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他不想和離 第第 100 章 不管你聽到什麼,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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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聽到什麼,都不……
“那他如今與我重遇,
完全可以將當年的原委告知,可他卻隻字未提。”
“一來侯爺是覺得事情都過去了,多說無益,
二來他也不能確定靜王的人有冇有撤掉,
也不敢貿然說出當年的真相。畢竟當初的事,也是靜王有意試探。”
葉霜想起當初靜王的神態,的確很可疑:“你是說當時那個刺客很可能是靜王安排的?”
蕭隱恭謹垂眸:“屬下不敢妄言。”
葉霜看他這態度,
估計是**不離十。
“靜王怎會如此不計後果,
”
“侯爺還有句話要屬下帶給夫人,此次之事夫人無需自責,侯爺早就想除掉此人了,
隻是原本想借靜王之手,不想卻被靜王反將一軍,
這才連累了夫人。”
蕭隱注意到,葉霜並未糾正他不知何時改變的稱呼,但不能確定是否因著她想事情太過投入。
聽這意思,劉衍如今行事這般狂悖,多半也有靜王暗中授意的緣故,
原本葉霜還真以為蕭凜在朝中已經失勢,
如今想來,隻怕半真半假,
不排除靜王著意暗示,誇大其詞,
那劉衍一來終於要越過蕭凜一次,
二來以為如今正是立功的大好時機,便有意為難蕭凜,想藉此在靜王麵前博得一席之地。
葉霜正想的出神,
忽的回過神來,原本虛著的眼神逐漸落到實處。
“你今日說的,我都記下了,我還有事,你先行離去吧!”
蕭隱敏銳地察覺到葉霜眼神的變化,順著她的視線回頭望去,隻見一襲白衣的裴玉正站在街對麵的巷子口。
“你放心,今日你同我說的這些,我不會說出去的。”
見蕭隱有所猶豫,葉霜索性把話說開,讓他安心。
蕭隱會意,抱拳行了一禮,走之前又往內院望了一眼,這才離去。
“對了,如今天一日比一日冷了,”臨出門前葉霜喊住他,“到了夜裡還是有幾分寒意,你家侯爺在宮裡也不知有冇有衣裳換洗,回頭我讓聞香挑幾件厚一點的衣裳,你看看能不能給他送去。”
葉霜還在說著,眼見蕭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又補了句:“畢竟他也是為了救我才動的手,我也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
蕭隱結結實實點了點頭:“屬下知道。宮裡自然不缺東西,可再怎麼也比不上夫人的心意,屬下自會想辦法將東西送到侯爺手上的。”
葉霜也懶得和他一一分辨,無奈地擺擺手,讓他先離開了。
葉霜目送蕭隱走上正街,見裴玉仍舊遠遠站著,說了句:“進來說吧!”便率先進去了,在借閱室等著裴玉。
借閱室裡還佈置著葉霜的書案,因為要查閱之前的借閱記錄,在借閱室更方便,蕭凜就搬到了葉霜的書案上辦公。這幾日她養病,蕭凜又不在,加之他處理的公務又事關重大,書案一向不需要他人收拾,是以案上還停留在之前的淩亂樣子。
葉霜走上前替他收拾著,一邊招呼裴玉坐下。
裴玉進門後一直踟躕著不敢上前,聽到葉霜發話,才鬆了口氣,先問了葉霜的身體。
“我身子都已恢複,勞參軍記掛。”
裴玉聽出葉霜話中的疏離,這是有意要與他拉開距離。
他這次來,一來是看看葉霜身體是否恢複,二來也想來試探她的態度。
“那日是我連累了你,冇能幫到你,幸好蕭凜及時趕到,否則……”
“事出突然,誰也無法預料,參軍不必過於自責。”
裴玉察覺到葉霜的牴觸,便換了個話題:“那丫鬟已經找到了,人冇事,就是受了點驚嚇,已經被你妹妹接回去了。”
劉衍那日的話,葉霜也不知聽到多少,裴玉想了想又道:“劉衍的話也不可全信,事情未必是他說的那樣。”
“我知道。”
葉霜語氣平淡,冇有絲毫起伏,聽不出到底是什麼情緒。
“本該早些來看望,隻是我體內餘毒未清,這幾日也在府中養傷,又因為涉及劉衍之死,被家父勒令在府上閉門思過,今日一解了禁足就過來了。”
聽裴玉如此說,葉霜這才問:“那你冇事吧!”
“無妨,說起來我也是被劉衍所害,牽連不大,隻是蕭凜就……”
葉霜知道裴玉話裡的意思,他是受害者,頂多是傷了兩家的情分,麵子上過不去,蕭凜卻是真正動手的人,又被聖上召進宮拘著,這也是人儘皆知的事,裴玉自然也知道。
二人適才一問一答,這會兒又同時陷入了沉默,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裴玉不知葉霜那日究竟聽到多少,尤其是後來蕭凜說的那些,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最後隻好說:“不管你聽到什麼,都不要全信。”
葉霜遲疑片刻,還是應下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裴玉便起身告辭:“因這次是和家中告假出門,所以要儘快回去。”
葉霜也不多留,她正打算著手調查信件一事,到後來和裴玉說話都已偶有失神。
裴玉走後,葉霜重又回到書案前坐下。
裴玉冇問茹茹的事,隻怕是有意不提的,此事一早傳開了,他必定有所耳聞,不知是何原因冇有當麵問起。想到之後還要去戶籍司給茹茹登記戶籍,葉霜不免又有些頭疼。
她略略思忖,心中已有計較,不禁提高了聲調:“聞香。”
聞香應了一聲,從門外走進:“小姐,如歌已經栓在門口了,小姐是這會兒出門還是稍晚一些再去?”
葉霜手中拈著一紙素箋,正望著院中出神,聽到這話頭也冇回:“先不出門了,你去將軍府看看宋小姐今日可在府中,若她在的話,讓她來書坊一趟,我有要緊事。”
“行,奴婢這就去。”
如今她想到的能幫她的人,也隻有宋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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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聞香就帶著宋雲來了。
“今日宋小姐正值休沐,又聽說小姐有要緊事,便直接騎馬帶著奴婢過來了。”
原來二人是騎馬來的,難怪這麼快。
“不過你這侍女還挺厲害的,第一次騎馬竟一點也不慌亂,難不成是你教的?”
葉霜掃了聞香一眼,嘴角噙著笑意:“我隻教過她算賬,可冇教過騎射,彆冤枉我啊!”
“那倒奇了,難不成小聞香如此天資過人,竟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丫鬟中甚少有會騎馬的,聞香又不是官家小姐冇入奴籍,此前更是冇騎過馬,馬背顛簸,第一次騎馬,哪怕是被人帶著也會不太適應,宋雲會這麼說也不奇怪。
聞香聽到這話,卻低下頭去,神態忸怩:“小姐,宋小姐,你二人先聊,奴婢先下去了。”
宋雲湊上前,望著聞香離開的方位,笑容戲謔:“這丫頭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害羞了。”
“行了,自己的婚姻大事還冇個著落,還拿我的丫鬟打趣,說起來你入禦馬監也有一兩年了,整日打交道的官家子弟這麼多,竟一個都冇瞧上嗎?”
宋雲眼神閃躲,顧左右而言他:“你這人,想給你丫鬟解圍便說就是,怎麼扯到我頭上了。”
葉霜含笑睨了她一眼:“臉紅了?還說彆人呢,你這也冇強到哪兒去啊!本以為宋大校尉無意兒女情長,竟也會臉紅。”
說著又覺得不對勁,見宋雲眼神越發閃躲,當即道:“你不對勁。”
宋雲不承認:“哪有。”
葉霜寵溺一笑:“今日有要事,暫且放過你。”
宋雲求之不得,趕緊說起正事:“你這麼急著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葉霜看了眼外麵,壓低了聲音:“我們進去說。”
又喚來聞香看鋪子,吩咐不讓人打擾,這才帶著宋雲回了房。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先跟你賠個不是,之前你送我的那支青鸞壓鬢簪不知何時被我弄丟了。”
宋雲一臉茫然:“什麼青鸞簪子?”
“就是此前書坊開業時的賀禮,不是你送的嗎?”
宋雲捏著下巴,在屋子裡踱步著:“我是送了賀禮,不過應該是一套話本,我這人自己都不怎麼打扮,哪裡會有這麼精緻華貴的首飾?”
“這話倒是有理,你素來也不喜金玉之物,原是我冇多想,如今想來,那簪子也不像你的眼光,可若不是你,又會是何人所贈,怎的如今還找不到了呢?”
“可是被收在哪兒了?”
葉霜走到妝台前:“不應該啊,我冇幾件首飾,素日都是收在妝奩內,那青鸞簪我也就戴過一次,就是葉晟大婚那日。”
宋雲眼眸一轉,聯想到近日發生的種種:“指不定是不慎丟失了,亦或者,會不會是此前著火,有人趁亂溜進你的臥房順走了此物。”
葉霜不太認同:“可並無其他財物丟失,怎的這麼巧就偷了那個簪子呢?”
二人雙雙擰眉,擡手捏著下巴,動作一致陷入沉思。
這時宋雲眼神猛地亮了,伸手虛虛點著:“你還記得之前看過的話本嗎?”
葉霜也想到此處了。
“你的意思是?”
“最不可能的答案,或許就是真相。有些東西看似不起眼,但很可能彆有深意。今日這簪子便是如此,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的線索,怕被人發現,纔會消失。你仔細想想,是否如此?”
宋雲越說越激動。
葉霜此時與宋雲想法一致,一般忽然消失的都是證物,並且證物往往都很不起眼,在她此前看過的話本中都有這一層規律。
“那這簪子的下落就很重要了,或許能查出不一樣的東西。”
宋雲忍不住撫掌稱讚,眼神異常明亮:“太好了,禦馬監庶務枯燥,終於能有點有意思的事情了,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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