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63章 源義經的訊息
忠次的手指在木盒邊緣摩挲了片刻,像是在鼓足勇氣,才緩緩掀開盒蓋——那木盒是老鬆木做的,邊緣被歲月磨得光滑,盒身上刻著簡單的雲紋,隻是紋路裡積了不少灰塵,透著幾分破敗。
盒內鋪著一層褪色的紅綢,綢布上放著一枚巴掌大的布帛,布帛是深紫色的,邊緣已經泛白,顯然是存放了許多年,上麵繡著的龍膽紋卻依舊清晰:三瓣白色的花瓣圍繞著黑色的花心,每一針都繡得極為細密,花瓣邊緣還纏著幾縷銀色的細絲線,隻是絲線早已失去光澤,變成了暗灰色。
「這是我父親生前穿的襦袢上拆下來的布帛。」忠次小心翼翼地捏起布帛的一角,指尖輕輕拂過龍膽紋,聲音裡帶著幾分哽咽,「他說,安倍家根本不是天照大人的直屬勢力,隻是源義經大人手下『六大家臣』之一。我們家世代繡在衣物上的是鴉神紋,不是這個龍膽紋,這龍膽紋是源氏家臣的標識——你看這花瓣邊緣的銀線,其實是用咒線混著蠶絲織的,裡麵藏著源義經大人的咒力,隻要他想,隨時能通過這紋樣操控安倍家的人,哪怕是家族族長也不例外。」
衛藍湊近看了看,果然在銀線的縫隙裡,看到了極淡的黑色咒紋,像細小的蟲子纏在絲線上,若不是他解鎖神力後五感變得敏銳,根本無法察覺。他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布帛上的咒線,指尖傳來一絲冰涼的觸感,還帶著微弱的陰邪波動,與之前感知到的聚陰咒紋氣息截然不同,更顯深沉、更具壓迫感。
「父親當年極力反對安倍家投靠源義經,說『源氏的臣屬不是榮耀,是會勒死人的枷鎖』。」忠次的聲音沉了下去,捏著布帛的手指微微發抖,「可安倍家族為了得到修煉資源,還是答應了。源義經大人給了安倍家不少咒術典籍和式神,讓我們煉魂晶、建鎖靈牢,表麵說是幫天照大人抓捕南宋修士,其實是把我們當棋子——他需要安倍家在九州島牽製你們,也需要我們幫他看管鎖靈牢裡的『祭品』。父親偷偷聽安倍晴二郎說過,等源義經大人從南宋回來,這些祭品就能派上用場,至於用來做什麼,他沒聽清。」
衛藍心中一震,之前在漁船上看到安倍晴二郎襦袢內側的龍膽紋時,他就覺得有些異常,此刻終於有了答案——原來安倍家背後還藏著源義經這號人物,而且對方的勢力顯然比安倍家更深。他皺起眉頭,追問:「所以,安倍晴二郎的陰咒閣、鎖靈牢的八咫鏡結界,其實都有源義經的咒力加持?」
「是!」忠次用力點頭,眼眶通紅,他將布帛放回木盒,又在盒底翻找了一陣,摸出一張比之前更小的圖紙。這張圖紙是用草紙畫的,邊緣有些破損,上麵用炭筆標注著鎖靈牢大門的截麵結構,大門中央畫著一個凹槽,旁邊用小字寫著「需精血
龍膽咒力」。「這是父親當年偷偷畫的結界圖,他說大門的八咫鏡結界分兩層,外層需要安倍直係精血啟用,內層卻得有龍膽紋的咒力才能解開——那是源義經大人親手布的,就是怕安倍家有異心,私自放走囚犯。」
忠次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幾乎貼在衛藍耳邊:「父親還說,源義經大人的鬼麵內側,也繡著一樣的龍膽紋咒線。他戴麵具不隻是為了隱匿身份,更是為了隨時操控分佈在各地的家臣——隻要麵具上的咒紋亮起,所有帶著龍膽紋標識的人,都會被他暫時控製心智,變成他的傀儡。」
衛藍接過圖紙,指尖捏著粗糙的草紙,心中快速盤算——難怪之前覺得安倍家的行動有些不協調,原來是背後還有源義經在操控。他將圖紙和布帛一起放進芥子袋,對忠次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你多加小心,我去確認下陰咒閣的情況。」
話音落,衛藍運轉疾風遁,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淡青色的風影,悄無聲息地飄出破屋,融入夜色之中。他沒有立刻離開城南,而是借著匿身遁的掩護,繞到城主府西院的外圍——陰咒閣就坐落在西院的最深處,閣樓通體漆黑,像是用墨染過的木頭建成,屋頂上盤旋著淡淡的黑色霧氣,那是聚陰咒紋散發的陰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衛藍隱在西院牆外的老槐樹上,枝葉茂密,剛好能遮住他的身形。他仔細觀察著影忍的巡邏規律:十名影忍分成兩組,每組五人,沿著陰咒閣的四周巡邏,每一刻鐘換一次班;閣外的巫女則提著八咫鏡,每半個時辰會從西院東側走過,路過時會用鏡光掃過周圍的陰影,顯然是在探查是否有潛入者。
他盯著陰咒閣後院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忠次說的排水口——那是一個半人高的洞口,用黑色的石板蓋著,石板邊緣刻著簡單的咒紋,旁邊長著幾叢雜草,顯然很少有人注意。衛藍注意到,寅時三刻左右,巡查的巫女會經過西院東側,屆時西側的影忍會暫時調整位置,朝著東側張望,以防巫女發現他們偷懶,這短短兩息的間隙,就是潛入的最佳時機。
確認完這些,衛藍又在樹上待了片刻,直到確認沒有其他隱藏的守衛,才輕輕躍下槐樹,運轉疾風遁,朝著城南的方向退去——他需要養精蓄銳,等待寅時的到來,隻有一次機會,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夜色中的陰咒閣依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而衛藍的心中,卻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