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嫡媳重生：碾碎渣夫與穿越女 第48章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謝容瑛，終於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穿透一切的冰冷，像臘月裡的寒風颳過冰封的湖麵：

“羊血入人腹，本就是逆天而行。”

她走到蘇憐月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裡冇有憤怒，隻有一種近乎漠然的厭惡，像在看一隻弄臟了地麵的蟲子。

“你口口聲聲說科學，卻連最基本的人畜之彆都分不清。”謝容瑛的目光掃過蕭策死不瞑目的臉，又落回蘇憐月那張沾滿血汙的臉上，“血者，精氣所聚也。人與人尚且有彆，何況人與羊？你這不是救人，是用將軍的命，試驗你的妖術。”

蘇憐月被她看得渾身發冷，張了張嘴想辯解，卻發現任何語言在這冰冷的目光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是保家衛國的將軍，”謝容瑛的聲音陡然轉厲，像出鞘的劍，“不是你驗證‘科學’的小白鼠！你為了自己脫罪，草菅人命，視生命如草芥，與畜生何異？”

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一字一句地說道：

“人畜不分，該殺。”

這四個字，像四塊沉甸甸的石頭，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將軍府的人瞬間炸開了鍋。

“殺了她！為將軍報仇！”

“這個妖女早就該死了！”

“把她淩遲處死！告慰將軍在天之靈！”

憤怒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副將的手已經開始用力，鋼刀在蘇憐月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蘇憐月嚇得魂飛魄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終於徹底崩潰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吧！謝容瑛，看在我們都是……”

她想說“看在我們都是穿越者的份上”，卻被謝容瑛冰冷的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謝容瑛微微偏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彷彿多看一眼都是玷汙。

“拖下去。”她對副將說，語氣平靜得像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交給刑部，按律處置。”

“是！”副將應聲，拖著癱軟如泥的蘇憐月往外走。

蘇憐月的尖叫和哭喊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將軍府的大門外，隻剩下滿地的羊血和蕭策冰冷的屍體，無聲地訴說著這場由“科學”之名引發的、荒誕而血腥的悲劇。

謝容瑛走到床邊，為蕭策合上了眼睛。這位她敬佩的將軍，最終冇能逃過這場無妄之災，死在了一個異世魂荒誕的“輸血術”下。

“夫人……”青禾走上前，看著她蒼白的側臉，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謝容瑛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著，良久，才輕輕吐出一口氣，那口氣裡，帶著無儘的疲憊和一絲終於了結的釋然。

蘇憐月的路，到頭了。

這場跨越兩世的獵殺，終於要落下帷幕。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蕭策冰冷的臉上，也落在謝容瑛素淨的衣襟上，一半溫暖，一半寒涼。

她知道，刑部的卷宗上，會記下“妖女蘇憐月以羊血害鎮國將軍，罪該萬死”。

而她，謝容瑛，將帶著所有的秘密和傷痕，繼續走下去。

走在這汴京的風裡，走在這複仇之後的、漫長而孤獨的人間路上。

汴京的秋日總帶著股肅殺的涼意，像浸了冰的刀鋒，颳得人麵板髮緊。

蘇憐月被關在刑部大牢的第七日，突然傳來一道旨意——皇帝念及鎮國將軍之死另有隱情，暫免她的死罪，命她戴罪立功，解決汴京近來頻發的天花疫情。

這道旨意像道驚雷，炸得整個汴京議論紛紛。誰都知道天花是絕症，一旦染上，十有**活不成，皇帝竟讓一個“妖女”去解決，簡直是病急亂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