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835章 城市巡遊(1)
6月2日的曼徹斯特,清晨的陽光帶著初夏的暖意,漫過卡靈頓訓練基地的草皮。敞篷大巴早已停在球員宿舍樓下,車身被紅白相間的彩帶纏繞,本賽季獲得的七座冠軍獎杯再已經被工作人員從俱樂部榮譽室請出,用定製的金色支架固定在車頂——英超冠軍獎杯、國際足聯俱樂部世界盃冠軍獎杯、歐洲超級杯冠軍獎杯在晨光下泛著銀輝,歐冠大耳朵杯“聖博萊德杯”的金色輪廓格外醒目,英吉利足總杯獎杯、英吉利聯賽杯獎杯與社羣盾杯獎杯則像守護星般分列兩側,共同組成一道璀璨的“榮譽銀河”。
曼聯酒店前的柏油路已被工作人員反複清掃過,停在酒店門口的敞篷巡遊大巴紅色車身在晨光中泛著釉質般的光澤。上午九點左右,大衛·德赫亞和迪安·亨德森搶先跳上駕駛座後方的位置,這裡是拍攝沿途風景的最佳視角;隨後上車的拉斐爾·瓦拉內、哈裡·馬圭爾、魯本·迪亞斯、佩佩、迪奧戈·達洛特、約什科·格瓦迪奧爾、盧·克肖、米蘭·什克裡尼亞爾、普雷斯內爾·金彭貝等人則是主動站在獎杯支架旁,像守護城堡的騎士般挺直腰板。二十分鐘之後,主教練穆裡尼奧穿著定製版紅色西裝走出酒店大門,左手無名指上的歐冠冠軍戒指與袖口的紅魔徽章相呼應。他側身讓過身後的首席助理教練斯科爾斯,後者的西裝口袋裡彆著1999年三冠王紀念徽章,兩人經過大巴時同時伸手扶住展示台邊緣,穆裡尼奧用英吉利語低聲說了句什麼,斯科爾斯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
九點半整,引擎發出一聲輕鳴,巡遊大巴緩緩駛離酒店。車窗外的景象瞬間讓喧鬨歸於肅穆——沿途的梧桐樹下,500名身穿紅色主場球衣的少年列隊而立,他們來自全球72座曼聯青訓學院,最小的隻有8歲,最大的不過16歲。孩子們的球衣號碼各不相同,卻都在左胸印著同樣的青訓徽章,當大巴經過時,他們齊刷刷地抬手敬禮,陽光突然刺破雲層,照亮少年們被汗水浸濕的額發和眼中閃爍的光。
“看那個小家夥,”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從座位上站起身,指著路邊一個穿著7號球衣的男孩,“他的慶祝動作和我一模一樣。”哈裡·馬圭爾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孩子正模仿著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標誌性的siu慶祝,紅色球衣在風中鼓起,像一麵小小的旗幟。球員們紛紛起身,埃爾林·哈蘭德的手掌拍在車沿上發出悶響,埃丁森·卡瓦尼對著人群飛吻,賈馬爾·穆西亞拉則舉起手機錄下這排成長龍,約什科·格瓦迪奧爾突然指著遠處大喊:“那是我們克羅地亞青訓的孩子!”全車人都笑了起來,笑聲混著少年們的歡呼飄向訓練場的草坪。
大巴的輪胎碾過卡靈頓基地大門的減速帶時,一聲輕微的顛簸像發令槍,瞬間引爆了門外的喧囂。數百名球迷的歡呼聲撕開了清晨的薄霧,“七冠王!七冠王!”的
chant
像被鼓點敲打著的潮水,一**撞在大巴的擋風玻璃上,連引擎的轟鳴都被這震耳欲聾的聲浪吞沒。最前排的中年男人把“光榮屬於曼聯”的橫幅繃得筆直,紅色布料在他汗濕的掌心裡發皺,燙金的字母“glory”被朝陽曬得滾燙,指腹蹭過字母邊緣時,能感覺到布料下凸起的紋路。
天空中32架無人機正變換著陣型。最開始是閃爍的光點,像散落的星子,接著慢慢聚攏,“m”字母的右半邊剛成型,地麵上就爆發出一陣歡呼;等“u”的弧線勾勒完整時,穿紅色球衣的球迷們開始跳著拍手,連抱著嬰兒的母親都把孩子舉過頭頂,讓那小小的身影也融進這片紅色海洋。當“mufc”四個字母在天空穩定下來,陽光穿過無人機的間隙,在球迷們揚起的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像給每個人的額頭都蓋了枚會呼吸的紅色印章。
大巴緩緩向前,車輪捲起的風拂過球迷們汗濕的額頭,帶著陽光的溫度和歡呼聲裡的震顫。a56公路的沿途,居民們早已占據了最佳觀景點。公寓樓的陽台上掛滿曼聯圍巾,二樓的老太太舉著自製的曼聯俱樂部海報,海報邊緣還粘著去年的歐冠門票根;路邊咖啡館的露天座位擠滿了人,穿圍裙的服務員舉著啤酒杯歡呼,泡沫濺在“歡迎回家”的手寫牌上;騎電動車的球迷跟在大巴側後方,舉著手機錄影的手被風吹得發抖,卻不肯放下。埃塞基耶爾·帕拉西奧斯突然從座位上彈起來,指著路邊舉阿根廷國旗的男孩揮手,那孩子激動得把國旗都扔在了地上,隻顧著跳起來回應。
十點整,敞篷大巴剛在斯特雷特福德地鐵站旁停穩,站台的歡呼聲就震得鐵軌嗡嗡發顫。穿紅色球衣的球迷從台階一直漫到鐵軌邊緣,像突然漲潮的河,連訊號燈杆都被係上了深淺不一的曼聯圍巾。站台廣播早被歡呼聲蓋過,電子屏上“下一班列車10:15”的字樣,倒像在給這場狂歡倒計時。
球員們隔著灰色護欄俯身簽名時,哈裡·馬圭爾手裡的黑色水筆突然沒了墨。他正皺眉,前排立刻遞來支亮紅色馬克筆,“用這個簽才夠紅!”遞筆的球迷喊著,哈裡·馬圭爾笑著接過來,在對方舉著的複古球衣背麵簽下名字,紅色筆跡在黑色號碼上格外醒目。旁邊的埃爾林·哈蘭德被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攔住,她踮腳遞來張蠟筆畫:畫上的他穿著曼聯球衣,正抱著英超獎杯啃,獎杯底座還歪歪扭扭寫著“進球王”。埃爾林·哈蘭德指著畫裡的自己大笑,突然對著女孩做了個齜牙的誇張表情,逗得周圍人笑成一團,連站台值班員都探出頭來張望。
護欄另一側,約什科·格瓦迪奧爾正給個穿克羅地亞國旗配色圍巾的男孩簽名。男孩突然塞給他顆用紅繩係著的山楂果:“我們那兒的習俗,冠軍要吃這個,酸裡帶甜。”約什科·格瓦迪奧爾笑著塞進嘴裡,酸得眯起眼的模樣引來看台一陣鬨笑。不遠處,拉斐爾·瓦拉內被一群穿同款4號球衣的孩子圍住,他索性摘下腕帶分給他們,黑色護腕上的汗水蹭到孩子們手心裡,像串滾燙的星子。突然有列火車從站台後方駛過,球員們轉身朝火車方向揮手,車窗裡的乘客紛紛探出頭揮手,有的舉著手機拍照,有的甚至把曼聯圍巾伸出窗外。
十分鐘後巡遊大巴重新啟動,車窗外的紅色人潮仍在湧動。當引擎在特拉福德購物中心外停穩,車門開啟的瞬間,震耳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停車場的頂棚——數不清的紅色球衣在這裡彙聚成流動的海洋,連空氣中都漂浮著細碎的紅色紙屑,像是一場提前降臨的慶典。
購物中心的玻璃幕牆在午後陽光裡泛著冷光,卻被投影染上了滾燙的色彩。七座獎杯的圖案在幕牆上緩緩流轉,從歐冠的大耳朵杯到英超的銀獅獎杯,每一道輪廓都引得人群陣陣歡呼。廣場中央的噴泉正噴出簇簇紅色水花,水珠墜落時折射出虹光,濺在周圍球迷的臉上,混著汗水與笑容,成了最鮮活的背景。
球員們踩著紅地毯走向廣場中央,腳步陷進柔軟的花瓣裡——那是球迷提前撒下的紅色玫瑰花瓣。梅森·格林伍德剛站定,一群穿著同款11號球衣的少年就圍了上來,他們的球衣洗得有些發白,卻被熨燙得筆挺。“梅森!能給我們簽個名嗎?”一個戴眼鏡的男孩舉著足球喊道。梅森·格林伍德笑著點頭,目光掃過他們球衣背後的名字,突然摘下手腕上的黑色護腕,一一分給他們:“拿著,下次進球,算你們一份。”少年們的尖叫驚飛了廣場上的鴿子,撲棱棱的翅膀聲裡,他的笑容比陽光還要亮。
不遠處的草坪上,拉斐爾·瓦拉內正彎著腰教孩子們顛球。他穿著訓練褲,褲腳沾了點草屑,白色足球在他腳邊輕巧地跳躍,劃出一道道圓潤的弧線。“膝蓋放鬆,像這樣……”他邊說邊示範,突然一陣風卷過,足球掙脫控製飛向人群。“搶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紅潮瞬間湧動起來,有人踮腳夠球,有人伸手攔截,最終足球落在一個紮羊角辮的小女孩懷裡。她抱著球愣了愣,突然舉起手:“瓦拉內!我能嫁給你嗎?”全場鬨笑中,拉斐爾·瓦拉內紅了耳根,朝她比了個進球的手勢。
穆裡尼奧站在台階上,西裝革履卻沒半點嚴肅。球迷們的“special
one”喊聲此起彼伏,他時而攤開手鞠躬,時而故意板起臉又忍不住笑。風吹開他的西裝下擺,露出了口袋裡露出的戰術板一角——上麵用黑色馬克筆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邊路傳中側重右路”“定位球防守注意第二點”,甚至還有一行小字:“提醒拉什福德彆總吃太多甜食”。有眼尖的球迷喊出上麵的內容,他趕緊把戰術板往口袋裡塞,卻故意留下更大的角,惹得笑聲更響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像指間沙般溜走,當球員們準備離開時,廣場上響起了曼聯隊歌《glory
glory
man
united》的合唱。
巡遊大巴繼續沿a56公路向東行駛,十點半左右準時抵達阿爾伯特廣場。市政廳前的台階上鋪著紅色地毯,像是一條凝固的火焰,邊緣被早到的球迷踩落的玫瑰花瓣點綴得愈發鮮豔。曼徹斯特市市長卡邁恩·格裡姆肖站在台階中段,筆挺的西裝外套上彆著一朵紅玫瑰胸針,身後的議員們個個麵帶笑意,而前排的球迷代表裡,有人舉著“光榮屬於曼聯”的橫幅,有人捧著裱框整齊的球員海報。
大巴的刹車聲剛落,廣場上攢動的人頭突然靜止了半秒。當車門液壓杆發出“嗤”的輕響,原本嘈雜的歡呼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瞬間擰成整齊劃一的節奏。“光榮屬於曼聯”的旋律從人群深處升起,先是零星的幾句,很快便彙成排山倒海的合唱,連市政廳的玻璃窗都跟著微微震顫。
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第一個出現在車門處。他穿著深色西裝,領口露出紅色襯衫的尖角,右手穩穩捧著“聖伯萊德杯”——那座由純銀打造的歐冠獎杯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杯身上的葡萄藤紋被擦拭得纖毫畢現。他走下大巴的每一步都踩著
“隻有一個克裡斯蒂亞諾”的chant節拍,目光掃過人群時,有人舉著他早年穿紅色7號球衣的海報,他微微頷首,嘴角揚起熟悉的弧度。
緊隨其後的哈裡·馬圭爾雙手捧著英超冠軍獎杯,“巴克萊杯”的金色杯身比歐冠獎杯更顯厚重,底座上刻著的年份裡,2020年的字樣格外清晰。他身旁的大衛·德赫亞則小心翼翼地護著國際足聯世俱杯冠軍獎杯,那座銀質獎杯的底座嵌著一塊墨綠色的玉石。兩人並肩踏上紅毯時,有球迷突然高喊“隊長!”,哈裡·馬圭爾愣了愣,隨即笑著拍了拍大衛·德赫亞的肩膀。
紅地毯上的銀光在這一刻驟然密集起來。斯科特·麥克托米奈捧著的歐洲超級杯獎杯最是特彆,杯身兩側的把手彎成弧形,像一對展開的翅膀,那是球隊擊敗切爾西時贏得的榮譽;梅森·格林伍德懷裡的足總杯獎杯稍顯古樸,鎏金的杯身上刻滿了曆屆冠軍的名字,他低頭時能看見“1999”、“2004”“2019”的字樣;馬庫斯·拉什福德的聯賽杯獎杯則小巧精緻,銀質的杯座上纏著紅色緞帶;最後是迪安·亨德森,他捧著的社羣盾杯杯口鑲著一圈金邊,陽光透過杯身,在紅毯上投下細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