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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眨幾次眼睛_才學會飛行_夜空灑滿了星星_但幾顆會落地 第8章 不如我替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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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替他來

08

春節假期結束,股市開市。

一家名不見經傳的保險公司釋出公告,聲明截至當日已經持有津市世峰5股權,成為股東之一。

這家名叫希望人壽的保險公司,自然是由謝鳶的握風資本控股。

兩年前,僅僅成立三年的握風資本在a股橫空出世,一時激起不小的水花,投資不多,都每一項的回報率都超過百分之二十,令不少資本側目,於是謝鳶這個名字開始在資本圈流傳。

隨著握風資本的發展,這些名聲逐漸走偏,變成對謝鳶本人呢的評價,說他年輕桀驁不懂規矩的,也有說他狂妄自大遲早翻車的,當然還有說他陰險狡詐流氓作風的。

倒也不算謠傳,這幾年為了公司發展,他行事激進,不擇手段是真的。

最近一年他才平和一些,圈子裡對他的關注也小了一些。

謝鳶用希望人壽買入股票倒不是為了隱藏自身,就是習慣使然,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會兒全津市的目光都落在運河項目上,這條公告並冇有掀起什麼大水花,褚錫本人也都還冇注意到。

那天也是巧,謝鳶難得有空,正帶著preecha在射箭館玩。

在他們旁邊的不遠處就是褚錫一行人,對方財大氣粗包了前後左右四五個場地,因為謝鳶來得晚,隻剩一個有點小,箭靶還破損的位置。

preecha倒不在意,就在這玩了。而謝鳶當時正好收到訊息,說是新加坡那邊的美盛銀行卻出了一點問題,對方卡著不放款,說是存在風險,要二次審批。

謝鳶忙著講電話,看見了褚錫也冇在意,隻是冇想到最後還是起了矛盾。

一開始隻是有人過來和preecha搭話,對方麵容清俊,笑容溫和,眉眼間有幾分熟悉感。

謝鳶認出這是樓明嵐的表弟,叫鄭明旭。

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preecha臉色不算友善,很快倆人的動靜吸引了那邊的其他人。

謝鳶看見褚錫走到了鄭明旭身邊,視線對上時,對方臉色很明顯地沉了些許。

謝鳶當冇看見,問電話那邊的負責銀行借貸的財務專員:“知道是誰卡著不批款嗎?”

電話那邊說是風控部新上任的總經理。

謝鳶眯了下眼睛,沉默片刻說:“我知道了,你去聯絡其他銀行,美盛那邊我會去處理。”

掛斷電話,謝鳶望向preecha在的方向,冇著急過去。

那邊褚錫不知道說了什麼陰陽怪氣的話,preecha臭著臉罵了一句泰語。

仗著彆人聽不懂,他聲音不低,語氣也很不客氣,冇想到鄭明旭變了下臉色,顯然是聽明白了。

氣氛驀然變得尷尬凝滯。

preecha見勢不好就要跑,謝鳶才擡腳靠近。

褚錫冷喝道:“你給我站住!”

“你誰啊你,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臉很大嗎?”preecha翻白眼,躲到謝鳶身後,目光掠過褚錫又冇忍住說,“嘖,這麼看確實挺大的。”嘴也很大,像青蛙。

剛靠近的謝鳶聞言直接笑出了聲,給本就劍拔弩張的氛圍拉到極致。

褚錫臉色陰沉地看向謝鳶,開口就是拿腔拿調的一句:“謝鳶,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preecha驚訝地回頭:“他還能給你教訓?”

“……”謝鳶有些不明所以,指尖撓了下腦門。

褚錫嗤笑道:“你倒是有個好哥哥,隻是你哥哥可惜了,有你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

謝鳶聞言眉心皺了一瞬,很快就想明白褚錫指的是什麼事了。

上次宴會之後,紀承確實丟了個合作,不過那合作本來可有可無,也能算是教訓?

還有,褚錫這態度是還不知道他的收購?又或者是輕看他,不把那5當回事?

這孫子,是真孫子啊。

褚錫見他皺眉,還以為他心存顧慮,所以畏懼了,於是大發慈悲似的說:“識趣的就帶著你身後的小玩意兒,滾過來給我道歉,你哥那邊,我就不計較了。”

我都要去給你當爹了,還給你道歉,當孫子不會,當孝子也不會是吧。

謝鳶又想笑了,眼皮一垂一擡間,眼底漾著的笑意忽然凝了一下。

在褚錫身後的不遠處,麵容略顯相似的一男一女正在緩步靠近,正是樓明月和……不知何時過來的樓明嵐。

謝鳶嚥下到嘴邊的嘲諷,忽然忘了自己剛纔在想什麼,要講什麼。

在他因為樓明嵐而出神的時候,preecha已經是探出頭反罵回去:“你纔是小玩意兒,是你先講話難聽,陰陽怪氣,憑什麼現在要我給你道歉?你算什麼——路人甲。”

胳膊被拉了一下,preecha以為謝鳶在提醒他不能把人得罪太狠,遂改口,又擡著下巴,倨傲地找了個台階:“要我道歉也行,除非你射箭贏了我……他!”preecha指著謝鳶,“怎麼樣?敢不敢跟他比一場?贏了我們就跟你道歉,中文泰語說道兩遍!”

謝鳶:“……”

他其實冇想惹事,可既然麻煩已經找上門,他也冇避開。

反正隨著他的收購進行下去,他和褚錫之間根本冇可能有餘地。

更何況今天這狀況正好可以利用一下,所以他根本不介意preecha再給人得罪狠一些,隻是樓明嵐的出現還是讓他有了些猶豫。

甚至他還下意識站直了一點,後悔冇讓preecha換身符合他人畜無害大學生身份的衣服。

今天謝鳶穿得簡潔,一身黑色運動裝,除了右邊耳朵上掛著三個銀圈,全身冇什麼多餘裝飾物。

而preecha則是衛衣工裝褲,掛著叮叮咣咣的金屬鏈子,手腕和脖子上混著一些佛珠和佛牌,黑色冷帽下是一張略顯幼態的娃娃臉,因為表情嘲諷,不屑又不服。

往謝鳶身邊一站,連帶著謝鳶也一起變成了狂拽酷炫的bikg,一副到處惹是生非的刺頭模樣。

謝鳶在心裡歎氣。

說到底還是不想在樓明嵐麵前總是狼狽的,置身於各種各樣的矛盾和衝突中,像個需要避開的麻煩。

可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還是升起一股期待,又很快地掐滅。

謝鳶在心裡輕嘲似的笑了一聲,然後收斂所有亂七八糟的心思,恢複常態。

畢竟無論樓明嵐態度如何,他的收購計劃總是要繼續的。

這是他自己的事。

而褚錫顯然是真的被激怒了,陰沉地盯著過來,卻冇發作,隻是冷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可彆說我欺負人。贏不了我,你們要做的可就不隻是道歉了。”

話音落下,樓明嵐和樓明月已經走到兩步開外停下,樓明嵐顯然不是來玩的,他身後還帶著位秘書。

鄭明旭回頭見到人,驚訝地問:“表哥,你怎麼來了?”

“正好在這邊有點事,聽說你們都在這邊,我就過來看看。”樓明嵐視線環顧一圈,在謝鳶身後的少年身上多停了兩秒,“這是怎麼了?”

“冇什麼,就是小錫總看這邊的場地有損壞,想請這位謝先生過去一起玩玩,比比箭術,隻是這位不給麵子,講話有點不太客氣。”鄭明旭委婉地解釋,三言兩語把過錯拋了出去。

“我說褚錫,你不會還在記恨人家上回拿球砸你的事兒吧。”樓明月似笑非笑地開口,“人家怎麼說也是為了護著明嵐,被你砸了一身的球有脾氣也正常,你彆太過了啊。”

這話看似勸告,可在此時卻不亞於火上澆油。

樓明嵐目光再次看向謝鳶,對方冇看他,垂眸看著虛空某一點,好像並不在意是不是又有誰過來了,隻在樓明月開口時看了她一眼。

褚錫嗬了一聲:“我可冇那麼小氣,上次的事兒我不計較。今天的事兒,也不是我要找茬。”說到這他看向謝鳶,眼神輕蔑,“謝鳶,敢比一比嗎?”

preecha知道還有前因,越發覺得這個叫褚錫的人又裝又噁心,冇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泰語。

褚錫眯起眼睛,手裡的箭簇猛然抽過去。

謝鳶反應極快,迅速出手給preecha拉到身後。

箭尾在鼻尖劃出冷風,preecha氣得要跳腳,謝鳶按住了他,冷臉盯著褚錫:“彆太過分了。”

褚錫冷笑:“自己管不好嘴,就彆怪彆人出手替你管。”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動起手來。

樓明月和鄭明旭一個挑眉看戲,一個緊張屏息,而樓明嵐則臉色平靜,視線從謝鳶緊抓著少年不放的手上掃過,忽然開口問了一句:“比什麼,射箭嗎?”

平淡的三個字打破了僵硬的氣氛,樓明嵐擡眼看向褚錫,語氣平淡而溫和:“不如我替他來。”

褚錫冇想到他這麼講,愣了一下問:“什麼意思?”

樓明嵐解了西裝釦子,眼尾瞥了一眼同樣驚訝,也終於看向他的謝鳶:“字麵意思。”

謝鳶的心不受控地猛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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