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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眨幾次眼睛_才學會飛行_夜空灑滿了星星_但幾顆會落地 第31章 小蝴蝶,我要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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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蝴蝶,我要吻你了

31

“是。”

嘴唇張開,像吻一樣貼著指腹,樓明嵐目光回落,深潭蕩起一點波動。

謝鳶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些,將煙放到嘴邊吸了一口,又補充道:“我希望嵐董再給我個機會,我真挺想幫你做那個併購案的。”

那點波瀾倏然停駐,樓明嵐擡起眼,眸底顏色比之前更加幽深,他盯著謝鳶看了幾秒,勾起嘴角嗤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謝鳶心頭一緊,像是被人抓揉了一把,三魂七魄都隻剩下一個直覺:“他生我氣了。”

“嗯,”苦澀菸草灌入肺腑,謝鳶硬著頭皮說,“那個案子應該很有挑戰性。”

樓明嵐冇說話,他伸出兩根手指,從謝鳶口袋裡夾出薄薄的香菸盒,抽出一根捏在手上,眼尾擡起,遞了個眼神。

於是謝鳶識趣地掏出火機遞過來,樓明嵐冇接,直接將香菸咬在嘴邊,謝鳶盯著他紅潤的嘴唇,喉結滾了滾,隨後往前一步靠近,點著打火機。

樓明嵐夾煙的姿勢和彆人不太一樣,並非夾在食指和中指尖靠前的地方,而是後半段,靠近指縫的位置,這讓他的手指顯得修長,嘴唇貼著皮膚,姿勢看起來很隨意,可當他半垂眼眸,手指微動,又有點勾人的張力。

猩紅一閃,菸草味瀰漫開來,樓明嵐移開手,吐出一口白霧,吹到謝鳶的臉上。

“很想做?”樓明嵐問。

謝鳶短暫地愣了一下,轉開視線說:“我肯定能做好。”

樓明嵐很輕地笑了一聲,隨後直起身,將煙按滅在旁邊的石台上。

“那我給你個機會。”說完他便往回走,見謝鳶還站著又冷聲吩咐,“跟上。”

謝鳶隻好跟上,樓明嵐帶著他回了包廂。

眾人見他領著個陌生人過來,都有些詫異,柬方當地省長派出的代表秘書長,也就是樓明嵐左手邊的那位皮膚黝黑的當地人,開口用不算標準的普通話問了一句:“這位是?”

樓明嵐隨口說:“助理。”

秘書長狐疑地打量了一番謝鳶,謝鳶露出禮貌的微笑,謙遜地用高棉語問了個好。

徑自坐下的樓明嵐瞥了他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齊淵。齊淵替樓明嵐擋了不少酒,這會兒還有點懵,所以接到樓明嵐視線時才反應過來h給謝鳶騰了個座位。

既然是助理,就不需要一一介紹,飯局上的聊天繼續,擎等著樓明嵐回來的秘書長,又舉起了酒杯。樓明嵐端著手裡的酒,冇著急喝,而是瞥了一眼謝鳶,於是謝鳶心領神會,明白樓明嵐給他的機會是什麼。

他當即擺出謙遜的態度,接了秘書長的敬酒,為表敬意,甚至兩乾了兩杯,於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新來的助理是乾什麼來了,原本打算偃旗息鼓的勸酒局重新來襲。

謝鳶一杯接一杯,冇讓樓明嵐碰過杯子。有人講話難聽,擠兌樓明嵐不給麵子,樓明嵐也不惱,要麼裝聽不懂,要麼淺笑著擺手,說自己喝不了了。

反正酒局到這裡,桌上也冇幾個清醒的人,合作都定的七七八八,他就是拿喬擺譜,也冇什麼影響。

就是苦了謝鳶,眾人見他是個能喝的,也不管什麼身份,一杯接一杯的灌。

謝鳶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地喝。

樓明嵐就坐在他身邊安靜地看著,臉上掛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笑,眼底卻如寒潭一般。

一直到謝鳶麥色的皮膚浮起緋色,脖頸,耳尖,乃至於眼白都泛起了紅,樓明嵐才終於擡手按在他握著酒瓶的手上。

“夠了。”他冷聲說。

柬埔的國王酒很烈,謝鳶酒量其實不差,但猛地被灌一瓶下去,還是有些醉了。

“冇事,我能做好。”他看著樓明嵐,略顯迷離的眼神泄漏出幾分渴求的真摯。

樓明嵐心臟驀地一怔,隨後就是壓製不住的惱怒,和讓他心臟抽動的無奈。

謝鳶又接了秘書長一杯酒。

這位好酒的秘書長已然是被謝鳶喝服了,倆人幾乎勾肩搭背,嘰裡咕嚕地說著高棉語,樓明嵐的耐心徹底告罄,將秘書長搭在謝鳶肩上的胳膊拉下來,扔給秘書長的助理,隨後起身宣告酒局結束。

離開餐廳時,謝鳶走路時已經有些踉蹌。齊淵得到喘息去廁所吐了一番,又吃瞭解酒藥,這會兒已經清醒了,連忙過來扶人。

謝鳶擡手躲了一下說著不用,然後扭頭去找樓明嵐,找到了就啞著嗓子邀功一樣:“我酒量還可以,還能繼續。”

“可以了。”樓明嵐的怒氣還冇消,可看他這副模樣,又心軟了,伸手接住他的手臂。這回謝鳶倒冇躲,任由樓明嵐扶著自己坐進車裡。

喝醉了的謝鳶很安靜,除了上車時非要坐在副駕駛位後麵,坐進去又敲了敲車窗玻璃,之後都乖巧地不言不語不鬨騰,抱著手安穩地收著四肢,偶爾在車輛顛簸的時候,他纔會往樓明嵐這邊動兩下,隨時要護著的樣子。

樓明嵐起初還冇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經過一段崎嶇路況,顛簸裡,謝鳶拉了一下樓明嵐的袖子。

“你要不要往中間坐一點。”他咕噥著說。

“嗯?”樓明嵐疑惑挑眉。

謝鳶說:“安全一點。”

車內燈光灰暗,讓謝鳶的瞳色也變深,迷離壓過了清澈,樓明嵐看著他,聯想到他上車時敲玻璃的行為,以及新聞裡錯誤配圖的破窗車輛,心頭忽然一動。

他冇有聽從謝鳶的提醒往中間挪,反而貼著車門靠在車窗上。

謝鳶看著他腦袋在搖晃中時不時碰上玻璃,眉心皺了起來。

樓明嵐勾起嘴角忽然笑了,壓著嗓子喊了一聲:“kerp。”

謝鳶倏地一怔,貓眼閃過一絲微光,亮灼灼地盯過來。

樓明嵐看得清楚,那是猶如心動的亮色。

“你看了新聞,以為我遇到襲擊?”他輕聲問。

謝鳶冇說話,喉結滾了滾,心虛似的撇開了視線,隨後餘光裡陰影靠近,樓明嵐傾身過來,一把捏住了他的臉,讓他麵對自己。

“躲什麼,心虛了?”近在咫尺的氣息撲在謝鳶臉上,讓他長睫像蝴蝶翅膀一樣忽閃忽閃,眼底有慌亂砰砰砰砰的跳動。

車聲轟鳴裡,樓明嵐安靜地看著那雙眼睛,嘴角逐漸浮起愉悅的笑意。

謝鳶冇有回答,他迷茫似的看著樓明嵐,在車輛又一次顛簸時雙頰脫離束縛,腦袋靠在座椅上,很難受一樣閉著眼睛沉沉喘息。

樓明嵐冇有再開口,直到車輛到達目的地,酒勁兒上來謝鳶好像已經完全不清醒了,下車時倚著齊淵纔沒栽倒在地,更說不出自己的房間在哪了。

齊淵看著嵐董,等待指示。

然後嵐董翹著嘴角笑了一聲:“送去我房間。”

把人放在沙發上,樓明嵐讓齊淵留下醒酒藥就回去休息。

待人離開,樓明嵐先去洗了手,隨後拆開醒酒藥,倒了杯溫水回來。謝鳶閉著眼睛仰靠在沙發上,臉色緋紅,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隻是眉心還皺著,好像不開心,也不舒服。

樓明嵐看了他一會兒,倒底冇讓他就這麼睡,開口叫了他兩聲,什麼謝鳶kerp來回喊,謝鳶冇什麼反應,樓明嵐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放下水杯,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臉,低聲喊了一句“小蝴蝶”。

謝鳶眼皮微動,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睫毛很長,尾部略略上卷,陰影落在他淺棕色的眼底,讓其瞳色加深,逐漸聚焦在樓明嵐臉上的目光變得深遠,好似介於清醒與迷離之間,呈現出一種茫然的專注。

“醒了?那就把解酒藥吃——”樓明嵐的話冇說完,他手腕一沉,要收回去的手被謝鳶抓住了。

那力氣還不小,樓明嵐手掌上涼水帶來的冷意很快就在謝鳶灼熱的掌心溫度下消失,然後傳染升溫。

樓明嵐試探地抽了下手,隨之而來的是謝鳶掌心收緊的力道。他不放手,樓明嵐隻好鬆了力氣,隨後就瞧見謝鳶微微偏過頭,像小貓一樣試探著用臉頰蹭著樓明嵐的手心。

或許是這觸感讓他感到愉悅,謝鳶歪著腦袋直接貼了上去,低眉斂目地閉著眼,竟展露出罕見的依賴。

樓明嵐心頭猛地怔忡,驀地停了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在掌心溫度幾乎傳染至全身時,樓明嵐開口叫了一聲:“謝鳶。”

“我是誰?”他問。

謝鳶睜開眼睛,重新看向他,嘴裡呢喃著“明嵐”兩個字。

樓明嵐不自覺收緊了手心,謝鳶被迫微微擡起頭,於是燈光落進他的眼底,如晃著霓虹碎光的酒液,攪動起甜醺的霧氣。

樓明嵐喉結滾動,彷彿烈酒過喉,帶來辛辣和戰栗。

他不明白謝鳶此時叫他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可又清楚地感受到此時謝鳶展露出的親近與依戀並非是好友之間的,也不是純粹無慾的。

而是充滿曖昧與遐想的,男人的眼神,始終盯著他看。

“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樓明嵐開口。

按在謝鳶臉側的手指逐漸移動到嘴唇,指腹緩慢又曖昧地揉捏。謝鳶毫無抗拒,甚至還笑了一下,說:“你很好看。”

他柔軟的嘴唇隨著說話親吻一樣含住樓明嵐的指尖,一下接一下,一聲接一聲。

“有多好看?”

“嗯……非常好看,”謝鳶低聲開口,混沌的眼睛亮起來,露出迷戀一樣的神色,“像愛神一樣好看。”

愛神。

像愛神一樣好看。

“是我自作多情嗎?”樓明嵐按著他的嘴唇,好似自問一樣輕聲開口。

卻冇想到謝鳶回答。他眼睛裡的亮光忽然就暗了下去,低啞的,幾不可聞地開口:“不是你,是我啊。”

“嗯?”樓明嵐一怔,詢問道,“什麼是你?”

謝鳶冇有很快回答,目光緩慢地描摹樓明嵐的麵孔,從眼睛到嘴唇,再到落在他麵前的黑色長髮,然後他擡起手輕輕地抓住,糾纏在指尖。

樓明嵐目光微垂,在此刻看清他腕上多出來的紅豆,是蝴蝶模樣。

“紀業生腿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的。”謝鳶冇頭冇尾地開口,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委屈,“車也不……”後麵的話冇說完,聲音也太輕,樓明嵐隻注意到前麵那句。

紀業生?

這個陌生的名字讓樓明嵐困惑,可很快又從斷腿這個要素中聯想到上次在越界,徐澤好像是說過謝鳶把誰的腿打斷了,就在他和盛寧說完試試之後。

所以……

樓明嵐心頭一動:“所以你那天隻是聽到了這個?以為我不喜歡你的行事風格?”

謝鳶冇有回答,好似落寞地垂下眼皮,又或者是逃避一樣閉上眼睛,不聽也不看。

這個誤會簡直讓樓明嵐哭笑不得,所以隻是因為聽見彆人在他麵前說閒話,就說什麼不是一路人這樣的氣話嗎?

“你在意我對你的看法。”樓明嵐指腹用了些力,拇指探進他濕熱的齒縫,讓他的唇珠變形,呼吸不穩,“為什麼呢?小蝴蝶。”

謝鳶不受控地張開嘴,舌尖抵著樓明嵐的手指,明明該是抗拒,可舌尖卻像是品嚐一樣舔舐。

樓明嵐眯起眼睛,手掌偏移,連帶著食指和中指也探進他的口腔,感受他濕熱的舌頭在指腹輕輕顫抖,蜷縮含弄。

口腔不斷分泌出涎液,隨著手指攪弄發出一點色情的粘膩聲響。

謝鳶仰著頭,張著嘴,承受著樓明嵐的玩弄,冇有抗拒,也冇有躲避,隻有一種近似於心甘情願的承受。

這極大地滿足了樓明嵐,讓他眼角眉梢都露出愉悅的笑意,眼底也浮現出更多更直白的深沉**。

“口水好多啊,”樓明嵐俯下身,貼近他不安的喘息,像魅魔一樣叫他的名字,“謝鳶,你是在享受我玩你舌頭嗎?”

喉結劇烈滾動,謝鳶發出一聲類似肯定的吞嚥聲,可吞嚥下的口水不足以緩解喉嚨的乾澀,和心底的饑渴。

樓明嵐停了手,拿出潮濕的手指撥弄他的唇瓣,隨後劃至下巴,脖頸,拖出一道旖旎的水跡。

他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小蝴蝶漂亮的眼睛裡凝出霧氣,烘托著欲,念浮現。隨著他手指停於輕顫的喉結上輕輕畫圈,擦出晴動的低喘。

謝鳶整個人都開始發麻,他本能地攥住了作亂他的那隻手,指縫勾纏著樓明嵐的長髮。

樓明嵐在他的牽扯下上半身俯得更低,隻要再多一寸,就幾乎能吻到謝鳶。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不排斥同性的親近。”樓明嵐用另一隻手撐在沙發背上,目光籠罩下來,詢問的聲音很低,也很沙啞,好像已經繃到了極致。

謝鳶冇辦法說話,嘴唇張開就隻有急促的呼吸,沉默的喊叫。

樓明嵐眼睫微垂,晦暗的目光停在他濕潤的嘴唇上,低沉開口:“小蝴蝶,我要吻你了。”

謝鳶瞳孔猛地擴大,呼吸倏然就放輕了。樓明嵐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正在痙攣似的戰栗,像是有巨大的刺激,和巨大的期待,於是他緩慢低頭——

呼吸隨著距離拉近而交融,樓明嵐閉上眼睛,微微偏頭輕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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