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失守 第5章 克製
克製
夜色降臨，燈紅酒綠，台上的熱舞跳完又跳，音樂一首接著一首，任韌坐在偏僻的卡座裡，晃蕩著酒杯。
“爺，”眼線男扭著腰就要往腿上坐，任韌眼神一冷，人就識趣的坐在一邊，“您好久不來了。”
語氣拿捏非常到位，擱平時任韌可能就和人調情幾下，然後床上探討一番，但今天確實沒有心情。
“是嗎？”任韌輕飲一口，眼睛隨意的眯著，“有兩天了，事情太忙吧，今天在這歇著嗎？”
任韌這個風流性子，酒吧裡有一間休息室，專門給他顛鸞倒鳳的，許多小零還把自己進去幾回當做炫耀的資本。
“兩天？”任韌放下酒杯，自己好像對程選太上心了，沒有哪個能讓他失去拈花惹草的興致，就算那個小警察，也就三分鐘熱度。
這可不太好，任韌伸出手指，人就乖乖的靠了過來，“自己準備好了吧？”
眼線男眼睛一亮，連忙道：“洗乾淨的。”
任韌勾著唇角，把人拎進去，關上門，不久就傳來高高低低的呻吟聲。
上午十點，豔陽高照，程選順著人流走向出口，一擡眼就看到王叔向自己招手，他拉著行李走過去，笑著道：“王叔，等久了吧？”
“沒有，就一會兒，把行李給俺，你上車，歇歇，費一覺到了俺喊你”。邊說邊把行李搶過去，程選連忙應聲爬進後座，車裡開著空調，倒是涼快挺多。
程選沒有睏意，就轉過頭往外看，一排排綠化標語，和他待的城市沒多大差彆，但就是讓他感到心安，可能這就是家吧。
走走停停幾個小時，終於看到熟悉的街道，“到了，”
“是滴，一大早，大姐就起身做菜，就等你來吃上熱乎飯。”王叔把車停在院子裡，任韌就迫不及待的開啟車門，
“奶奶，”一聲氣貫長虹，
“哎，”老太太答應，花白著頭發跑出來，“我兒呦，快給奶奶看看，咋又瘦了？”
“沒，胖了，”程選俯身笑嘻嘻的回著，眼鏡早就收了起來，
“大姐，憨了，這大熱天，趕緊進屋，涼快啊。”王叔提著禮品走過來，“對對，趕緊進屋，老了老了，軒軒快進來。”
“好，”果不其然桌子上擺滿了菜，一道道都是他愛吃的菜，“張姨呢？”程選接過筷子，乖乖的吃著，
“去給你買西瓜了，你說我就是跳廣場舞摔了下，她吱吱哇哇的喊的比我還厲害，叫你回來乾啥，白跑一趟，”
“哪白跑，俺也想你了，看看你還不樂意？”程選故意說著，
“對啦，軒軒孝順，大姐知足吧。”王叔坐在一邊，笑眯眯的。
“誰稀罕你來看，”臉上卻喜笑顏開。
“小王，去看看你媳婦買西瓜買到哪去了？還不來，”老太太催著，“大姐，你又說我壞話了，”張姨提著兩個大西瓜走進來，“軒軒，又變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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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程選放下筷子，想要接下來，“彆動，我去冰一下，一會兒切給你吃。”
“一會兒都過來吃飯，不要我喊啊，”老太太對那進廚房的兩人喊著。
“昂，聽見了。”
老太太滿意點頭，又問：“待幾天哪？”
“能待一個星期，奶奶，腿去看了？一會兒我們再去檢查檢查，我都先預約完了，不去浪費錢。”
老太太節儉，一聽就不樂意了：“花冤枉錢。”
人還是老實的去醫院了，程選拿著單子看了看，沒大事就是血壓血脂有點高，“我就說沒事嘛，大驚小怪，”老太太埋怨的說。
“是沒大事，”程選把單子放好，“紅燒肉就不要吃了。”
老太太一聽，否認道：“誰吃了。”
程選但笑不語，推著人回去。
院子裡有棵大梧桐樹，夏天一到，巴掌大的葉子鬱鬱蔥蔥，程選就和老太太坐在底下乘涼，拿著個蒲扇呼呼的扇著。
“年輕人就要多曬曬，不然沒有陽剛之氣，”老太太說著，程選眯眼一笑，勸著：“大夏天的，避免中暑，咱就進去吧，”
“不，你看你，就是整天坐辦公室，身體不好。”
程選答應著：“好好，晚上陪你去跳舞，這回行了吧。”
“我可沒讓你陪，”老太太還傲嬌著，“是，我想去不行，”這才進了屋。
張姨洗好蘋果，往桌上一放，戳穿道：“大姐，你也就趁著軒軒在。”使勁鬨騰。
“這小張，扣你工資。”老太太氣呼呼的開口，程選無奈的一笑。
鮮活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程選呢？”
自從他反省了自己兩天以後，心裡還是抓心撓肝的放不下，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需要確認自己對於程選的想法隻停留在興趣這一方麵。
他不認為自己對他有了除床上之外的興致，畢竟他長得太合他心意了。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前台公事公辦的沒有一點感情，畢竟被開除的教訓在那。
“嗬，”任韌感到好笑，嘴唇一勾轉身離開。
坐在車裡，他開啟手機：“查查程選去哪了，一個小時。”
點上一支煙，他忽然一笑，很好，這還是他第一次無法掌握的感覺，有趣。
訊息很快傳來，他皺眉：“出差？”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神曲一響，舞步走起。
程選乾巴巴的跟著擺手動腿，活像一個不聽使喚的木偶，旁邊還有許多暗戳戳看帥哥的小女孩，不時嘻嘻哈哈的笑著，弄得他更加尷尬。
他朝著老太太看去，正喜滋滋的和一群老太太嘮嗑，時不時的指著自己，他突然有點後悔答應老太太來跳什麼廣場舞。
“程選，”
他轉頭，就看到身高腿長的男人邁著腳步過來，鬢角上還有著汗，
c城素有風箏之都的美稱，夏天的晚上其實很涼快，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到廣場上遛彎。
他是真的驚訝，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人，還有一個可能，他本能的不敢去想。
“我……的天，這廣場挺大啊，”任韌適時的改口，對那些星星眼的小女孩迷人一笑。
“你怎麼來了？”他也隻能問出這一句。
“有事。”任韌一挑眉，看著熱鬨的人群，又道：“你剛剛是跳舞嗎，像個猴子一樣。”
程選心放了下來，又在聽到下一句話，氣笑：“滾。”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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