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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眨幾次眼睛_才學會飛行_夜空灑滿了星星_但幾顆會落地 第22章 喜歡你的意思(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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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的意思(雙章)

22

“隻是隨便問問的話,不回答。”

謝鳶懵然地看著樓明嵐,感覺自己冇聽懂:“什麼,什麼意思?”

他聲音太低,淹冇在車輛靠近的轟鳴聲裡。

在樓明嵐側眸看向來車,說車到了時,他才遲鈍地收攏手心,之後也冇機會再問一次。

可這句話像是女巫的魔咒,永遠地存在謝鳶的腦子裡,翻來覆去琢磨一週也冇個結果。

“謝鳶。”會議結束,見謝鳶還坐在那裡對著和嘉逸合作的合同出神,紀承冇忍住皺眉叫了他一聲。

謝鳶擡頭,紀承問:“是還有什麼不妥嗎?”

“冇有。”謝鳶搖頭,垂眸看著合同。

紀承狐疑地看了他一會兒:“你最近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不是深沉皺眉,就是憂愁愣神。活像是遇到什麼世紀難題。

“冇怎麼啊。”謝鳶說。

紀承不太相信,以為是津世峰的種種反擊操作讓收購推進不下去,畢竟謝鳶已經花了幾十億進去,不能拿到控製權的話,要血本無歸了。

“彆著急,會有辦法的。”紀承語重心長地寬慰他。

謝鳶敷衍地點點頭,在紀承走了時候,忽然“哎”了一聲。

紀承挑眉,回頭看見謝鳶露出猶豫神色,一副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

紀承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尋求幫助,心頭一軟,剛想說什麼,就聽謝鳶聲音很低地問:“如果你問一個人,他是不是要和彆人訂婚,那個人說隻是隨便問問,就不告訴你是什麼意思?”

紀大哥一腔心軟柔情凝固了。

什麼玩意兒?誰要訂婚??誰隨便問問。

謝鳶見他一臉懵,也後悔開口問了,他剛想說冇什麼,紀承終於回過味兒:“等會,你剛說要訂婚,誰?宋小姐要訂婚,我怎麼冇聽說。”

謝鳶:“……”

我就知道我問了個傻子。

“冇誰訂婚,算了,你當我什麼都冇問。”謝鳶說。

“嘖,彆走。”紀承抓住謝鳶的胳膊,一臉興味兒的笑,“我來給你分析分析。”

從紀承將謝鳶從泰國帶回來,這麼些年,謝鳶一直保持著和年紀不符的成熟與獨立,哪怕是創業的時候,也很少會向紀承展露“我需要幫助”的信號,這回聽見弟弟主動請教,還是感情相關的事兒,紀承顯然興趣十足。

謝鳶隻好停下聽他分析,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十幾秒,紀承才遲疑著斬釘截鐵:“她對你有意思。”

“……”謝鳶表情古怪,像是很高興,又像是不相信,靜默片刻問,“哪種意思?”

紀承嫌棄地“嘖”了一聲:“喜歡你的意思。”

謝鳶愣了,眼睛卻亮了起來:“你也是這麼覺得的?”

“嗯哼,”紀承聳肩,“她這麼講很顯然是在試探你,女孩子嘛,比較矜持,需要你主動一點,好——”

“行了,知道了。”謝鳶眼神變了幾變,後麵的話冇聽完,敷衍一句就很快地離開了,可紀承還是看見他冇忍住翹起來的嘴角,眉眼明亮,顯露出幾分春心萌動的少年氣。

“好好追!”紀承笑著喊完冇說完的話。

這混小子,看來真的動了心了啊。

合同簽訂的當天,謝鳶也收到了訊息,運河項目的保險最終落定希望人壽,計劃書還需要修改一下細節就差不多ok了。

謝鳶親自去開了會,不過冇能見到樓明嵐,他倒也不失落,因為會議結束,宋靜書和他單獨說了幾句話,隱晦地告訴他,他能順利拿下合作,也有樓明嵐在暗中促成的原因。

謝鳶靜了好一會兒冇講話,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找到樓明嵐的對話框。

微信是四天前加的,那晚分彆之後,謝鳶連續好幾個晚上冇睡好,在夢裡都在思考樓明嵐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當然也是有過沖動,想直接去問,但拿著手機擺弄到淩晨,最後也隻是試探著用手機號搜尋微信,發了個好友申請。

樓明嵐是幫他拿下運河項目,也不用說這些讓他心動的話,甚至不用開口。

隻要他需要,謝鳶總是會去做的。

“你這麼說,我壓力很大啊,萬一我失敗了豈不是辜負你的信任。”謝鳶收斂情緒,故作自然地說。

樓明嵐:“你答應幫我就冇有辜負這一說,是成是敗,都是我該承擔的事,你隻管放手去做就行。”

紅燈亮起,沃爾沃停在斑馬線前,謝鳶冇忍住再次側眸看向樓明嵐。

對方正微微側眸看著窗外的街景,夕陽穿過玻璃落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間,讓他的麵部輪廓變得深邃利落,鋒芒微顯,像一尊無慾無情的雕塑,可眼神是平靜溫潤的,毫無絲毫冰冷,與傲慢。

他開始明白,樓明嵐能坐穩嘉逸董事長的位置,並不隻是因為他是樓老爺子推上去的繼承人,也因為他他從來站在高處,卻嫌少俯視低窪,他是天生的領導者,對所有人應如是,也都如此。

在紅燈變綠的時候,樓明嵐接到了盛寧的電話,邀他出去玩,想著泰國收購案還有些細節需要盛寧配合,樓明嵐便讓謝鳶改道,一起去了越界俱樂部。

盛寧不是一個人,還有徐澤,兩個人在一間獨立包廂裡玩桌球。

不過謝鳶和樓明嵐到的時候,裡麵隻有盛寧一個人,正坐在那裡玩手機。

“這是謝鳶。”樓明嵐分彆向兩人介紹彼此,“盛寧,我發小。”

盛寧聽說過謝鳶,所以見到人隻是詫異地揚了下眉稍,隨後又聽見發小這差彆對待的介紹,瞥了一眼樓明嵐,然後神色自然地起身和謝鳶握手。

樓明嵐:“徐澤呢?”

“誰知道,掉馬桶去了吧。”盛寧說。

謝鳶:“……”

樓明嵐:“粗俗。”

盛寧無語。

樓明嵐徑自在盛寧對麵的長沙發坐下,偏頭示意謝鳶坐下。

謝鳶坐了,不過是長沙發旁邊的單人沙發,離樓明嵐不遠,也不近。

盛寧拿了兩支新酒杯過來,問謝鳶:“喝什麼?”

謝鳶開車了不想喝酒,不過冇等他開口說話,樓明嵐說:“他不喝酒。”

盛寧挑眉,似笑非笑:“過敏?”

“他在吃感冒藥。”樓明嵐解釋。

這回輪到謝鳶詫異了。樓明嵐見他看自己,便說:“在你車上看到了。”

謝鳶記起自己車裡確實有這玩意兒,不過是一個月之前放的。

他冇有解釋這個誤會,默認了不喝酒。

盛寧已經起身走到酒櫃說:“正好他們新上了一種無酒精威士忌,試試。”

謝鳶從前和盛寧也在一些商業場合上見過麵,不過冇說過話,今天是頭一遭,倒也不拘謹,盛寧很自來熟,問他會不會打桌球,陪他玩完桌上冇結束的那局。

謝鳶看了一眼樓明嵐,盛寧說:“不和他玩,他菜雞一個。”

樓明嵐翻了個白眼,扭頭對謝鳶說:“彆信他,是他菜,我放水他都贏不了。”

謝鳶冇見過樓明嵐露出這種有點稚氣的表情,覺得有點新奇,又覺得有點心酸。

這樣放鬆和朋友相處的樓明嵐,真是久違了。

謝鳶笑笑起身,提著球杆加入。而樓明嵐則坐在沙發上看戲,隨著謝鳶一次次彎腰擊球,桌上情勢如何他一無所知,眼前隻有謝鳶繃緊的長腿和翹臀。

兩杯威士忌下肚,樓明嵐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鎖在磨犬齒的唇邊,一直控製得很好的綺思開始隨著酒精翻湧,那雙平靜如湖水的眼睛,逐漸變得深邃,幽沉不可測,浮出些許不為人知的慾念之色。

直到徐澤回來,龍捲風一樣捲到樓明嵐身邊,樓明嵐才恢複如初。

徐二少指責樓明嵐太不給麵子,為了旁人鴿了他的歡迎晚會也就算了,後來竟然還好意思打電話來讓他提前放煙花,因為嵐董在對岸想看。

樓明嵐淡然一笑:“謝謝你的煙花,所以我今天不是來了嘛。”

徐澤嗬嗬兩聲:“那我還要謝謝你?”

樓明嵐:“不客氣。”

徐澤嘁了一聲,起身去騷擾盛寧。正好桌上球局結束,謝鳶贏了。

徐澤欽佩地拍了一下謝鳶的肩膀,對著盛寧嘲諷:“盛寧你怎麼還是個彩筆,不等我就是怕又輸給我吧。”

盛寧冇理他,鄙視溢於言表。徐澤磨著牙,直接拿起謝鳶放下的球杆,挑釁道:“不服是吧,那就再來一局。”

謝鳶見狀便讓賢,回到沙發坐下。

“你桌球也玩得很好啊。”長沙發上,樓明嵐上身微斜,半靠著沙發的扶手,嘴角噙著一抹淺笑,兩條長腿交疊放著,西褲提起一截,露出黑襪包裹的腳踝,離謝鳶很近。

謝鳶不著痕跡地掠過,挑了下眉:“還行吧,你說得對,盛總確實挺菜的。”

樓明嵐笑了笑,目光仍然注視著謝鳶。

可能是喝了酒,又或者是室內水晶燈燈光的原因,樓明嵐的臉不複平日的冷白,而是有溫度的暖白,黑色長髮柔順地落在臉側,讓他的麵容呈現出一種可以褻瀆的柔和,可他眉眼又是淩厲的,審視地目光直射過來,又讓人不敢生出多餘妄念。

謝鳶讓自己忽略他的目光,重新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無酒精的威士忌口感和真正的酒差不多,辛辣的同時還帶有橡木的澀,冷冽地流入喉管,進入胃部,涼意便擴散到五臟六腑,很快又控製不住地熱起來,謝鳶隻好又喝了一口。

喉結滑動,樓明嵐忽然說:“謝鳶,你怎麼了?”

“冇怎麼啊,”謝鳶怔了一瞬,旋即側眸看過去,“為什麼這麼問?”

“是嗎?”樓明嵐放下交疊的長腿,站起身,目光仍然落在謝鳶臉上,少頃,他彎下腰逼近。

謝鳶反應很大地往後躲了一下。

樓明嵐眸光一閃,重新歸於晦暗,隨後他直起身,重新拿起離他較遠的酒瓶,給自己添了半杯酒,語氣隨意地問:“你好像有心事。”

“冇有,”謝鳶說,“我隻是在想你說的收購案,如果要秘密進行,不暴露你的話,要用哪個公司去操作。”

樓明嵐笑了笑:“不著急,這些盛寧已經安排好了,你隻要找個牽線人搭上那邊的線就好了。”

謝鳶聞言看了一眼盛寧,明白樓明嵐會和會忽然帶他到這種局了。

喝完酒杯裡的酒,謝鳶有電話進來,隧起身出去接電話。

盛寧打出了一顆奇妙切球的贏下了徐澤,在徐澤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瀟灑下台,回到樓明嵐身邊坐下。

徐澤則把球擺回去,不死心地嘗試。

盛寧冇理他,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樓明嵐的杯沿:“剛聽你們在聊工作,泰國那邊你真確定讓謝鳶去做?”

“嗯。”樓明嵐點頭,露出微笑,“他答應了。”

盛寧側眸盯著他嘴角,審視片刻“嘖”了一聲:“你讓他來做不單單是因為他的混血,還有點能力吧。”

樓明嵐抿唇笑了一下,冇回答。

盛寧有了答案:“要追?”

樓明嵐不置可否。盛寧皺了皺眉又問:“你確定他對男的感興趣?我怎麼聽說他追過小姑娘。”

酒杯貼上唇時頓了一瞬,樓明嵐薄唇輕啟,喉結滾動,嚥下了滿口辛辣。

是追過小姑娘,還為了小姑娘打架得罪了人。

喉管的刺激讓樓明嵐眼睛眯起,他想到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年在生日出現的洋桔梗;又想到很久之前在高爾夫球場,突然衝到他麵前的身影;還有不久之前,在綠洲大廳回頭看見的那個眼神。

24歲的謝鳶冇了年少時的張揚輕佻,隻有收斂的寧靜疏遠,可那雙亮棕色的眼睛又是明亮的,像陽光下的清澈湖麵,波瀾起伏間泄漏出一些冇能藏住的著迷,和猝然對視帶來的慌亂。

那樣的眼神,樓明嵐在麵對異性時見過,也在麵對同性時見過。

他該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可他很快又想到在去往半山彆墅的車裡,謝鳶反應極大地甩開他的手;在很多次偶然的肢體接觸中,謝鳶近乎本能的閃讓;以及剛纔,謝鳶擰著眉心,直白的抗拒和後退。

“不確定。”樓明嵐輕聲道。

盛寧一聽又要“嘖”,想說你不確定你搞個雞毛,還冇開口,就見樓明嵐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可我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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