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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來臨我進入珠峰基地後,拋妻棄女的丈夫 第43章 帳中秘寶與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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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莫非有何不妥?」衛藍看著趙玉兒雙目赤紅、渾身發抖的模樣,心中滿是疑惑。方纔廝殺時她雖也驚懼,卻始終保持著幾分鎮定,此刻不過是看到一具遼兵屍體,反應竟如此激烈,實在反常。

他話音剛落,趙玉兒突然猛地轉身,一把抓起地上的軍刀,刀刃在火盆微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她一言不發,朝著那具屍體衝了過去,雙手緊握刀柄,狠狠劈了下去。「噗嗤」一聲,刀刃深深嵌入屍體的胸膛,鮮血瞬間濺了她一身。

衛藍和卡蘭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衛藍剛想上前阻攔,卻見趙玉兒雙目圓睜,眼中滿是血絲,又舉起軍刀,瘋狂地朝著屍體砍去。「是你!就是你殺了我娘!」她一邊砍,一邊嘶吼著,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刀都用儘了全身力氣,刀刃劈在骨頭上發出「哢嚓」的脆響,血肉橫飛,濺得她臉上、衣襟上到處都是暗紅的血漬。

卡蘭站在一旁,眼圈通紅,卻沒有上前阻攔,隻是低聲啜泣著——她知道,這具屍體承載著趙玉兒太多的仇恨,此刻唯有發泄,才能稍稍緩解她心中的痛苦。

衛藍看著眼前慘烈的景象,心中一陣複雜。他默默退後一步,沒有再阻止,隻是靜靜地看著趙玉兒。直到軍刀的刀刃捲了邊,趙玉兒才終於停了下來,雙手無力地垂落,軍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她踉蹌著後退幾步,「撲通」一聲坐倒在血泊中,淚水洶湧而出,口中喃喃自語:「娘,大仇已報……您在天有靈,安息吧……」說到最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隻有肩膀還在劇烈顫抖,淚水混合著臉上的血水,順著下巴滴落,打濕了身下的土地。

衛藍這才明白,原來這遼兵竟是血洗「吉塔部」的凶手之一,更是親手殺害趙玉兒母親的仇人。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趙玉兒的肩膀,卻不知該如何安慰——這種血海深仇,不是幾句簡單的話語就能撫平的。

卡蘭也走了過來,蹲在趙玉兒身邊,輕輕抱住她,低聲安慰著。兩個女孩依偎在一起,哭聲在寂靜的帳篷裡顯得格外淒涼。

衛藍不忍再打擾她們,目光掃過滿地的屍體,忽然想起自己還穿著便服,在軍營裡太過惹眼。他在屍體堆裡翻找了一陣,挑了一套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遼軍軍服,走到帳篷角落換了起來。軍服是粗布縫製的,帶著淡淡的汗味,卻還算合身。他又從一具屍體上解下一把彎刀,挎在腰間,這才走回二女身邊。

此時趙玉兒已經止住了哭聲,她看到衛藍,掙紮著站起身,「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語氣堅定地說道:「公子替玉兒手刃仇人,玉兒無以為報,今生願為奴為婢,伺候公子左右!」

卡蘭也跟著跪倒在地,雖然漢語說得生硬,卻字字鏗鏘:「公子救命之恩,卡蘭也願為奴為婢!」

衛藍連忙上前,伸手將兩人扶起,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兩位姑娘不必如此,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眼下時候不早了,當務之急是先逃離此地,若是再耽誤下去,等遼兵發現了這裡的情況,咱們就真的走不了了。」他生怕再糾纏下去會耽誤逃跑時機,說完便轉身說道:「兩位姑娘先找身合身的軍服換上,我去叫醒阿穆隆,一會兒咱們彙合。切記不要走開,我去去就來。」

說完,衛藍便快步走出帳篷,借著夜色的掩護,朝著阿穆隆養傷的帳篷摸去。阿穆隆的帳篷裡還亮著微弱的燈火,衛藍輕輕掀開帳簾一角,隻見阿穆隆正摟著一個女子熟睡,臉上還帶著酒後的紅暈。

衛藍悄悄走進帳篷,先伸手將那女子打昏,避免她發出聲響。阿穆隆被動靜驚醒,猛地睜開眼,手下意識地摸向身邊的兵器,待看清是衛藍,才鬆了口氣,揉了揉眼睛問道:「衛兄弟,出什麼事了?」

衛藍壓低聲音,將自己殺了遼兵、準備帶著趙玉兒和卡蘭逃離的計劃說了一遍。阿穆隆聽完,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沒有絲毫遲疑,堅定地說道:「好兄弟,跟你走!你去哪,我去哪!」

兩人不敢耽擱,阿穆隆快速換了身衣服,便跟著衛藍悄悄潛回了趙玉兒她們的帳篷。

剛走進帳篷,衛藍便看到趙玉兒和卡蘭已經穿戴整齊。她們找的遼軍軍服雖然有些寬大,但兩人用布條將腰間和袖口收了收,再戴上頭盔,除了身材略顯矮小,竟真的與遼兵男子有幾分相似。

而趙玉兒正蹲在地上,在一堆遼兵的軍服中翻找著什麼。她的動作急切而認真,手指飛快地在衣物間穿梭。終於,她從一套軍服的內袋裡掏出了一塊蝶形玉佩和一卷微微發黃的畫軸,臉上瞬間露出了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衛藍和阿穆隆都好奇地湊了過去。趙玉兒先對著阿穆隆淺淺一禮,然後舉起手中的玉佩和畫軸,解釋道:「這是『蝶光佩』和《溪山秋色圖》,沒想到真的被這契丹狗賊帶在身上,今日竟能失而複得!」說到「契丹狗賊」四個字時,她的語氣中依舊帶著濃濃的恨意。

衛藍定睛看向那枚玉佩——玉佩約莫手掌大小,質地溫潤,上麵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蝴蝶的身體是亮白色的,向翅膀邊緣漸漸過渡成淡淡的紅色,色彩渾然天成,一看便知是極品美玉。在蝴蝶的兩側翅膀上,還分彆用大篆刻著「蝶」和「光」二字,字型娟秀,與蝴蝶的紋路相得益彰。

再看那捲畫軸,卷軸是黑寶石質地,中間束畫的是一條寶藍色絲帶,絲帶上麵還繡著精緻的雲紋,單從外觀來看,就絕非尋常之物。

「這兩件東西,還有一段來曆。」趙玉兒捧著玉佩和畫軸,眼神柔和了許多,緩緩講述起來,「我剛出生時,曾有一位腳踏紅霞的貌美道姑從天而降,說要帶我去山中修道。母親剛生下我,自然捨不得,不肯讓她將我帶走。那道姑見狀,也不強求,隻是對母親說:『罷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與此女頗有些緣法,見麵之禮卻是不能少的。這兩件東西,務必在令女五歲之前交予她保管,切記!』說完,她便駕雲飛走了。」

「後來母親將此事告知了父皇,父皇本就極信奉道教,還自號『教主道君皇帝』。他聽了母親的描述,連連責罵母親糊塗,錯過了大好仙緣。當時父皇檢視了這兩件東西,看不出玉佩有何特彆,便直接賜給了我。可當他開啟畫軸時,卻發現裡麵隻是一張上好的宣紙,上麵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字跡或畫作。」

「父皇對此十分好奇,研究了很久,最後忍不住手癢,用他最擅長的丹青,在宣紙上繪下了這幅《溪山秋色圖》。可沒想到,畫完這幅畫後,父皇竟經常嘔血,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他以為是中了旁門妖術,又氣又急,便命人將畫軸燒掉。可這畫軸竟水火不侵,太監們用儘了辦法,也沒能傷它分毫。」

「太監們不敢將實情稟報父皇,便偷偷把畫軸丟進了禦花園的水塘裡。母親一直派人留意著畫軸的下落,當晚就命人悄悄從塘中把畫軸撈了出來,暗自收藏起來。後來金兵攻破汴京,母親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便把這兩件東西交給我隨身攜帶,叮囑我務必保管好。直到十幾天前,這契丹狗賊殺害了母親,又搜了我的身,把它們搶走了,我以為再也找不回來了,沒想到……」說到這裡,趙玉兒的聲音又有些哽咽,眼中卻滿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她說著,小心翼翼地展開畫軸。衛藍和阿穆隆都好奇地湊了過去,隻見一股淡淡的書香之氣撲麵而來。畫紙上,蒼山巍峨,綠樹蔥蘢,一條湍急的小溪從山間流過,溪麵上漂浮著兩艘小小的漁舟,舟上的漁翁正彎腰撒網。天空中飄著細密的小雨,不遠處山穀裡的小村莊升起嫋嫋炊煙,遠處的高山被霧氣繚繞,整個畫麵靜謐而悠然,宛如一幅真實的初秋山村剪影。

更令人稱奇的是,這幅畫雖然隻有黑白兩色,卻層次分明,彷彿能讓人在腦海中自動勾勒出各種色彩。在畫的左上角,還有徽宗皇帝用自創的「瘦金體」禦筆親題的一首小詩:「雨郭煙村白水還,迷離紅葉間蒼山,恍聞穀口清猿唳,艮嶽秋光想像間。」字型挺拔如切刀,筆法剛勁有力,與畫作相得益彰。

衛藍不禁暗自讚歎——徽宗皇帝雖治國無方,卻在書法和繪畫上有著極高的造詣。這幅畫彷彿有著一種強大的吸引力,讓人看了便心生嚮往,沉醉其中。他看了許久,纔回過神來,發現趙玉兒和阿穆隆也都看得入了迷,連忙提醒道:「現在不是欣賞畫作的時候,天色快要亮了,我們得趕緊準備逃離。」

眾人這纔回過神來。衛藍快速安排道:「阿穆隆兄,一會兒咱們兩個去軍營的補給處找些食物和水,再去馬棚牽幾匹馬。回來後,咱們放火把這帳篷燒了,製造點混亂,趁機溜走。如果途中走散了,就在東邊的達爾加姆峽穀邊上集合,那裡地形複雜,方便隱藏。」

「沒錯,從這裡到下一個綠洲還有好幾天的路程,水和食物都很重要,尤其是水,一定要多帶些。」趙玉兒在一旁補充道,她曾在草原上生活過,對沙漠和草原的生存環境十分瞭解。

衛藍點了點頭,拉著阿穆隆快步走出帳篷。兩人借著遼兵軍服的掩護,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軍營中。補給處的士兵大多還在醉酒沉睡,兩人趁機搬了不少乾糧和水袋,又悄悄溜到馬棚,牽了四匹健壯的駿馬。

好半天,衛藍扛著兩條昨晚晚宴剩下的羊腿,阿穆隆背著十幾個水袋,兩人氣喘籲籲地回到了帳篷。「馬已經牽到帳篷後麵的小樹林裡了,一會兒咱們直接從後門走。」衛藍擦了擦汗,說道,「可惜補給處的水袋太多,咱們隻能帶走這些,要是能多帶些就好了。」

「要是有傳說中的『芥子袋』就好了。」趙玉兒一邊幫著整理水袋,一邊自言自語道,「傳說仙人們用芥子須彌之術製成的儲物袋,裡麵能裝下無數東西,卻不占外部空間,也不增加重量,最高階的甚至能裝下一座山呢。」

「什麼『芥子袋』?」衛藍猛地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向趙玉兒,眼中滿是震驚。他突然想起自己從「亙古右使」撒旦那裡得到的那個小皮袋,當時隻覺得它材質奇特,卻沒想到它可能有特殊用途。

趙玉兒被衛藍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就是一種傳說中的儲物法寶,我也是在母親留下的古籍上看到的。」

衛藍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那個棕黃色的小皮袋,遞給趙玉兒:「你看看,是不是這個東西?」

趙玉兒接過小皮袋,仔細翻看起來。皮袋約莫拳頭大小,材質不明,摸起來柔軟卻異常堅韌。她開啟袋口,發現裡麵還裝著那個刻有「兌」字的圓珠,便將圓珠遞給衛藍,繼續在袋中摸索。很快,她的手指觸到了袋底的紋路,仔細辨認後,驚喜地說道:「是!就是這個!你看,袋底用古篆繡著『芥子』二字,下麵還有兩行小字,應該是使用方法!」

衛藍和阿穆隆都湊了過去,隻見袋底果然繡著幾行細密的古篆,趙玉兒輕聲念道:「入,芥子納須彌;出,須彌藏芥子。」她眼睛一亮,拿起阿穆隆身邊的一個羊皮水袋,口中念道:「芥子納須彌!」話音剛落,隻見那比小皮袋大了三倍還多的羊皮水袋,竟毫無征兆的消失不見了,小皮袋卻依舊癟癟的,彷彿什麼都沒裝。

阿穆隆看得目瞪口呆,他快步走過去,拿起小皮袋翻來覆去地檢視,卻什麼都沒找到,不由得驚呼道:「這……這也太神奇了!水袋呢?怎麼不見了?」

趙玉兒笑著接過小皮袋,口中念道:「須彌藏芥子,水袋!」隻見她手腕一翻,那個羊皮水袋竟又出現在了她手中,彷彿從未消失過一般。

卡蘭和阿穆隆都看得癡了,衛藍也有些驚訝,他接過小皮袋,反複試驗了幾次,發現使用起來比想象中更簡單——不需要念出咒語,隻要心中想著要收納或取出的東西,就能輕鬆做到。他心中一陣狂喜,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小皮袋,竟是如此珍貴的寶物。他連忙將那個刻有「兌」字的圓珠也收進了皮袋中。

「有了這個芥子袋,咱們就能多帶些補給了!」衛藍興奮地說道,拉著阿穆隆再次衝出帳篷。兩人這次不再擔心拿不下,將補給處的乾糧、水袋,甚至還有幾床厚實的羊毛毯,都一股腦地收進了芥子袋中。若不是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他們還想再去搜刮些兵器。

兩人回到帳篷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衛藍看了一眼帳篷內的屍體,沉聲道:「時間差不多了,阿穆隆兄,你和卡蘭先去牽馬,在帳篷後麵的樹林裡等著。玉兒,你跟我一起,咱們放完火就過去彙合。」

趙玉兒點了點頭,伸手把帳篷裡那個快要燃儘的火把攥在手裡。衛藍走到帳篷門口,確認外麵沒有巡邏兵後,對著趙玉兒點了點頭,把火把扔向帳篷內的羊毛毯。瞬間,火焰「騰」的一聲燃起,很快便蔓延開來,濃煙滾滾,嗆得兩人連連咳嗽。

「快走!」衛藍拉著趙玉兒,快步衝向帳篷後麵的小樹林。此時,營地裡已經有人發現了火情,大聲呼喊起來:「著火了!快來人啊!」混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此起彼伏,正好為他們的逃離創造了機會。

四人在樹林中彙合,衛藍翻身上馬,對著三人說道:「抓緊了,咱們朝著達爾加姆峽穀方向走!」說完,他一揚馬鞭,駿馬發出一聲嘶鳴,朝著東方疾馳而去。阿穆隆、趙玉兒和卡蘭也緊隨其後,四匹馬的蹄聲在寂靜的清晨中響起,漸漸消失在遠方的晨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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