇則與托尼·克羅斯擊了下掌，兩人的手掌相碰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走到埃爾林·哈蘭德身邊，拍了拍挪威小將的肩膀，不知說了句什麼，引得後者重重地點了點頭。
看台上的歡呼聲再次響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響亮。在中圈位置的工作人員們撤下了印有“2019-2020賽季歐冠決賽”標識的巨型圓幅旗幟。博魯桑伊斯坦布林愛樂樂團的樂手們也陸續收起了樂器，樂池上方的大螢幕開始播放雙方的首發名單。當塞爾吉奧·拉莫斯與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的名字同時出現在螢幕上時，全場的聲浪達到了頂峰，無數閃光燈在看台上亮起，彷彿將夜空變成了白晝。
時間來到16點55分，距離正式比賽開始還有五分鐘。當值主裁判達尼埃萊·奧爾薩托看了一眼腕錶，他朝塞爾吉奧·拉莫斯和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兩人做了個手勢，招呼雙方隊長來到自己的麵前進行猜邊。
“來了，比賽開始前最後的儀式開始了。”加裡·內維爾的聲音透過天空體育的轉播訊號傳遍全球，他麵前的監視器正給向皇馬隊長塞爾吉奧·拉莫斯，“塞爾吉奧·拉莫斯這肌肉線條像雕刻出來的——這家夥總在這種場合秀存在感。”
身旁的米歇爾·薩爾加多輕笑一聲：“比起他，看看另一邊。”鏡頭切到曼聯隊長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葡萄牙人正把隊長袖標纏得更緊，左臂肌肉隨動作繃緊，“十幾年了，從老特拉福德到伯納烏，現在又以曼聯隊長身份站在這裡，加裡，你能想象嗎？”
“我更在意他待會兒會不會選邊。”加裡·內維爾敲了敲桌上的戰術板，“爵爺在貴賓席正盯著呢——看那兒。”曼聯區域的貴賓包廂裡，阿曆克斯·弗格森爵士正用手杖輕敲地麵。他身旁的大衛·貝克漢姆穿著定製西裝，左手無名指的婚戒在陽光下反光，時不時側頭和裡奧·費迪南德說著什麼。曼聯俱樂部主席羅列端著香檳的手微微晃動，他的身旁是四位東方麵孔的美女。
轉播鏡頭又給到了另一側的皇馬球迷聚集的貴賓區。俱樂部主席弗洛倫蒂諾.佩雷斯正坐在包廂中央，銀灰色西裝一絲不苟，手指在膝蓋上輕輕點著節奏。他左側的“指環王”勞爾·岡薩雷斯正和“金狼”古蒂低聲交談，兩人時不時看向場上的皇馬球員們。羅伯托·卡洛斯的笑聲最響亮，這位傳奇左後衛拍著身旁“外星人”羅納爾多的肩膀，巴西人咧開嘴笑時，門牙的缺口依然顯眼。
場內，達尼埃萊·奧爾薩托從口袋裡掏出硬幣，金屬麵在陽光下晃了晃。塞爾吉奧·拉莫斯和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同時上前一步，兩人的球鞋在草皮上碾出細微的劃痕。
“克裡斯蒂亞諾選了正麵。”加裡·內維爾前傾身體，“塞爾吉奧·拉莫斯看起來想要挑邊。”硬幣在空中翻轉，劃出銀色弧線。達尼埃萊·奧爾薩托接住的瞬間，包廂裡的弗洛倫蒂諾.佩雷斯停下了手指的動作，阿曆克斯·弗格森爵士則直起了腰。當主裁攤開手掌，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猛地攥緊拳頭，隨即轉身朝曼聯半場揮手——他猜對了。
塞爾吉奧·拉莫斯聳聳肩，轉身時對主裁判達尼埃萊·奧爾薩托說了句什麼，意大利人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兩隊隊長握手時，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的手在塞爾吉奧·拉莫斯小臂上拍了兩下，像是在說“待會兒場上見”。
“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選擇了先開球。”米歇爾·薩爾加多看著監視器裡皇馬球員走向右側半場，“塞爾吉奧得到了挑邊權，把曼聯的進攻方向指向了北看台。”
轉播鏡頭再次來到雙方的貴賓席，鏡頭裡，阿曆克斯·弗格森爵士正和大衛·貝克漢姆交換眼神，兩人同時露出了微笑。而皇馬包廂裡，勞爾·岡薩雷斯正舉杯和羅伯托·卡洛斯碰了一下，香檳液在杯壁上劃出金色的軌跡。
隨著挑邊儀式完成，主裁判達尼埃萊·奧爾薩托示意兩隊球員各就各位，塞爾吉奧·拉莫斯轉身走向皇馬半場時，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場邊的歐冠獎杯，眼神裡閃過一絲堅定；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則在走向曼聯半場前，對著看台上的球迷們揮了揮手，引發了又一陣歡呼。
草皮上的露水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像是撒了一地的鑽石。雙方球員站在各自的半場，目光都聚焦在中圈的足球上——那是一顆特彆定製的決賽用球，表麵印著伊斯坦布林的城市輪廓，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夜幕下的阿塔圖爾克奧林匹克體育場，一場足球盛宴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