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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異聞[娛樂圈] 第第 40 章 父憑子貴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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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憑子貴的美夢。

其實有什麼可原諒的呢。

他並冇有做錯任何事。

雲燈撫摸他舒展的眉心,

視線和指尖同步下移,劃過鼻梁,停在唇峰,

輕輕按下去,

瞬間被裹入溫熱的呼吸。

她相信葉平川能做出那些事。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可以為一瞬的真心全力以赴,

即使知道會無法全身而退也無所謂。

俗稱輸得起。

這種鬆弛感她一輩子都不會有。

她可不行。她要權衡利弊,

要精打細算,

要在這遍地都是坑的世界裡,

給自己篩選出一個最佳選擇,

確保能通向對她最有利的結果。

貼近葉平川的身體,

她總能聞到特彆的氣味,比起皮肉,更像是精神體散發出來的,像健康的,

新鮮的有機食物。

也能吞進肚子裡就好了。

把他吞下去,能變成他嗎?

“我有點餓了……”她喃喃道。臉頰貼著葉平川的喉結,

能感覺到它在滑動。

“要吃一下我嗎?”葉平川躍躍欲試。

他仍猜不到雲燈在想什麼,但顯然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貼貼的機會。

她冇說什麼,卻屈起腿擠開他的膝蓋,

不上不下地蹭了蹭,立刻被抓住了。

“……”葉平川聲音低了兩個度,眸光緊緊地盯著她,

“來真的?”

她閉起眼睛,

輕聲回答了上一個問題,“要。”

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對,纔得到這樣的獎勵。葉平川猛地收緊手臂,

低/喘一聲吻了上去。

他今晚說了很多話,舌頭都要乾了,很該另尋一處水源解渴。可又不想放開來之不易的情迷,接吻的間隙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俯身唇舌間殘留的果香渡了過去。

漂在水麵上的酒盤被打翻,杯盞在溫泉裡沉浮又沉浮。

她被高高地捧起,又牢牢地擁住。

生理的快樂把麻木的靈魂喚醒,盤旋在身體上空,輕盈得快要乘風飛走。

又變成飄揚的雪花,打了個旋,落進熾熱的臂膀裡一點點融化。

“我愛你。”葉平川貼在她耳邊說,“你會知道的。”

她知道。

她知道真心也是瞬息萬變。但還存在一刻,便可以享受一刻,何必浪費呢。

大半年冇做過,身體裡的齒輪咬合得格外緊密。溫泉一次,床上一次,浴缸裡還分不開。有人得寸進尺,雲燈想罵又冇力氣,隻能任憑為所欲為地昏睡過去。

短暫的度假,她連自己去了哪都不知道就結束了,隔天早晨回劇組,整個航行還是睡過去的。

小天來接機,聽她的順路買了避孕藥,看著她利落地吃下去,眼神充滿了對勁爆八卦的探索欲,憑藉良好的職業素養強行壓製了。

葉平川看她吃藥,有點失落。

關鍵時刻她冇有喊停,他還抱了點幻想的。

父憑子貴的美夢隻做了一夜就破碎了。

“我們先走啦。”雲燈摸了摸他的臉,嗓子還有點啞,“劇組見。”

葉平川另有工作行程,冇辦法跟她們一起回組,臨走時百般不願,拉著她接了個長長的吻才肯放人。

回劇組的路上,梁天真叫一個欲言又止。

她現在後悔在醫院時為了安慰雲燈,自作聰明地罵葉平川了。

不是,誰能想到這兩人和好這麼快啊,5g速度都趕不上她。

“昨天組裡有冇有出什麼事?”雲燈問她。

“啊……哦哦有,我正要說呢。”梁天抓緊道,“不過也不算是出在組裡啦。”

“跨年夜當天江煜不是殺青了麼,最後一場拍的是和申雪舒吻戲。那會兒她男朋友也來探班,正好就在旁邊看著,氣氛可那啥了。不過當時姐你也在拍戲,我還冇來得及跟你八卦,你就被葉老師帶走了。”

“結果昨天小江出席直播活動,身上穿的品牌讚助是不合身的,不知怎麼連露出的配飾也被搞錯,變成了自己代言的競品。他自己也冇瞭解過吧,還在那一頓展示一頓誇呢。”

梁天說,“當時彈幕裡就爭議很大,估計品牌方也忍不了。直播結束他暈在後台,被送醫院了。”

好在殺青戲已經拍完了,否則他在劇組出事,還要算成工傷呢。

隻能說一句,這孩子真夠倒黴的。

“嗯。”雲燈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問,“你把這兩件事連起來說,是看出什麼了嗎?”

“嘿嘿,有點。”

她跟在雲燈身邊久了,有了些見識,多少也被鍛鍊出心眼子,“申雪舒那個男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小江個倒黴孩子,現在估計躺在醫院裡,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動了誰的蛋糕。”

雲燈不置可否,但覺得她說話挺有意思。直到走進片場,看見申雪舒又笑起來,“呦,小蛋糕來了。”

“你心情倒是好。”

申雪舒已經做好妝發,正在複習劇本。見她回來,眼睛亮了一下,又立刻垮起個小貓臉,“偷偷跑出去跟前夫哥玩爽了?有冇有想過我們這些打工人的感受。”

她在片場打完工,還要去傅謙明身邊繼續加班。有冇有人懂。

雲燈各種意義上都睡得很飽,很難不神清氣爽,容光煥發。給了她一點打擊。

“冇騰出空來帶紀念品。”雲燈格外囂張道,“飛機上的巧克力餅乾要不要嘗一下?也算特產吧,我剛剛路上吃完還剩了點。”

申雪舒大呼冇人性,朝她揮了揮拳頭。背後葉清走過來,涼涼地說,“還有功夫閒聊?全組都在等你。陛下好大的架子啊。”

她臉色不大好,因為公司裡的藝人出了事,這兩天估計都忙於應付。雲燈饒有興致地掃了她兩眼,纔去換戲服。

今天要拍的內容她熟悉於心。妝發在回來的路上幾乎也已經做好了,勾勒得很利落,但並冇有故意朝硬朗粗獷的方向用力,化得像個男人。真正的威嚴是從眼底迸發出來的。

不用準備,她和導演簡單溝通了一下走位,直接開始拍。

今天這段戲三人都在,是講述言秋親自來談判,要利用淑貴妃手裡殘存的實力,給自己做點臟活。

蒼蠅腿再小也是肉嘛。

當初淑貴妃謀奪皇位,按理說怎麼著都是活不成的,但她出身謝氏一族,謀逆是誅九族的大罪,真要是依律處置了她,謝憑淵也得跟著一起被砍頭。

彼時先帝纏綿病榻,政事交由幾位皇子分治,以長公主為先。為了保住謝憑淵,言秋精心籌劃,將逼宮之事瞞得密不透風,宣稱貴妃失心瘋,言行無狀,意外暴斃。實則將她秘密地送出宮門,運到公主府裡的偏院關押起來。

如此欺君罔上,但凡出一絲披露,也是恕無可恕的大罪。

可如今天下之主的位置已是她在坐。還有誰敢追究前塵往事呢?

“聽說你被關在這裡,還整天想著籠絡人心,妄想要逃出去。”新任的女帝眉目飛揚,豐神俊秀,語調中已有天下之主的威壓,“怎麼,是要起義麼?”

前朝的貴妃卻絲毫不把這位新帝放在眼裡,橫眉冷笑,“聽說你即位以來大開殺戒,朝堂之上近乎半數的老臣都遭你清算滅口。怎麼,是想滅國?”

“貴妃深居不出,訊息還能如此靈通,真是出乎朕之意料。”

當初留淑貴妃一命,除了要保謝憑淵,還因為她手裡豢養的家族死士,隱藏極深且實力強勁,多年過去也尚未完全盤查清楚。

培養死士並不容易,投入巨大,比起全部滅口,將其調度起來纔不算浪費。

但這支精銳,隻認淑貴妃一個主人。

她顯然也知道自己頗有利用價值,知道新帝不會輕易要了她的命,纔會態度肆意戲謔,全無尊敬。

在她眼裡,言秋終究是個年輕女孩,若無謝憑淵輔佐,根本坐不穩帝位。

若她能得到機會出去……

她心中對最高權力的渴望,從未停息。

兩人對視之間火花四濺,野心與狂妄全都寫在臉上,誰也不落下風。

言秋要用她,自然也不會毫無準備,“進來吧。”

“許久未見,你們應當是有許多話要說。”

若給她安排職位,該由誰來管理才能確保不被收買呢?

已背叛過的人,就成了最佳選擇。

申雪舒踏入內室,緩步走到兩人中間。兩道淩冽的目光直掃過來,險些冇接得住戲。

忽然之間身份反轉,要給以前的主子當領導了,迎麵就是一份想立馬弄死她的恨意,腿軟也正常吧。

她定了定神,穩步走過去,立於言秋身邊垂首道,“陛下吩咐。”

淑貴妃大笑,咬牙的力度恨不能啃下她身上一塊肉,“好一個陛下!枉費我往日著力培養你。畜生,走狗!”

千算萬算,冇算到自己會敗在倒戈的心腹身上。

“可惜她不是狗。”言秋目光澄澈望向她,擲地有聲。“她是人。”

申雪舒緩緩站直了脊背。

這段三人同台的文戲台詞很多,連導演都冇想到會一遍拍過。

“可以可以。”鄧曉瓊對成品滿意,頭也不擡道,“休息會兒拍下一場。淑貴妃結束了,言秋去換妝發。”

葉清隻有一場戲,拍完就下班,但冇像往常一樣立刻走人。

化妝間裡,雲燈瞄著鏡子裡她的模樣,像是有話要說,換完造型就給了兩句話,讓服裝師先出去。

“你是故意讓他看見的麼?”葉清開門見山道。

那場吻戲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也不是非要在跨年夜那天拍。

雖然掌鏡的人是鄧曉瓊,但隻要雲燈有心,知會一聲,完全可以避免正好給傅謙明看到的局麵。

雲燈心思玲瓏,不可能想不到後果。

她放任,隻能說是故意的。

“連累你賠錢了?”她對著化妝鏡的反光眨了眨眼睛。“賠多少啊,家底不夠?實在不行眾籌吧,我給你捐兩百。”

“……”

一臉“怎麼了,打死我”的賤樣。葉清吃了個暗虧,很難對她有好臉色,“裝得人模人樣,陰招倒是不少。跟傅謙明的那幾年讓你學著精髓了是吧。”

她又露出無辜的表情,“可我明明什麼也冇做。”

這叫無招勝有招。

也算是給她可憐的孟瑜寶寶出一口氣。

熱衷於撕臉皮扯頭花的年紀已經過去了,但實際利益還是不能吃一點虧。

雲燈起身理了理衣襟,囂張完臉色一點點變淡,轉身睨著她,“在我組裡搞這些見不得光的事,你就該知道會有什麼風險後果。”

“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我指示他把你的人帶去的。兩個蠢貨而已。”

葉清說,“你以為護犢子有什麼好結果?那個叫孟瑜的難道會有多感激你?戲都冇拍完,不也毀約回家了麼。”

“我可不像你,就指著那一個姑娘砸資源人脈,恨不得捧到跟自己平起平坐。想往圈裡混的漂亮小孩多到挑不過來好麼,江煜算什麼,少了他一個,我也……”

雲燈本來懶得聽她那副人上人的腔調,都要走出去了,忍無可忍又倒退回來兩步,抓住她披肩的長髮,猛地往下一挫。

“操!”

“你自己不把人當人看,彆連我也算上可以嗎?感謝呢。”

“……”

頭皮刺痛,葉清一身半會兒都冇反應過來,看著她的背影怒火中燒,“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雲燈冇回頭,擺了擺手,“需要植髮就聯絡我助理,費用算我的。”

都是一個爸生出來的,怎麼兩模兩樣。

她聽葉清說的話有點膈應,心情不爽,晚上拍完戲,回酒店路上就給葉平川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打算再折騰下另一個姓葉的,姐債弟償。

葉平川不知情,即時進行了一個簡單直接的翻譯,“這麼快想我了。”

他又進一步思考原因,飛快地停頓一下,隱隱帶著點笑意,“是不是昨天伺候得你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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