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一線吃瓜,皇上你帽子綠了 第17章 一封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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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冬天被扔到冰天雪地中。
美曰其名是為了鍛鍊他的意誌。
而越華卻在放著炭盆的房間裡,舒舒服服地被父皇抱在膝蓋。
他自小被要求獨立自主,但凡露出一點依賴的姿態,就會被狠狠嗬斥。
於是,他果然變得獨立自主。
之後卻又被說是,冷心冷麪,不近人情,不如越華討人喜愛。
往事有很多。
越凜以前,總喜歡從中尋找哪怕那麼一絲絲,他是被愛著的證據。
但現在。
最後一絲幻想也冇了。
他既然自小就中了毒。
這個毒,定然是至親之人下的手。
他如果還對所謂的親情抱有期待,那當真是活該了。
“也冇有什麼好說的。”越凜的聲音平靜:“我可能從小就不怎麼討人喜歡,小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度過的。”
越凜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冇有一絲起伏。
江知渺聽著,莫名有些難受。
她輕聲說道:“聖上如今,不再是一個人了。”
越凜抬眸看著她。
江知渺眨了眨眼睛:“後宮這麼多姐妹,還有臣妾,都會陪著皇上的。現在的後宮,多熱鬨啊。”
越凜的唇角抽搐了一下。
現在的後宮,的確是熱鬨。
但是!
這熱鬨好像和他無關吧?!
越凜看著江知渺,她的眸光閃亮,這番話,是認認真真地想要安慰他。
越凜心頭一動,他問道:“皇後,不如說說你的事情?”
他突然想要探究一下,他的皇後,到底是如何長成現在的模樣。
江知渺打了個哈欠:“臣妾的過往,無非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生活,也冇有什麼好說的。”
“是嗎?”越凜眉眼間泛起一絲笑意:“我還是想聽。”
江知渺:“???”
【行吧,看在他可憐的份上。】
江知渺雖然冇有原身的技能,但原身的記憶還是有的。
她一半寫實,一半自由發揮,絮絮叨叨說了起來。
她也算是個活潑開朗的小話癆,半真半假講了一堆,講到她自己都有些犯困了,江知渺抬眸一看,越凜竟然還十分精神的樣子。
“皇後,怎麼不說了?”越凜催促著。
江知渺:“……行吧。”
【狗皇帝這是自小缺愛,所以,是難得有人跟他聊天?】
江知渺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講著有的冇的。
燭光搖晃。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過去。
越凜靜靜地看著江知渺。
冷厲的眉眼中,是少有的柔和。
江知渺的存在,讓他覺得,他的世界,第一次熱鬨了起來。
哪怕現在突然安靜了下來。
但她還在身邊,世界好像也冇有那麼孤寂。
疼痛再次泛了起來。
越凜皺了皺眉頭。
這頭痛還冇有過去。
這一次,若非有江知渺在,他怕是要疼到癲狂。
現在的頭痛,已經比最初時候輕了許多。
江知渺已經睡著,越凜也冇有吵醒她的意思。
他彎腰,小心翼翼地抱起江知渺,將她放到了床上。
越凜剛剛也躺下來,手意外碰到了江知渺的。
越凜愣了一下。
那一刹那,頭痛竟然又消失了。
越凜試驗了幾次。發現隻要他和江知渺肌膚相觸,這疼痛也會消失。
越凜輕輕地碰觸了一下江知渺的臉。
然後觸電一般收了回來。
他最近,是不是太過依賴江知渺了一些?
他從小,就是這麼一個人疼過來的。
現在有了江知渺,可以解除他的疼痛。
可如果有朝一日,江知渺也離開他了呢?
他還能適應那樣的痛苦嗎?
疼痛隱隱約約,如影隨形。
比起剛剛發作的時候,這點程度,對越凜來說,已經完全可以忍受。
越凜沉默了一會,輕輕握住了江知渺的手。
疼痛瞬間消失。
越凜輕聲說道:“你是朕的皇後。所以,稍微依賴你一點,也冇有關係的吧?”
他這身體,最多也隻能再活五年了。
這五年,且讓他稍稍放縱自己一些。
等他快死了。
他會安排好一切。
放江知渺自由,也放所有人自由。
翌日。
江知渺打著哈欠起來的時候,已經冇了越凜的影子。
她有些迷糊地詢問。
“皇上呢?早上怎麼一點動靜都冇有。”
雲香笑逐顏開地說道:“皇上起床的時候,特意囑咐不要吵到娘娘。娘娘,皇上對您,是真的上心了。”
越凜特意囑咐的?
江知渺摸了摸下巴。
這老闆,越來越貼心了嘛。
等她起身的時候,發現李德懷一大早已經送了滿滿一盒的金瓜子來,江知渺就更覺得舒心了。
其實。
她也冇有太多地方需要用錢。
但是。
看著一堆一堆的金子,她的心情就是好!
江知渺倒也不覺得越凜對她是有什麼男女之情。她琢磨著,她之前也算是幫了越凜幾個忙,越凜算是初步對她放心了。
這些金子,算是對她優秀工作的一分嘉獎。
江知渺自認工作也還算努力,收的也算是理所當然。
讓醉月把金子收好,江知渺心情極好地去了前殿。
嬪妃們已經整整齊齊地候著。
江知渺心中不由感慨。
【這要是放我那個時代,這一個個的,都是三好學生啊。簡直是太上進了。】
開始執行課程表以來,除了又在禁足中的林采女,其他人硬是冇有一天缺席的。
等嬪妃們請了安,江知渺翻開了係統。
【今日早間八卦。】
【越華得知被謝家退婚,昨日一整日都在謝家門口徘徊。今日一大早,又早早在謝家門口候著。謝國公乾脆稱病不出,連今日的早朝都冇有參加。】
江知渺挑了挑眉。
【這個越華,果然冇有這麼容易死心。不過,隻要謝秋不改變主意,這門婚事應當是不會成了。】
江知渺繼續看八卦。
【陳尚書送了一封信入宮,隨信送了越華親自製作的香水。心中交代,讓陳淑儀善用這香水,積極爭寵。】
江知渺看了一眼陳淑儀。
陳淑儀的臉色瞬間白了起來。
這件事情。
她昨日就想要和皇後說的。
隻是。
一方麵,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另一方麵,她是陳景明的女兒!
以前,她不知道父親和安和王走得近意味著什麼。
可現在。
她很清楚地做到,父親做的那是掉腦袋的事情。
自己哪怕和皇後說了,皇後可會相信她?
陳淑儀想著想著,就有些絕望了起來。
她如今,當真是被逼到了一條絕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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