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22章 真主的 「咬」 殺與時光的吻
「是誰在裝神弄鬼?」農古達被那聲音激得青筋暴起,白衣下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老子不用手指頭,照樣能捏死你!」
「那你信不信,老子連腳指頭都不用,也能掐死你?」寺裡的聲音懶洋洋地回敬,帶著點戲謔的笑意。
「有本事出來!」農古達的耐心徹底告罄,怒不可遏的喊道。
「有本事你進來啊?」那聲音竟耍起了無賴,透著股孩童般的頑皮。
衛藍和莫莉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這哪像高手過招,分明是街頭孩童拌嘴。但兩人都鬆了口氣,能這樣戲耍農古達的,一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這也可能是他們此刻唯一的生機。
「進去就進去,有本事咬我啊!」農古達臉上再也掛不住,低吼一聲,白衣化作一道殘影,猛地衝進了清真寺的拱門。
可下一秒,一聲短促的「哎喲」響起,他像被什麼東西狠狠踹了出來,踉蹌著後退幾步,後背的白衣破了個圓洞,透過洞口,能清晰地看到幾個深紫色的牙印,滑稽又狼狽。
「媽的!你還真敢咬?」農古達又氣又急,臉紅得像要滴血。他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清,後背就傳來一陣刺痛,這口氣咽不下。
「是你自己說的,讓我咬你,我不過是滿足你的要求罷了。」寺裡的聲音笑得更歡了,「現在反倒怪起我來?」
衛藍悄悄運轉「血眼術」,向寺內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寺院裡空無一人,卻被一團龐大的青氣籠罩,那青氣流轉不定,彷彿有生命般呼吸著,整座寺廟就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人與寺渾然一體。
農古達眼珠一轉,突然換了副腔調:「行,算你狠。我敢進去,說明我膽子大,這局我贏了。你敢出來,咱們就扯平。」他想用激將法引對方現身。
「出來就出來,誰怕誰?」那聲音果然上鉤了。
清真寺頂端的月牙針上,突然凝聚出一個人影。他穿著一身潔白的穆斯林長袍,頭戴無沿小帽,雪白的胡須垂到胸前,雙眼半眯,偶爾有青光閃過。在衛藍的血眼中,那人根本不是實體,而是由一團精純到極致的青氣構成,氣凝人形,形散為氣,神秘莫測。
「你是誰?為何要插手我的事?」農古達的神色凝重起來,身體繃緊,做好了戰鬥準備。
「我叫阿拉,你們中土人愛叫我胡大。」那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撫著胡須,「不過就算我鬍子大,也不能亂給人起綽號啊,是吧?」
「管你胡大胡小,遇到爺爺,就讓你變成糊家雀!」農古達顯然沒聽過這名號,眼中凶光畢露。莫莉也一臉茫然,衛藍的心臟卻猛地一跳——阿拉,伊斯蘭教的真主!有他出手,他們今天定然能脫險。
「好大的口氣。」阿拉挑眉,語氣依舊輕鬆,「你可知今天是禮拜日?在我的地盤撒野,若讓你討了好處去,我在信徒麵前還有何臉麵?虧本的買賣,阿拉從不做。」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農古達隻覺得眼前一花,對方竟已站在自己麵前,近得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那股淡淡的青氣中,蘊含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不好!」農古達駭然飛退,這才意識到自己輕敵了。對方的氣息雖不如記憶中的老家夥們強盛,卻比他這殘破的分神強上數倍。他知道今天討不到好,正想找機會溜之大吉,腳下突然一緊。
竟是g探員那具無頭的身體,不知何時直立起來,死死抱住了他的雙腿!而滾落在一旁的g探員頭顱,突然像火箭般射來,眼中紅光爆閃——那是自毀程式啟動的征兆!
「該死!」農古達猝不及防,被頭顱狠狠撞在胸口。
「轟——」
平地升起一朵小型蘑菇雲,氣浪翻湧,大地劇烈震顫。衛藍下意識地抱緊莫莉,轉身狂奔,直到跑出幾十米外纔敢回頭。
煙雲漸漸散去,廣場上隻剩下一地扭曲的機器零件和破碎的白衣,農古達早已不見蹤影。他手腕上那隻時光傳送器,此刻也摔得七零八落,躺在碎石中閃著微弱的光。
「嘖嘖,溜得還真快。」阿拉的身影出現在廣場中央,拍了拍手,一臉得意,「瞧見沒?我手指腳指頭都沒動,就把他收拾了。我的地盤我做主,真主阿拉一出手,再橫的角色也得認栽。」
衛藍連忙上前,拱手道:「多謝真主出手相救!晚輩雖不信奉您,卻對您的風範敬仰不已,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他知道這類高人多半愛聽奉承,索性把能想到的馬屁都拍了上去。
阿拉聽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嗯,不錯呀!你這小輩會說話,合我心意。」
又聊了幾句,阿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擺了擺手:「好了,我該回去了,在外麵待久了傷元氣。走也!」說罷,他化作一團青氣,嗖地一下射回清真寺,彷彿從未出現過。
廣場上恢複了寂靜,隻剩下風吹過碎石的聲音。衛藍扶著莫莉,想找個地方讓她好好休息,剛走出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風聲。
「小心!」莫莉猛地擋在他身前,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
衛藍茫然回頭,卻什麼異常也沒發現。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廣場上空空蕩蕩,隻有遠處幾隻鴿子在盤旋。
「怎麼了?」他疑惑地問。
莫莉轉過身,臉上的警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甜蜜的笑:「沒什麼,大概是起了陣風。」她伸手摟住衛藍的脖子,「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
「當然記得。」衛藍心中一暖,回抱住她,聲音溫柔而堅定,「我要一輩子陪著你,做你的俘虜,直到海枯石爛,生死不渝。」他低頭,輕輕吻了吻她泛著紅暈的臉頰。
莫莉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泛起水光:「那你……愛我嗎?」
「愛。」衛藍毫不猶豫地回答,低頭吻上她的唇,聲音在唇齒間含糊不清,「我永遠都愛你,直到永恒……」
莫莉用力回吻著他,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滴進兩人的唇間,帶著鹹澀的滋味。那是重逢的喜悅,是曆經生死的後怕,更是對未來的期許。
衛藍徹底沉醉在這個吻裡,彷彿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的溫度,和自己砰砰的心跳聲。他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景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剛才還是晴朗的午後,轉眼就飄起了雪花,落在兩人肩頭又瞬間融化;遠處的清真寺前,剛才還空無一人,轉瞬就擠滿了禮拜的信徒,下一秒又恢複空曠;季節在冬春之間飛速切換,人群像電影快放般往來穿梭,一切都在扭曲、流動、變幻。
時光彷彿被按下了快進鍵,又像是在倒帶,唯有相擁親吻的兩人,在這片混沌的光影中,成為了唯一靜止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