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第一紈絝 第297章 真小人和偽君子
妙音站在視窗，冬日暖陽映照著她纖細的身姿。
潔白無瑕，宛如仙子降臨。
街道上的男男女女全都瞪大了眼睛，特彆是男子，一個個雙目放光。
“姑孃的琴技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太美妙了，餘音繞梁，三日不散。”
“在下聽到了春暖花開……”
“姑娘不僅琴技高絕，更是如仙子般清麗脫俗……”
“……”
街道上的男人一個個高聲奉承，馬屁不斷。
“今日妙音坊開業，本店不僅出售古琴，也有琵琶、二胡、簫、笛等樂器，本店所有樂器，皆是上品，公子、小姐們若有喜歡的，還請捧個場，妙音在此謝過。”
妙音站在視窗，說著衝街道上的人群微微一福，姿態優雅迷人。
“妙音姑娘，能不能教我彈琴啊？”
“妙音姑娘如果能手把手教我彈琴，我買十把古琴。”
“你也不看看你那又黑又粗的爪子，回家彈棉花去吧……”
“哈哈……”
街上文人雅士畢竟是少數，大多還是粗俗之人，一些男人調侃起來，發出陣陣鬨笑。
“都給我閉嘴……”
一聲嗬斥傳來，隻見一名男子身穿錦袍，腰係玉帶，金冠束發，風度翩翩。
男子一合手中玉骨摺扇，指著眾人斥道：“妙音姑娘乃是文雅之人，不是爾等粗鄙之人可以調戲的，誰要是再出言不遜，彆怪本公子不客氣……”
“嗬，你哪位啊？”
“你以為你是皇天後土啊，管得真寬。”
“大冬天的拿個扇子，裝什麼大尾巴狼？”
“嗬，還不是想討好妙音姑娘，想要一親芳澤……”
“我們是真小人，你是偽君子。”
“……”
風度翩翩的公子被說中心思，氣得麵紅耳赤，一甩袖袍，怒斥：“放肆，你們不過是一群粗鄙的下賤之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出生在京都這種地方，見得多了，眼力多少有點。
眾人一看高傲的公子衣著華麗，氣勢逼人，頓時有些心虛了。
但總有莽夫……
“媽的，還裝上了，你誰啊？”
一個粗壯的大漢喝問。
公子揮了下玉骨摺扇，一臉傲氣道：“我乃趙府的二公子，趙康是也。”
“趙康？我想起來了，他爺爺是太史令，是三朝元老，聽說女帝的冊封聖旨都是他爺爺宣讀的……”
“他爹是新任禮部侍郎趙吉，千萬不能得罪。”
“切，出身好罷了……”
眾人竊竊私語，雖然有人不爽，但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得罪了。
民懼官，在這裡亙古不變。
趙康見眾人露怯，更加得意了。
他輕拂華麗的袖袍，轉對二樓視窗的妙音一抱拳：“讓姑娘見笑了，希望這些粗俗之人沒有打擾姑娘雅興。”
妙音不卑不亢道：“古琴既能彈奏高山流水之雅，也能彈奏民間小調之俗，開門做生意，自當雅俗共賞……”
趙康接著憤憤不平道：“姑娘出塵脫俗，乃是仙子一般的人物，豈能容忍這些俗人調侃？”
“趙公子言重了，妙音流於市井，本就是個俗人，今日開店營業，不論雅士還是俗人，皆是我妙音坊的貴客，新春佳節，雅俗共賞挺好。”
“妙音姑娘說得好……”
“就憑姑娘這句雅俗共賞，王某今日一定捧場。”
“哈哈，那我也捧個場，買把古琴讓我家夫人好好學學。”
“妙音姑娘是真正的雅士，劉某真心佩服，不像有些人強行附庸風雅……”
“真是高下立判啊……”
“……”
眾人紛紛誇讚，有不少人走進店內買琴去了。
趙康臉上有些掛不住，他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吃他這一套，真是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不知何人突然高聲喊道：“妙音姑娘，可否揭開麵紗，讓我們看看姑娘仙顏？”
妙音神色坦然道：“小女子樣貌醜陋，怕影響大家今日的興致……”
“妙音姑娘，你這就見外了，說好了雅俗共賞呢！”
“沒錯，醜點也不要緊。”
“隻要姑娘揭開麵紗，我王老五今天一定捧場。”
“我也捧場，我買三件樂器。”
“我買十件……”
眾人紛紛叫喊著，想要一睹妙音真容。
趙康本想說什麼，一看眾人哄鬨著要妙音揭開麵紗，立刻瞪大了眼睛。
妙音微微一笑，“你們說話要算數啊！”
“包的……”
“不算數是小狗……”
“妙音姑娘，快揭麵紗……”
街道上人越聚越多，將整條街都堵了起來。
韓寧站在人群中，有些無語。
因為妙音真的緩緩揭開了麵紗，這女人還真是不拘一格……
麵紗揭開之時，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一陣喧囂。
“臥槽，這也太醜了吧！”
“尼瑪，嚇死我了……”
“哈哈，不是你吵著要看嗎？”
“媽的，我哪知道這麼醜……”
“嘔，我早飯都吐了……”
眾人指指點點地鬨笑起來。
“哼，醜人多作怪，真是浪費本少的感情……”
趙康惱火地一甩袖袍，轉身走了。
其他人也都紛紛散了，剛剛說好了要捧場的那些，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一會，人便走光了。
妙音站在視窗，麵對眾人的嘲笑神色坦然，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彷彿眾人嘲笑的不是她一般……
也許是習慣了。
但更像是心境超然物外。
忽然，妙音眼神一亮。
樓下站著一個豐神俊朗的公子，正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
不是彆人，正是韓寧。
兩人心有靈犀般相視一笑。
這一刻，妙音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光彩。
她知道，她找對人了。
“小侯爺若是不介意，上來坐坐！”
“在下榮幸之至……”
韓寧微微一笑，步入妙音坊。
來到二樓，妙音已經戴上了麵紗，正在桌邊圍爐煮茶。
她舉止優雅，纖細修長的手指青蔥如玉，煮茶的樣子極具美感。
“小侯爺，請坐……”
“多謝……”
韓寧走過去，兩人隔桌對坐，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不一會，茶水煮好。
熱氣繚繞，茶香四溢。
妙音倒了一杯送到他麵前，“小侯爺，你嘗嘗。”
韓寧端起茶杯，輕嗅了一下茶香，淺淺地品嘗了一口。
“如何？”
“這茶如妙音姑娘一般，沁人心脾，芬芳馥鬱，超然物外……”
他看著妙音漂亮的眸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