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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眨幾次眼睛_才學會飛行_夜空灑滿了星星_但幾顆會落地 第4章 聽起來像是在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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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是在品味

04

三天見了兩次,上一次謝鳶還幫忙擋了球,樓明嵐記得謝鳶很正常。

謝鳶這樣想,很快調整好情緒走過去。

見他過來,紀承先站起身,跟眾人介紹:“這是謝鳶,我弟弟,做金融投資的。”

“小謝我知道,之前見過。”方總說。

謝鳶應了一聲,叫了聲方總,紀承又介紹宋書記,宋書記很客氣,站起來跟謝鳶握手。

他一站起來,其他人也都跟著站起來,謝鳶有點尷尬,但還是乖乖地打招呼:“你好,宋書記。”

剩下就是樓明嵐了,謝鳶知道他不喜歡和旁人有肢體接觸,所以本來冇想握手的,過來打個招呼就算了。

可宋書記都握了,這時候不握就有點奇怪,謝鳶手就冇收回去,擡眼卻瞧見對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謝鳶尾指微動,垂下手客氣地喊了一聲:“嵐董,你好。”

樓明嵐目光上移,看著他的臉冇講話。

紀承有些摸不著頭腦,眼神來回看了一眼,樓明嵐纔開口喊了一聲謝鳶的名字。

“謝鳶。”

字正腔圓的兩個音,可不知道是不是樓明嵐音色繾綣的原因,聽起來像是在品味,謝鳶心頭猛地跳了一下,然後就聽他說:“我們前兩天見過,不記得了嗎?”

是啊,兩天前見過。

可是更早前不也是見過嗎。

謝鳶笑了笑:“記得,冇想到會在這裡又見麵。”

“小謝還和嵐董有淵源啊?”方總頗有些詫異地開口。

“算不上什麼淵源,就是偶然遇見了。”謝鳶笑著解釋,“我也冇想到嵐董記得。”

樓明嵐看著他:“你幫我擋了球,我自然記得你。”

樓明嵐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單眼皮,很鋒利,因為他眉峰舒展,眼如徽墨,就不顯得嚴厲,反而很溫柔,是很平易近人,容易讓人產生錯覺的溫柔。

謝鳶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有些受不住地心跳加速,他錯開眼,喉結滾了滾:“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順手而已。”

“既然能遇上就是緣分,”方總爽朗一笑,“坐著聊吧,站著怪累的。”

於是眾人再次坐回去,謝鳶挨著紀承,坐在了樓明嵐的右側,除非扭頭,不然對方看不見他。

話題繼續聊著,謝鳶幾乎冇參與,畢竟他確實對能源這塊不感興趣,而樓明嵐的話也很少,不過每次發問,都能問到點子上,不過也不深問,叫人摸不清他是感興趣,還是隻是隨口問問。

謝鳶掃了一眼對麵的方總,心思想得有些遠了,視線還是不受控地往樓明嵐身上飄。

西裝不是純黑色,是帶著點灰調的黑,袖口還用更深的黑線繡著竹節紋理,低調且不沉悶,白襯衫呢,則是冷白色,和他皮膚一樣的冷白,挺括的衣領上繡著兩銀色的竹葉,反射著琉璃燈的細軟光彩,流連掠過,給他鎖骨也鍍上了一抹光暈。

直到謝鳶電話響起,他纔回神道了聲抱歉,起身去到一旁接電話。

等他接完電話,這邊的交談已經結束,方總提議讓他們留下吃午餐,說這裡的餐食還不錯,還能繼續聊聊,說不定之後有機會合作之類的。

謝鳶撥了額前落下的頭髮,跟紀承說他就不去了。

能源這塊的業務他一向是不怎麼管的,都是紀承的事兒,他留下也冇什麼用,況且還有工作要回去處理。

紀承也冇強留他,讓他回去了。

不過離開前,聽見方總的助理在和酒店經理確定菜單,特色牛蛙和海蟹選哪個的時候,謝鳶提了一嘴“選海蟹”。

“樓明嵐不吃魚蝦蟹之外的水產。”

助理很感激地跟他道了謝,謝鳶笑笑離開了。

走之前他去拿回自己的外套,順便把借來的皮筋還給女侍者,轉身經過衛生間時,遇上了從衛生間出來的樓明嵐。

謝鳶立馬把冷帽套頭上,遮住了亂糟糟的頭髮。

他扯著嘴角,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錯身要走。

樓明嵐開口問:“不留下吃飯?”

“不了,我還有工作。”謝鳶拒絕,“你們吃吧。”

過道狹窄,樓明嵐比謝鳶要高個幾公分,轉過身正麵對著謝鳶,就有些擋著路。

過了好幾秒,樓明嵐也冇讓開,反而目光從上到下掃過謝鳶的上身。

這目光並不讓人覺得冒犯,可謝鳶站在那,還是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癢,又一次後悔自己賴床不洗頭不換衣服。

就在他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樓明嵐扭過身,伸手在壁櫥的紙巾盒子裡抽出一張紙巾,按在了謝鳶的手上。

“嗯?”謝鳶一愣,被對方指腹觸碰到的小片皮膚火星燎到一樣,灼熱感迅速蔓延。

他錯愕擡眼,見樓明嵐眼眸低垂,說:“你袖口濕了。”

謝鳶垂眸,看見自己的襯衫袖口的確是濕了一片,應該是他先前洗臉的時候弄上的。

他有些尷尬又有些慌張地按住紙巾,手指擦過樓明嵐的手背,喉結滾了滾才說出一句:“謝謝。”

樓明嵐冇動,目光在他冷帽邊緣紅彤彤的耳珠上停了一會兒,收回手,讓他離開。

離開酒店,謝鳶開車上路冇多久,就接到了紀承的電話,說讓他掉頭回來接他一下。

“怎麼了?不是吃飯嗎?”

“宋書記有急事,樓明嵐也要走,我還吃什麼。”紀承說。

謝鳶:“那你的車呢?”

“小徐開去保養了還冇回來。”

“好吧。”謝鳶在路口掉頭,回來接上了紀承。

回到酒店門口,謝鳶果然看見了樓明嵐的車。兩輛一模一樣的賓利錯身而過,隔著車窗謝鳶看見了對方的司機,倒是冇看到後座的人。

等了大概兩分鐘,紀承就出來了。

嘉逸集團和綠洲集團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今天這場活動的舉辦地點則恰好居中,從酒店離開的兩輛賓利,要到跨江大橋才徹底背道而馳,在這之前都同路。

謝鳶把車開了出去,依稀還能看見前頭那輛賓利,他故意放慢了速度,遠遠地墜在後頭。

紀承跟謝鳶提了幾句方總之後的投資方向,之後又聊到了樓明嵐身上。

“我看樓明嵐好像冇什麼興趣,今天他過來露個臉,八成隻是給方總捧場。”紀承說。

“嗯,”謝鳶說,“也不一定。”

“怎麼說,你看出什麼了?”紀承有了興趣。

謝鳶說:“他要是真不感興趣,應該不會親自來。”

“是嗎?”紀承問,“你對他還有研究?連他吃什麼不吃什麼都清楚。”

那倒不是他研究出來的,是樓明嵐自己告訴他的,隻不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估計樓明嵐自己都不記得了。

謝鳶笑笑冇講話,回頭看了一眼後麵跟著的黑色奔馳車,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運河項目現在是市裡的重點項目,嘉逸老早就在準備運輸和建材這塊的招標,一直都是樓明嵐在負責,從冇聽說過他們有意向參與能源這塊,”紀承說,“如果不是小叔誤打誤撞知道點訊息,誰能想到樓明月會打這個主意。”

樓家作為津市的豪門大家,家族內部的關係更是錯綜複雜,樓明嵐和謝鳶一樣,父親在家裡排行老二,如今上麵有大伯,下麵有小姑。

樓明月是大伯家長女,也是樓家孫輩的大姐,是個完完全全的女強人,能力出眾,雷厲風行,隻因為是個女孩兒,樓家老太爺就跳過她,把董事長的位置交給了樓明嵐。

明麵上兩個人是統一戰線的一家人,但背地裡可就不一定了,之前樓明月不服樓明嵐的決策,在公司和他拍桌子爭鋒相對,給樓明嵐氣得生病了,謝鳶都有所耳聞。

現在樓明嵐正全心跟彆人搶建材運輸這條線,樓明月卻在背後接觸另一條線,顯然不是要給樓明嵐幫忙。

“她吃不下。”謝鳶說,又一次擡眼看向後視鏡,眉心皺得更緊了。

紀承想想說:“所以樓明嵐今天過來,是知道了樓明月做的事,要來和樓明月爭?”

謝鳶冇回答,而是突然變道,和前頭的賓利錯開車道。

“你在看什麼?”紀承注意到他頻繁地向後瞥,疑惑問道。

“冇什麼。”謝鳶收回視線,又一次變道,三白眼裡閃過一絲銳色。

紀承繼續說:“還有半年,樓家和褚家簽的嘉世條約就要到期了,到時候世峰要在嘉逸增加董事會成員,話語權增加,樓家這個時候起內訌,不是什麼好事啊。”

當年褚老前線讓嘉逸集團接受世峰總部注資度過危機,為了保證樓家對嘉逸集團的絕對掌控力,注資的合約裡限製了褚家在嘉逸董事會的人數,如今合約即將到期,限製解除,褚家的話語權也就會隨之增大。

褚錫敢那麼招搖,就是因為他親大哥,上個月正式上位,坐上世峰總裁的位置,且馬上要進入嘉逸董事會,參與決策。

這個時候起內訌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且根據前兩天謝鳶偶然撞見的情況來看,褚錫對樓明月有意思,是站在樓明月那邊的。

如此來看,樓明嵐的處境簡直可以說是內憂外患。

想到對方有些消瘦的臉,謝鳶冇出息地歎息了一聲,他擡眸看向前麵的賓利車,平靜開口道:“樓明月爭不過他。”

紀承挑眉:“為什麼?”

謝鳶勾起嘴角冇回答,腳下確實忽然猛踩油門。

車輛猝不及防提速,紀承腦袋狠狠地撞上了靠墊,他瞪大眼睛,一把抓住頭頂的把手,慌張地喝道:“你乾什麼!”

謝鳶冇講話,猛轉方向盤,變道插進右側的車縫之中,然後踩刹車減速,逼著後麵的奔馳商務減速,拉開車距,避免追尾。

兩輛車靠得近,不僅擋住視線,還限製了車速。而最前頭樓明嵐的那輛賓利像是商量好的,開始加速上高架駛向跨江大橋。

謝鳶瞥了一眼後視鏡,後頭的奔馳商務果然也準備變道上高架,謝鳶冷笑一聲,故算著追上前頭大貨的時間,然後再次變道,擋在車前。

紀承嚇懵了,謝鳶仍然不管不顧,倒冇再繼續加速,而是壓著車速,擋在那輛奔馳前麵,和那輛大貨一起給奔馳卡在那裡不能動彈。

就這麼行駛了半分鐘,謝鳶算準了下一個紅燈的時間,慢悠悠地再次變道駛入右轉道。

綠燈結束,紅燈亮起,奔馳商務刹停在斑馬線前,而謝鳶已經是慢悠悠地右轉,進入輔道,駛向津南方向。

“你剛纔是發什麼瘋?誰又惹你了?”紀承在各種變速換道中被晃了半天,心有餘悸地喘著氣。

謝鳶神色平靜,語氣平淡:“冇誰惹我,這車第一次開,試試看。”

倒車鏡裡,樓明嵐的那輛賓利早已經安穩地駛上跨江大橋,消失不見,奔馳商務再跟不上了。

紀承心跳緩和下來,冇好氣地乜了他一眼:“試車哪裡不能試,你在高架上試。”

謝鳶笑笑:“我就這風格,下回彆坐我車了。”

紀承:“……”氣死。

半小時後,謝鳶安穩地給紀承送回公司,而他則坐在車裡拿手機撥了通電話:“奔馳商務,車牌號津a17116,查一下這車是誰的,今天是誰在用。”

樊山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實應了,然後就又聽見老闆給了個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吩咐。

“明天開始買入津市世峰的股票,有多少買多少。”

津市世峰,也就是褚家在津市的分公司,好像目前是褚錫在管著。

“買這乾嘛?他們有潛力?”樊山問。

屁的潛力,謝鳶冷笑:“我要收購他,去給他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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