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一線吃瓜,皇上你帽子綠了 第39章 朕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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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凜和江知渺到的時候。
悠太妃和越媔已經在門口候著。
越凜免了兩人的禮,自然而然入殿坐了主位。
“皇上,皇後孃娘。”悠太妃不由問道:“來這朝芳殿,怎麼也不提前通報一聲,我好……”
“悠太妃。”越凜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這是皇宮,朕來看望未曾出嫁的妹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冇什麼好通報的。”
悠太妃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她還要再說。
越凜的眸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倒是悠太妃。四弟已經在外建府,太妃也早就跟著四弟出宮榮養了。朕怎麼聽說,太妃進宮十分頻繁?怎麼,是四弟不孝,讓太妃心中不爽快了?”
悠太妃的神情驟然一變,她下意識跪了下去:“不不不,越辰這孩子好的很,他一直都是再孝順不過的。”
越凜張口就要給四王爺扣上不孝的名頭。
這名頭可不能被坐實了。
要不然。越辰日後在朝中,怕是要難以自處了。
悠太妃如何能不惶恐?
“是嗎?”越凜挑了挑眉:“他冇有不孝?冇有惹你不快?”
悠太妃的臉色微白:“當真冇有。”
她趕忙解釋:“我近日入宮頻繁了些,不為彆的,隻是因著我這女兒到了婚齡,所以同太後一起,想要替她看著些有哪些好人家罷了。”
“是嗎?”越凜問道:“太妃和母後看了這麼久,應該心中有數了?不知你們看中了誰。”
這個答案。
他們心中都有數,偏偏還要再走一下流程。
悠太妃威脅地看了一眼越媔,然後說道:“禮部侍郎長子章子平,堪為公主良配。”
悠太妃還是說了出來。
越凜不由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章子平?朕可是聽到了一些有趣的傳言呢。”
“男子麼,年輕時候偶爾輕狂也是有的。這並不算什麼大事。以媔兒的品貌,婚後自然能攏住章子平的心的。”
悠太妃咬了咬牙,乾脆請旨:“媔兒和章子平乃是天作之合,還請皇上下賜婚旨意,成全了兩人。”
越媔麻木地看了一眼悠太妃。
她都拒絕地那麼堅定了。
可在太妃的心中,她個人的意願,好像從頭到尾都並不重要。
“是嗎?”越凜看向了越媔:“媔兒,這門婚事,你可願意?”
“皇上!婚姻之事,素來是父母做主。公主年幼,這等問題不必問她。我這個當母親的,可以替她做主。”悠太妃搶先說道。
越凜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厲聲說道:“悠太妃!你這話倒是有意思了!!先帝的長女昌平公主,她五年前嫁到嶺南,這些年同嶺南王不僅夫妻和諧,更是平定戰亂,為大雍南方的穩定,立下汗馬功勞!要是以悠太妃的意思,皇家公主的婚事,應當完全讓生母來決定的話,當初豈不是要讓昌平公主的生母蕭太嬪來發話?”
悠太妃愣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而且媔兒和昌平公主如何一樣?如今四海承平,媔兒也無需承擔如此重任啊。”
越凜平靜地說道:“不錯,如今,四海承平,公主也無需再承擔如此重任。既然如此,那朕的妹妹,為何不能選一個她自己真心喜歡的人?”
越媔的眼眶微微紅了起來。
她怎麼也想不到。
她心中最為畏懼的皇兄,此刻,竟成了她最堅實的後盾。
越媔低著頭,顫抖著說道:“皇兄,大雍如有需要,臣妹的婚事,任由皇兄做主。但嫁給章子平,想來還不到這種高度。”
越媔一字一頓地說道:“嫁給這種人,臣妹不願!”
越凜平靜地看著越媔,淩厲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下來。
他這個妹妹,到了此時此刻,纔是真正做了自己。
他平靜地說道:“天下的好處,多半被男子得了。天下的責任,自然也應當由男子來承擔。長姐的事情,當初朕無力改變。但以後,公主的婚事,不會被隨便犧牲,因為,朕不允許。”
越凜說著。
江知渺不由看了他一眼。
她的眸底閃過微亮的光芒。
【這就是龍傲天口口聲聲說著的暴君?如果不是那頭痛症,越凜……會是一個好皇帝的吧。】
越凜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皇後真是的,偷偷在心裡誇他乾什麼。
他努力壓了壓嘴角,緩聲說道:“越媔,你最後說一次,這門婚事,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越媔哪裡還會遲疑,她含著淚說道:“臣妹……不願!”
說了一次之後。
之後再說,便順暢了起來。
她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傀儡。
雖然皇兄說不用她犧牲,可若是為了家國大事,她是會願意犧牲的。
可嫁給章子平?
這算什麼家國大事!
不過就是太後和太妃的一點私心罷了!
越凜看向了悠太妃:“聽到了嗎?越媔不願,這章子平行事荒誕,他也配不上媔兒。這婚事,就此作罷。越媔的婚事,皇後和太後會商量著來的。你隻是區區太妃,皇家公主的婚事,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以後,輕易不要進宮了,否則,要是被外人懷疑是四王爺冇有照顧好你,怕是對四王爺的名聲有礙。”
悠太妃臉色難看,她還想要再說什麼。
越凜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太妃還是早點出宮吧。”
悠太妃冇有辦法,隻能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她惡狠狠得瞪了一眼越媔。
她這個女兒,當真是太不識大體了!
不是越媔非要鬨起來,這件事情,越凜根本就插不了手。
她還是先離宮,慢慢再籌謀。
等悠太妃離開。
江知渺親自將越媔扶了起來。
她早就發現越媔跪著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對。
扶起的時候,又見她有些踉踉蹌蹌,不由問道:“你這膝蓋……”
“在壽安宮跪了一會。”越媔輕描淡寫說了一句,然後輕聲說道:“謝謝皇兄皇嫂。”
“也是你自己足夠堅定。”越凜一臉淡然:“那章子平的事情,是朕提前安排好,讓你親眼目睹的。你四哥和安和王走得近,我不想讓他們聯盟進一步穩固,救你出火坑,隻是順帶。你若是自己不懂反抗,朕也做不了什麼。”
越凜話語說的十分直白。
越媔的唇角卻露出了一個笑容,她撒嬌著看向江知渺:“皇嫂,皇兄他就是這個性子,哪怕是做了什麼好事,說話也總是冷冰冰的,讓人聽了鬱卒,也不知道皇嫂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越凜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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