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876章 歐洲杯F組：匈法之戰（2）
北看台的歡呼聲瞬間變成歎息，匈牙利主帥馬爾科·羅西在場邊拍了拍手，示意球員們彆急。而法蘭西主帥迪迪埃·德尚則站了起來，對著場上比劃著，讓恩戈洛·坎特往前提一提——他也看出了中場的問題，可法蘭西隊的豪華攻擊線早已習慣了壓上進攻，想收回來沒那麼容易。
接下來的時間裡，法蘭西隊的進攻越來越急躁。比賽的第三十八分鐘，法蘭西隊基利安·姆巴佩在左路接到特奧·費爾南德斯的長傳，麵對匈牙利邊衛的貼防，他腳下突然加速，右腳內側輕輕一扣便晃開角度，隨即沿邊線高速突破。眼看就要接近底線，基利安·姆巴佩突然收住腳步，腳腕一抖將球橫傳禁區——足球貼著草皮穿過兩名後衛的縫隙，直撲點球點附近。卡裡姆·本澤馬早已在此等候，他迎著來球順勢擺腿，膝蓋微屈、腳背繃緊，眼看就要將球送進球門近角！可就在足球即將離開地麵的瞬間，一道紅色身影從斜後方猛地殺出——阿蒂拉·紹洛伊幾乎是用身體撞開空檔，伸腳將球擋向邊線。足球擦著卡裡姆·本澤馬的球鞋滾出禁區，法蘭西前鋒攥緊拳頭，重重跺了下草皮，看台上的歎息聲瞬間淹沒了賽場。
第四十二分鐘，法蘭西隊再獲良機。安托萬·格列茲曼在禁區外被拉斯洛·克萊因海斯勒絆倒，當值主裁判邁克爾·奧利弗果斷指向罰球點附近，判給法蘭西隊一記位置極佳的任意球。安托萬·格列茲曼站在球前，雙手叉腰觀察著人牆站位，待裁判鳴哨，他助跑兩步，左腳內側精準擊中球的中下部。足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繞過人牆頂端後突然下墜，直奔球門右上角！看台上法蘭西球迷已經起身歡呼，可匈牙利門將彼得·古拉西奇卻如彈簧般從門線上飛身撲出，他整個身體在空中舒展成弓形，右手奮力前伸，指尖堪堪碰到球皮。足球改變方向後擦著橫梁飛出底線，彼得·古拉西奇重重摔在草皮上，卻立刻爬起來揮舞拳頭，北看台的匈牙利球迷瞬間沸騰，“彼得·古拉西奇！”“彼得·古拉西奇！”……的喊聲再次響徹球場。
“匈牙利的防守太頑強了！”艾琳·安德魯斯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們的球員就像釘子似的釘在禁區裡，法蘭西隊的每一次射門都會遇到至少兩名防守球員的攔截。要知道，法蘭西隊的攻擊線總身價超過10億歐元，可現在卻被身價不到他們十分之一的匈牙利隊防得沒脾氣。”
穆裡尼奧拿起水瓶喝了口，目光盯著場上的時間：“上半場快結束了，法蘭西隊的體能開始下降，這是匈牙利最好的機會。他們的反擊一直很有威脅，就等一個能抓住機會的人。”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上半場的傷停補時時間，此時場上的比分還是0-0，看台上法蘭西球迷的呐喊已染上幾分焦灼——畢竟他們的隊伍掌控了近四十分鐘的攻勢，卻連一次真正撕開防線的機會都沒能抓住。上半場傷停補時第二分鐘，拉斐爾·瓦拉內踩著中場線緩緩後退，目光掃過身前的阿德裡安·拉比奧特，準備用一腳穩妥的橫傳重新組織進攻。誰都沒料到，這看似平淡的傳遞瞬間，竟成了整場比賽的轉折點。
彼時羅蘭·紹洛伊就蟄伏在拉斐爾·瓦拉內側後方三米處。這位匈牙利前鋒全程沒像隊友那樣瘋狂回追，反而像頭耐心的孤狼，始終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眼瞧著拉斐爾·瓦拉內抬手調整傳球姿勢，他突然動了——不是撲向球權，而是沉肩朝著法蘭西中衛的左肩撞去。拉斐爾·瓦拉內本就重心後移準備傳球，被這股猝不及防的力量一扛，身體猛地晃了晃，腳下的觸球動作頓時變形。就是這半秒的破綻，羅蘭·紹洛伊已精準抓住。他左腳迅速卡在拉斐爾·瓦拉內支撐腿後側，右腳順勢勾向滾動的足球，指尖甚至能觸到瓦拉內球衣的麵料——整套動作又快又狠，卻沒半點犯規痕跡，等拉斐爾·瓦拉內反應過來想伸手拉拽時，羅蘭·紹洛伊早已借勢轉身，將球牢牢控在腳下。
看台上的驚呼剛起，羅蘭·紹洛伊的選擇更讓法蘭西隊防線措手不及。他沒有停頓調整，甚至沒抬頭觀察隊友位置，右腳內側輕輕一推，足球便貼著草皮朝著左路空檔滾去——那力道、角度分毫不差，彷彿提前算好了隊友的啟動路線。幾乎就在足球滾動的同時，一道紅色身影從邊路如離弦之箭般竄出——是阿蒂拉·菲奧拉！這位匈牙利邊衛前四十分鐘全程被基利安·姆巴佩的衝擊力壓製，多數時候都在回防中疲於奔命，此刻卻像換了個人，跑動時球衣下擺被風掀起，球鞋踩在草皮上發出清脆的“唰唰”聲，每一步都帶著破釜沉舟的衝勁。
拉斐爾·瓦拉內心頭一緊，轉身就想追。可他剛邁出第一步，左膝便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上週訓練時的韌帶拉傷本就沒完全康複，剛才被羅蘭·紹洛伊衝撞時又下意識用左腿發力支撐，此刻整條腿像被灌了鉛似的沉重，每跑一步都帶著牽扯的痛感。他眼睜睜看著阿蒂拉·菲奧拉的身影越來越遠，兩人之間的距離從五米拉到十米，最後隻能攥緊拳頭，看著那道紅色閃電紮進法蘭西隊的禁區左側。
禁區內，烏戈·洛裡早已弓著身子站在門線前。這位法蘭西門將雙手撐膝，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眼睛像鷹隼般死死盯著菲奧拉的右腳——他太清楚這種單刀的威脅，尤其阿蒂拉·菲奧拉突入的是近角區域，無論是推射遠角還是橫傳中路，都能製造致命威脅。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側撲準備，腳掌在草皮上輕輕摩擦，就等阿蒂拉·菲奧拉抬腳的瞬間發力。
可阿蒂拉·菲奧拉沒給烏戈·洛裡任何判斷的時間。他突到禁區線附近時，右腳踝輕輕一扣，看似要調整角度往中路帶，實則隻是虛晃——等烏戈·洛裡重心微微右移的刹那，他突然抬起右腳，腳弓繃直，對著足球內側狠狠推去！足球沒有絲毫上揚，就貼著草皮劃出一道極淺的弧線，像條貼地遊走的蛇，精準朝著球門左下角滾去。烏戈·洛裡瞳孔驟縮，幾乎在阿蒂拉·菲奧拉出腳的同時便側撲出去。他整個身體在空中舒展成弓形，左手拚命前伸，指尖甚至已經觸到了足球的溫度——可那球速太快了，貼著草皮滾動時幾乎沒受任何阻力，就在他指尖碰到球皮的瞬間，足球已經擦著他的掌心滑過，繼續朝著球門死角奔去。
“唰——”足球撞進球網左下角的悶響，和北看台的呐喊幾乎同時炸開。原本沉寂的紅色看台瞬間沸騰，球迷們跳著、吼著，手裡的國旗被揮成了流動的紅浪，“阿蒂拉·菲奧拉！”“阿蒂拉·菲奧拉！”的喊聲混著“1-0！”的歡呼，像潮水般席捲整個球場，甚至蓋過了主場球迷的錯愕歎息。草皮上，阿蒂拉·菲奧拉已經跪在地上，雙手狠狠捶打著草皮，隊友們從四麵八方衝過來，把他緊緊圍在中間——羅蘭·紹洛伊跳上他的後背，雙手高舉著揮舞；替補席上的匈牙利球員全衝到場邊，教練甚至激動地摔了戰術板。而另一邊，拉斐爾·瓦拉內仍站在禁區外，低頭看著自己的左膝，眉頭擰成了疙瘩；烏戈·洛裡慢慢從草皮上爬起來，抬手抹掉臉上的汗水，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凝重。
記分牌上，1-0的數字格外刺眼。上半場即將結束的這個進球，不僅打破了僵局，更像一記驚雷，狠狠劈碎了法蘭西隊掌控全場的假象——主場作戰的匈牙利隊，用一次猝不及防的反擊，在半場哨響前，給了奪冠熱門一記最沉重的打擊。北看台瞬間炸開了鍋，紅色圍巾像火焰似的揮舞，球迷們跳著喊著，有的甚至衝進了過道，被安保人員攔了下來。
艾琳·安德魯斯的聲音都有些發顫：“進球了！匈牙利進球了！阿蒂拉·菲奧拉這個進球太漂亮了！他不僅突破了邦雅曼·帕瓦爾的防守，還冷靜地選擇了近角，法蘭西門將烏戈·洛裡根本來不及反應！更重要的是，這個進球終結了法蘭西隊各項賽事連續527分鐘不失球的紀錄——普斯卡什球場的紅色風暴，真的來了！”
穆裡尼奧的嘴角勾出個細微的弧度：“這就是馬爾科·羅西教練的戰術成功了。他知道法蘭西隊的右路防守是弱點，所以一直讓阿蒂拉·菲奧拉盯著邦雅曼·帕瓦爾。剛才那個撞牆配合，羅蘭·紹洛伊的傳球時機剛剛好，阿蒂拉·菲奧拉的速度又完全壓製了邦雅曼·帕瓦爾，進球是必然的。迪迪埃·德尚教練現在該頭疼了，這位世界盃冠軍教頭在布達佩斯遇到了大麻煩。”
重新開球後，法蘭西隊倉促組織起一輪攻勢，可傳球節奏早已被剛才的失球打亂——阿德裡安·拉比奧特的長傳偏出邊線，卡裡姆·本澤馬的接應也慢了半拍，沒等他們找到進攻狀態，當值主裁判邁克爾·奧利弗便看了眼腕錶，抬手吹響了上半場結束的哨聲。
哨聲響起的瞬間，
普斯卡什足球場的氣氛瞬間割裂。北看台的匈牙利球迷仍在歡呼，紅色的國旗在看台上波浪般起伏；而法蘭西球迷的看台則一片沉寂，不少人攥著圍巾，臉上寫滿錯愕與焦躁。草皮上，匈牙利球員們三三兩兩地擊掌，羅蘭·紹洛伊勾著阿蒂拉·菲奧拉的肩膀，笑著複盤剛才的反擊；法蘭西隊球員卻大多垂著頭，拉斐爾·瓦拉內揉著膝蓋走到場邊，烏戈·洛裡則直接扯下隊長袖標，快步走向球員通道——那背影裡藏著難以掩飾的沉鬱。
更衣室裡，法蘭西隊的氣氛更是低到了冰點。以往無論輸贏都溫文爾雅的德尚，此刻正站在戰術板前，臉色鐵青。他沒等球員們坐定，便抬手將戰術板“砰”地拍在牆上，震得板上的磁鐵貼紙簌簌掉落。“你們以為這是友誼賽？！”他的聲音比平時拔高了八度，目光掃過每一個球員，最後停在恩戈洛·坎特身上，“恩戈洛（坎特）！你看看上半場的跑動軌跡！全程縮在防線前，匈牙利中場斷球時你在哪？必須往前提！貼住他們的傳球路線，彆讓他們輕易把球送進前場！”
恩戈洛·坎特埋著頭，指尖無意識地摳著護腿板的邊緣——上半場他確實因為顧忌身後空檔，不敢貿然壓上，可沒料到會給對方這麼多斷球反擊的機會。迪迪埃·德尚的怒火還沒平息，又將目光轉向姆巴佩：“基利安（姆巴佩）！彆隻顧著在前場等球！邊路被阿蒂拉·菲奧拉衝得快頂不住了，你看不見嗎？多回防！幫他協防邊路，彆讓對手每次都能從左路輕鬆突破！”基利安·姆巴佩攥緊了拳頭，喉結動了動卻沒反駁——他知道教練說得對，上半場他一門心思想著突破進球，幾乎沒回防過，才讓阿蒂拉·菲奧拉有了那麼多前插的機會。更衣室裡靜得能聽見球員們的呼吸聲，隻有迪迪埃·德尚的訓斥聲不斷回蕩，“我們掌控了控球率，卻丟了最該守住的東西！防守！防守纔是贏球的根本！”
另一邊的匈牙利更衣室，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馬爾科·羅西沒急著講戰術，而是端著戰術板，笑著挨個拍了拍球員的肩膀。走到阿蒂拉·菲奧拉身邊時，他用力揉了揉對方的頭發：“剛才那記突破太漂亮了，阿蒂拉——但彆得意，那隻是上半場。”
等球員們都坐定，馬爾科·羅西才收起笑容，指著戰術板上的藍色箭頭：“法蘭西隊上半場隻是沒找到節奏，下半場他們肯定會反撲。迪迪埃·德尚大概率會讓保羅·博格巴更靠前，讓基利安·姆巴佩多回防協防，我們的反擊機會可能會變少。”他頓了頓，目光變得堅定，“所以記住，彆因為領先就鬆懈！繼續收縮防線，亞當（納吉）和安德拉斯（舍費爾）盯緊保羅·博格巴，羅蘭（紹洛伊）在前場保持壓迫，隻要守住這1-0，勝利就是我們的！”球員們齊聲應和，臉上沒有絲毫懈怠——他們清楚，麵對法蘭西隊這樣的強敵，哪怕領先一秒，也算不上真正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