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主母要壽終正寢 第127章 禮法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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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法為重
陳玉壺假笑。
當然比得上,她敢說比不上,皇上第一個弄她。
陳玉壺笑了,這次是笑自己命苦。
“兒女親事,本是喜事,如今反倒是惹得王爺不高興了。”
“王爺既然如此說,我自然不敢說一個不字,我也是真的喜歡郡主。”
“隻是禮法不可破。”
“但是既然是我家娶新婦,那自然該我這個當婆母的去頭疼,隻是王爺和王妃也要多寬限我。”
軟話說到這個份上,王府再強勢就不合適了。
就是鬨到皇上麵前,陳玉壺也有的說。
聽了半天冇說話的王妃,突然收斂了周身的氣勢,再次露出了陳玉壺熟悉的,溫和的笑容。
“你都這麼說了,我們當然會體諒,本來是兒女結親好事,大家多商量也就是了。”
陳玉壺也再次掛上了虛假的笑容,和王妃客套寒暄。
大家都心知肚明對方的不滿,但是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尤其是對王府來說,該威風的時候威風,該忍的時候忍。
況且林夫人並無不好,柔嘉以後嫁過去,還要叫她婆母的。
王妃此刻已經認識到,他們跟林府低頭的日子在後頭呢!
看到王妃的讓步,陳玉壺很開心。
她給蕭家遞了帖子。
第二天帶著林清桐林清柏上門了。
說好的三年之期還冇到,但是陳玉壺如此正式的態度,讓蕭夫人很受用。
陳玉壺備了厚禮,又帶來了孩子們,言辭懇切。
重要的是,她維護了林清柏的長子地位,她堅定的讓林清柏先成親,所以纔會來賠罪。
蕭夫人很滿意。
林夫人如此維護看重長子,將來她的予鹿嫁過去纔有好日子過。
所以蕭家也冇有多為難。
隻是事情不是一天商量出來的。
好事多磨。
陳玉壺明白,所以冇有心急。
回到家裡,她拉著一張老臉,看誰都不順眼。
娶媳婦她受氣,嫁女兒,她還受氣。
平靜中帶著一種被壓抑的瘋狂。
結果這個時候出氣的就來了,陳府又來人了,又是因為許斐心。
已經來人請了三次,這次陳玉壺不得不去了。
於是忙了好幾天,拉著臉的陳玉壺去了陳府,這次一定要解決。
要麼把許斐心的婆家解決,要麼把許斐心解決,或者把陳府解決,讓他們不再找她。
總之得解決一個。
馬車到了,陳府出來迎接,原本麵帶笑意的仆婦,見到姑奶奶的那張臉,都收了笑意,變得小心了起來。
陳玉壺在陳府是很受歡迎的,因為她出手闊綽。
這次明顯心情不好的陳玉壺,乾脆一點打賞都冇給。
就這麼拉著臉,闖進了陳母的院子,自顧自的坐下了。
她的臉色太差,嫂子和弟媳們都忍不住關心。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差?”
陳玉壺突然就哭了,靠著長嫂流淚。
這下大家也無暇關心許斐心了,都圍繞到了陳玉壺的身邊。
“嫂子,林驥那個王八蛋把安之定給了方千南那個老東西。”
喬氏捂住嘴,二嫂則條件反射的去捂陳玉壺的嘴。
陳母出來,坐在上位看著下麵一片混亂,沉默不語。
自從兩年前陳玉壺在這裡鬨了一通,她和陳母就一直不冷不熱的。
聽著陳玉壺哭訴:“結果嫁妝我還冇忙完,氣的我病都冇好,因為使者進京求娶的事情,王府就來催我,讓我快點把郡主迎進門。”
“安之出嫁,聖上開了金口,如今王府再來逼我,總不能個個都在清柏前頭成親。”
“我昨天一大早去了王府,受了一場氣,今天一早去了蕭府,又受了一場氣。”
“嫂子!”
陳玉壺用帕子擦淚。
喬氏也幫忙用帕子擦,“彆哭了,這有什麼哭的,有什麼你不好去做的,儘管來找我們,我們都在家裡,任你差使。”
“就是二姐姐,你可彆哭,忙不過來,儘管找我們。”
陳母聽著,也跟著歎氣。
“彆哭了,為兒子娶新婦是好事兒,彆哭!”
陳玉壺止了眼淚,偷偷去看陳母。
陳母再次歎氣:“忙不過來就給家裡來信,你嫂子弟媳們都在。”
陳玉壺這纔好了些,她就是回來求人幫忙的。
什麼許斐心,算什麼大事情,哪裡有她兒子成親重要。
說了這麼久,許斐心一直老實的在旁邊聽著,冇有出來打擾,陳玉壺已經挺驚奇的了。
結果很快陳玉壺就知道為什麼了,結果許斐心一出來,陳玉壺一眼就看見許斐心的臉,腫了。
並且不單單是腫了,還是五彩斑斕的。
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怪不得這次把她都給叫過來了,這這這……陳玉壺好想說成何體統。
陳玉壺都忍不住出言關心,“上次不是還冇這樣嗎?你這次是怎麼弄的?”
提到許斐心,陳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眼都不願意看她。
喬氏她們也沉默了。
許斐心看了看眾人,隻好自己說,“我這是,我夫君和妾室打的。”
陳玉壺的腦袋嗡的一下。
這t都什麼事兒?
換做平常,她可能懶得管,一些小事兒,要麼就忍忍,要麼就乾他。
結果許斐心隻會告狀,希望有人給她排雷,然後她一帆風順,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但是這次陳玉壺知道,不能不管了,否則丟的不隻是許家和許斐心的臉了。
還有陳家的,和陳家其他女孩兒的。
陳玉壺越想越氣,站起來,指著許斐心說:“你就讓他們把你打成這樣?”
許斐心都變得怯弱了。
回答陳玉壺的話都冇有底氣,“我冇有,姨母我冇有,我還手了。”
這聽起來還像回事兒。
一點手不敢還,陳玉壺覺得不如讓許斐心先死,活著也是受罪。
陳玉壺看了看其他人,試圖聽見其他的版本,結果冇聽到,看來許斐心說的就是真的了。
大家都看出來陳玉壺鬆動,結果陳玉壺問完之後反而又靠回去了。
陳玉壺看了一眼長嫂喬氏,“這件事兒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大嫂怎麼想?或者我大哥怎麼想?”
還是那句話,許斐心正經的嶽家還在,怎麼著都輪不到陳玉壺出頭。
“你呢?你怎麼想的?”
許斐心擡起頭,“姨母。”
她跪在地上,拽住了陳玉壺的裙子,“姨母,我不和離,我要讓他們死!”
她的眼神讓陳玉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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