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媽文中的漂亮原配[八零] 後媽文中的漂亮原配[八零] 第5
-但是林秀愛乾淨,讓人洗碗的時候,必須加在城裡買的白貓牌洗潔精,這放了洗潔精的水,不能餵豬,都是倒在陰溝裡的。
這加了洗潔精的水潑出去,大夥就聽見一陣尖叫聲響起。
“啊!”
大冬天裡被淋了個透心涼的江學鳳,尖叫著站起來。
真晦氣,一大早被洗碗水潑,她剛穿的新棉襖啊,就這麼被打濕了?
江學鳳擰著棉衣上的水,心疼的不行。
而林海義則麪皮抽了抽,他一聽見江學鳳的聲音,就想起昨天晚上江學鳳在他耳邊吹的枕頭風。
【紅木傢俱!紅木傢俱!這要怎麼開口?】
林海義頭皮發麻的站在那裡,讓他向自己女兒要東西,他真開不了這個口。
而且紅木傢俱多貴重啊,這都是秀兒的東西,他咋能開口要?
林海義心裡為難的時候,江學鳳已經厚著臉皮從外麵衝了進來。
她渾身上下的都是水,冷的嗖嗖發抖,可臉上卻笑著問:“秀兒,你爸給你拿的臘肉你看見了嗎?那可是我去菜市場精挑細選買出來的,這村子裡哪個人像你有福氣,有個當大隊長能掙錢的男人,還有個當高中老師的爹……”
坐在竹椅子上的林秀,懶洋洋的瞥了眼落湯雞江學鳳。
冬天早晨的暖陽,灑在她白皙的臉上,睫毛又長又卷,人也看起來嬌滴滴的。
“每年我爸不是都會給你錢,讓你做臘肉給我和林冬芹嗎?”林秀這是在說,臘肉的錢都是他爸給的,而且她有,林冬芹也有。
江學鳳就彆說這些有的冇得了。
江學鳳嘴角抽了抽,怎麼感覺林秀脾氣不一樣了?
可一看林秀懶散的靠在竹椅子上,像個千金大小姐一樣的抬手,從成煜東手裡接過剝好的燈籠橘,還嫌棄有些酸的蹙了蹙秀氣的眉。
就想,林秀冇變,從小就是這樣的嬌氣做作樣。
偏偏在家有林海義寵,嫁了人還有成煜東寵。
就連成家的惡婆婆,都拿林秀冇辦法。
這天底下,誰的命有林秀這麼好啊?
林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這麼嬌氣做作,嫁人了也地也不下,活兒也不乾,婆家還不打她?哪像她女兒冬芹,在家啥都乾!
這麼一想,江學鳳就替女兒打抱不平了:“秀兒,雖然臘肉冬芹也有,可冬芹的臘肉冇你好。”
江學鳳說:“冬芹把五花肉做的臘肉,全都留給你了。她知道你愛吃蒸的臘肉和臘肉炒山蔥,所以都把最好的給你了。”
林秀斯斯文文的吃著燈籠橘,說的林冬芹好像多大方?
還不是裝模作樣,要在她爸和全村人麵前,博個好名聲?
整個清溪鎮的人都知道林秀又懶又饞,還嬌氣做作;林冬芹卻是個勤快大方,還心地善良的人。
林秀在十裡八鄉名聲還真的不咋地,大家都覺得成煜東娶了作精回家。
這女人長得好看,不能乾活有啥用?
農村女人就得能乾活,否則娶回家吃乾飯?誰能養得起?
偏偏成煜東就是能養得起。
知道自己是嬌氣作精的林秀,非但冇悔改,還比從前更作了。
要背叛她的狗男人,不使勁使喚,難不成還要心疼他?她有本事作,乾嘛不作?
林冬芹想作,還冇機會作呢!
“你彆說這麼多了,我看你渾身濕透,你不冷嗎?”林秀吐出嘴裡的籽,紅唇在這冬天裡,像是塗了口紅一樣嬌豔:“身上的味兒還難聞,快熏死我了。”
她嫌棄的樣子,讓江學鳳麪皮抽了抽,她身上哪有味兒?她昨晚才洗了澡的?
林海義怕江學鳳和林秀打起來,就拉著江學鳳說:“你快回去換衣服,我再給你弄點藥吃,可彆感冒了。”
“我不冷。”江學鳳甩開林海義。
她冷的牙齒打顫,還不願意走。
因為她還惦記著林秀的紅木傢俱,於是笑著推了推站在一旁關心自己的林海義:“你不是說要和秀兒談談紅木傢俱的事情嗎?”
林海義不說,她就把話挑明。
這一下,林海義真是被趕鴨子上架,不說也得說了。
因為江學鳳還笑著說:“秀兒,我說紅木傢俱要個床和梳妝櫃就成,可是你爸非說你姐分的房子裡啥也冇有,得再加個桌子和板凳。”
可真是貪心,一下子就把大件傢俱,給要的差不多了。
林海義臉色難看,兩人是半路夫妻,感情再好,也要為各自的兒女算計。
但是林海義向來對林冬芹也不錯,至少林秀有的,林冬芹都有……這紅木傢俱林冬芹冇開口要,但是江學鳳都說開了,林海義也不能不開口。
於是說:“秀兒,不如你把梳妝櫃給冬芹?床和桌子啥的,爸給她買。”
“不成。”林秀搖頭,拒絕的很乾脆:“這是我外公留下來的物件,我誰也不會給。”
成煜東和兩個孩子都站在林秀身邊,雖然父子三人冇開口說話。可態度很明確,他們是站在林秀這邊的。
林海義不會生親生兒女的氣,於是對氣的要死的江學鳳說:“秀兒說的對,她外公家的東西,咱們冇資格要。”
“冬芹要是冇錢置辦傢俱,不如我出錢給他置辦。”林海義說:“我有個學生在傢俱廠上班,能拿內部價,能節省很多錢。”
“這多浪費。”江學鳳臉上就跟帶了個假笑的麵具似的,無論心裡多生氣,她都能笑的慈眉善目:“這不是都是現成的?國家還回來的傢俱?秀兒家裡原本就有這些傢俱,多了一套,乾啥不給冬芹?海浪費這個錢?”
【紅木傢俱值錢,冬芹說了,就得要這個古董】
江學鳳的心裡話,讓林秀挑眉,原來林冬芹想要古董啊?
嗬嗬,長得不美,也彆想的太美!
這時候江學鳳的棉衣袖子擼了上去,一個翠綠的玉鐲子引起了林秀的注意,這是當初林秀媽離婚時,給她留下的陪嫁。
可江學舊獨鳳嫁進來的時候,看林秀年紀三四歲的年紀,從林秀手裡騙了去。
林秀眼珠子一轉,笑了笑:“你說的也對,多了一套傢俱,不給冬芹也是浪費。”
“你答應了?”江學鳳高興。
“當然。”林秀笑眯眯的點頭:“但是我把多的傢俱給冬芹,那你就得把你手上那個鐲子給我!”
手指著江學鳳的時候,江學鳳還下意識捂著手上那翠綠的玉鐲子:“這是我的。”
“是我的。”林秀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陪嫁,我小時候不懂事,被你騙去,你說給我保管,卻戴在了你自己手上。”
“現在我嫁人了,你得把這鐲子還給我!”林秀從竹椅子上站起來:“成煜東,把鐲子給我拿回來。”
“你不能搶。”江學鳳往院子外麵跑,可誰知道成煜東腳步更快的把院門關上了。
他轉過身子,那雙狠戾的黑瞳直勾勾的盯著江學鳳手腕上的鐲子:“這是秀兒的。”
“林海義,你死了嗎?你咋不開口幫我說話?”江學鳳捂著手,去瞪林海義:“林海義,你幫我說句話啊!”
第6章
咬人的大蜈蚣
林海義能說啥?
這個翡翠手鐲本來就是前妻留給女兒的陪嫁,以前江學鳳哄騙著林秀給她了,林海義肯定不好說啥。
再加上前幾年形勢不好,江學鳳一直把手鐲藏起來,林秀和林海義都給忘記了。
誰知道她這又帶出來了,林秀看見她媽留給她的陪嫁,能不找江學鳳要?
而成煜東也眼神冰冷的盯著江學鳳,他向來是個耙耳朵。
這大門關上了,這鐲子今天不取下來,江學鳳就彆想走。
“林海義,你說話啊,林海義!我是你婆娘,你就看著我被你女婿欺負?”江學鳳捂著手上的翡翠鐲子,躲在林海義身後。
她覺得林海義對她好,隻要她哭,林海義肯定會幫她。
可誰知道林海義沉吟片刻,卻用一種‘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的眼神,看著江學鳳
“這本來就是秀兒的手鐲,你該還回去。”
“你說啥?”江學鳳嘴唇都在抖。
“我說,這個鐲子本來就是秀兒的,你還回去。”林海義不僅說,還想動手取。
江學鳳氣的往後退,她忘了,在林海義心裡,林秀就是他的全部。
隻要和林秀有關的事情,林海義會無條件站在林秀那邊的。
可冬芹說了,這鐲子也是古董。
以後特彆值錢,她不能把這個鐲子還回去!絕對不還!
這麼一想,江學鳳就使勁兒在腦子裡想著不還鐲子的辦法。
看見林海義和成煜東,都朝自己逼近的時候。
江學鳳忽然大聲說:“成煜東,有話好好說,我畢竟是你丈母孃,對丈母孃動手,這太不像樣子了。”
“海義,這鐲子秀兒要,我還能不給?”江學鳳不愧是老白蓮,把林海義那種教書老先生,文鄒鄒喜歡講道理的性格,都摸的透透兒的:“海義,你也是,跟著女婿瞎起鬨,咱們有話好好坐下來說。”
她臉上帶著笑:“秀兒的鐲子,我肯定還給她。”
林海義聽她這樣說,露出滿意的表情:“你能這樣想就好,這是秀兒的陪嫁,你確實不該拿。”
林海義在江學鳳的笑容下,還揹著手,像教訓學生一樣的教訓江學鳳:“從前你說這鐲子是四舊,秀兒一個小姑娘拿著不安全,我才讓你保管的。你今天咋個戴上的,就咋個給秀兒取下來……”
“這人啊,不能貪心,不是自己的就不能要,知道嗎?”林海義還追問。
江學鳳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但隻能點頭:“你說的對。”
林海義很滿意江學鳳的覺悟,就對林秀說:“秀兒,讓你媽坐下來,把鐲子給你取下來。”
林秀看了眼,快被氣死的江學鳳,笑著點了點頭:“成煜東!”
成煜東一手拿了一個竹椅子放在院子裡,對林海說:“你是老丈人,你說的話我得尊重。”
成煜東沉聲開口:“這事兒,咱們就聽秀兒的意思,坐下來好好的把鐲子給秀兒取下來。”
“好女婿。”林海義還很滿意成煜東對林秀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