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嫡媳重生：碾碎渣夫與穿越女 第33章

    “我是不是妖女，娘娘一看便知。”謝容瑛坦然地站到鏡子前，鏡中的她依舊素淨從容，眼神清澈，與平時彆無二致，“可蘇姑娘為何不敢看鏡？難道真如傳聞所說，妖物在鏡中會顯露原形？”

這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淑妃心裡的疑竇。她看著鏡中驚慌失措的蘇憐月，又想起那些關於“神藥致聾”“盜詩被揭穿”“天雷劈祭壇”的傳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蘇姑娘，”淑妃的語氣冷了下來，“你還是先回去吧，本宮累了。”

蘇憐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娘？您要趕我走？”

“本宮讓你回去！”淑妃提高了音量，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她生平最恨妖邪之事，謝容瑛的話雖然誅心，卻讓她不得不防。

蘇憐月被兩個宮女架著拖了出去，嘴裡還在哭喊著“冤枉”，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寢殿外。

淑妃重新看向那麵巨大的水晶鏡，鏡中的自己依舊美麗，可她卻再也冇有了剛纔的癡迷，反而覺得鏡中的光影有些刺眼。

“謝姑娘，”她轉過身，看向謝容瑛，眼神複雜，“你這鏡子，確實是好東西。隻是……剛纔那句話，未免太過……”

“娘娘恕罪。”謝容瑛微微欠身，“民女並非有意汙衊，隻是蘇姑孃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詭異，不得不防。這水晶鏡不僅能照人，更能照心，心術不正者，在鏡中自然難掩其形。”

淑妃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認，謝容瑛說得有道理。

“這鏡子，本宮收下了。”她看著水晶鏡，緩緩開口，“謝姑孃的心意，本宮記下了。”

謝容瑛知道，她又贏了一局。

蘇憐月想用琉璃鏡媚上，卻不知在真正的精工巧匠麵前，她那點來自異世的“小聰明”，不過是班門弄斧。更重要的是，她在淑妃心裡埋下了一根刺——一根懷疑蘇憐月是妖物的刺。

這根刺，遲早會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將蘇憐月徹底釘死在“妖女”的恥辱柱上。

離開淑妃寢殿時，陽光正好。青禾忍不住問：“夫人，那水晶鏡真的能照出妖物嗎？”

謝容瑛笑了笑，陽光灑在她臉上，溫暖而明亮：“鏡是死物，如何能照出妖物？能照出妖物的，從來都是人心。”

蘇憐月的“異世魂”，在這個時代本就是異類，她的所作所為，早已讓人心生疑竇。她不過是推波助瀾，讓那點懷疑，變成根深蒂固的恐懼。

至於那麵水晶鏡，確實是謝家的秘技，是她父親生前為了給母親解悶而研製的，冇想到今日竟成了對付蘇憐月的利器。

“走吧，”謝容瑛加快了腳步，“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知道，蘇憐月不會就此罷休。但她已經布好了網，隻等著那隻異世來的蝴蝶，一步步飛進她的陷阱。

而那麵巨大的水晶鏡，就像一隻冰冷的眼睛，懸在淑妃的寢殿裡，照見了人心的貪婪與恐懼，也預示著蘇憐月即將到來的末日。

汴京的胭脂水粉鋪近來多了個新玩意兒。

一塊方方正正的油脂，泛著淡淡的茉莉香，被裝在精緻的木盒裡，擺在最顯眼的位置。鋪子裡的夥計逢人就誇：“這是蘇姑孃親手製的‘香皂’，洗手洗臉比胰子乾淨百倍，還能讓肌膚賽雪，連淑妃娘娘宮裡的人都來買呢！”

蘇憐月的“玉容坊”就開在最繁華的朱雀大街，門楣上掛著塊描金的匾額，看著比旁邊的老字號還要氣派。自從被淑妃“婉拒”後，她沉寂了好一陣子，再露麵時，竟搖身一變成了“美妝達人”，靠著這塊據說“來自西域”的香皂，又漸漸籠絡了些貴婦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