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攝政王圓房後,她指哪,他打哪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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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森寒低沉的聲音自上方壓來,春桃一哆嗦,直接跪下了。
“提些浴湯去書房。”
方纔一通折騰,那水怕是涼得快。
又想到鋪著錦被的書桌,沈行淵補充道:“再叫人添個軟榻。”
既然她喜歡書房,那往後便睡那兒吧!
書房。
秦昭泡在漸涼的溫水裡,一麵退去濕漉漉的衣衫,一麵向蘇雲卿打聽沈行淵的情況。
“沈行淵既是皇長子,為何連親王爵位都冇有?”
她記得,前世雖未謀麵,卻也知道這位表弟戰功彪炳,是庸才濟濟的沈家難得的將才。
按禮製,即便不立太子,也該封個正經親王。
怎就成了“永昌之恥”?
蘇雲卿一聽秦昭願意聽永安王的醜聞,頓時來了興致。
有些舌根她活著的時候不敢嚼,如今成了鬼,便再無顧忌了。
“永安王表麵上是大皇子,卻非聖上親生,五年前有人舉證,說皇後嫁給聖上前,就已經懷有身孕了,至於永安王的生父是何人,至今無從得知。”
“要我說,聖上對皇後是真愛——換作旁人,早該廢後了,哪會容她穩坐中宮,還愛屋及烏給她的兒子封王?”
秦昭眸光一閃。
難怪當年振國將軍的嫡女,會下嫁當時還是六品小官的沈從容。
若為遮掩身孕,倒是說得通了。
至於沈從容,能攀上將軍府,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如今沈從容登基,按大慶“立嫡立長”的祖製,沈行淵卻成了最名正言順的儲君人選。
他倒是聰明,用一則皇室醜聞,既解了皇權旁落之危,又給自己這個奪了李氏江山的外戚鍍了層“仁厚”的金。
左右不過是個封號而已,更何況如今朝堂上下可堪重用的武將,除了她前世的父兄,便隻剩這永安王了。
北境魁族磨刀霍霍,西域齊國虎視眈眈。
冇了永安王,秦家便就成了大慶唯一的刀。
哪個帝王會允許軍權獨攬?更遑論秦家先前還是支援李家正統,反對沈從容登基為帝的。
想到這裡,秦昭眼底掠過一絲精光。
沈從容如今打算捧殺秦家,說明他已尋到新的利刃抗衡永安王。
這也意味著,若能斬斷這把新刀,則秦家危局自解!
隻是
她眸色漸深,眉心浮現淡淡的疑慮。
那個在她記憶裡憨厚耿直的舅舅,何時成了這般老謀深算的棋手?
也不知是扮豬吃虎,還是,背後另有推手?
春桃提著熱水剛踏進書房,就聽見自家小姐一聲哀歎。
“此等要事你為何不早說?”
秦昭搭眼一掃蘇雲卿,眼底掩不住的嫌棄。
永安王非沈從容親子,那便不是她表弟。
這下可好,燉了一晚上的鴨/子好容易熟了,竟被自己給氣得炸毛飛走了!
再一細想,大婚之夜,作為新婦,她與人密謀私奔、跳河逃婚,撩完就跑
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人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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