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穿成年代文惡毒婆婆後 第40章 不知六哥他已有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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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原身凶手,一定是‘羅某人’至親或好友!」
「而且,一定是個壯實有力的男子!原身昏迷前,是聞到一股濃鬱的汽油味的……對,凶手還不敢露麵!」
「這個凶手,不單隻原身認識,還應該很瞭解原身,不然不會這般下狠手,一擊就要了原身的命啊!」
想到這裡時,於青瀾便習慣性蹙起秀眉——
這落在王寶玥眼裡可就變了味兒,刹時她就再度想起娘親曾經一再跟她提過的話:
‘三姐兒,如果你實在不想下鄉,可以把自己嫁在城裡職工,這樣你就可以規避下鄉當知青!
老孃最後能為你做的事,便是你想嫁誰自己作主,省得以後不幸福怨怪老子娘!’
她害怕娘親再提起這件事,便心裡很緊張的提住了一口氣憋著,直到娘親突兀地丟了一句:
“三姐兒,我先去北屋看看,六郎這是怎麼樣了!”
“……呃?!”
娘親速度極快,人都走沒影了,王寶玥仍舊錯愕著。
直到柴火‘啪’地一聲響,才令她回過神來,為此王寶玥抿緊嘴皮深思:
‘雖然知道娘親現在態度變好了,可這些改變都是因為爹爹回歸纔有的,但若是爹爹他,真有個萬一呢?!’
爺爺是護不住他們兄妹幾個的,這點王寶玥已經深切體會到: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能依靠誰一輩子的。
如果非要說有,那也絕對不是父母、伴侶,隻能是本人自己!
王寶玥握了握拳頭,告訴自己:不能懷安喪誌。
雖然娘親一再說了,要將她的工作轉給自己。
但,一天工作沒有落實在她名下,一天就有變數!
六哥這樣孱弱的身子,還老是自責內疚鬱結於心,說什麼家裡是因為他老生病,所以才會沒錢買工作、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如果她不在六哥身邊照顧開解六哥,他肯定會沒有活下去的意誌了……所以她必須留下來照顧六哥和小弟們!
而她有什麼資本,可以‘穩坐泰山’留城呢?!
婚事!
雖然現在都說‘婚姻自由’,可是王家姑娘卻是沒有這種自由的。
在王家界,從來沒有哪家姑娘出嫁是自己談的物件,都是父母長輩作主安排的,雙方覺得適合才會談婚論嫁。
但僅有的兩、三次相見,怎麼可能真正瞭解物件人品習性呢!
大多數,還都是盲婚啞嫁。
隻是王家界王氏族人的宗族觀念極重,還沒有發現哪家父母為了彩禮錢而迫害自家姑孃的……
畢竟,王氏老爺們都要顏麵,不會做那等賣女求榮的事。
且一旦被家族族主得悉這等惡習,輕則被鞭笞懲罰,重則可是要被除族的!
一個人沒有家族庇護,沒有族親團結,那可是要成為俎上魚肉,任人欺壓了!
勢單力薄,在哪個時代都是被人吊著來賣的魚肉。
王寶玥當下就想到自家六哥意外得來的婚事。
可不就因著自家宗族的族規中其一‘同姓不婚’的規定,
就算未來六嫂王寶怡家,與自家血脈關係早就出五服了,她仍得先改姓氏了,兩人才能再提議婚之事——
“嘶~糟了、糟了,阿孃好像還不知六哥他已有婚約!”
猛得想起六哥婚事這件要緊事,王寶玥大驚失色,著急自語:
“雖然爺爺說這婚事還沒有定著,但怡姐姐當時被六哥從魚塘裡救起來時,渾身濕透,可是有不少七大姑、八大姨的瞧見了,
為了名聲,怡姐姐無奈下肯定要嫁給六哥的……壞就壞在,這事,沒人通傳過阿孃一聲啊!”
這事,還是發生在半個月前:
王寶怡見其父病了,想著去撈條魚熬湯給父親補補身子的,不成想她隨便一撈,
就撈到一條大魚,她人還沒防備,被大魚一扯,沒站穩掉進魚塘裡!
無巧不成書的是,她還因為貧血腳抽筋而溺水。
剛好被路過的六哥遇上,周邊離魚塘最近、還會水的人就隻有六哥他了,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當時六哥也沒有想太多……
誰知道會這般湊巧被三姑六婆瞧見了!穩婆、媒婆在事後還一同上門求作媒——
就為了賺那點兒媒婆錢,搞得兩家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是族主太爺爺鬆了口,說二房與自家這房已是出了五服的族親了,隻讓怡姐姐改成母姓,倆家便可隨意議親了。
雖然說兩家人已經出了五服,但平日在村裡,大家都是族親、堂親的處著,六哥與怡姐姐更是沒有半點曖昧,這猝然要結婚,倆人都挺尷尬著呢~
原本怡姐姐家,是想將她遠家的。
其父親王中信並不想讓怡姐姐改姓氏,且還要嫁給族裡有名的病秧子、短命鬼!
倒是其母金胤杏,是真的捨不得怡姐姐遠嫁他鄉,正努力想說服自己丈夫認命,反正她是捨不得這閨女遠嫁……
再加上怡姐姐與六哥從小一起長大,雖不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但也總比嫁個陌生男子好啊~
特彆是六哥為了救怡姐姐,病了十多天仍不見好,如今這傷寒都入肺了,怡姐姐內心很是自責的。
村裡人都知道六哥身子不好,如果沒有高價彩禮,也沒哪個女子會嫁給六哥了。
為了報恩救命之恩,怡姐姐昨天一大早就來家裡跟六哥保證,她同意婚事了,還保證會說服父母,並把姓氏改了隨母姓……
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是如何?
中信伯再不喜歡六哥,看在太爺爺和爺爺的情麵上,應該會同意的……吧?!
現在王寶玥比較愁的是,這事要趕緊跟娘親說啊~
抬頭看了眼天色,她蒸好瘦肉湯,又檢查了柴火沒問題後,立即跑到上房,先找爺爺通通氣吧——
她可不想再看到娘親發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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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屋
“六郎,怎麼還一直在咳嗽,中藥湯喝著不見效嗎?”
於青瀾人沒進屋便先唸叨起來,她是在堂屋裡,便聽到王成康這般不間斷的咳嗽聲而擔憂不已,這才匆匆丟下三姐兒來到北屋檢視的。
一進屋,就看到九郎在給六郎推拿、
六郎此時光著上身趴在北炕床上,屋內也悶熱的很,九郎都推拿、推地滿頭滿身的大汗淋淋。
反倒六郎一眼瞧去渾身煞白一片,臉上更是半點血色都沒有……
“壞了,九郎,快停下來,你趕緊去院裡拔塊老薑來,要快!”
於青瀾從腰包取出銀針,對著王成廑厲聲吩咐,一屁股坐在北炕上,其上熱度差點沒讓她彈跳起來。
“是!”
王成廑震驚一瞬後,當即一下從六哥身上跳下炕,見到母親焦急的動作,立即聽話的急忙跑去拔薑去了。
“…娘~”
王成康一直覺得冷,好冷。
特彆是喝了藥湯後,冷意更是從後背脊轉到胸口處,從頭到腳的極寒冷意讓他意識昏沉,
從一開始,他還能勉強壓抑咳嗽,到後來咳個不停止,咳到心肺都在麻痹發痛了。
在他將要陷入昏迷前,他看到母親逆著黃昏柔和的光闖進屋裡來。
瞧見母親從關切的眼神到急切的上前把脈出針,他突然就捨不得死了、
下一秒,他的世界暗黑無光。
“六郎!”
於青瀾見狀大驚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