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替身逆襲:皇上為我空置後宮-太極八荒 第55章 西陲傳疫訊,青瓷定人心
醫藥司的改革在沈青瓷與燕知珩的強力推動下,頂著各方壓力艱難前行。首批派往各邊鎮的巡查使已陸續抵達,開始著手整頓當地軍中醫藥事務,建立標準藥庫,培訓醫官。阻力依然存在,但成效也開始初步顯現,尤其是北境,在燕知珩舊部的鼎力支援下,推行最為順利。
然而,就在這看似穩步推進的時刻,一道八百裡加急的軍報,如同驚雷般打破了表麵的平靜,直送禦前——
西陲重鎮,玉門關,爆發大規模瘟疫!疫情凶猛,守軍及周邊百姓死傷慘重,關防幾近癱瘓!更令人心驚的是,鄰近的西狄部落似乎已聞風而動,有集結兵馬的跡象!
訊息傳開,朝野震動。西陲若失,西域商路斷絕不說,西狄鐵騎便可長驅直入,直逼中原腹地!
金鑾殿上,小皇帝燕承稷握著軍報的小手微微顫抖,強自鎮定地看著下方亂成一團的百官。
“陛下!當務之急是立刻派遣大軍馳援玉門關,震懾西狄!”兵部尚書急聲道。
“不可!”戶部尚書立刻反對,“國庫空虛,北境戰事剛歇,南麓亦需佈防,哪有餘力再調大軍西進?且大軍一動,糧草輜重何其龐大,恐未至玉門,關已失矣!”
“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玉門關陷落,西狄入侵嗎?”
“當務之急是控製疫情!若無疫情,玉門關將士足以固守!應立刻派遣太醫署精銳,攜帶藥材,前往救治!”太醫院院使顫巍巍出列。
“太醫署?”有人嗤笑,“玉門關遠在千裡之外,等太醫署的人到了,怕是黃花菜都涼了!何況太醫院何曾有過處理如此大規模瘟疫的經驗?”
爭論不休,卻無一人能提出切實可行的方案。瑞王、齊王皆沉默不語,眼神閃爍,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就在一片混亂之際,一個清冽的聲音響起,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陛下,臣女願往西陲,平息瘟疫。”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沈青瓷出列,躬身行禮,神色平靜,彷彿隻是說要出門看診一般。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充滿了震驚、懷疑,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安平郡主,”瑞王終於開口,語氣帶著質疑,“你可知西陲疫情何等凶險?玉門關如今已是人間地獄,你一介女流,縱有醫術,去了又能如何?莫非是想憑一己之力,對抗天災不成?”他刻意加重了“女流”二字。
沈青瓷直起身,目光坦然迎向瑞王,也掃過殿內所有質疑的目光,聲音清晰而堅定:“瑞王殿下,臣女並非憑一己之力。臣女身後,有整合不久的醫藥司,有遍佈各地的‘優選藥行’網路,有正在邊鎮推行醫藥改革的巡查使體係。玉門關雖遠,但醫藥司可在沿途主要州縣設立中轉藥站,調動西北各地藥行資源,就近支援。臣女將攜百草堂精銳醫師及醫藥司乾員,攜帶特效藥方與防疫物資,乘快馬輕車先行,後續物資經由藥行網路持續輸送。此非逞個人之勇,乃是依托體係之力,行救亡圖存之事!”
她頓了頓,語氣轉為沉重:“更何況,西陲將士正在浴血守護國門,他們未曾因凶險而退縮,臣女身為醫者,又豈能因疫病而畏懼不前?醫者職責,便是與閻王奪命,無論對方是刀兵,還是瘟疫!”
小皇帝燕承稷看著下方那個身形纖細卻站得筆直的身影,眼中迸發出光彩。他猛地從龍椅上站起:“準!朕準安平郡主所請!封安平郡主為欽差,總領西陲防疫事宜!西陲沿線各州府、各軍鎮,見郡主如見朕,需全力配合,不得有誤!太醫署、兵部、戶部,皆需聽候郡主調遣!”
“陛下聖明!”燕知珩率先躬身,聲音洪亮。他麾下將領亦齊聲附和。
瑞王、齊王等人見皇帝心意已決,且沈青瓷所言確有章法,隻得按下心中各異的心思,默然不語。
退朝後,燕知珩與沈青瓷並肩走出大殿。
“此去凶險,非同小可。”燕知珩聲音低沉,帶著難以掩飾的擔憂,“西狄虎視眈眈,疫情詭譎,朝中……亦未必無人希望你有去無回。”
“我明白。”沈青瓷目光望向西方,眼神銳利,“正因為凶險,我才必須去。這不僅是為了西陲將士和百姓,也是為了醫藥司的威信,為了我們剛剛鋪開的棋局。若連一場瘟疫都無法平息,何以談掌控天下醫藥,肅清內外之敵?”
她轉頭看向燕知珩,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況且,王爺不覺得,這疫情來得太過巧合了嗎?北狄剛在南方搞風搞雨,西陲就突發瘟疫,西狄隨之異動……”
燕知珩眼神一凜:“你是懷疑……”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青瓷打斷他,“待我到了西陲,自有分曉。京城這邊,就勞煩王爺坐鎮了。”
兩人在宮門處分彆,目光交彙,一切儘在不言中。
安平郡主府和百草堂立刻高速運轉起來。沈青瓷親自挑選隨行醫師和乾員,列出所需藥材和物資清單,通過醫藥司的網路迅速調集。影衛也分出精銳,暗中隨行保護。
離京前夜,沈青瓷最後一次檢查行裝。她將幾瓶特製的解毒防疫藥丸貼身放好,又將那枚從不離身的青瓷藥瓶握在手中摩挲了片刻。
“小姐,一切準備就緒了。”雲雀輕聲道。
沈青瓷深吸一口氣,將藥瓶收回袖中,目光恢複了一貫的沉靜與堅定。
“出發。”
翌日黎明,一支輕騎車隊在晨曦中悄然駛出京城北門,向著遙遠的西陲,疾馳而去。車輪滾滾,捲起淡淡煙塵,承載著無數人的期望與質疑,也承載著沈青瓷破局西陲、印證醫道的決心。
京城依舊繁華,暗流依舊湧動,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已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片被疫病與戰雲籠罩的西北邊關。安平郡主此行,是能挽狂瀾於既倒,還是……無人能預知。唯有那西去的官道,沉默地延伸向未知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