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19章 疑團
眾人的目光瞬間像聚光燈般聚焦在衛藍手中的玉佩上——明真的眼神裡滿是警惕,指尖已悄悄扣住了符袋的係帶;靈光和尚雙手合十的姿勢微微繃緊,周身的佛光又亮了幾分,佛珠輕輕顫動,似在預警;趙玉兒則屏住呼吸,精神連結緊緊鎖定著穀口的霧氣,生怕鬼麵人突然發難。
衛藍深吸一口氣,指尖凝聚起一絲淡藍色的雷力,緩緩注入玉佩。雷力剛觸到玉佩表麵,原本黯淡的黑色玉身突然泛起微光,緊接著,中心那點極淡的金色驟然爆發——不是刺眼的強光,而是帶著暖意的柔光,像初生的太陽般緩緩擴散,將周圍的橡樹林都染成了淡金色。
那金色紋路徹底展開,竟是一個精緻的太陽圖騰,紋路邊緣還纏繞著極細的雲紋,線條流暢,一看便知絕非凡品,倒像是某種古老祭祀用的圖騰印記。
「嗡——」
金光亮起的刹那,穀口的黑霧突然劇烈翻滾起來,像是被熱油潑到的開水,「咕嘟咕嘟」地冒泡,原本黏膩的霧氣變得狂躁,黑色的氣團相互碰撞,發出細微的爆裂聲。一道黑影從霧中緩緩走出,黑袍在亂霧中擺動,鬼頭麵具上的眼洞對著眾人,雖看不見裡麵的眼神,卻讓人感覺有兩道冰冷的視線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正是那個追蹤了他們一路的鬼麵人。
他沒有立刻動手,隻是站在霧氣邊緣,周身的陰邪氣與那股威嚴感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詭異的氣場。陰邪氣像寒冬的冷風,颳得人麵板發緊;而威嚴感卻像沉重的山嶽,壓得人胸口發悶,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混在一起,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衛藍悄悄放出小金蛇——金色的小蛇順著他的袖口滑下,貼著地麵快速遊走,金色的鱗片在微光中幾乎隱形,悄無聲息地繞到鬼麵人身後,蛇眼盯著他的腳踝,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靈光和尚的佛光也變得越發濃鬱,金色的光罩從三丈擴大到五丈,將眾人護在其中,光罩表麵泛起細密的波紋,像是在抵禦無形的壓力。明真則摸出三張雷符,指尖靈火已燃起,隻待對方有異動,便立刻擲出。
可鬼麵人隻是緩緩抬起手,指尖夾著一張泛著銀光的紙片。那紙片約莫手掌大小,質地輕薄得像蟬翼,表麵布滿了古老的紋路——紋路扭曲纏繞,既沒有中原符籙常見的硃砂咒文,也沒有陰陽師咒符的黑色咒印,反而像是用某種利器刻在銀紙上的,線條深凹,在微光中泛著冷硬的光澤。
「你們在找黑淵穀的秘密?」他的聲音透過鬼頭麵具傳來,沙啞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弄,像是在看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彆白費力氣了,這裡不過是大人佈下的一顆棋子,你們真正該在意的,是三年後的東西。」
「大人?」衛藍向前踏出一步,雷力在掌心凝聚,隨時可能化作雷弧射出,「你口中的『大人』是誰?三年後到底有什麼?」他想起漁村裡小冊子上的「助大人開啟通冥陣」,又聯想到虛妄之塔的開啟時間,心臟不由得沉了沉——這兩者之間,說不定有著某種關聯。
鬼麵人沒有回答,隻是用指尖輕輕晃了晃那張銀紙片。銀光閃過的瞬間,趙玉兒突然發出一聲輕呼,身體晃了晃,眼神瞬間變得渙散,像失去了支撐般向後倒去。「玉兒!」衛藍急忙伸手想去扶,明真卻比他更快一步,上前穩穩托住趙玉兒的胳膊,將她半扶半抱在懷裡。眾人這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瞳孔微微放大,像是陷入了某種無法掙脫的幻境,嘴唇還在無意識地喃喃著:「塔……光……太陽紋……」
「我……我看到了一些東西。」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趙玉兒才緩緩回過神,聲音帶著未散的顫抖,指尖還在微微發麻,「一座很高很高的塔,塔身刻滿了紋路,和銀紙片上的有點像……塔頂有一團金色的光,很亮,晃得人睜不開眼。然後有個人站在塔前,看樣子特彆像三哥,伸手去碰那團光……就在他碰到光的瞬間,畫麵突然碎了,碎的時候,我看到了和玉佩上一模一樣的太陽紋,還聽到了一聲很響的龍吟……」
衛藍的心猛地一沉——趙玉兒說的塔,十有**就是虛妄之塔!而那個和自己很像的人,說不定就是未來的自己?他攥緊了手中的玉佩,指尖傳來的暖意似乎更強烈了,太陽紋還在微微發亮,像是在印證趙玉兒的話。
鬼麵人似乎很滿意他們的反應,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從麵具後傳來,像是兩塊石頭在相互摩擦,刺耳又詭異。「看來你們已經知道虛妄之塔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也好,省得我再多費口舌。記住,三年後塔開之時,該來的都會來,該拿的也跑不掉。」說完,他轉身就要融入身後的黑霧,黑袍的下擺已開始變得透明,像是要與霧氣融為一體。
「等等!」靈光和尚突然開口,佛光在他身前凝成一道金色的光箭,卻沒有射出,隻是懸在半空,「你還沒說,你是島國哪個勢力的?那枚玉佩上的太陽神印記,和你、和你口中的『大人』,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想起玉佩上的神性波動,又聯想到歐陽亦雪提到的「天照」,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這背後,恐怕藏著比陰陽師之爭更大的陰謀。
鬼麵人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黑袍在霧氣中輕輕擺動,隻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我隻是大人的影衛,負責盯著該盯的人。至於大人是誰,還有太陽神印記的事……等你們有資格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徹底融入黑霧,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唯有那張泛著銀光的紙片從空中飄落,剛好掉到衛藍放出的小金蛇上,呲啦一聲,小金蛇便化作一縷銀光,像被風吹散般消失不見。空中隻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太陽紋,在暮色中閃爍了幾下,也漸漸融入霧氣,徹底沒了蹤影。
穀口的黑霧慢慢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黏膩地纏繞在石碑旁,彷彿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明真扶著趙玉兒,還在低聲詢問她幻境的細節;靈光和尚則皺著眉,手指撚著佛珠,似在思索鬼麵人的話;衛藍握著玉佩,站在原地,目光望著黑霧深處——黑淵穀的秘密、「大人」的身份、三年後的虛妄之塔,還有那枚神秘的太陽紋玉佩,無數線索像亂麻般纏在他心頭,而鬼麵人的出現,不僅沒有解開謎團,反而讓這盤棋局變得更加複雜。
「先離開這裡吧。」衛藍深吸一口氣,將玉佩重新揣回懷裡,「鬼麵人既然說了黑淵穀是棋子,這裡肯定還有陰陽師的埋伏,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整,再從長計議。」眾人點頭,趙玉兒勉強爬了起來,精神還未完全恢複,隻能慢慢跟著眾人往樹林深處走。
身後的黑淵穀漸漸被夜色籠罩,霧氣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黑芒,像一張張開的巨網,靜靜等待著下一批獵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