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獨寵:夫人要出逃 第二十九章 嘴上不饒人
翌日,兩人打算到鎮上買兩匹快馬,趕往蘇南。
豈料找遍整個鎮子,隻找到兩頭小毛驢。
黎綰青見此,頓時一臉黑線,“它們成年了嗎?”
“你可以選擇走路。”
孤宿白說著,牽著小毛驢就要走。
她急忙追上,笑嘻嘻要了頭過來。
“兩條腿哪有四條腿走得快。”
孤宿白瞥了她一眼,一臉大寫的鄙視。
快到城門邊,發現城門封了。
攔下一個過路人一問,說是近來山匪作祟,為保城中百姓平安,縣官下令封城三日。
好巧不巧,在他們要趕路去蘇南的時候偏偏遇到山匪作祟封城,怎麼想其中都有貓膩。
可又不能光天化日闖關出去,無奈之下,二人折返回到之前住的客棧。
午飯時間,客棧大堂來了不少食客。她從樓上下來,見孤宿白在窗邊落座,加快腳步過去坐下。
他的臉色有些凝重,一直若有所思看著外麵的街道。
“方纔為何不亮明身份,讓官兵開啟城門?”
“你認為,指使狗子的人在哪裡?”
“在這縣城中?既然如此,當初為何不繞道走?”
“方圓百裡就一個縣城,你是認為你能吃得了苦,還是捱得了凍?”
“也許我兩者皆能。”
這家夥有時候還挺體貼人。她心中腹誹,不禁笑了。
這時店小二上了酒菜後退下,他慢悠悠倒著酒,不動聲色打量後麵幾桌,那幾個男人一直在虎視眈眈。
“瞧見了嗎?”
“嗯,我以為他們是貪戀我的美色。實則不然,也許他們是貪戀侯爺的男色,才一直偷窺。”
“本侯多謝你的讚美,雖然不中聽。可笑他們以為區區一個小縣城,就能困得住我孤宿白。”
她笑了笑,起筷吃菜。
“你不怕菜中有毒?”
“你忘了我師父叫華佗?”
藏在掌心的銀針已試過一遍,菜肴無毒,她才放心食用。
“菜中無毒,酒中有毒。”
孤宿白把酒往外一潑,剛好潑中正欲偷襲的男人。
男人霎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倒在地上四周抽搐痙攣。被酒潑中的地方麵板侵蝕腐爛,瞬間嚥了氣。
霎時四周桌翻凳倒,大堂中的人拿著武器,殺氣騰騰的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她掃了一眼,笑瞇瞇給孤宿白添菜,“相公,來,吃菜。”
“你假裝賢惠的樣子真醜。”
“你的樣子才欠扁!”
她拍桌而起,拿著酒壺作勢要潑,嚇得殺手們紛紛躲閃。
“相公,這些都是什麼人?”
“死人。”
孤宿白冷冷丟出兩字,一手震起竹筒中的筷子掃去。
霎時倒下一排,其餘人見此,不要命的揮刀衝上來。
“亂刀砍死他們!”
話音落,門窗被關上,隔斷光明。
孤宿白拍桌縱身而起,踢起長凳,瞬間撞飛幾個。
“殺……殺了他們!”
她端著一盤菜,坐到櫃台上。一邊欣賞打鬥中的孤宿白,一邊吃菜。
每每看孤宿白和人動手,就像看一場精彩話劇。行雲流水,讓人賞心悅目。
感覺到身後有人在靠近,她抓起酒壺,頭也不回的扔過去。
下一秒,對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倒在地上死了。
菜吃完了,也有力氣打架了。
對準欲偷襲孤宿白的一人,用力把盤子擲出去。
砰!正中目標。
男人惱羞成怒,揮刀衝她殺來。
她笑了笑,從櫃子下拿出一疊盤子。
男人一見,立馬扭頭就跑。
砰砰砰!
無一例外,正中目標。
“這種身手也敢當殺手。”
她不禁為倒在地上的男人惋惜,剛一抬頭,孤宿白落在她麵前,嚇了她一跳。
“搞定了?”
“差一點。”
他抱起她,縱身而起,發射十字鏢,儘數誅殺殺手。
緊接著一道氣勁擊碎屋頂瓦片,飛出去落在屋頂。
守在外麵的殺手見此,頓時慌了,轉身就跑。
“你留在這裡。”
話音落,孤宿白縱身去追。
無意間發現屋頂藏了弓箭手,正瞄準孤宿白。她撿起瓦片,一一瞄準擲去。
砰砰砰!跟下餃子般,弓箭手中招應聲摔到地上,吃痛的滿地打滾。
這時見孤宿白已擒住殺手,她小心落到地上,跑去跟他彙合。
“大爺饒命啊……”
“開打前神氣活現,被抓住就喊饒命,能不能有點創意?”
殺手頭子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聽她這麼說,抬頭看著她,“不然我要說什麼……”
“是誰指使你們?”
“我不過是拿錢辦事,其他我真的不知道……”
“說個你知道的,對方出了多少錢?”
殺手頭子顫顫巍巍伸出一個手指頭,“一……一千兩。”
她不禁歎了口氣,看著孤宿白,“我們的人頭就這麼不值錢?”
孤宿白沒說話,一道氣勁削掉男人的手指頭。痛得男人滿地翻滾,按著手掌哇哇大叫。
“滾!”
其他人聽此,忙拖著殺手頭子跑了。
“我以為你會殺了他們。”
她不忘戲謔,他卻搖搖頭,眉頭微皺,拍了下衣裳上的塵土,轉身在街道上走著。
“殺了他們也沒用。”
他心裡清楚,像這種不入流的三流殺手,從他們嘴裡也問不出什麼。
倒是幕後的黑手,已經呼之慾出。
“看來,蕭庭燁是非除掉你不可。”
“怕嗎?”
“若我說怕,退出也已太遲。”
兩人相視一笑,打算回客棧帶走小毛驢,儘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豈料剛走到街口,一群官兵匆匆而來,圍住他們。
“大膽歹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行凶!”
她不禁發笑,看著領頭的道,“我們好像是被追殺的那個……”
“放肆!小小女子,殺人行兇後,還敢信口雌黃!有人目擊你們當街行凶,那客棧滿地的屍體就是你們的傑作!”
“哦?那目擊者定然眼睛長在屁股上了。”
領頭的不耐煩的甩了個白眼,“我就知你們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證人出來!”
等看清證人之後,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目擊者不是彆人,正是客棧的老闆。
也總算明白了,從他們剛走進束河,就已經掉進了對方佈下的大網中。
府衙大牢。
兩人被分彆關押,隔道相望。
等獄卒走後,她起身靠在牢門上,看了眼對麵牢房的孤宿白。
“侯爺對這牢獄之災,有什麼感受?”
“有夫人陪同,感受還行。”
她冷冷一哼,“平時挺高冷,這時候反而耍起貧嘴,你打算在這裡長住?”
“莫急。本侯倒要看看他們,要給本侯安什麼樣的罪名。”
“莫須有的罪名唄。”
孤宿白沒有說話。
她看了眼他,習慣了他有時的突然不吭聲。心想既來之則安之,饒有興趣打量四周。
牢房地上全是乾稻草,角落裡放著尿桶,空氣中彌漫著尿騷味混合著其他臭味,很是刺鼻難聞。大門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的鐵鏈,鏽跡斑斑,上了鎖。耳邊都是犯人自言自語的聲音,或高聲亢奮,或低聲囈語,顯然已經被關的瘋了。
剛過一更天,外頭傳來不易察覺的響動。
她心想好戲終於要上演了?雙手環胸靠在牆上裝作睡覺。
不一會兒,隨著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牢門被開啟。緊接著刀光一閃,她早有防備,靈活側身躲開,一腳踹飛來人。
睜眼一看,竟然是獄卒。
獄卒見計劃失敗,轉身奪門而出,被破門而出的孤宿白掐住喉嚨。
“饒……饒命……咳咳……”
“披著官家的皮囊,做出殺人的勾當,豈能饒你。”
說罷,拗斷獄卒的脖子。
這時一群獄卒衝進來,看到地上死掉的同伴,大喊一聲,“有犯人越獄,格殺勿論!”,拔出腰間鋼刀衝了過來。
孤宿白冷冷看著,彈起指尖獄卒留下的鮮血射去。
牢房過道狹窄,獄卒們躲閃不及,被瞬間貫穿身體。
隨著一片慘叫聲,獄卒們倒在地上,吃痛的按著出血的傷口,一臉驚恐的看著靠近的孤宿白。
“你……你敢殺官逃獄?!”
“官非官,賊非賊。黑非黑,白非白,這世道本就是黑白顛倒。像你們這種害蟲,留在世上有何用?”
“你……如果敢殺我們,以後你就被官府無限通緝。天下再大,已無你容身之處……”
話沒說完,胸口被一道氣勁貫穿,來不及呻1吟死了。
其餘獄卒見此,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孤宿白走出牢房,才發現黎綰青不見了。
正好奇她去了哪裡,牢房裡傳出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無數犯人跑了出來,四處逃竄,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見她出來,他饒有興趣的打量她的臉,開口道,“私放犯人,你就不怕王法森嚴?”
“聽說侯爺也殺了不少獄卒,難道不怕王法森嚴?”
這丫頭,還是嘴上不饒人。
“看這些衙役獄卒,這地方的縣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來牢房中被關的都是些無辜之人。”
他豈會不知,甚至早見慣了這世道的黑暗。停頓了下,開口道,“夫人,你說咱接下去該去哪裡?”
“咱該去拜訪拜訪這一方的父母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