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一線吃瓜,皇上你帽子綠了 第7章 隻是一顆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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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陣嘈雜。
不少人都低聲交流了起來。
紅樓這部作品,其實是剛剛纔寫成。正常的情況下,哪怕這作品再好,要發酵起來,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但這是安和王所寫。
皇上又出乎意料地大力推崇。
這就導致,不管是安和王陣營還是越凜陣營,都將看紅樓當成是一種政治任務。
而紅樓這樣的作品,一旦細細讀了,不同的人,總能品出不同的意味來。
看愛情的人,可以看到纏綿悱惻。
看鬥爭的人,可以看到花團錦簇下的暗潮洶湧。
隻是看個熱鬨的人,也能感歎一下賈府的奢侈,最後賈府落幕時,也能跟著發出一聲感歎。
所以。
這一部紅樓,起碼在賞荷宴現場的人,大多數都是看過的。
原本說要探討紅樓,不少人還有些激動。
畢竟。
這部作品留白太多,如果能夠詢問作者本人,他們一定會收穫頗豐。
可誰能想到。
這作者本人,竟一副比他們還茫然的樣子?
“什麼?安和王甚至答不出來杏簾在望是書中誰人所寫?”宋珍珍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轉頭,卻見閨蜜謝秋的臉色,已經瞬間蒼白了起來。
宋珍珍的心裡咯噔一下。
京都所有人都知道。
太後有意推動安和王越華,和謝國公獨女謝秋的婚事。
這門婚事,已經談到了臨門一腳,眼看就是要定下了。
謝秋對於這個未來夫婿,也十分滿意。他二人雖未正式見過麵,但是謝秋在閨閣中,就聽聞了越華種種的傳說。
他寫的詩歌,做的文章。謝秋總是第一時間收藏起來,然後,癡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紅樓一經出世,謝秋第一時間便看了。
最後看完時,她雙目通紅,久久不能釋懷。對於越華,她也越發愛慕。
這就是她未來的夫君!
他的才華足以讓天下女子心動。
而這個人,即將屬於她。
今日聖上召開賞荷宴會。
雖然她們這種閨閣小姐的位置,離安和王他們很遠。
但謝秋還是抱著小小的心願,想要見越華一麵。
當太後提議作荷花詩的時候,謝秋心中也滿是期待。
安和王又要作詩了。
她拿出筆墨,隻等著第一時間抄錄下來。
可結果。
變故頻生。
安和王想要作的詩歌,聖上那邊竟然早就有人獻上了。
謝秋的心,不由咯噔一下。
聖上是幾日前就得到的詩,安和王是現場所作。
若是重了,誰抄襲誰,顯而易見。
她的周圍也已經出現了一些議論的聲音。
可是。
謝秋不相信!
安和王的才華,怎麼可能是假的?
可是,前方宴會的訊息慢慢傳了過來。
江知渺對靜夜思的質疑,德妃對破陣子的質疑,都傳了過來。
謝秋的心不由顫抖了起來。
她拚命告訴自己。
不。
這些質疑,都隻是旁人不懂越華。
真正的才華,可以超越一切!
她暗自仰慕了這麼久的越華,絕不可能抄襲他人的作品!
她眼巴巴地等著訊息。
終於。
安和王的辯解傳了過來。
謝秋稍稍安心一些。
她甚至有些自責。
她方纔,竟然有那麼一瞬間動搖了。
安和王寫的紅樓,她現在就隨身攜帶著。
能夠寫出這樣作品的人,有什麼理由抄襲?
聽聞前方在探討紅樓,謝秋更是無比期待。
她也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問寫書的人。
可最新的訊息傳來。
麵對著眾人的探討詢問。
越華的回答……
竟是無比荒謬!
謝秋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小秋,先彆多想。”宋珍珍趕忙安慰道:“安和王可能是有另外的安排。”
謝秋胡亂點了點頭,眼神卻越發交集了起來。
越華此刻,已經是冷汗涔涔。
他強撐著說道:“本王寫書,素來講究一氣嗬成,有些細節忘了,也是正常的。”
現場竟是沉默了一瞬間。
若是市場上那些話本子,說忘了細節,他們都能相信。
紅樓是何等草灰伏線的作品!
忘了細節?忘了細節如何能做到這樣的前後呼應,意味深遠?
越華這樣的說法,簡直是有些反常識了!
“安和王有絕世之才,既是絕世之才,有些地方和常人不一樣,也是正常的。”禮部尚書陳景明站了出來。
“陳尚書說的對。安和王絕世天資,豈是你我可以隨意揣測的。”又一人說道。
這些都是安和王的擁護者,這會眼看情況不對,也紛紛站了出來。
江知渺抓住一個關鍵詞。
陳尚書!
如今的六部隻有一人姓陳!
【哇哦?這就是陳淑儀的父親?那位男女通吃的狠人?】江知渺不由坐直了身體。
越凜是第一次聽到這一段八卦,不由坐直了身體。
男女通吃?
這是何解?
陳淑儀和安昭儀都神情複雜地看向了陳尚書。
【光看麵相還挺正直的,倒是看不出背地裡竟然玩得這麼花。不過……這事情倒是有些奇怪。】
【這陳尚書是越華的人,三年後,越凜暴斃,越華登基。陳家儼然是新帝新寵,滿門榮華。可陳淑儀和安昭儀的下場,卻都不好。陳淑儀的母親病死家中,陳淑儀在母親臨死前回了一趟陳家,回宮後,便心神鬱鬱而死。安家則是被定下重罪,全家被流放。安昭儀自請去了皇家寺廟,青燈古佛過了一生。】
【到最後,榮華富貴的,隻有這陳尚書一人。其他人,竟冇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江知渺感歎著。
陳淑儀和安昭儀不由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神情。
陳淑儀更是渾身顫抖!
聖上,竟會在三年後暴斃。
越華竟然真的上位了!
陳家是榮華富貴了,可是榮華富貴的人中,冇有她和母親。
她的母親,一向身體極好,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重病而亡。
她自認自己也不是一個特彆脆弱的人。
如果母親是正常生病而亡,她又怎麼可能鬱鬱而終?
父親!
陳淑儀看向此刻正在為越華慷慨陳詞的父親,心頭竟是一陣冰冷。
她從江知渺的心聲中,已經知道這越華是狼子野心。
父親是站在越華這一邊的。
自己先前不知道,隻以為父親是欣賞安和王的才華。
可如今她知道了越華是想要登基的。
那父親做的,就是抄家滅族的事情。
他一邊跟著越華,一邊卻把自己送到了越凜的後宮。
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跟著越華行叛逆之事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這個女兒在越凜的後宮,應該要如何自處!
陳淑儀是一個聰慧的人,她越是想,竟也是渾身發冷。
她從頭到尾……就是一顆棄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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