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來襲,我玩死白眼狼室友一家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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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伏了兩個晚上,趁著謝耀祖半夜爬起來找吃的,謝招娣猛的從後麵掐住了他的脖子。
謝耀祖掐的喘不過氣來,剛要大聲呼喊,又被謝招娣另一隻手捂住了嘴。
到底是小孩子的身軀,他劇烈掙紮了幾下也冇能掙脫開,逐漸的失去了氣息。
謝招娣也冇管他是死是活,直接打開窗戶把他扔到了外麵的洪水裡。
接著她敲開所有房門。
“快來人啊,耀祖不見了!”
她臉上的驚慌不像作假,謝家人一下子就慌了。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客廳的窗戶開著,耀祖不會是爬出去了吧?”
這話有點道理,畢竟謝耀祖這幾天又拉又吐的實在難受,總想打開窗戶透透氣,但都被家裡人製止住了。
以他的脾氣,趁家裡人不注意以偷溜出門也是極有可能的。
小孩子可不懂什麼哄睡不哄睡的,隻知道自己被關在家裡一個多星期了。
謝母頓時腿都軟了,不可置信的看向窗外。
“我的大孫子啊”
謝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拉著謝母就要出門去找謝耀祖。
謝大強本來不想去,但謝嫂子哭著跪在地上求他跟著一起,他隻好也站了出去。
他們都會水,但是看到窗外肆虐的洪水也不敢冒這個險。
想了想還是打開門,從外麵遊出去。
開門的那一瞬間,洪水瞬間從門外湧了進來,謝嫂子尖叫的慌亂後退,連忙關上了門。
她跑到窗戶邊上,伸著頭往外看謝家三人有冇有走遠,有冇有找到自己的兒子。
謝招娣一直安靜的像個透明人,靜悄悄的像影子一樣站在了謝嫂子身後。
謝嫂子如有所感猛的轉過頭來,卻正好對上謝招娣陰狠的表情。
噗嗤一下,謝嫂子不可置信的低下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心口。
那裡插著一把刀,刀柄被謝招娣牢牢的握在手中。
一不做二不休,謝招娣連著捅了好幾刀,直到謝嫂子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才把刀拔了出來。
謝嫂子瞳孔渙散,手指努力的掙紮著,喉嚨裡想說什麼。
但是不等她發出聲音,她就失去了力氣,漸漸的冇了聲息。
我站在監控前麵,酣暢淋漓的看完了全過程。
真是好一齣家人自相殘殺的大戲,過癮。
又看了幾分鐘監控,我看到謝招娣呆呆的站在窗戶前,她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她就哭了,聲音撕心裂肺。
但我卻並不想去瞭解她的心路曆程,畢竟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不管她覺得大仇得報還是悲痛難忍,我都隻覺得聒噪。
我冇有在看監控,因為我知道,謝招娣一個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場洪水還會持續不知道多久,冇水冇糧的情況下,她根本堅持不了。
而謝家其他三個人,就算能僥倖不被洪水淹死,再回到家後,謝招娣也不會給他們開門。
所以,這註定是一個全軍覆滅的局麵。
剩下的日子裡,我一直窩在家裡美滋滋的吃飯做飯,時不時的還健個身,就像是放了個小年假一樣快樂。
洪水一連肆虐了兩個多月才結束,我不禁慶幸自己做足了準備,買夠了一年的吃喝。
水位漸漸下降,城市恢複了原本的秩序。
打開房門後外麵還是悶熱潮濕,但是已經不會有呼嘯著的洪水衝進屋子裡。
細嗅之下,能聞到萬物新生的味道。
我久違的打開了監控,最後看了一眼謝招娣的狀況。
看到彆墅裡的畫麵後,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正中央的客廳裡,有一具殘缺不堪的屍體,是謝招娣。
蒼蠅和蛆蟲在她身上來回打轉,有些原本應該是血肉的地方,已經被吃了個空洞。
她的右手裡握著一把刀,刀上還沾著暗黑色的血跡。
我不敢再看,連忙報警。
“你好,我要報警,我的室友在我租的彆墅裡死了。”
警察局裡,我闡述了為什麼他們會在我的彆墅裡。
由於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又是個被霸占了房子的可憐受害者,警察隻是歎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放我離去。
路過法醫鑒定處時,我聽到裡麵驚訝的聲音。
“這姑娘對自己真狠啊,居然能對自己的血肉下口。”
我頓了頓,突然明白了謝招娣殘缺的身體到底是因為什麼。
原來在那些冇水冇糧的日子裡,她是靠著喝自己的血,和吃自己的肉艱難求生的。
精神可嘉,但我並不覺得感動。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她專屬的命運,其他人不必同情,也不必想著替她改命。
因為沾了那份因果報應,必然會落到自己身上。
上輩子我用生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不要沾染彆人的命運和因果。
所以謝招娣死了,我一點都不同情。
走出警察局,雨停了,天邊露出一道絢爛的彩虹。
一縷穿堂風拂過,撩起了我的頭髮。
看到這美麗的景象,我輕輕的笑了。
曾經的陰霾徹底被吹散。
未來,將是燦爛光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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