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典妾 第29章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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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的折磨,讓她的臉色極其蒼白難看,手上也是大大小小被燙的傷痕。
“知道了。”她的眼睫顫了顫,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寶翠手忙腳亂地替她整理衣衫:“姨娘,穿那件緋色的裙子可好?還有胭脂,要不要再上一層,顯得顏色好看。”
“不必麻煩。”沈明玉隻用素帕子擦了擦手,浸了冷水按在發燙的眼皮上,道:“橫豎少爺也不會在意。”
沈明玉撐著發虛的身體,跟著前院傳話的丫鬟,到了施雲呈的院子,隻覺得頭暈眼花,有些邁不動腳。
“還不滾進來。”直到男人裹挾著一絲怒意的冷嗤傳來,她才如夢驚醒,端著剛煮好的茶水進去。
“少爺,請用茶。”沈明玉屈膝行禮,聲音是還冇有痊癒的輕啞。
施雲呈隻著月白中衣,披了件暗色的墨袍,坐在榻上,渾身上下透著股懶散的冷峻感。
“聽說你今日又灑了茶?”他開口,聲音低沉冷冽。
沈明玉身子一顫,跪伏在地:“妾身知錯,這就去抄寫《女誡》。”
施雲呈抬眼看她。
女子跪在地上的身影單薄如紙,短短幾日,原本合身的裙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顯得整個人更加瘦弱。
他的眉頭不由一皺。
他記得女人前段時間看著雖然瘦,但還有那種身段豐盈之感,如今卻空蕩蕩的,彷彿隨時會被風吹走。
“抬起頭來。”施雲呈命令道。
沈明玉聞言,聽話地仰起臉。
施雲呈瞳孔微縮。
她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眼下掛著濃重的青影,唇上冇有一點血色。唯有那雙眼睛,依舊清亮如昔,隻是如今盛滿了疲憊與隱忍。
“怎麼?這才幾日就受不了了?擺出這幅要死不活的可憐相,給誰看?”他冷冷出言相譏。
“回少爺,妾身不敢。”沈明玉垂下眼簾,小心又害怕,唯恐自己又如何招惹了男人不快。
施雲呈忽然煩躁起來,“滾過來伺候洗漱。”
“是。”沈明玉立即站起身。
屋內燭火通明,有下人端上來洗漱銅盆。
她緩步上前接過,銅盆裡水汽氤氳,熱氣衝得她一時有些頭暈。
施雲呈皺了下眉,“愣著做什麼?不會敬茶,連伺候洗腳也不會?”
沈明玉深吸一口氣,隻是才走出兩步,那種暈眩感又傳了過來,銅盆剛好冇有拿穩——
“嘩啦!”
半盆水全潑在男人衣袍下襬,屋內瞬間死寂,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少爺……”沈明玉忙下跪請罪,可是頭部的疼痛讓她都說不出完整的話。
施雲呈緩緩站起身,水珠從他衣角滴落。
他伸手捏住沈明玉下巴,以前圓潤有肉的小臉,此刻竟然有些硌人。
他皺了下眉:“故意的?”
沈明玉望進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看見自己蒼白的倒影:“妾身不敢,是妾身手拙……”
施雲呈看著她惶恐不安的樣子,心中那股無名火越燒越旺。
“滾回去抄書。”施雲呈甩袖背過身,“抄不完不準用膳。”
“是。”沈明玉叩首,緩緩起身,剛站直身子,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剛好地上又有水,她腳下一滑,朝前倒去。
她怕衝撞男人,想扶住茶幾,但已經晚了。
施雲呈隻聽見身後女人一聲低呼,正要轉身,一具溫軟的身子就結結實實撞在了他胸膛。
沈明玉的額頭不偏不倚裝在男人的肩骨,痛得她下意識抓住眼前人的衣帶,卻扯鬆了男人本就冇有合身穿著的外袍,將他帶的朝後一仰。
隻聽見嘭得聲,兩個人瞬間糾纏到一塊。
沈明玉壓在施雲呈的身上,柔軟的朱唇一不小心擦過男人的頸項,極其柔軟。
施雲呈甚至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香氣,與孟月常用的熏香不同,是女子天生自帶的。
他一早就知道。
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記憶,猛地又席捲了他的腦海。
“少……少爺……”沈明玉下意識喊施雲呈,一不小心將施雲呈鬼使神差伸過來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溫熱濕軟的觸感,讓施雲呈的瞳孔一縮,那帶著薄繭的手指用力在她的唇瓣碾過,方纔這唇曾短暫地貼在他頸側。
像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渾身血液都往某處湧去。
而沈明玉吃痛的悶哼一聲,腦袋瞬間清醒,這纔看清兩人此刻狼狽的樣子,嚇得臉頰一白。
男人的中衣被她扯散,最要命的是她的腿,右膝正卡在施雲呈腿間,裙裾翻捲到小腿肚,露出瑩白如玉的肌膚。
“你……”施雲呈的喉結滾動,又沉又怒的聲音比方纔啞了三分。
沈明玉慌忙要起身,手卻不小心按在了他敞開的衣襟上,,透過單薄的中衣,能清晰感受男子緊實的胸膛。
她嚇得趕緊縮回手,睫毛像受驚的蝶翅般輕顫。
“少爺恕罪……”
隻是她的話冇說完,男人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女人手上的紅腫,倏然加深。
沈明玉的手並冇有千金閨秀那般細膩,卻也好看修長。
但現在她的手背上已經起了水泡,指腹更是紅腫,顯然是長時間被燙傷的結果。
“少爺息怒……”
沈明玉試圖抽回手,卻發現忽然被男人握得更緊,帶著薄繭的指腹緊緊貼著她的手腕,好似比滾水還要灼熱。
“少爺……”沈明玉輕聲喚他,“妾身這就去抄書。”
她的眼眸滿是忐忑不安地望著施雲呈,被水打濕的身體也輕輕發抖,胸前的柔軟也隨之顫動。
施雲呈隻覺得小腹一緊。
“滾!”他猛地將壓在身上的溫軟嬌軀推開。
沈明玉猝不及防,滾到一旁的地麵,疼得輕顫,卻看見施雲呈眸色突然轉深。
她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她的衣服因為男人的舉動,鬆開,桃紅的肚兜半遮半掩間,能看見雪脯上淡青色的血管。
“少爺……”沈明玉剛想說話,身子一輕。
下一瞬,她整個人被拎起來扔到門外。
門扇擦著她的鼻尖重重合上,裡頭傳來男人壓抑的低吼:“備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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