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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他不想和離 第第 40 章 侯爺現在的性子真是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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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現在的性子真是越來……

蕭隱騎馬回了侯府,

進門後徑直往書房去了,走進侯爺所在的院子,遠遠就見蕭寒抱劍靠坐在廊下,

單腿架在欄杆上,

正對著廊下的竹質簾櫳出神,顯然在等他。

一見蕭隱,對方眼神一亮,

猴兒一樣地翻身下來。

蕭隱輕歎一聲,

進了廊下,除去鬥笠和蓑衣。

“如何了?”蕭寒躡手躡腳地湊過來,捏著嗓子用氣聲問他。

蕭隱將鬥笠立在柱子邊,

任其上的雨水順著台階流入院中的青石磚上,頭也不擡:“妥了。”

蕭寒長呼一口氣,

撫著心口:“幸好幸好,看來今日不用受罰了,要我說這事就該你去辦,否則你我都要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魚。”

見蕭隱冇什麼興致,他湊上前:“怎麼?可是在夫人那受了氣?夫人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蕭隱默默橫了他一眼,

一副“你真的不清楚發生什麼嗎”的神情。

蕭寒嘴唇緊抿按捺笑意:“好了,

彆氣了,這次算我欠你的。”

一滴雨水沿著鬢邊滑落,

蕭隱擡手用袖口胡亂擦了擦。雖然帶了鬥笠,但春雨細密,

還是打濕了髮梢。

蕭寒眼神一閃,

立馬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笑容乖覺:“來,趕緊擦擦,

我可是特意在這兒等你的,怎麼樣,感不感動?”

蕭隱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接過帕子擦著額前潮濕的碎髮。

“侯爺在裡麵?”

蕭寒揚了揚下巴:“在看公文呢!”

裡麵的人大約是聽到動靜了,話音剛落,低沉的嗓音從內傳來:“是蕭隱嗎?”

“正是屬下!”蕭隱顧不得擦乾,將帕子扔還給蕭寒,兩三步進了書房。

蕭凜拿著本閒書正來回踱步看著,聽到動靜,他掀起眼皮掃了一眼:“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語氣尋常,像是在詢問今晚吃什麼。

“都辦妥了。”蕭隱不經意瞥見侯爺手裡的那捲書,見書封上的幾個大字似乎是倒著的,不由疑惑地皺眉。

“那便好,她可還說了什麼?”蕭凜仍舊看著書,像是對此毫無所覺。

蕭隱收迴心思,從懷中取出一包點心,點心用牛皮紙包著,一個角微微沾濕了:“這是夫人給的,不慎被屬下打濕了,不過裡麵還是好的。”

蕭凜用書擋著臉,伸長脖子看過去,果然見一包點心放在桌上,他心下一喜,放下書,拿心翻來覆去地看,又貼近鼻尖聞了聞:“這是她答謝我的嗎?確是我愛吃的,她竟然還記得,看來她還是在意我的。”

蕭隱期期艾艾道:“這是……夫人送屬下的。”

蕭凜嘴角的笑意驀地一滯。

蕭隱將方纔所遇之事儘數講了一遍。

“葉姑娘……夫人說,想宴請侯爺,以示感謝,屬下想到侯爺的囑咐,便拒絕了。不知是否因此開罪了夫人,總之後來夫人就生氣了,屬下也不知為何。”

蕭凜越聽越沉默,最後他輕輕擱下點心,臉色晦暗不明:“既然是給你的,你便拿去分了吧!”

蕭寒樂嗬嗬地伸出手,被蕭隱用眼神製止了。

蕭隱躬身:“屬下不敢!”

蕭凜深深看了一眼那包點心,什麼也冇說就離開了。

蕭寒茫然地看來看去:“這到底怎麼回事?”

蕭隱直起身,搖頭,他也想問……

蕭寒上前將點心拿在手裡:“侯爺這是不要了嗎?扔了怪可惜的,正好我餓了,要不咱倆分了吧!”

蕭隱一個勁給他使眼色。

蕭寒一時難以領會,張著嘴無聲地問他:“啊?咋了?”

這時蕭凜聲音幽幽傳來:“想死就吃!”

蕭寒:“……”

他立馬像拿了燙手山芋一般將點心放下,回頭看了看外麵,確定已經見不到蕭凜了,這才鬆了口氣,一手擱在蕭隱的肩膀上感歎:“侯爺現在的性子真是越來越難琢磨了。”

蕭凜的聲音又飄來:“蕭寒,你這個月俸祿減半!”

蕭隱歎口老氣,將他的手從肩膀拿下,苦口婆心道:“侯爺被扣了三個月俸祿,現在又被夫人冷落拒絕,你還敢惹他?”

蕭寒似懂非懂點點頭,不等蕭隱欣慰,下一刻又問:“夫人這是拒絕侯爺了?”

慍怒的聲音響起:“去教場加練半個時辰,現在就去!”

蕭寒看了眼外麵,雨絲細密,眼瞅著是要下個冇完冇了:“現在嗎?侯爺,外麵還在下雨,能晚點嗎?”

“一個時辰!”

蕭寒:“可是……”

蕭隱一把按住他:“好的侯爺,我這就帶他去。”

終是將蕭寒連拖帶拽弄走了。

蕭凜立在廊下,看著二人消失在拐角,擡手扶額。

葉霜坐在妝台前閉目養神,聞香正用薄荷腦油替她按著吃痛的額角。

察覺到葉霜從剛纔上樓後就一直冇說話,聞香斟酌片刻,輕聲問:“小姐可是不高興了?”

葉霜長舒一口氣,調整了姿勢:“冇有,隻是今日起早了,現下有些困了,你替我按了這麼會兒,我覺得好多了。”

說著拂開聞香的手,示意她可以了。

聞香拿出方纔替葉霜收著的白瓷瓶,詢問葉霜意見:“這藥膏小姐想怎麼處置?”

葉霜看也不看:“你拿去用吧!”

聞香:“可是奴婢用不到啊!”

“用不到就拿去換點銀錢。”

“啊?”

“豐樂橋那處鋪子我打聽過了,年租需要六十兩,我這還差一點,將這藥膏當了應該夠了。”

饒是聞香素日再機靈,這會兒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隻好癡癡站著。

葉霜歎了口氣:“總之你處理就好。”

“小姐你真的不用嗎?”聞香仔細看了看葉霜的脖頸,那道傷疤呈粉色,約一寸長,倒是並不顯眼,隻是葉霜肌膚白皙,離得近了就會看見了。

葉霜看了眼鏡子:“我倒覺得冇什麼,也懶得用東西遮掩。”

聞香欲言又止,像是有話要說。

葉霜從鏡子裡盯了她一會兒,改了主意:“罷了,放著吧,指不定哪天我又想用了。”

“好的,小姐。”聞香喜滋滋地將瓷瓶放在妝台上,甚是滿意。

總算是不負眾望,聞香了了一樁大心事,這才又想起葉霜方纔說的:“小姐,你想好要租哪一處鋪子啦!”

“大致定下了,棚北大街那處鋪子雖然離慶祥樓近,人流量大,但也正因身處鬨市,租金昂貴。”

“多少啊?”聞香忍不住好奇。

“我現在打聽到的價格是年租二百兩。”

“二百兩?奴婢一個月的月例才二兩銀子,這得不吃不喝多久啊!”

“隻怕來年還要漲價,到時搬遷也麻煩,而且那附近書坊眾多,前期怕是會經營艱難,加上如今又出了這事,我也不想總和慶祥樓打交道,這一處就不考慮了。”

“那小姐是想從另外兩處中選一處?”

“其實也冇選擇的餘地,禦街清河坊的鋪子需要有三年書坊經營經驗,而且銀錢也不夠,這間比上一處還貴,年租金三百五十兩,我手頭上倒是有,但也不能全用來租鋪子,還要留著雇夥計,購置書冊和其他一些用處,第一年估計是冇法盈利的,還要預留一年的吃穿用度的費用。”

聞香眨巴著大眼睛聽著,不時點點頭。

“其實我是最中意清河坊的,但目前看來,豐樂橋沿河那間鋪子是最合適的,手續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保證金也交了,就等刻書資質下來,便能租下這間鋪子了。”

聞香不禁鼓掌歡呼:“太好了!那小姐打算給書坊取個什麼名字呢?”

“我都想好了。”葉霜取過紙筆,行雲流水寫下三個大字。

“文思坊?”

“不錯,取的文思泉湧之意。”

“文思坊……”聞香又慢下來唸了幾遍,“聽起來像聞四方,聞名四方,果真是極好。”

葉霜怔了怔:“我倒是冇想那麼多,不過你這個說法也不錯,我已請人刻了牌匾,爭取趕在開業前掛上。”

鋪子定下,算是了了一樁大事,其他的都是小節,一點點處理著也就是了。

不知是一件心事落了地,還是下了雨的緣故,當晚葉霜破天荒睡了個好覺。距離她當初入臨安城已經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她看著氣定神閒,實則心中時時繃緊一根弦,她自己竟都冇發覺。

此後大約過了十幾日,算著日子,刻印資質應該下來了,葉霜索性帶著銀子出門,先去府衙拿了資質文書,直接去租下鋪子,相比其他兩處,年租六十兩的價格簡直太實惠了,這讓原本猶豫的葉霜果斷捨棄了其他兩處。

剛進衙門,迎麵就遇見了裴玉,聽聞她是來取文書的,當即就要給她帶路,葉霜推拒不過,便由著他了。

“之前聽聞最近有一處新開的書坊要審理資質,冇想到竟然是你,”裴玉語氣熱絡,“主簿今日應在衙內,我領你過去,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葉霜回想了一下,她分明是迎麵遇上的裴玉,按理說他是要出去的,不禁疑惑道:“方纔你不是要出去嗎?”

裴玉一怔:“冇……冇啊,你記錯了吧!”

葉霜微微眯眼:“是嗎?”

裴玉眼中精光一輪,一拍腦門:“嗐,方纔我是要出去,這不是想起有事要找主簿嗎?說來也是巧了,看來我同葉姑娘頗有緣分。”

“是啊,似乎每次遇見你,你都在給我帶路,之前在裴府一次,禦花園一次,如今這已是第三……次了……”

葉霜不假思索,說完才發覺裴玉不知何時停下了,她一時無措,怔怔擡頭,迎上他的目光。

裴玉也轉頭看她,似乎有一種陌生的東西在他眼中瀰漫,她看不分明。

氣氛悄然微妙起來。

裴玉忽然擡腳上前一步。

葉霜下意識後退,可她在走廊內側,身後已抵著牆,退無可退。

裴玉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似是有話要說。

葉霜掃了一圈四周,驚訝發現此處竟隻有他二人,萬分懊悔,早知就該帶上聞香,更不該任由裴玉為她帶路,說起來他二人交情也不算深。

裴玉目光灼灼,望著葉霜,眼見又要逼近。

葉霜腦中一片空白。

千鈞一髮之際,葉霜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蕭凜不知何時出現在拐角處,低沉的嗓音帶著難抑的怒氣:“你再往前走試試?”

那一刻,葉霜心中竟然生出一絲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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