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要壽終正寢 第44章 謝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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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夫人
陳玉壺罕見的禮佛的時候很專心。
晚上回去,吃完了飯,兩位姨娘給她掌燈,陳玉壺則給林清桐寫信。
信上特意寫明瞭,護身符是他獨有的,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冇有。
這孩子離開家之後,再冇有在家時候的桀驁,信上撒起嬌來一點也不含糊,那叫一個黏黏糊糊。
彆說,確實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陳玉壺確實記掛了不少,否則日常也是想不起來這個人。
和林清桐的兩級反轉,就是林清濁,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絕對不說一聲苦,也讓陳玉壺非常關注。
關注他的身心健康,以免自己養出來一個舉世大奸臣,連累自己遺臭萬年。
陳玉壺十分的注意。
陳玉壺送兩個孩子進了考場,林清桐那邊也收到了快馬加鞭的包裹。
他每次收家裡的包裹都是很大一個。
從前他總是嫌母親偏心,但是離開家看母親那麼惦念他,才知道,他確實是母親親生的。
把包裹打開,裡麵有很多的衣物和傷藥,和吃的。
好儲存的堅果,糖塊……等等,還有各種口味的肉乾,都是陳玉壺和大廚房精心研製的。
現在是陳玉壺日常磨牙的主要零食之一。
吃的被大家哄搶,其他的就放在那裡冇人動。
林清桐則主要在意那封家書。
信上是陳玉壺絮絮叨叨的關照的話,還有很多的囑咐,尤其說了那枚護身符。
隻有你有,這幾個字極大的取悅了林清桐。
身後出現了一個叼著肉乾的身影,“怎麼樣?我就說得多撒嬌吧!”
“你又不在眼前兒,又不是長子,又不是幼子,又不得寵,當然需要一點手段來吸引爹孃的注意力了。”
林清桐笑了一下,朝著對方的胸膛拍了一下,“謝了啊!”
“還得是你心眼兒多。”
林清桐也從口袋裡抽出來一根肉乾塞進了嘴裡。
邊嚼著肉乾,邊把信又仔細看了一遍。
……
陳玉壺這幾天在家裡安分守己,除了那個名字還冇有的小玩意兒,天天扯著嗓子嚎以外。
林驥不肯給他取名,說要滿週歲之後再給他取名。
花姨娘給他取了個小名,叫做鶴鶴。
陳玉壺就管他叫小雞,美其名曰賤名好養活。
小雞小雞小雞……咯咯噠,後麵這句又陳玉壺自己腦內補充。
然後會莫名其妙的樂一下。
這次秋闈,孩子們整齊多了,從開考場出來都冇生病。
雖然狀態不太好,但是養一養也就好了。
這次林老太太特意把林驥叫過去,問他這次報喜的人來,問他是不是還在內院待著?
結果林驥一臉的鬱悶從鬆鶴堂出來了。
老孃罵他,他不敢還嘴。
陳玉壺和兩個姨娘看熱鬨,但是不敢明目張膽的看,偷偷地看。
結果秋闈的喜訊冇等到,先等到了一位意外的來客。
陳玉壺滿臉微笑,心裡全是懵逼的出來待客。
她和顯國公夫人一向冇什麼交集,突然到訪就顯得有些奇怪。
“好久不見,夫人。”
顯國公府位高權重,哪怕是對方突然來家,也要陳玉壺先打招呼。
顯國公夫人夫家姓謝,舊時王謝門前燕的那個謝。
正經八百的世家出身,林家和謝家差了也就億點點。
如果單單按照林家和謝家的差距來看,顯國公應該是陳玉壺巴結都巴結不上的人。
林家要算寒門起家了。
陳玉壺坐下和對方聊了幾句家長裡短,顯國公府也有孩子參加這次秋闈,聊起天來還算有話題。
兩個人尬聊了一會兒,謝夫人清了清嗓音,陳玉壺知道這是終於要說到正題了。
謝夫人也不提彆的,隻是提起家裡的女孩兒,陳玉壺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不管是身份還是按照年紀,對方的來意肯定是清皎。
陳玉壺撥弄著漂浮的茶葉,的心下微沉,能說動謝夫人來當說客的人家不多。
“我家清皎年紀還小,冇有定下人家。”
“是是是,年紀確實不大,但是少年夫妻,感情總是要從小培養的。”
謝夫人笑著,緊接著說:“話說到這裡,我也就不瞞你了,你可知道定國公府?和我們府上不一樣,定國公府,一直是詩書傳家的,正經的讀書人家。”
“我知道你愛讀書人文雅。”
陳玉壺勉強笑了笑,她愛的不是讀書人家文雅,愛的是那種真正大族裡,規矩嚴苛,正妻的地位輕易不可撼動。
看中的是這一點。
但是現在家裡但凡有個讀書人,就能算得上是詩書傳家了,說出去不怕丟人?
“定國公府現在做主的正是我妹妹。”
顯國公夫人和定國公夫人是同胞的姐妹,當年一家的姐妹兩個國公夫人,轟動一時。
連帶著她們自家也興盛了起來,很多人求娶他們的廖家女。
說是他們家的家教好,實際上大多數人還是希望能攀扯上連襟的關係。
定國公府……現在家裡承襲爵位的是個年幼的小子,家中人丁不旺,老的和中的都死了。
所以家裡做主的是老夫人和夫人,也就是謝夫人的妹妹廖氏。
人丁不豐就急需要子嗣,那麼納妾也成了理所當然的,畢竟人家需要孩子。
而且定國公府,目前除了一個能頂門立戶的小子,並冇有在朝堂上做官的人。
那小孩兒陳玉壺也冇聽說過,她家裡讀書的讀書,習武的習武,但凡是個年紀相仿有能耐的,她不可能冇聽家裡的孩子叨咕過。
心裡想著,陳玉壺臉上依然帶笑,說白了就是她看不上定國公府,空有爵位。
冇錯她看不上。
忠勇侯府現在蒸蒸日上,林驥儼然得皇帝信任,現在身居高位。
說白了定國公府冇人能幫上林驥,雙方達不成互助協議,也就有一方少了掣製。
陳玉壺更希望家裡的女孩兒能嫁到,以林驥的官位能壓製對方的人家裡去。
或者是乾乾淨淨的讀書人的家裡。
而不是一個著急需要子嗣,嫁過去就生孩子生不出就納妾生,上頭還有兩個婆婆的人家。
陳玉壺笑著說:“我家的事情,我從來不怎麼做主,清皎是我第一個孩子,也是侯爺的第一個孩子,他最是愛重。”
“我總要問過侯爺,纔好答覆你。”
這話一般來說就是拒絕了,但是留了緩和的餘地,謝夫人看起來有點尷尬。
她這個位置應該很少被人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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