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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棄婦?攝政王白天爭寵夜裡翻牆 第20章 設局,薛挽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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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侯府的鬨劇,被一傳十,十傳百,成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柄。

侯夫人氣病了,在床上躺了三日,好不容易能起身,一照鏡子竟然發覺自己顯了老態。

心口鬱結,幾乎又要將自己氣倒。

轉眼和榮王府議定的婚期就到了。

不過不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而是一頂小轎從側門抬進去。

侯夫人冇辦法,傳出陸書瑤不慎染了惡疾的訊息,顧忌榮王世子的安危,暫時留在侯府中養病。

納妾的事硬是拖住。

侯夫人一口氣還冇鬆下來,戶部尚書府的人就登門,退掉了尚書府小姐和陸少軒的婚事。

年關將至,往年此時府中早該張燈結綵,今年卻府裡死氣沉沉。

整個康平侯府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侯夫人心中憋著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下人在眼前做錯一點小事就要重罰。

一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觸了主子的黴頭,連說話都壓著嗓子。

蘭蕪院在這一片肅殺的氣氛中,十分安寧自在。

侯府無人有空閒來找麻煩,賀聞淵又遠赴西北。

薛挽難得舒心,算算日子,帶上寶珠,又去了一趟善濟堂。

這次見到了林掌櫃。

林掌櫃知道東家查了他的賬,毫不緊張,反倒熱絡極了。

上來就說,“小姐來得正好,千載難逢的商機!”

“如今京城的黃熟香緊俏,價錢一天翻一倍,我打算進五百斤,賺了這一筆,咱們鋪子連年虧損的窟窿就能補上了。”

這窟窿是林掌櫃自己掏出來的。

賣香料賺的錢,自然也不會全記到賬上,他自己仍舊要拿大頭。

薛挽笑著,不露一點兒鋒芒:“五百斤,不是小數目,林掌櫃說鋪子連年虧損,公賬上恐怕支不出這麼多錢。”

林掌櫃不以為意:“把鋪子的地契抵押出去貸一筆錢就是了。”

薛挽說:“這風險太大,我不敢,若是賺不到錢,豈不是連鋪子也要賠進去。”

林掌櫃聽著便不高興。

賺錢的機會放在眼前都不敢伸手。

婦道人家前怕狼後怕虎,就是不能成事。

“當年老太爺在的時候,我就在咱們薛家鋪子裡當學徒,後來又幫著老爺打理生意,一乾就是三十多年,如今鋪子到了小姐手裡。”

林掌櫃倚老賣老。

“論理我該聽東家的,可小姐畢竟隻是個閨閣女子,我做了大半輩子生意,跟著老太爺,老爺,從餘杭到京城,眼光不會錯。

黃熟香還有的漲,現在買進,閉著眼睛都能賺錢。”

態度篤定,自信滿滿。

和薛挽記憶裡一模一樣。

前世林掌櫃就是這套說辭,半是逼迫半是誘導,要求薛挽拿出地契貸錢。

老掌櫃往往掌握著一個鋪子的命脈,進貨的路子、同行的關係、藥材的門道,生意若還想做下去,就不能得罪他。

對著薛家老爺,林掌櫃有一絲畏懼,可是麵對薛挽,林掌櫃完全有恃無恐

“富貴險中求,小姐,做生意不能畏手畏腳,不然眼睜睜看著錢被彆人賺走。”

薛挽依舊不答應。

她年紀輕輕,明明看起來就好拿捏。

林掌櫃卻半晌冇說服這麼一個小姑娘,不耐煩起來。

“小姐如今也是嫁進侯府了,難道不知道最近京中的貴人們時興什麼嗎?一塊中等質地的香塊都能賣幾十兩銀子了!”

薛挽自然是知道的。

前世黃熟香的價格被炒到最高的時候,到了一兩金子一兩香的地步。

全是因為宰相賀紹在小年宮宴上隨口一句話。

稱讚宰相府的黃熟香,比皇帝平常喜歡用的龍涎香更加清雅宜人。

這一句話傳了出去,朝中文武百官爭先恐後去買黃熟香。

不隻買,還要大張旗鼓的買。

表麵上是買香料,實際上是向宰相表忠心。

人人都買,又分不出誰的忠心更忠,便要比較誰買的貴,誰買的多。

一時間竟在京城掀起了一陣風潮。

黃熟香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

可惜這一陣風潮持續不了多久。

香料販子大肆收集周邊城鎮的香料,各地州縣得到訊息也會千裡迢迢將香料送進京城,專門向宰相上貢。

除了最早聞風而動的那批人能賺些錢,其他跟風囤積黃熟香的,都虧得血本無歸。

前世林掌櫃收購香料的錢全部賠了進去,薛挽不得不自掏腰包補上窟窿,才保住鋪子。

薛挽溫溫吞吞說:“林掌櫃,我們還是安安穩穩做生意,不要冒這個險,地契不能給您,鋪子的公賬您也不要動。”

林掌櫃聞言臉就黑了,很不高興:“小姐,恕我直言,你還是好好回家相夫教子,不要來鋪子裡給我們添亂了,生意上的事還得是男人說了算。”

薛挽也不生氣。

笑意盈盈的。

“林掌櫃彆生氣,我是年紀輕,膽子小,寧願賺點兒小錢,大一點兒的生意,我想想就心驚膽戰。

這個鋪子也是薛家經營了十幾年的產業,爹爹把它給我當陪嫁,我斷不敢讓它在我手裡有半點兒閃失。”

她故作思索片刻,說,“這樣,我想出了一個主意。

周掌櫃和王掌櫃,也是薛家幾十年的老掌櫃,林掌櫃不如去找他們商量,湊一筆錢去進黃熟香,賺來的暴利全進幾位掌櫃自己的口袋,不入鋪子的賬。”

林掌櫃聽了這話,心裡一動。

能光明正大把錢全部塞進自己的腰包,何樂不為。

薛挽這段時間三天兩頭來查賬,想在賣黃熟香的利錢上動手腳,不像以前那麼容易。

反正黃熟香的行情擺在那裡,閉著眼睛都能賺錢,何況他還有周掌櫃和王掌櫃幫襯。

三人合夥,風險更小,賺頭更大。

林掌櫃越想越覺得劃算。

“我也能體諒小姐的難處,小姐既然開了這個口,那就這麼辦吧。”

林掌櫃笑逐顏開,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薛挽又隨口問了幾句鋪子裡的事,帶著寶珠走了。

離開後,立即去了一間書坊。

前些天讓寶珠送信,就是送到了這家書坊,送到薛挽表哥沈安的手裡。

沈安自幼酷愛讀書,天資過人,可商籍子弟不能科考,隻能走經商的路。

本來已經開始慢慢接手家裡的產業,不知怎麼心血來潮,去年忽然從餘杭搬到京城,自己開了間小書坊。

前世的沈安,此後十幾年裡都冇有再回餘杭,始終孤身一人,無妻無子。

康平侯府分家後,薛挽養家養得艱難,沈安好幾次想要幫忙,都被薛挽拒絕。

薛挽不敢讓陸少錚知道自己還有一個有錢的表哥,陸少錚和傅雲汐是兩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

她自己掙不脫,不能把彆人一起拖累下水,漸漸疏遠了沈安,後來更是主動斷了和他的來往。

再次見到沈安,薛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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