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嫁妝被敗光,我和離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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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的嫁妝被敗光,秦書義要拿我換銀子時,我向他求救。
他的話至今都是我午夜夢迴的噩夢。
“母親,你一個卑賤之人,能為侯府鞠躬儘瘁應該感到榮幸。”
“不過是陪幾個人就有銀子,何樂而不為。”
他笑臉盈盈的看著我被拖走。
婆母後怕了。
她知道我和離的決心,也知道侯府怕是要走到儘頭了。
“芸娘,時月是你的親兒子,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你不能不要他呀!”
“嫁妝和養姦夫的事是我錯了,等回到侯府我親自給賠罪。”
先是想用兒子留住,又是親自給我賠罪,無非是想留下我,保留侯府最後一絲的體麵。
上一世的痛刻骨銘心,我要讓整個侯府陪葬。
“如此忤逆之人,不配作我兒子。”
忤逆父母是大不敬,秦時月是讀書人,又是侯府世子,最重名譽。
秦時月氣急敗壞的罵起我。
我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計謀得逞。
這是公堂之上,他都對我出言不遜,可想而知,在冇有人的地方他是如何辱罵我的。
“時月,她是你母親,你怎可如此辱罵她?”
“不孝子!趕緊給你母親賠不是。”
婆母拉住秦時月的一腳,臉色堪比豬肝色。
秦時月不服氣的還想罵我,卻在婆母的眼神示意下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我擠出倆滴眼淚,求大理寺卿為我做主。
“大人,秦時月在眾目睽睽之下竟如此辱罵我,實在令我心寒,望大人準予民婦與他斷親。”
泣不成聲。
秦時月說我誣告他,秦書義幫他作證。
我隻能傳證人秦時月的貼身小廝,還有我的貼身丫鬟來證明,我所說無假。
秦時月無緣仕途,京中貴族也看不起他。
他這輩子算是廢了。
最後大理寺判我與秦書義和離,秦時月斷親,侯府所用我的嫁妝如數歸還。
婆母伸手指著我。
“你,你,這個毒婦!”
我走近,如蛇吐舌子纏上她。
“老夫人,這才哪到哪,以後就冇有秦侯府了。”
婆母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隔日,我帶著小廝浩浩蕩蕩去侯府搬嫁妝。
一件一件的往外搬,最後侯府隻連桌椅不留。
其中秦書義想阻攔,可我有官府文書,他們不敢。
看著他們恨我牙癢癢,又無可難何的樣子,心情大悅。
所以連池塘裡的錦鯉都撈走,花園裡的草都撥了。
看著空蕩蕩的侯府,心裡惡氣終於消散了一點。
我帶著嫁妝要回去的時候,秦書義放狠話。
他堂堂侯爺有的是辦法弄我,日後要我千萬倍的償還。
我笑了笑。
那他這個侯爺就不要做了。
秦書義用我嫁妝貼補的事,還有秦時月忤逆的事已經惹得聖上很不悅了。
想褫奪侯府的世襲,但找不到理由。
這時再添一把火,侯府徹底完了。
上一世臨死前,溫怡曾到我前麵炫耀。
說我傻,為了秦書義這個無情無義的人付出了一生。
我嘲諷她,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她。
她說她不會。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仇。
重生一回來,我就派人去調查了。
她是敵國的細作。
她與秦書義關係親密,侯府逃脫不掉的。
我把所調查到一切秘密交給大理寺。
隔日侯府抄家流放的聖旨就下達。
我小小的嫁妝都有人惦記,那我父親是首富,不知有多少人惦記著。
由是我勸父親捐了半數的家產。
聖上一高興,封了父親為皇商,封我為縣主。
冊封那日,剛好是侯府流放時。
秦書義,秦時月戴著腳銬枷鎖被推搡著前進,老夫人被拴住雙手拖著向前走,一路上被砸了臭雞蛋,爛菜葉。
路過我府前,聽說我被封縣主,他們掙紮著,呐喊著朝我走來。
卻被官差打倒,跌落在泥濘裡。
一次次的起身,一次次的打倒。
他們的落魄與我的風光無限形成一道極美的風景線。
李芸娘,晨曦穿透烏雲,大步向前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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