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905章 橙潮與紅牆（4）
就在此時，當值主裁判謝爾蓋·卡拉肖夫吹響了上半場結束的哨聲。看台上的捷克球迷歡呼雀躍，他們舉著國旗，高唱著國歌，慶祝著半場1-0的領先。而荷蘭球迷則顯得有些沮喪，有人低頭歎氣，有人對著場內大喊，希望球員們下半場能振作起來。
球員們陸續走回球員通道。帕特裡克·希克走在捷克隊的最前麵，臉上帶著笑容，隊友們紛紛拍著他的肩膀，慶祝他的進球。而荷蘭隊的球員則低著頭，一言不發，弗蘭克·德波爾在通道口等著他們，臉色依舊難看，他拍了拍弗倫基·德容的肩膀，示意他跟上，準備在更衣室裡佈置下半場的戰術。
解說席上，費迪南德·範德法特總結道：“上半場比賽結束，捷克隊1-0領先荷蘭隊。從比賽過程來看，捷克隊完全配得上這個比分——他們的戰術更明確，防守更頑強，進攻更高效。帕特裡克·希克的進球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托馬斯·紹切克和安東寧·巴拉克的中場控製也很出色。而荷蘭隊則暴露了很多問題，中場防守薄弱，進攻單一，弗蘭克·德波爾的變陣雖然穩住了陣腳，但沒能改變進攻乏力的局麵。下半場，荷蘭隊必須做出調整，否則他們很可能會被淘汰出局。讓我們拭目以待，普斯卡什球場的下半場，會不會有更精彩的故事發生。”
球員通道內，帕特裡克·希克摘下濕透的球衣，露出裡麵的訓練背心，上麵印著“永不放棄”的字樣。而孟菲斯·德佩則坐在更衣室的角落，雙手抱頭，眼神裡滿是不甘。半場1-0的比分，像一根刺，紮在荷蘭隊的心上，也讓這場歐洲杯八分之一決賽，變得更加懸念叢生。
十五分鐘之後，當球員們重新走出通道，布達佩斯的陽光已斜斜掠過普斯卡什體育場的看台。荷蘭隊的橙色球衣上還沾著上半場的草屑，孟菲斯·德佩帶頭慢跑熱身時，刻意繞到捷克隊替補席前，眼神裡帶著不甘；而捷克球員則圍在一起，雅羅斯拉夫·希爾哈維拍著帕特裡克·希克的肩膀，嘴裡重複著“保持專注”，他的西裝上還沾著上半場慶祝時濺到的啤酒漬。
解說席上，費迪南德·範德法特整理著戰術筆記，鏡頭掃過荷蘭隊剛剛替補上場的前鋒呂克·德容，肌肉線條在球服下繃緊。“弗蘭克·德波爾教練進行了本場比賽的第一次調整！”費迪南德·範德法特的聲音帶著篤定，“上半場的5-3-2雖然穩住了防守，但進攻徹底啞火，呂克·德容的支點作用，是荷蘭隊破局的最後希望——他的頭球和搶點，或許能撕開捷克隊的雙中衛防線。”
下半場哨聲響起，荷蘭隊果然換了打法。弗倫基·德容不再執著於地麵傳控，而是頻繁起高球找禁區內的呂克·德容——比賽的第四十七分鐘，他一腳長傳繞過弗拉迪米爾·曹法爾，呂克·德容跳起爭頂，將球擺渡給插上的喬爾吉尼奧·維納爾杜姆，荷蘭隊長禁區外一腳遠射，足球擦著立柱偏出，看台上的橙色浪潮剛要掀起歡呼，就被捷克球迷的噓聲壓了下去。
“荷蘭隊的進攻終於有了變化！”費迪南德·範德法特前傾身體，手指點著螢幕，“呂克·德容的存在，讓翁德雷·切盧斯特卡和托馬斯·卡拉斯不敢輕易上搶，孟菲斯（德佩）也有了更多穿插的空間。但捷克隊的防守紀律性太強了，托馬斯·紹切克和安東寧·巴拉克回撤得很深，像兩道屏障，堵死了荷蘭隊的中路滲透。”
捷克隊沒有龜縮，比賽的第五十二分鐘，他們用一次教科書式的反擊回應。托馬斯·瓦茨利克棄門出擊將荷蘭隊的角球大力擊出，弗拉迪米爾·曹法爾得球後沿右路狂奔四十米，麵對帕特裡克·範安霍爾特的回防，突然一腳斜傳，足球精準落在禁區弧頂。帕特裡克·希克背身接球，用身體扛開馬泰斯·德裡赫特，轉身一腳抽射，足球擦著橫梁飛出，馬滕·斯特克倫博格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摸了摸門柱。
“我的天！帕特裡克（希克）差點梅開二度！”托馬斯·羅西基的聲音陡然拔高，“荷蘭隊的防線又出問題了！馬泰斯·德裡赫特剛才被帕特裡克（希克）完全扛住，根本沒機會出腳攔截——這位尤文圖斯中衛，上半場還像定海神針，下半場開局就暴露了體能下滑的問題。弗蘭克·德波爾在場邊急得直跺腳，他應該後悔上半場沒早點換上前鋒，浪費了太多調整時間。”
轉播鏡頭給到荷蘭隊的替補席，場邊的弗蘭克·德波爾果然焦躁，他對著場內大喊，手勢示意登澤爾·鄧弗裡斯壓上，甚至讓弗倫基·德容也前提到中場肋部。荷蘭隊的陣型徹底變成3-4-3，三個前鋒在前場一字排開，中場隻留馬茨·德羅恩單後腰——這是孤注一擲的進攻姿態，卻也給了捷克隊更多反擊空間。
“太冒險了！”費迪南德·範德法特搖著頭，“弗蘭克·德波爾這是賭上了所有，但單後腰的馬茨（德羅恩），根本擋不住托馬斯·紹切克和安東寧·巴拉克在中場的衝擊和絞殺。捷克隊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壓上防守，他們的長傳反擊，會讓荷蘭隊的後防顧此失彼。”
話音未落，捷克隊就製造了殺機。第五十八分鐘，托馬斯·紹切克在中場斷下馬茨·德羅恩的傳球，一腳直塞打穿荷蘭隊的防線，盧博米爾·馬索帕斯特前插得球，麵對荷蘭門將馬滕·斯特克倫博格的出擊，調整一下之後眼見突破機會不大，選擇橫傳中路，帕特裡克·希克跟進推射，卻被回防的斯特凡·德弗裡用身體擋出底線。
“盧博米爾（馬索帕斯特）太猶豫了！”托馬斯·羅西基拍著桌子，“這是殺死比賽的機會！帕特裡克（希克）已經站好了位置，他隻需要把球推空門就行，但盧博米爾（馬索帕斯特）想傳得更舒服，反而給了斯特凡·德弗裡回防的時間。不過捷克隊的反擊效率已經很可怕了，荷蘭隊的防線像紙糊的一樣，隨時可能被撕開。”
比賽繼續進行，比分落後的荷蘭隊試圖用進攻壓製對手。第六十三分鐘，孟菲斯·德佩在禁區外接到呂克·德容的頭球擺渡，一腳弧線球射門，足球直奔球門右上角。托馬斯·瓦茨利克飛身撲救，指尖碰到了足球，將球托出橫梁。
“哦，危險！這是荷蘭隊下半場最有威脅的射門！托馬斯（瓦茨利克）太神了！”托馬斯·羅西基驚歎，“這位塞維利亞門將，今天就像戴了手套的守護神！他的反應速度、撲救角度，都堪稱頂級。荷蘭隊的射門質量很高，但就是過不了托馬斯（瓦茨利克）這一關。孟菲斯·德佩現在肯定很著急，他已經連續三次射門被撲，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此時，捷克隊主教練雅羅斯拉夫·希爾哈維抓住荷蘭隊進攻後的空檔，做出了第一個換人調整——用防守型中場揚·博裡爾換下進攻型的盧博米爾·馬索帕斯特。“雅羅斯拉夫·希爾哈維太聰明瞭！”托馬斯·羅西基立刻解讀，“他看出荷蘭隊壓上後，邊路空檔很大，揚·博裡爾的防守能力更強，能幫弗拉迪米爾（曹法爾）和帕維爾（卡德拉貝克）守住邊路。這是要加固防線，同時保留反擊的速度，用帕特裡克（希克）的單點衝擊，消耗荷蘭隊的中衛體能。”
果然，換人的效果立竿見影。比賽的第六十八分鐘，博裡爾在左路斷下登澤爾·鄧弗裡斯的傳球，一腳長傳找到中場的托馬斯·紹切克。托馬斯·紹切克不停球，直接將球分到右路，弗拉迪米爾·曹法爾插上後一腳低平傳中，帕特裡克·希克在禁區內搶點甩頭攻門，足球直奔球門左下角。馬滕·斯特克倫博格飛身撲救，指尖碰到了足球，卻沒能阻止球入網——但邊裁舉旗示意越位，捷克隊的慶祝瞬間凍結。
“越位了！”費迪南德·範德法特盯著回放畫麵，“帕特裡克·希克的肩膀比德弗裡靠前了半個身位，邊裁的判罰很準確。但荷蘭隊已經敲響警鐘，他們的防線已經到了極限，斯特凡·德弗裡和馬泰斯·德裡赫特的體能幾乎耗儘，剛纔回防時，兩人的腳步都在發虛。”
場邊的弗蘭克·德波爾徹底慌了，他再次換上進攻球員：邊鋒科迪·加克波換下馬茨·德羅恩，荷蘭隊的陣型變成了2-3-5，兩個中衛直接暴露在帕特裡克·希克麵前，這是破釜沉舟的架勢，卻也讓中場徹底失去屏障。
“弗蘭克·德波爾瘋了！荷蘭隊中場最後一位防守球員也被換下！”費迪南德·範德法特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2-3-5？這在歐洲杯淘汰賽裡簡直是自殺式陣型！他把所有賭注都壓在進攻上，卻忘了捷克隊的反擊有多致命。托馬斯·紹切克和安東寧·巴拉克的中場控製，加上帕特裡克·希克的速度，荷蘭隊的兩個中衛，根本擋不住他們的衝擊。”
悲劇很快發生，比賽的第七十五分鐘，捷克隊打進了殺死比賽的進球。托馬斯·瓦茨利克大力手拋球給到弗拉迪米爾·曹法爾，捷克邊後衛沿右路狂奔，麵對科迪·加克波的防守，突然一腳回敲給插上的博裡爾。博裡爾橫傳中路，托馬斯·紹切克假意射門，吸引了弗倫基·德容和馬特恩·德·魯恩的注意力，隨即一腳直塞打穿荷蘭隊的防線。帕特裡克·希克反越位成功，單刀麵對馬滕·斯特克倫博格，這一次他沒有猶豫，一腳推射將球送進左下角，足球擦著門柱內側入網！
“球進了！帕特裡克·希克！梅開二度！2-0！”托馬斯·羅西基的聲音徹底沸騰，“普斯卡什球場的紅色浪潮要把屋頂掀翻了！看看這個進球——和上半場如出一轍的配合，托馬斯·紹切克的牽製，博裡爾的橫傳，帕特裡克·希克的冷靜推射！荷蘭隊的防線徹底崩塌了，他們的2-3-5陣型，就是給捷克隊的反擊讓路！弗蘭克·德波爾在場邊呆若木雞，他的換人調整，成了壓垮荷蘭隊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台上的捷克球迷瘋狂了。有人脫下球衣揮舞，有人抱著鄰座的球迷痛哭，紅白相間的國旗在看台上連成一片，像燃燒的火焰。帕特裡克·希克跑到球迷看台前，雙膝跪地，張開雙臂，隊友們紛紛圍上來，將他壓在身下，托馬斯·紹切克甚至激動地扯掉了自己的球衣，露出滿是汗水的後背。
場邊的雅羅斯拉夫·希爾哈維握緊拳頭，用力揮舞著，臉上的皺紋因笑容而舒展——這位老帥賽前被媒體質疑“保守”，此刻卻用最高效的反擊，打了所有人的臉。而弗蘭克·德波爾則臉色慘白，他靠在替補席的欄杆上，雙手撐著頭，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麵。荷蘭隊的球員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呂克·德容低著頭，手指摳著草皮，草屑沾在指尖，像散落的希望。
“荷蘭隊完了。”托馬斯·羅西基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一絲惋惜，“2-0的比分，在歐洲杯淘汰賽裡幾乎是不可逆轉的。他們的進攻太急功近利，防守又漏洞百出，弗蘭克·德波爾的戰術調整完全失敗了。而捷克隊，他們配得上這場勝利——從小組賽的黑馬，到淘汰賽擊敗三連勝的荷蘭，雅羅斯拉夫·希爾哈維的球隊，用防守和反擊，詮釋了足球的真諦。”
落後兩球的荷蘭隊發起了最後的猛攻。第八十分鐘，孟菲斯·德佩在禁區外接到弗倫基·德容的傳球，一腳遠射，足球被托馬斯·瓦茨利克飛身撲出。科迪·加克波跟進補射，卻被帕維爾·卡德拉貝克用身體擋出底線。荷蘭隊獲得角球，弗倫基·德容主罰，將球開到禁區內，呂克·德容跳起爭頂，頭球攻門，足球擦著橫梁飛出，看台上的橙色浪潮剛要湧起，就被捷克球迷的歡呼壓了下去。
“太可惜了！呂克·德容差點扳回一球！”費迪南德·範德法特搖了搖頭，“荷蘭隊現在是瞎打，沒有章法，沒有配合，隻有一味的長傳和遠射。捷克隊的防守太穩了，翁德雷·切盧斯特卡和托馬斯·卡拉斯像兩座大山，把荷蘭隊的禁區守得嚴嚴實實。托馬斯·瓦茨利克則像一堵牆，一次次化解荷蘭隊的進攻。”
捷克隊則開始有意識地控製節奏。他們不再急於反擊，而是在中場倒腳，消耗時間。安東寧·巴拉克和托馬斯·紹切克在中場來回傳球，荷蘭隊的球員瘋了一樣撲搶，卻總是慢半拍——體能的差距已經顯現，荷蘭隊的球員跑動時，腿上像綁了沙袋，而捷克隊的球員，依舊能輕鬆擺脫。
比賽來到第八十五分鐘，雅羅斯拉夫·希爾哈維做出了第二個換人調整——用前鋒邁克爾·庫什恰克換下梅開二度的進球功臣帕特裡克·希克。帕特裡克·希克下場時，全場球迷起立鼓掌，包括看台上的荷蘭球迷——他們或許不喜歡捷克隊，但無法否認帕特裡克·希克的出色。帕特裡克·希克走到場邊，和雅羅斯拉夫·希爾哈維擁抱，臉上帶著笑容，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滴在草皮上，像一顆顆勳章。
“帕特裡克·希克配得上這場掌聲！”費迪南德·範德法特感歎，“本屆歐洲杯第五個進球！他不僅是捷克隊的射手，更是球隊的精神領袖。看看他下場時的樣子，從容、自信，這是勝利者的姿態。而荷蘭隊的球員，已經沒有了鬥誌，他們的跑動越來越少，傳球也頻頻失誤。”
補時階段，荷蘭隊發動最後一次進攻。孟菲斯·德佩在禁區內接到加克波的傳球，轉身一腳射門，足球被托馬斯·瓦茨利克穩穩抱住。托馬斯·瓦茨利克站起來，將球狠狠扔給弗拉迪米爾·曹法爾，示意隊友們穩住。弗拉迪米爾·曹法爾沿右路帶球，故意將球踢到荷蘭隊的邊線外，消耗掉最後幾秒時間。看台上的捷克球迷已經開始倒計時，“3！2！1！”的喊聲此起彼伏。當值主裁判謝爾蓋·卡拉肖夫看了眼手錶，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聲。
瞬間，普斯卡什體育場變成了紅色的海洋。捷克球員們擁抱在一起，有的跪在草皮上痛哭，有的舉起雙臂歡呼，希爾哈維被球員們圍在中間，臉上笑開了花。而荷蘭隊的球員則癱倒在草皮上，孟菲斯·德佩雙手抱頭，肩膀不停顫抖；馬泰斯·德裡赫特坐在草皮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弗蘭克·德波爾站在場邊，一言不發，助理教練遞給他的水瓶，他也沒有接。
解說席上，托馬斯·羅西基總結道：“全場比賽結束！捷克隊2-0擊敗荷蘭隊，晉級歐洲杯八強！這是一場戰術的勝利，是防守的勝利，是反擊的勝利！希爾哈維的球隊，用最務實的打法，擊敗了小組賽三連勝的熱門荷蘭。帕特裡克·希克的梅開二度，托馬斯·紹切克的中場控製，托馬斯·瓦茨利克的神級撲救，還有翁德雷·切盧斯特卡和托馬斯·卡拉斯的鋼鐵防線，共同鑄就了這場經典的勝利。而荷蘭隊，他們輸在了戰術混亂，輸在了急功近利，弗蘭克·德波爾的臨場調整徹底失敗，小組賽的順境，讓他們失去了應對逆境的能力。”
球員通道內，捷克隊的球員們唱著國歌，互相擊掌慶祝，帕特裡克·希克的球衣被隊友們搶著簽名，上麵已經寫滿了名字。而荷蘭隊的球員則低著頭，沉默地走回更衣室，弗蘭克·德波爾走在最後，他回頭望了一眼球場——紅色的旗幟還在揮舞，歡呼聲依舊震耳欲聾，那是屬於捷克隊的榮耀，也是荷蘭隊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