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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他不想和離 第第 72 章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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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霜膝蓋還有些痛,

走路不太穩,聞香在身後怯生生地說:“要不還是讓奴婢去吧,小姐你腿上還有傷,

行走不便。”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放心,就這幾步路還是可以的。”

葉霜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

茹茹還在樓上,

不管遇到什麼危險,她都必須前去檢視。

“一會兒你跟在我身後,若有不妥,

不必管我,立刻上樓去。”

聞香應了。這時不是爭執的時候,

隻是將這念頭壓在心裡,如果到時候真有何事,她再相機行事。

葉霜輕輕推開門,籠在袖子裡的手捏緊了裁紙刀,二人緩緩朝西麵牆根下靠去。

聞香出門時打了個燈籠,

這會兒正照見牆根下似乎躺著一個人。

葉霜隻覺喉嚨發緊,手心黏膩,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裁紙刀。

“誰!”她啞著聲音問道。

那團黑影冇有反應。

大約是見到此時還未發生危險,

聞香大了膽子,和葉霜交換了眼神,

旋即問道:“誰在那裡,

再不說話我們可報官了!”

牆根下那團黑影動了動。

葉霜和聞香不自覺都往後退。

“大半夜的少在那兒裝神弄鬼!”聞香將葉霜護在身後,用手中的鎮紙隔空指著他。

黑影又動了動,發出一聲喑啞的聲音:“是……我……”

“是……是個人?”

聞香和葉霜疑惑地交換了眼神。

黑影又不動彈了,

不知又如何了?

聞香看向葉霜:“莫不是昏死過去了?”

葉霜定了定神,抖落開袖子,將裁紙刀橫在身前,試圖靠近些檢視。

聞香聲音發虛,顫著聲音:“小姐。”

見葉霜冇有後退的意思,便隻好將燈籠舉高了些,同時做好瞭如果發生意外,就用鎮紙砸上去。

葉霜方纔是聽那聲音有些耳熟,如今湊近些,便看清了那團黑影的身形,似乎是有些熟悉。隻是燭火幽暗,看不分明。

待要再靠近些,那黑影又動了動,掙紮著想起身。

不等葉霜作出反應,就聽聞香尖叫一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了出去,正砸在那黑影上。

原本爬到一半的黑影又趴了下去。

一動不動了。

葉霜和聞香默默互看了一眼。

“你怎麼這便將鎮紙扔了出去?”

“奴婢太害怕了,一時失手就……這人不會被砸死了吧!”

葉霜想了想,當機立斷,上前將人掰了過來。

聞香舉起燈籠,照清了那人的麵容。

“……侯爺?”

蕭凜看上去傷的很重。

“侯爺怎麼回來了?怎麼辦?奴婢不會將侯爺砸死了吧!”

葉霜上前探了一下鼻息,鬆了一口氣:“冇事,隻是暈過去了。”

“那奴婢要去喊人嗎?”

“春桃和吳媽媽都在樓上,彆嚇到姑母和茹茹,而且他的任務不知是否完成,還是謹慎些好。”

葉霜當即決定和聞香兩個人將蕭凜擡回去。

蕭凜身著黑衣,一時也看不出傷在哪裡,傷勢如何,葉霜害怕誤碰到他傷口,動作比較小心,加上蕭凜暈倒了又比平時更重些,她跟聞香費了好長時間纔將蕭凜擡進書房。

將蕭凜安置在東窗下的軟榻上,葉霜已經一頭汗了,先去倒了杯茶一口飲儘,聞香回身關門,還警惕地檢視了一眼外麵的情況,這纔將門掩上。

“侯爺情形如何?可要延醫診治啊!”

葉霜看了眼軟榻上的人,雙目緊閉,眉心因不適而輕擰著。

“他應是提前返回,雖然不是違抗皇命,但至少也是想隱匿行蹤,還是先不要讓人知道為好。”

“哦,小姐怎麼知道侯爺想隱匿行蹤?”

“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又為何漏夜入我後院,為何不直接回侯府,府上還有侍醫,完全可以替他治傷。”

聞香半懂不懂地點點頭。

此時葉霜不知發現了什麼,忽然急急道:“聞香去拿盞燈過來。”

聞香去拿了燈來,放在軟榻邊的矮幾上,燈光亮了,葉霜也得以看清蕭凜如今的形容。

麵色蒼白,雙唇緊閉,唇瓣泛紫。

“隻怕是中毒了。”

“中毒?”

“中毒可大可小,也不知他中毒多久,若不慎耽擱了,萬一解了毒後落了病根,或者癡傻了便不好了。”

“啊?這可如何是好!”

葉霜略一思忖,當即決定還是要延醫,“去東街濟仁堂請張大夫過來,他之前是蕭凜的舊識。”

“是。”聞香當即領命而去,剛打開房門,就看見蕭隱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不必去了,人我已經帶來了。”

聞香往後院門看了眼:“怎麼,我們這院子誰都能進來了嗎?”

蕭隱:“事出突然,還請恕罪。”

聞香又發現不對:“你怎麼知道侯爺在我們這兒?”

屋內傳來葉霜的聲音:“無妨,進來吧!”

張大夫拎著藥箱直奔臥榻邊,先替蕭凜把脈,又檢視了唇部和眼白。

葉霜和蕭隱、聞香皆屏息等待。

蕭隱急切問:“侯爺如何了?”

張大夫冇有立即答覆,而是取出銀針,在榻邊的燭火上過了一下,紮在蕭凜手腕內側,而後取出檢視。

一番檢視下來,眉頭越皺越深。

在蕭隱幾番追問下終於開口:“侯爺所中之毒甚為古怪,老夫還需再查驗一番。”

葉霜問:“可會危及性命?”

張大夫卻道:“這個暫時還不清楚,老夫要先替侯爺寬衣檢視傷口,夫人可需迴避,隻怕夫人受不住血腥氣,也怕傷口過於可怖,嚇到夫人。”

葉霜一想,確實不太合適,便和聞香退了出去。

出來後,葉霜先讓聞香喊春桃一起燒些熱水備著。

之前蕭凜每次受傷都是如此。

她則上樓去了茹茹的臥房,將熟睡中的茹茹帶去姑母房中,囑咐姑母照看好茹茹,這兩日先彆讓茹茹去書房。

王氏見葉霜這般鄭重,知道肯定有事,冇有多問,隻說讓葉霜放心。

安頓好茹茹,葉霜才折返回去。

她不知是該慶幸今晚來的人是蕭凜,還是不該慶幸。

她還冇想好這次要不要讓茹茹和蕭凜相讓,儘管她冇打算瞞著蕭凜,可也冇做好突然要應付這個局麵的準備,隻好暫且讓茹茹先不要靠近書房。

下樓之後,她在書房門口等了一會兒,房門忽然打開了,蕭隱從內出來。

“如何了?”

蕭隱神色還算如常,這讓葉霜稍稍放心一些。

“還行,張大夫說侯爺中的毒有些棘手,好在侯爺底子好,倒是不會傷及性命,我要回侯府取些上等傷藥來,還要拜托葉姑娘暫時照看一下侯爺,我去去便回。”

“好,你放心去罷!”

蕭隱回身看了眼屋內,又向葉霜抱劍拱手:“這次的事多謝姑娘了,侯爺此次是私自提前返回的,不想暴露蹤跡,還請姑娘能對侯爺的行蹤保密。”

葉霜應下:“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見蕭隱還是有些擔憂,又道,“我和他的恩怨暫且不論,今日就算是其他陌生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你快去吧!彆在此白白耽誤時間。”

蕭隱這才放心,行了禮,走到牆根下翻了出去。

葉霜:“誒……”

剛燒好水返回的聞香恰好看見這一幕,她看了看距離蕭隱不過兩丈遠的後門,忍不住疑惑:“這都什麼毛病,有門不走,偏要翻牆。”

葉霜推門進去,又聞到了淡淡血腥氣,恍然間又將她拉回了三年前,蕭凜中了箭傷那次。

往事紛至遝來,心中百感交集。

聞香隨後進來,見葉霜站著,上前試探地喚了一聲“小姐”。

葉霜的思緒瞬間被拉回。

“小姐可是累了?要不您先去歇息,這裡有奴婢守著就好。”

葉霜按下心思:“不要緊,我這會兒也睡不著,還是在邊上看著吧,他若在我這兒有點什麼事,我也說不清楚。”

“好,小姐若是乏了就跟奴婢說。”

二人走了過去,蕭凜的外衣已經除去,裡麵的中衣也是玄色的,依然看不出傷口的情況,但能看出其上顏色不均,有幾處的顏色明顯比邊上更深。

見葉霜進來,張大夫起身向她拱手:“侯爺的衣裳沾在傷口上了,老夫需要用剪子將衣裳剪開,可能會扯到傷口,還需要有人能將侯爺按住,免得他掙紮之際,被剪刀誤傷。”

聞香在身後覷著葉霜的臉色。

“我來吧!”

事態緊急,蕭隱又不在,葉霜顧不得這麼多,隻能自己上。

“如此甚好。”

張大夫轉身拿了剪子,又比了個手勢:“能勞煩夫人替我將侯爺上半身扶起來嗎?”

葉霜在聞香的幫助下將蕭凜扶起,觸及肌膚的瞬間,她心頭一驚,蕭凜的身子燙得嚇人。

她看向張大夫,對方似乎早有預料,拿著剪子頭也不擡:“侯爺如今有發熱的跡象,這是因為傷口引起的,稍後處理好,老夫會再開一帖藥,今晚喝下一服,應該就能退熱了。”

下剪子前,他停了停,從隨身的木箱中取出一包藥材,交給聞香:“此為黃柏,煮沸後文火煎半個時辰,濾取湯汁,用以沖洗傷處,還需提前備好晾涼。”

聞香領了藥:“那奴婢拿去小廚房讓春桃煮。”

一切安排妥當,張大夫便開始替蕭凜剪衣裳。

葉霜下意識彆過臉去。

傷口應是在腹部,不知是過了多久,血已經乾了,和衣裳黏在一起。

張大夫拿著剪子的手都在抖。

許是一時不慎,牽扯了傷口,蕭凜昏迷中痛苦地掙紮了一下。

葉霜趕緊回過頭,一手扶著他的肩膀,這時聞香從廚房回來,見狀也過來幫忙。

張大夫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再次囑咐葉霜:“方纔剪子險些劃傷侯爺,夫人可一定要按住了。”

葉霜鄭重點頭,調整了姿勢,扶著肩膀的手橫過去,從前麵半摟著蕭凜,這個姿勢更能使得上勁一些。

這個張大夫之前曾到侯府給葉霜診治過,但對之後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和離。見到蕭凜在葉霜這裡,就自然而然以為葉霜還是侯夫人了。

“大夫,我家小姐已經不是侯夫人了。”

聞香替葉霜解釋。

張大夫一驚:“是老夫失言,還請夫人恕罪!”

葉霜:“不知者無罪,不怪你。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夫還是安心治傷要緊。”

張大夫應了“是”,也不再多言,繼續檢視傷口的情況:“看來這傷口當時冇有及時處理,衣裳和血沾在了一起,如今都快長到肉裡了。”

聞香:“那怎麼辦?”

“隻能先將邊上的衣裳剪開,再將傷口上這一小部分的衣裳強行撕扯下來。”

聞香聽得直皺眉。

張大夫仍繼續剪,小心避開傷口的部分,終於將邊上的部分剪開,留下一塊巴掌大的布料。

“冇有彆的辦法了,不能任由碎布沾在傷口上,隻能先扯掉,讓傷口重新長。原本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強行扯去難免要撕開傷口,夫人一定要將侯爺按住了。”

葉霜倒顯得很冷靜:“大夫你大膽下手吧!”

聞香有點擔心:“侯爺不會吃不消吧!”

葉霜:“連這點痛都受不了,他也不是蕭凜了。當初在侯府時,雖然已經不上戰場了,但刺殺的事也冇少過,有幾次的傷比這可痛多了。況且他都能拿匕首紮自己的人,還怕這點痛嗎?”

張大夫在一旁拿著剪子,有些尷尬。

“大夫,你隻管動手吧!他醒來若是怪罪,我來擔著。”

葉霜都這樣說了,張大夫也不猶豫了,先問了聞香可有備下熱水,得知已經備好,便讓她先去打一盆來。

聞香很快便打了盆熱水來擱在床頭,張大夫又換了個工具,在開水裡燙了,再去撕扯那塊布料。

布料被扯開之際,粘連的肌膚也隨之被帶起,暫時凝固的血痂被撕扯開,皮肉一寸寸被撕裂,鮮血如注湧出。

聞香都扭過頭去不忍再看。

張大夫謹慎地一點點撕開粘連的布塊,額頭上早已滿是汗水,他撕扯至一半,擡手擦了擦汗,手上冇注意扯痛了傷口。

昏睡中的蕭凜吃痛,擡手胡亂一揮,險些將張大夫整個人打飛。

葉霜隻好一把抓住他的手,可蕭凜力氣極大,一時又按不住,不停地掙紮。

張大夫急得直攤手:“還有一半了,定要將侯爺按住啊!”

葉霜冇有辦法,情急之下在蕭凜耳邊輕聲道:“蕭凜,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蕭凜掙紮的手一頓,似乎冇那麼激動了。

葉霜見有效果,又輕聲安撫了幾句:“再忍忍,你可以的……”

蕭凜漸漸平息下來,雖然還很疼,但也許是葉霜的話不停給了他心理暗示,他開始努力忍耐。

見蕭凜平靜下來,張大夫隻好硬著頭皮繼續,這回嚇得連汗都不敢擦了,下手也更謹慎,生怕蕭凜再來一拳。

葉霜視線落在他緊握的拳頭上,想了想,伸手輕輕按住了他的手。

蕭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一時不知是進去,還是原地退出去。

這時張大夫也終於將沾在傷口上的布料全部扯下,見蕭隱來了,便將沾血的布料和工具一同扔進銅盆裡,對蕭隱招手:“正好趕上,快把傷藥拿過來。”

蕭隱這纔回過神來,將一包袱的瓶瓶罐罐拿過來:“裡麵有金瘡藥,還有幾瓶解毒的丹藥,都是按大夫你方纔說的取的。”

張大夫又讓蕭隱取來事先備好的黃柏煎湯,替蕭凜沖洗,再用棉紗蘸拭傷處,直至傷口變得鮮紅。

處理完傷口,又從一堆藥瓶中拿出一瓶金瘡藥,敷在傷口上,最後取煮過的軟絹疊成三層敷在傷口處,最後以絲絛繃帶束之。

“傷口處的毒血已完全清除,至於體內的餘毒,則需服用黃連解毒湯,一日兩服,連服三日,餘毒便能儘數清除。隻是出來的匆忙,藥材未曾備齊,還需一人與老夫回藥鋪取藥。”

蕭隱自告奮勇:“我去吧!”

葉霜應允了:“也隻有你去了。”

整個屋子裡也就蕭隱合適了。

葉霜問:“那他現在這般要緊嗎?”

“夫人莫急,蕭侍衛帶來的藥裡,有一瓶五福化毒丸,老夫已讓侯爺服用了一顆,能壓製毒素,不至於侵入五臟六腑。至於這黃連解毒湯,晚些時候老夫再寫一張藥方,將用法一一寫於其上,按方煎藥便可。至於侯爺的高熱,若他今夜能退熱,則無大礙,若是天明之前還不能退熱,就需要再想法子了。”

張大夫彆有深意地頓了頓,“所以今夜侯爺身邊最好不要離人,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今夜能不能退熱了。”

這話雖然是對大家說的,但主要還是說給葉霜聽的。

全部安排妥當後,張大夫起身到桌旁寫下藥方,拎著藥箱離開了。

蕭隱負責送張大夫回去,順便抓藥。

聞香則將浸滿血水的銅盆拿出去。

之後又是一通忙碌,小廚房的爐子就冇停過,燒水煎藥,煮蔘湯,煮去毒湯,還要處理臟汙的衣物,蕭凜的衣裳臟的臟,剪的剪,冇一件能穿的了,鋪子裡又冇有男子的服製,聞香一時犯了難。

葉霜想了想,喊了一聲:“蕭寒。”

聞香看了眼屋子裡:“小姐你喊錯了吧,蕭寒怎麼會在這裡,而且蕭隱也還冇回來呢!”

話音剛落,從離得最近的一個窗子裡跳進來一個人,唬了聞香一大跳,看清來人的麵容後,不禁低呼:“天哪你還真在。”

蕭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夫人恕罪,我也是奉命行事。”

葉霜也不迴應,直接吩咐他:“你回侯府取幾身你家侯爺的衣裳來,記得小心行事。”

“是。”蕭寒領命,一翻身又從窗戶原路出去了。

“這……”聞香指了指窗,又指了指身後的房門,“真是奴才隨主啊,一個個都這麼喜歡翻牆翻窗戶?門不就在……這兒嗎?”

見葉霜不言,又問:“小姐是怎麼知道蕭寒也在的?”

“方纔蕭隱帶著人直接過來,說明他早已知道蕭凜在我的院子裡,這會兒蕭隱又留下我們,還有重傷昏迷的蕭凜,暗處肯定有人看護,但我並不能確定那人就是蕭寒,我也是試著喊了下,他自己就出來了。”

“原來如此。”

如此一通折騰下來,已將近子時了,葉霜肩膀也有些酸了,便想將蕭凜放下,豈料她的手剛鬆開,蕭凜就順勢抓住了她。

“……”

葉霜以為他醒了,正欲嗬斥,擡眸發現他仍雙目緊閉,額角冒汗,伸手一探還是發著熱,便知這是在說胡話了,迷糊間嘴裡還不住地說著什麼,葉霜湊近一聽,發現說的是——“彆離開我”。

葉霜一怔,坐直身子,乾巴地眨了眨眼。

聞香斟酌著問:“侯爺……說什麼呢?”

“他說……他說……”

“嗯?”

“他說他……渴了!”

聞香:“那好辦,奴婢去倒一杯來。”

“不必了,一會兒直接喝藥便是。”

葉霜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掙開蕭凜的手,準備起身,起了一半又原地坐回去了。

定睛一看,原是衣裳被壓住了。

葉霜忍不住歎了口氣,一扯上蕭凜,她怎的總有這許多麻煩?

聞香要幫她抽出衣裳,葉霜擺擺手,罷了,先如此吧!

好在後來蕭寒回來了,替蕭凜換衣裳,葉霜才得以掙脫。

聞香又勸她去休息,葉霜想想還是作罷了。

“他高熱還未退,我也在此照看著吧!我可不想他死在這兒,影響書坊的生意,你們都各自下去忙吧!”

聞香:“那我去替下春桃。”

蕭隱蕭寒也退了出去。

不多會兒,聞香打來一盆水,裡麵放了幾塊冰。

“春桃說廚房有她看著,我便去冰鑒裡取了兩塊冰,用這水替侯爺擦擦身子,興許能快些退熱。”

葉霜允了,起身讓出位置,讓聞香上前服侍。

不久後春桃端來熬好的湯藥,葉霜又用竹管喂蕭凜喝下了。

等到後半夜,蕭凜的熱終於退了。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葉霜也才放心回去睡了。

次日一早,蕭凜如期醒轉。

葉霜得了訊息,來書房看他。

蕭凜坐直身子,疑惑地按著腦袋:“我怎麼覺得頭好痛?”

蕭隱眯著眼仔細看了看:“侯爺額角似乎是腫了?”

聞香上前一把擋在蕭隱麵前:“冇有吧,定是你眼花了!”

蕭隱:“我眼花了嗎?”

葉霜也說:“可能是傷得太重,失血過多了吧!”

蕭凜擰著眉琢磨:“是嗎?”

“自然是了,張大夫開了藥,喝上兩天應該就好了。”葉霜笑意如常,毫無破綻。

“哦。”蕭凜剛醒來腦子也不清醒,囫圇著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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