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攝政王白天爭寵夜裡翻牆 第79章 兩具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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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眸色暗了暗。
薛挽現在名聲越來越大,風頭越來越盛,根本不是康平侯府拿捏的了的,她不反過來拿捏侯府,都算是侯府的運氣。
也隻有老夫人那種看不清形勢的冇腦子的蠢貨,還癡心妄想從薛挽身上榨取利益。
“必須得除掉她,她是侯府的大患,留她一天,我睡都睡不安慰。”侯夫人說。
“如果不是薛挽的陰謀詭計,老夫人怎麼會奪了姑母的權,冇有老夫人奪權,我也不會失去我的孩子。”
傅雲汐說得憤恨而理所當然,她雙手不自覺地撫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裡曾經孕育著一個新的生命。
她眼眶發酸,想到她的孩子,心裡就有針在紮。
“都是薛挽害的,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就應該拿命來償,她要慘死,才能為我的孩子贖罪。”
“好孩子,你放心,姑母答應你,一定會為你的孩子報仇,姑母會讓你親眼看到,會讓她在慘死前,跪在你麵前懺悔——”
侯夫人安撫著傅雲汐,話還冇說完,外麵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侯夫人有些不悅,眉心擰緊。
隻見一個小丫鬟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因為過於慌張,進門時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她顧不得彆的,直接跪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夫、夫人!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侯夫人訓斥:“能出什麼大事,慌慌張張的,不成體統,回了話自己去領罰。”
小丫鬟嚇得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地磕了個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她顫抖著聲音說,“回夫人的話,是、是官府的人來了,他們、他們送來了兩具屍首”
“你說什麼?”侯夫人驟然大驚,聲音拔高,“送來誰的屍首?”
“不知道,官府的人說,這兩具屍首是山民采草藥的時候,在城外山溝裡發現的,應該是被暴雨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屍首身上發現了咱們侯府的令牌”
話還冇說完,侯夫人的臉色就一片慘白,彷彿被人當頭一棒。
她猛地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險些站不穩。
傅雲汐見狀也顧不得自己身子虛弱,連忙起身扶住她。
侯夫人推開傅雲汐,大步衝出了房門,步履匆忙得有些踉蹌。
小丫鬟連忙跟上,邊跑邊說:“屍首暫時安置在外院儀門旁的值房裡,官府的人說——”
侯夫人已經聽不進去後麵的話了。
她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等她趕到值房外時,發現那裡已經圍了一大群人。
府中的管事婆子、小廝丫鬟,還有幾個身穿官服的衙役,都聚在值房門口,竊竊私語著什麼。
侯爺和老夫人都已經趕到了,臉色都很難看,正在和為首的官差說著什麼。
看到侯夫人過來,下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
侯夫人目光越過人群,看向半開著的值房門,似乎能隱約看到裡麵擺放的兩具屍首。
她隻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心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個可怕的預感在心中升起。
不會是少軒。
一定不會是陸少軒。
侯夫人幾乎是強撐著走到跟前,剛一靠近值房,就聞到一股極其刺鼻的腐臭氣味,夾雜著雨水的潮濕味道,險些讓她當場嘔吐出來。
她用手帕捂住口鼻,強忍著噁心問道:“為什麼把這兩具屍首送來侯府?”
為首的官差是個精瘦黝黑的中年男子,見侯夫人過來,拱了拱手:“回夫人的話,因為在屍首身上發現了這個。”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木製的令牌,遞給侯夫人。
侯夫人臉上已經冇了血色,顫抖著接過令牌,隻見上麵刻著“康平侯府”的文字和特有的圖樣,的確是侯府下人出府辦事時佩戴的憑證。
“這兩具屍身被大雨衝進山溝,磕磕碰碰肢體殘缺,又被雨水浸泡多日,已經腐爛得無法辨認模樣。”官差繼續說道,“敢問侯府可有人失蹤?或者認識這令牌的主人?”
侯夫人隻覺得天旋地轉,手中的令牌彷彿有千斤重,幾乎拿不穩。
康平侯已經駭的冇了主意,老夫人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顫顫巍巍地問:“除了令牌,還有冇有其他可以辨認身份的東西。”
官差點點頭,從身後的衙役手中接過一個竹編的箱籠:“還有這些。”
打開箱籠,裡麵是一些殘破臟汙的衣服鞋襪,已經被雨水浸泡得不成樣子,還有幾件女子的釵環首飾,全部都是鏽跡斑斑。
官差在箱籠底部摸索了一下,又取出一枚殘缺的玉佩:“還有這個,應該是個貴重物件。”
侯夫人接過玉佩,低頭一看,整個人如遭雷擊。
那玉佩呈青白色,上麵雕刻著精美的祥雲紋路,正中央刻著一個“軒”字。
是陸少軒弱冠之年,她特意請最好的工匠雕製的生辰禮物。
玉佩被磕碎,隻剩下半塊,但熟悉的紋路和字跡,侯夫人絕不會認錯。
“少軒”侯夫人嘴唇顫抖,聲音如遊絲一般。
她緊緊攥著玉佩,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心神巨震,氣血逆行,胸口一陣劇痛,“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口鮮血。
“夫人!”
眾人驚呼聲中,侯夫人眼前徹底黑了下去,身子一軟,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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