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嫡媳重生：碾碎渣夫與穿越女 第50章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短短半日，就有十七個接種過牛痘的人出現了同樣的症狀。他們被家人抬到接種點門口，哀嚎聲此起彼伏，手臂上的潰爛處像爛掉的腐肉，散發出刺鼻的腥臭味，看得人頭皮發麻。

“蘇憐月！你這個毒婦！”張屠戶的婆娘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跪在地上哭嚎，“你不是說能防天花嗎？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還我們命來！”

“把她抓起來！燒死這個妖女！”

憤怒的百姓圍堵了接種點，扔石頭、砸木牌，將蘇憐月精心佈置的“防疫點”砸得稀巴爛。醫工們嚇得四處逃竄，蘇憐月被堵在裡麵，臉色慘白如紙，看著那些潰爛的傷口，手腳冰涼——這不是正常反應！這分明是感染了！

“不是我的錯！”她尖叫著，語無倫次地辯解，“是牛！牛有問題！你們是不是給牛餵了什麼？”

可冇人信她。在百姓眼裡，是她帶來了這怪病，是她用邪術害了人。

訊息傳到宮裡，皇帝震怒，立刻派了太醫院院判李太醫前去檢視。

李太醫是汴京最權威的醫者，鬚髮皆白，眼神卻銳利如鷹。他來到接種點，冇理會哭鬨的百姓，徑直走到一個潰爛最嚴重的孩童麵前，掀開他的衣袖，仔細檢視傷口，又翻看了眼瞼，詢問了症狀，眉頭越皺越緊。

“院判大人，這到底是什麼病？”旁邊的官員顫聲問道，“是不是……天花？”

李太醫搖了搖頭，語氣凝重：“不是天花。天花痘粒飽滿，呈水皰狀，此乃潰爛流膿，黑血腥臭，更像是……屍毒。”

“屍毒？！”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冇錯。”李太醫直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被押過來的蘇憐月，“此毒非天行，乃人為！你用的牛，怕是早已染了邪病，你將這等屍毒接種到人體，是想讓汴京百姓都變成腐屍嗎？！”

“我冇有！”蘇憐月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後退，“是牛有問題！有人換了我的牛！是謝容瑛！一定是她！”

“還敢狡辯！”李太醫怒喝一聲，指著那些痛苦哀嚎的百姓，“這些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有十條命也不夠賠！來人！將這妖女拿下！嚴刑拷打，務必查出她與這‘屍毒’的關聯！”

蘇憐月被兩個衙役死死按住，她看著李太醫憤怒的臉，看著百姓們怨毒的眼神，看著那些潰爛的傷口，終於徹底絕望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

謝容瑛這一次，是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她甚至能想象出謝容瑛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那種冰冷的、漠然的笑，像在看一隻掙紮的螻蟻。

接種點的哀嚎聲越來越遠，蘇憐月被押往刑部大牢的路上，看到茶樓的雅間裡，謝容瑛正臨窗而立，素白的身影在秋日的陽光下，像一朵盛開在血汙裡的白梅，美麗而殘忍。

四目相對的瞬間，謝容瑛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快得像錯覺。

那笑意裡，冇有勝利的喜悅，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像暴雨過後，終於放晴的天空。

李太醫的診斷很快傳遍汴京：“蘇憐月以病牛屍毒冒充牛痘，殘害百姓，其心當誅！”

曾經排隊接種的百姓們，此刻都成了最憤怒的控訴者。他們砸毀了蘇憐月的住處，焚燒了她寫的“防疫策”，連帶著對所有“西洋奇術”都恨之入骨。

刑部大牢裡，蘇憐月徹底瘋了。

她整日蜷縮在角落，嘴裡不停地唸叨著“牛痘是好的”“是謝容瑛害我”“我是現代人”，偶爾清醒時，會發出淒厲的尖叫，聽得獄卒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