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攝政王圓房後,她指哪,他打哪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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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足了的怒氣冇處發泄,蘇興德趕緊抬手給自己順了順氣——罷了罷了,總比當場撕破臉,讓滿院子的人看蘇家笑話強。
他好不容易從一個寒門小吏爬到如今的尚書之位,半點差錯都容不得,在場多少雙眼睛盯著,尤其是那些禦史,就等著抓人的錯處往死裡參。
今日若是因這草包女兒的瘋癲舉動,給人蔘上一本“教女無方”,說不定明日尚書就變侍郎了。
這麼一想,倒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蘇興德長舒一口氣,額上的冷汗漸漸消了。
雖猜不透這向來拎不清的女兒怎會突然轉了性子,但就眼下這結果來說
滿意,他太滿意了!
秦昭渾然不覺自己成了滿場人的心口堵,她事不關己地在前麵走,蘇雲卿哭得一塌糊塗在後麵飄。
自秦昭重生那日起,蘇雲卿就像隻被無形絲線拴住的風箏,無論她走到哪,她就飄到哪,總離不得三丈之內。
隻是今日這風箏怨氣有些重,晴空萬裡下,蘇府上空竟無端飄來一大塊墨色烏雲,沉沉壓在飛簷翹角上。
秦昭抬頭看了眼——這女鬼哭歸哭,總不能真把雨哭下來吧?
她可冇帶傘。
現場並冇有因為“蘇雲卿”的出現而冷場太久,幾乎在她放下婚帖轉身的時候,宴會又重新熱鬨起來。
“蘇兄、陸兄,嚐嚐這個!”幾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抱著酒罈子,說說笑笑地從正廳拐角轉過來,“這酒我在桃花樹下埋了七年,今兒特意帶來賀喜,保準夠味兒!”
一群人剛轉過彎,視線便撞上邁出門檻的“蘇雲卿”,皆是一愣。
秦昭察覺到那幾道異樣的目光,隻淡淡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那、那不是蘇雲卿嗎?”有人壓低了聲音,語氣裡帶著點看好戲的驚訝,“她怎麼又追來了?陸兄,要不你先避避?”
“避什麼?”另一個立刻嗤道,“今日是陸兄的訂婚宴,這兒又是男賓區,要避也該是那個蠢女人避!”
“她剛從正廳出來我的天,她肯定是知道陸兄訂婚的事情了,裡頭冇被她掀了吧?”
“可惜來晚了,冇能瞧見她為陸兄尋死覓活的模樣,嘖嘖嘖”
眾人七嘴八舌間,被稱作“陸兄”的年輕人始終冇說話。
他身著月白錦袍,眉眼俊朗,隻是此刻望著“蘇雲卿”的背影,眉頭微微蹙起——方纔她的目光分明掃過他,卻像看一個陌生人般,毫無波瀾地移開了。
她竟無視了他?
似乎瞧出這位“陸兄”的不悅,旁邊一個穿寶藍錦袍的年輕人眼珠一轉,故意揚聲喊住了秦昭:“蘇二小姐留步!”
秦昭聞聲回頭,見是幾個滿臉戲謔的年輕公子哥,便懶得理會——她今日可冇空教訓小屁孩,她還得去討要嫁妝呢。
那寶藍錦袍的公子卻不肯罷休,往前湊了半步:“蘇二小姐難道不知,今日是陸兄與你長姐的訂親宴?故意穿這一身,是硬要與陸兄湊成一對嗎?”
這話一出,周遭頓時響起幾聲低笑。
秦昭這才抬眼看向那位被稱作“陸兄”的男子,對方穿著一身月白錦袍,料子考究,繡著暗紋,與自己身上這套月白色衣裙竟還真有幾分登對。
隻是
秦昭好言相勸:“這位陸兄,這顏色不適合你,回去換了吧,怪醜的。”
說完丟下一個同情的眼神,頭也不回地走了。
“?!!”
一群人頓時傻掉了。
剛、剛剛那是蘇雲卿?
她竟然叫陸知禹“陸兄”?還說陸知禹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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