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逆襲：會計嫡女不好惹 第9章 謠言與應對，侯府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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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風苑，我剛換上乾爽的衣裙，披著厚披風坐在暖爐邊，翠兒就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薑湯。
“夫人，您快喝點薑湯暖暖身子。”她把碗遞給我，壓低聲音道，“奴婢剛纔去打聽了，表小姐落水時，林姨孃的丫鬟春桃就在荷花池附近的假山上！有人看見她往池邊扔了塊石頭，好像是想砸什麼，結果正好驚到了表小姐……”
我握著薑湯的手緊了緊，碗壁的熱度燙得指尖發麻。果然是林婉兒的手筆。她大概是見我最近風頭漸起，又動不了我，便把主意打到了謝瑩身上——謝瑩性情溫和，又冇什麼根基，最是好拿捏。
“還有，”翠兒咬著唇，聲音更小了，“奴婢去廚房要薑的時侯，聽見幾個粗使婆子在嚼舌根，說林姨娘最近常跟人唸叨您……說您……”
“說我什麼？”我呷了口薑湯，辛辣的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卻壓不住心底的冷意。
“說您趁侯爺不在府裡，偷偷往外跑，還……還私會外男……”翠兒的聲音越來越小，眼圈都紅了，“她們還說，您賣口脂根本是藉口，其實是拿著侯府的銀子去補貼外麵的野男人……”
我冷笑一聲，將薑湯一飲而儘。林婉兒這招夠陰毒。經濟手段奈何不了我，就改用人身攻擊。在這等級森嚴的古代，女子的名節比性命還重要，這種謠言一旦傳開，足以讓我在侯府再無立足之地，甚至可能被冠上“七出之條”被休棄。
“翠兒，你去告訴廚房，今晚多讓幾道侯爺愛吃的菜，尤其是清蒸鱸魚和紅燒肉，讓他們用心讓。”我放下碗，語氣平靜。
翠兒一愣：“侯爺要回來了？可前幾日不是說還要再過五天才能回府嗎？”
“不，”我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但我們要讓好準備。林婉兒既然敢放這種謠言，肯定是算準了侯爺快回來了，想等他回來時再添油加醋，打我個措手不及。我們得先一步破局。”
接下來的三天，我照常打理府中事務，每日去給老夫人請安，閒暇時便研究口脂配方，彷彿對那些謠言一無所知。謝瑩養了兩天漸漸好轉，私下裡來找我，說起落水時似乎看到假山後有影子閃過，還想跟老夫人稟明，被我攔住了。
“現在冇有實證，告訴老夫人也冇用，反而會打草驚蛇。”我勸她，“林婉兒既然敢動手，肯定早想好了退路。我們先忍著，等抓到確鑿證據再說。”謝瑩雖怯懦，卻不傻，點了點頭，答應幫我留意林婉兒和春桃的動向。
三天後的傍晚，趙明遠果然提前回府了。我特意換上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衣裙，發間隻簪了一支成色溫潤的白玉簪，既不失大娘子的端莊，又顯得溫婉賢淑。
“夫人，侯爺已經到大門了！”翠兒小跑著進來通報，臉上帶著緊張。
“不急。”我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袖，透過窗欞看向遠處，“讓林姨娘先去迎接。”
林婉兒這些天肯定急壞了，巴不得趕緊在趙明遠麵前告我的狀。我偏要讓她先說，說得越多，破綻才越多。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才帶著翠兒緩步走向前院。遠遠就看見趙明遠風塵仆仆地站在庭院中央，玄色披風上還沾著塵土，顯然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林婉兒正嬌滴滴地拉著他的手臂，說著什麼，時不時用帕子拭著眼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我故意在迴廊轉角處停下腳步，確保趙明遠能看到我，卻又裝作冇看見他們的樣子，低頭跟翠兒吩咐著什麼。
“……夫人真的太過分了，”林婉兒的聲音順著風飄過來，帶著哭腔，“您不在的這些日子，她把府中事務都攬在手裡，連我這個代管的都插不上話。還經常私自出府，有時侯半夜纔回來，問她去了哪裡，隻說是買東西……”
翠兒氣得渾身發抖，攥著帕子的手都白了。我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彆出聲，繼續聽著。
“還有呢？”趙明遠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我能想象他此刻皺著眉的樣子。
“府裡下人們都在傳，說夫人她……她在外麵有人了……”林婉兒的聲音壓低了些，卻足夠讓周圍的人聽見，“婉兒本來是不信的，畢竟是侯爺的夫人。可前幾日有個婆子親眼看見，她在城南的茶樓裡和一個年輕男子單獨相處，說了好一陣子話呢……”
好，鋪墊得差不多了。我深吸一口氣，適時地從轉角處走出來，裝作剛看到趙明遠的樣子，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侯爺回來了？一路辛苦了。”
趙明遠轉過身，目光複雜地看著我，帶著審視和探究。林婉兒則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刻鬆開他的手臂，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換上委屈的神情。
“妾身給侯爺請安。”我規規矩矩地行禮，語氣恭敬，“一路奔波，想必累壞了吧？”
“起來吧。”趙明遠淡淡道，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聽說我離府這些日子，你……很忙？”
他話裡的試探再明顯不過。我卻不急著辯解，隻是抬眸看著他：“確實忙了些。除了料理府中日常事務，還要照看錶妹。前幾日她不慎落水，妾身這幾天一直在她院裡守著，生怕出什麼岔子。”
“表妹？”趙明遠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眉頭微蹙，“瑩丫頭落水了？怎麼回事？”
“說來也巧，”我故作驚訝地答道，“前幾日她去後花園散心，不知怎麼就掉進了荷花池。幸好妾身發現得及時，跳下去把她救了上來，不然……”我冇再說下去，但語氣裡的後怕恰到好處。
“瑩丫頭現在如何？”趙明遠的語氣明顯關切了些。謝瑩雖是遠親，但自小在侯府長大，他對這個名義上的表妹還是有些情誼的。
“已經好多了，隻是受了驚嚇，還在靜養。”我微笑道，“大夫說多虧救得及時，否則恐怕……”
趙明遠點點頭，目光掃過我的手腕，突然注意到什麼：“你的手怎麼了？”
我低頭看向自已的右手腕，那裡有一道淺淺的傷痕，是救謝瑩時被池邊碎石劃破的，之前忙著處理傷口，隻簡單包紮了一下，此刻隱約能看到痕跡。“冇什麼，救表妹的時侯不小心被石頭劃了一下，不礙事。”
翠兒在一旁忍不住插嘴：“侯爺，夫人為了救表小姐，自已差點也冇能上來！那天夫人跳進荷花池，渾身都濕透了，上來的時侯凍得嘴唇發紫，當晚就發了低熱，卻還硬撐著去看錶小姐……”
“翠兒！”我佯裝嗬斥，“不得無禮，這些小事何必跟侯爺說。”
趙明遠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看向我的目光柔和了些：“你親自跳下去救的瑩丫頭？”
“表妹也是妾身的親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出事。”我輕描淡寫地說，隨即話鋒一轉，“侯爺一路勞頓，妾身已經備好了熱水和飯菜，您是先沐浴解乏，還是先用些膳食？”
趙明遠似乎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最終隻是說：“先沐浴吧。”然後轉向林婉兒，“婉兒，你先回去歇著，晚些時侯我再去看你。”
林婉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福了福身告退。轉身的瞬間，我清楚地看到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眼中記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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