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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867章 下一站:布達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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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哥本哈根的晨光剛漫過rigshospitalet醫院的玻璃幕牆,羅列就攥著果籃站在住院部走廊,劉曉妍跟在他身後,手裡抱著一簇鮮花。

302病房的門虛掩著,隱約飄出低聲交談。羅列輕輕叩門,裡麵傳來一個女聲溫和的回應。推門進去時,最先看見的是窗邊站著的男人,西裝袖口挽到小臂,手裡捏著記事本,正是克裡斯蒂安·埃裡克森的經紀人martin

schoots。他看見兩人,先抬手比了個“輕”的手勢,指了指床頭——克裡斯蒂安·埃裡克森還睡著,臉色比昨天新聞裡好看些,淺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淡影,監測儀規律地“嘀”著。

克裡斯蒂安·埃裡克森夫人薩布麗娜·科維斯特·詹森從床邊的椅子上站起來,身上還穿著昨天的深色外套,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卻還是扯出禮貌的笑:“謝謝您,羅列先生,謝謝你們特意跑一趟。”她聲音很輕,怕吵到床上的人,伸手接過劉曉妍遞來的鮮花,眼圈悄悄紅了點,“謝謝。”

“彆這麼說,”羅列把果籃放在床頭櫃角落,儘量不發出聲響,“昨晚就一直惦記,今天就想著過來看看情況。”他目光掃過床頭——水杯裡的水還是滿的,旁邊擺著疊好的羊絨毯,顯然薩布麗娜·科維斯特·詹森一夜沒怎麼閤眼。

經紀人martin

schoots走過來,語氣沉了些:“醫生剛查過房,說心律已經穩定了,就是還得再觀察幾天。昨晚急救太及時,萬幸。”他頓了頓,看向床上的克裡斯蒂安·埃裡克森,聲音放得更柔,“就是薩布麗娜嚇得不輕,從球場跟著救護車過來,到現在就喝了點水。”劉曉妍趕緊拉過薩布麗娜的手,她的手還涼著,劉曉妍用掌心裹住,輕聲安慰:“克裡斯蒂安看著就硬朗,肯定能快點好起來。你也得顧著自己,不然等他醒了,該心疼你了。”薩布麗娜·科維斯特·詹森點點頭,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隻化作一聲輕“嗯”,抬手按了按眼角。

羅列和劉曉妍兩人沒有在病房裡停留多久,畢竟這一世克裡斯蒂安·埃裡克森肯定是不會再有機會轉會到曼聯效力了的,今天他們之所以要來醫院探望也無非是內心對昨晚那個生命奇跡的致敬罷了。

當地時間下午三點零七分,灣流g650的引擎在哥本哈根機場跑道上發出沉穩的轟鳴,舷窗外的北歐鬆樹林正隨著機身滑行逐漸後移,最後縮成一片深綠的模糊色塊。羅列靠在客艙左側的真皮座椅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舷窗邊緣——剛收起的遮光板還留著午後陽光的溫度,周悅遞來的冰島礦泉水瓶壁凝著細密的水珠,順著瓶身滾落在羊絨地毯上,暈開一小片深色印記。

“還有兩小時四十分鐘到布達佩斯,”張依依把平板電腦架在小桌板上,螢幕裡是布達佩斯的景點攻略,“剛查了天氣,傍晚有微風,正好能看鏈橋的日落。”她說話時,劉曉妍正彎腰調整座椅靠背,米白色的真絲圍巾從肩頭滑落,搭在季思涵放在扶手上的手袋上——那手袋的駝色皮質,竟和客艙頂部的暖光頂燈莫名相配。客艙裡很靜,隻有空調係統輕微的送風聲,偶爾夾雜著季思涵翻動筆記本的沙沙聲,她在紙上畫著格雷沙姆宮的尖頂輪廓,筆尖頓了頓,抬頭朝羅列笑:“你說1906年的建築,會不會還留著當年的銅門把手?”

機身穿過一層薄雲時輕微顛簸了一下,窗外的天色已從北歐的澄澈湛藍,慢慢暈染成淡紫色的暮靄。周悅起身拉開餐車,托盤裡是剛加熱好的煙熏三文魚三明治,麵包邊緣烤得微焦,咬開時能嘗到黃油的香氣。幾人沒多說話,隻偶爾伴著飛機穿越氣流的輕響,交換一句關於布達佩斯的零碎猜想——有人好奇瓦茨街的咖啡館是否還賣奧匈帝國時期的杏仁蛋糕,有人惦記國會大廈的哥特式尖頂在暮色裡會是什麼顏色,直到舷窗外突然出現連綿的紅屋頂,季思涵率先指了指下方:“看,是多瑙河!”

所有人都湊到舷窗邊——蜿蜒的多瑙河像一條暗藍色的綢帶,把城市分成兩半,佩斯一側的建築群密集而規整,紅瓦屋頂連成一片,儘頭那座橫跨河麵的鏈橋,正泛著夕陽的金輝。飛機開始降落,引擎聲逐漸變大,地麵的景物越來越清晰:停機坪旁的擺渡車塗著亮黃色,遠處機場航站樓的玻璃幕牆反射著落日餘暉,連跑道邊的草坪都染上了暖橙色調。

出機場沒費多少時間,酒店派來的黑色轎車已等在機場出口。車門開啟的瞬間,晚風裹著多瑙河的濕潤氣息撲進來,比哥本哈根的風更溫和,帶著點草木的清香。車子駛離機場時,路邊的梧桐樹葉正被風吹得翻動,季思涵貼著車窗看街景——偶爾掠過的老式有軌電車,車身塗著複古的綠白配色,車軌在柏油路上留下兩道淺痕,像時光刻下的印記。

“快到市中心了。”司機是位卷發的匈牙利老人,用不太流利的英語提醒。話音剛落,車子拐過一個街角,眼前的建築突然變了模樣:不再是機場附近的現代小樓,而是一棟棟帶著奧匈帝國風格的老建築——牆麵是米黃色的石材,窗沿雕著繁複的花紋,部分建築的外牆上還留著淺褐色的藤蔓印記。車子在一條鋪著石板路的街道停下,前方不遠處,一棟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正亮著暖黃的燈光,頂部的銅質尖頂在暮色裡泛著溫潤的光,門楣上方刻著“gresham

palace”的字樣,正是格雷沙姆宮。

下車時,門童穿著黑色禮服,戴白手套的手接過劉曉妍的行李箱,金屬輪軸在石板路上滾動的聲音,在安靜的街道裡格外清晰。推開酒店大門的瞬間,幾人都頓了頓——門廳挑高足有五米,頂部是彩繪玻璃穹頂,夕陽的最後一縷光透過玻璃,在大理石地麵上投下斑斕的光斑。地麵鋪著黑白相間的菱形地磚,被打磨得光滑如鏡,倒映著兩側的羅馬柱——柱身上的浮雕紋路清晰,連柱底的雕花細節都完好無損,果然如季思涵猜想的那樣,門把手是厚重的黃銅材質,握在手裡冰涼,轉開時發出沉穩的“哢嗒”聲,像是在回應百年前的開合。

前台在門廳右側,櫃台是深色的胡桃木,台麵鋪著墨綠色絲絨,背後的牆麵掛著兩幅油畫,畫的是1906年格雷沙姆宮剛建成時的模樣——那時的門庭前還停著馬車,穿長裙的婦人正扶著門童的手下車。辦理入住時,服務生遞來的房卡套是皮質的,印著宮殿的線稿圖案,他笑著介紹:“酒店2004年修複時,特意保留了原有的石膏浮雕和水晶吊燈,連客房的地板,都是當年的橡木翻新的。”

乘電梯上樓時,電梯門是銅製的,內側刻著纏枝花紋,上升時緩慢而平穩。推開客房門的瞬間,所有人都輕輕“哇”了一聲——房間比想象中更寬敞,牆麵是淺米色的桌布,印著細小的暗紋。窗邊擺著一張歐式貴妃榻,鋪著酒紅色的絲絨軟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眼前的景象讓季思涵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照:正下方是街道對麵的老建築屋頂,再遠處,鏈橋橫跨在多瑙河上,橋身的燈光已漸次亮起,對岸布達城堡的輪廓在夜色裡隱約可見,城堡頂部的燈光像一串碎鑽,倒映在河麵上,隨著水波輕輕晃動。

劉曉妍走到房間中央的水晶吊燈下,仰頭看——吊燈的水晶墜子層層疊疊,折射著天花板的暖光,在地毯上投下細碎的光點。“你們看這個梳妝台。”張依依指著牆角的深色木櫃,櫃麵嵌著橢圓形的黃銅鏡子,鏡麵邊緣刻著卷草紋,拉開抽屜,內側還留著淡淡的木香,“這肯定是修複時特意保留的老傢俱。”周悅則開啟陽台門,晚風湧進來,帶著多瑙河的水汽,遠處傳來有軌電車的叮當聲,混著樓下咖啡館飄來的咖啡香。羅列靠在陽台欄杆上,看著鏈橋的燈光逐漸變得明亮,橋上車流的尾燈連成一條紅色的光帶,和對岸布達城堡的暖光交織在一起,把奧匈帝國的古典與現代的舒適,悄悄揉進了布達佩斯的暮色裡。

晚上七點整,格雷沙姆宮殿四季酒店的標誌性餐廳——kollazs



brasserie

&

bar餐廳的玻璃門被門童輕輕推開,暖黃的燈光裹著黃油與烤麵包的香氣湧出來。羅列走在最前,剛踏進餐廳就看見靠窗的長桌旁,穆裡尼奧正抬手朝他笑——葡萄牙人穿著深灰色休閒西裝,沒打領帶,領口釦子鬆著兩顆,手邊的高腳杯裡盛著淺金色的白葡萄酒,杯壁凝著薄霜。

“羅,你可算來了!”穆裡尼奧起身時,座椅在地板上蹭出輕響,他伸手拍了拍羅列的肩,掌心帶著剛握過紅酒杯的溫度,“剛還跟瑪蒂爾德說,你們再晚到五分鐘,祖卡就要把麵包籃空掉了。”這話逗得桌後人都笑起來——瑪蒂爾德·法裡亞坐在穆裡尼奧身旁,穿著米白色針織裙,正把餐前麵包推給身邊的女兒蒂塔;24歲的蒂塔留著卷發,低頭笑著擺手,耳墜上的碎鑽閃了閃;祖卡穿著休閒的衛衣,手裡還捏著半塊剛塗了黃油的法棍,見羅列看過來,不好意思地把麵包放回餐碟;知名經紀人豪爾赫·門德斯則坐在最外側,西裝袖口挽到小臂,正晃著杯裡的勃艮第紅酒,笑著朝羅列舉了舉杯:“曼聯主席的布達佩斯邀約,再忙也得趕過來。”

眾人落座時,張依依順勢坐在蒂塔旁邊,剛坐下就被蒂塔手裡的畫冊吸引——是本布達佩斯手繪地圖,扉頁寫著“2020.6”,蒂塔小聲說:“昨天在瓦茨街買的,老闆說畫裡藏了十個老建築地標。”劉曉妍坐在另一側,剛接過侍應生遞來的選單,就被穆裡尼奧湊過來打趣:“劉,上次曼聯董事會上你提的青訓計劃,我可是記到現在——這次探班葡萄牙隊,要不要順便考察下年輕球員?”劉曉妍笑著翻了頁選單:“早跟羅說好了,明天去駐地,得跟克裡斯蒂亞諾他們好好聊聊。”

周悅和季思涵挨著坐,兩人正低頭看選單上的法文菜名,季思涵指著“法式香煎鵝肝”小聲問周悅:“你上次在巴黎吃的鵝肝,是不是比這個選單上的配法更甜?”周悅還沒答,穆裡尼奧就湊過來插話:“彆看選單了,聽我的——這家的勃艮第燉牛肉,比巴黎左岸的老店還正宗,還有鬆露燴飯,你們一定要試試。”說著就朝侍應生打了個響指,用流利的法語點單,語速快得像在說家常話,瑪蒂爾德·法裡亞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慢點說,彆嚇到人家。”

餐前麵包先端上來,剛出爐的法棍外皮酥脆,撕開時能看見內裡蜂窩狀的組織,冒著熱氣。祖卡最先拿起一根,蘸著碟子裡的橄欖油和黑醋,咬下一大口,含糊地說:“比酒店早餐的麵包好吃多了——早上我吃了三個牛角包,媽媽還說我吃太多。”蒂塔笑著瞪了他一眼:“明明是四個,最後一個還是搶我的。”這話逗得滿桌人都笑,羅列拿起一塊全麥麵包,掰開放進嘴裡,邊嚼邊問穆裡尼奧:“明天解說彩排,要不要我們去現場看?”穆裡尼奧擺手:“彆去,沒意思——就是對著鏡頭念稿子,哪有跟你們吃飯有意思。”他頓了頓,又拿起酒杯抿了口酒,“說真的,這次帶家人來,多虧了你訂的酒店——瑪蒂爾德·法裡亞昨天在酒店花園拍了一下午照片,蒂塔還說要去體驗那個複古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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