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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花仙尊:係統助我踏碎九天 第468章 黑魔界黑市休整,蘇清顏購溫腸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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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的小朋友請謹慎觀看!)

黑魔界的黑市,永遠籠罩在一股令人作嘔的混雜氣息中。低階魔核散發出的、如同鐵鏽混合著血腥的腥氣,與靈材鋪裡飄出的、帶著腐木和泥土的草木腥味糾纏在一起。遠處不知哪個攤位正在烤製某種魔物肉,焦糊中帶著奇異的甜膩肉香,混雜著劣質靈酒那刺鼻的辛辣,所有味道在暗紅色、彷彿永遠黃昏的天幕下發酵、擰結,像一塊浸透了臟水與汙血的破布,死死捂在每個進出者的口鼻之上,令人窒息。

時值午後,黑市那由巨大黑色石板鋪就的主乾道上,擠滿了形形色色的身影。絕大多數都裹在或深或淺、樣式各異的黑袍之中,如同遊弋在陰影裡的魚。

有的蹲在攤位前,拿著顏色暗淡的魔核,“當當”地敲著攤主擺出的陶罐,用粗嘎得如同磨石般的聲音討價還價;有的扛著剛買到手、還散發著未散儘魔氣的骨製或金屬魔器,行色匆匆,魔器上尖銳的骨刺不時刮過旁邊攤位懸掛的、臟兮兮的布簾,發出“刺啦——刺啦——”令人牙酸的聲響;還有的則慵懶地靠在支撐棚頂的玄鐵柱旁,吞雲吐霧地抽著靈煙,暗紅色的天光下,灰白色的煙圈慢悠悠地散開,將周圍本就模糊的人影暈染得更加光怪陸離。攤位本身更是千奇百怪,散發出的靈光也各不相同——有魔晶幽幽的淡紫色,有某些奇異靈材的暗綠色,更有一些未經馴服的魔器散發出不祥的血紅色……這些光芒交織閃爍,將整個黑市映照得如同一個巨大而不斷晃動的萬花筒,每走一步,彷彿都能踩碎一片扭曲跳動的光影。

在這片以暗色調為主流的世界裡,蘇清顏那一襲淡綠色的廣袖長裙,顯得格外突兀,宛如一株不慎落入焦土廢墟中的靈草,清新得與周圍格格不入。裙擺長及腳踝,用料是萬妖界特產的“雲紋絲”,質地輕盈而堅韌,隨著她輕盈的步履,裙角輕輕掃過地麵散落的碎石與礦渣,揚起些許黑色的微塵,卻絲毫無法沾染其順滑的光澤——這自然是林默細心為她加持過的防護靈紋,生怕黑魔界粗糲的環境勾壞了這心愛的裙裳。

裙擺之下,是一雙繡著繁複青木符文的白色布靴,靴麵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從礦脈帶出的細黑礦粉,使得部分符文顯得有些黯淡,但依舊頑強地透出淡淡的靈氣波動,她每踏出一步,靴麵上的符文便會微弱地閃爍一下,彷彿在無聲地為她指引前路,驅散腳下的汙穢。她如瀑的青絲僅用一根素雅的桃木簪鬆鬆挽在腦後,簪子上還隱約殘留著蘇家靈木園特有的清新氣息。

幾縷不聽話的碎發垂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臉頰旁,被黑市中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吹拂,輕輕貼伏在肌膚上,甚至能看清臉頰上那層細微柔軟的絨毛,在暗紅的光線下,為她平添了幾分平日裡少見的柔和,卻也更加凸顯了她與這片魔域的疏離。

“按照林默畫的圖,那家賣溫腸靈米的鋪子,應該就在前麵了。”蘇清顏微微低頭,看了眼攥在手中的紙條。那是林默清晨用靈墨親手所書,字跡挺拔剛勁,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不僅詳細標注了靈材鋪的位置,甚至連需要拐幾個彎,路上可能遇到的標誌物,都用簡潔的線條勾勒得一清二楚,細致得讓她心頭微暖。“聽說這靈米熬煮成粥,性味甘溫,最能溫養腸胃,正好可以緩解黑魔界這些靈食中常帶的燥烈魔氣。林默最近總是將就著吃那些烤魔肉,含煙煉丹入了迷也時常忘記進食……買回去給他們都煮上一些,再加點我帶的青木芽,不僅藥效更好,口感也該會更柔和些。”

她一邊想著,一邊按照紙條上的指引前行,靈巧地避開身邊那些扛著巨大魔器、渾身散發著煞氣的魔修。偶爾有臟汙的黑袍邊角掃過她的裙擺,她都會下意識地蹙起秀眉,向旁避開些許,同時指尖不自覺地收緊,握住了儲物袋的係帶——那裡麵,不僅裝著剛從礦脈兌換來的、亮晶晶的低階魔晶,更有著林默親手交給她、用於緊急時刻的護身靈符。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穿過一片喧囂的魔器交易區,她終於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看到了那家掛著“枯榮靈材鋪”陳舊木牌的攤位。攤位是用大塊的黑色玄鐵粗糙搭建而成,鐵架上布滿了斑駁的鏽跡和深淺不一的刀劍劃痕,無聲地訴說著常年在此經營的艱辛與混亂。攤位上密密麻麻地擺放著各種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陶罐,有的陶罐顏色深沉如墨,有的則略顯斑駁,甚至有些罐身上還帶著細微的裂痕,被用某種黑色的黏土勉強糊住。

每個罐子上都貼著用魔文書寫的標簽,字跡歪歪扭扭,有些更是被磨損得隻剩下半邊,難以辨認。攤主是一位胡須花白、滿臉褶皺的老魔修,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甚至袖口都磨破了洞的灰黑色長袍,露出乾瘦如柴的手腕。他正坐在攤位後方的一個石墩上打盹,腦袋一點一點,手裡還抓著一個粗陶碗,碗沿缺了個小口,裡麵晃蕩著半碗渾濁的靈茶,偶爾隨著他點頭的動作灑出幾滴,落在冰冷的玄鐵台麵上,立刻“嗤”地一聲,蒸發留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蘇清顏放緩腳步,走到攤位前,伸出纖指,輕輕在玄鐵台麵上叩擊了兩下,聲音溫和得如同萬妖界山穀中的清泉流水,既怕驚擾了老人的淺眠,又需確保他能聽見:“老人家,打擾了。請問,您這裡可有溫腸靈米出售?”

老魔修慢悠悠地抬起眼皮,一雙渾濁的眼珠在眼眶裡轉了轉,上下打量了蘇清顏一番——見她一身非魔修的淡雅打扮,發間毫無魔氣飾物,周身流轉著精純而平和的木屬性靈力,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隨即又迅速恢複了古井無波的淡漠。他伸出乾枯的手指,懶洋洋地指了指攤位最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深棕色陶罐,聲音沙啞:“有,就那一罐,最後一點底子。五十塊低階魔晶,不二價。這玩意兒在黑魔界可是稀罕貨,要不是我那小兒子前些日子跑人界順手捎回來的,老子還不屑於擺出來賣呢。”

蘇清顏聞言,輕輕頷首,並未討價還價——她深知溫腸靈米在此地的稀缺,能順利找到已屬不易。她素手輕抬,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五十塊散發著柔和淡紫色光暈的低階魔晶,魔晶在她掌心碰撞,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她仔細地清點了兩遍,確認數目無誤,正要將魔晶遞過去,身後卻陡然響起一個尖銳刺耳、如同鐵片刮擦岩石的女聲:

“喲!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一個人類女修,也敢大搖大擺地跑來我們黑魔界的黑市買靈材?就不怕……被哪個餓急了的魔修逮去,拆吃入腹,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蘇清顏驀然回首,隻見一個身著暗紅色緊身黑袍的女修,正雙臂抱胸,斜倚在旁邊的玄鐵柱上,眼神輕蔑地打量著她。那黑袍用料考究,緊緊包裹著女修豐腴惹火的身段,胸前飽滿的弧度、纖細的腰肢以及挺翹的臀線被勾勒得淋漓儘致。她腰間束著一條寬邊的黑色腰帶,正中鑲嵌著一個做工精緻的銀色骷髏頭,骷髏那空洞的眼窩裡,竟鑲嵌著兩粒細小的紅色碎魔晶,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不祥的、如同血滴般的光芒。

她臉上描繪著淡紫色的、蜿蜒如蛇的魔紋,從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頜,平添幾分妖異與戾氣。塗著深紫色膏體的嘴唇微微撇著,毫不掩飾其下的不屑與惡意。她手中把玩著一柄短柄骨刀,刀身明顯是由某種強大妖獸的腿骨打磨而成,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黃白色,刃口鋒利,上麵還沾著些許未曾擦拭乾淨的、粘稠的黑色血跡,散發出新鮮的血腥氣,與她身上那股濃烈到刺鼻的劣質魔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周圍的魔修們聽到動靜,立刻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鬣狗,紛紛圍攏過來,迅速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圍觀圈。有的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有的踮著腳尖,伸長了脖子;更有甚者,對著蘇清顏指指點點,發出毫不避諱的議論——在黑魔界的黑市,人類修士本就是鳳毛麟角,更何況是像蘇清顏這般氣質清雅、容貌秀美的女修,此刻被骨魔殿這個以難纏和殘忍著稱的勢力成員盯上,無疑點燃了所有圍觀者的“興致”,甚至已有魔修開始掏出魔晶,低聲賭咒著蘇清顏能在這女修手下支撐多久。

“我購買所需靈材,似乎與閣下無關。”蘇清顏秀眉微蹙,心底生出一絲厭煩,但語氣依舊保持著冷靜。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眼前這女修的靈力波動大致在元嬰初期,比自己還要低上一個小境界,故而並無畏懼,隻是不願在黑市這等魚龍混雜之地徒生事端,隻想儘快完成交易,離開這是非之地,以免耽誤了與林默約定的彙合時間。

“無關?”那骨魔殿女修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猛地踏前一步,手中那柄尚帶血漬的骨刀刀尖,直直指向蘇清顏高聳的胸口,距離之近,幾乎能感受到刀鋒上傳來的寒意,那黑色的血跡險些就要蹭到蘇清顏潔淨的裙衫上。“黑魔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礦,都浸透著魔氣!豈是你們這些吸食清靈之氣、弱不禁風的人類配沾染的?聽著!今天,要麼把你身上那個儲物袋乖乖留下,再跪下給老孃磕三個響頭,祈求寬恕!要麼……你就彆想豎著離開這裡!我們骨魔殿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招惹的!”

那老攤主見到這陣仗,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把腦袋死死縮回攤位後麵,雙手抱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骨魔殿的凶名在黑市如雷貫耳,上月就有個不懂事的低階魔修不小心撞了他們一個隊員,當場就被打斷了雙腿,扔出了黑市。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任何折騰,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人類女修自求多福,千萬彆把禍事引到他的攤位上。

蘇清顏眼神驟然一寒,如同凝結了萬載玄冰。她雖不願主動惹事,但也絕非任人欺淩之輩。垂在身側的纖指悄然並攏,掐起一個玄奧的陣訣——她並不想取對方性命,隻打算略施懲戒。一絲絲淡綠色的、充滿生機的靈力,如同擁有生命的細藤,自她指尖悄無聲息地溢位,貼著地麵,如同遊蛇般蜿蜒前行,迅速蔓延至那囂張女修的腳下,在地麵勾勒出數個微不可查的靈力符文。隻待那女修再往前踏出半步,便會立刻觸發這微型的“縛靈困陣”,將她牢牢禁錮在原地,寸步難行。

“嗯?怎麼?還想跟老孃動手?”那女修顯然也察覺到了蘇清顏身上那細微卻精純的靈力波動,非但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氣焰更加囂張,她手腕一抖,將那柄骨刀在蘇清顏麵前晃了晃,帶起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風,“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告訴你,去年有個修為比你還高一線的人類男修,不開眼得罪了我們骨魔殿,你猜怎麼著?最後被老孃親手抽筋扒皮,做成了一副精美的骨器,現在還掛在咱們分殿的大門口當裝飾呢!哈哈!”她狂笑著,話音未落,竟真的舉起骨刀,裹挾著一股腥風,毫不留情地朝著蘇清顏的肩胛骨狠狠劈砍而下!刀風淩厲,甚至吹動了蘇清顏額前的幾縷碎發!

蘇清顏早有防備,見她動手,腳下步伐輕靈一錯,身形如同風中柳絮,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這凶狠的一劈。同時,她掐著陣訣的指尖微微一動,低喝一聲:“縛!”

“嗖嗖嗖——!”

數道淡綠色的靈力藤蔓應聲從女修腳下的地麵暴起而出!如同擁有生命的靈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纏住了女修的雙腳腳踝以及持刀的右手手腕!藤蔓之上,細密而堅硬的木刺瞬間彈出,毫不費力地刺透了她那看似堅韌的黑袍,深深紮入皮肉之中!

“啊!什麼東西?!該死的!快放開我!”女修猝不及防,被捆了個結實,吃痛之下發出又驚又怒的尖叫,她拚命掙紮,試圖掙脫,但那藤蔓卻異常堅韌,越是掙紮,纏繞得越緊,木刺也紮得更深,讓她疼得齜牙咧嘴,“你……你竟敢用這種邪術!快放開!不然等我骨魔殿的同伴趕到,定將你們這些人類雜碎統統抽魂煉魄,碎屍萬段!我們殿主可是化神期的大能,捏死你們就跟捏死幾隻臭蟲一樣簡單!”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人群外圍,一個帶著冰冷質感、卻又隱含不容置疑威嚴的熟悉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

“骨魔殿?好大的威風。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們今天,打算怎麼把我們‘碎屍萬段’。”

圍觀的人群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巨力分開,自動讓出一條通道。蘇清顏循聲望去,隻見林默正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他依舊穿著那身利於行動的玄色勁裝,衣擺在行走間微微飄動,勾勒出他挺拔矯健的身形。腰間,那柄仙階護花劍雛形並未出鞘,但劍鞘之上天然流轉的淡金色仙火符文,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靈壓,那屬於化神期修士的浩瀚氣息,如同水銀瀉地,無聲無息地籠罩了全場,讓周圍那些原本還在喧嘩、看熱鬨的魔修們,瞬間噤若寒蟬,下意識地又後退了幾步,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恐懼。林默的手中,還把玩著一個巴掌大小、刻畫著淡藍色冰霜紋路的玉瓶——正是那裝有特效【瀉靈粉】的瓶子。他方纔正在黑市另一頭采購補充用的魔核,收到蘇清顏通過傳訊玉簡發出的簡短訊息後,便立刻趕了過來,臨行前,還特意帶上了這既能快速解決麻煩,又不會輕易取人性命的“小玩意兒”。

“林默!”蘇清顏見到他,一直緊繃的心絃終於鬆弛下來,輕輕籲了口氣。儘管她有把握困住對方,但若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乾淨利落地解決麻煩,而不引來更多敵人,確實沒有十足把握。此刻見到林默,那股令人安心的感覺瞬間驅散了心頭的陰霾,她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一直緊握著儲物袋係帶的手指也鬆開了些許,眼神中的警惕化為了信賴。

林默走到蘇清顏身邊,先是自然地伸出手,在她略顯單薄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掌心傳來的溫熱透過衣料,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然後,他才將目光轉向那個被淡綠色藤蔓捆得如同粽子一般、仍在徒勞掙紮的女修,嘴角勾起一抹毫無溫度的冷笑:“你們骨魔殿的人,行事都是這般蠻橫無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他人之物,還出言威脅?真當這黑魔界,是你們一家獨大,可以無法無天了?今日若不讓你長長記性,你怕是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女修抬頭看到林默,感受到那股如同山嶽般沉重、讓她靈魂都在顫栗的化神期威壓,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不受控製地哆嗦起來,但長期以來的囂張跋扈,讓她仍存有一絲僥幸,硬著頭皮尖聲道:“你……你彆得意!我們……我們殿主很快就到!他老人家最喜生啖人類修士的心臟,尤其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識相的,就立刻放了老孃,再把這人類女修的儲物袋雙手奉上,或許……或許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

“哦?生啖心臟?”林默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眉梢微挑,也懶得再與這冥頑不靈之徒多費唇舌。他慢條斯理地拔開了手中那個小玉瓶的塞子,裡麵裝著的是細膩如初雪、卻蘊含著奇異法則力量的白色粉末。【瀉靈粉】——係統出品,專治各種不服,且效果“立竿見影”。他對著那女修的方向,看似隨意地、輕輕吹出一口氣——

一股無形的微風捲起一小撮白色粉末,如同擁有靈性般,精準地朝著女修飄去,形成一小片朦朧的白霧。女修見狀,心中大驚,想要閉氣躲閃,奈何身體被藤蔓死死禁錮,根本無從閃避,反而因為驚慌張口欲呼,吸入了不少粉末。那粉末入口並無特殊味道,瞬間便融化消失,這讓她在短暫的錯愕後,反而生出一股虛張聲勢的勇氣:

“哼!裝神弄鬼!以為這點不知所謂的粉末就能奈何得了我?簡直可笑!我骨魔殿弟子,常年以魔氣淬體,早已百毒不侵!你這點……”

“彆急。”林默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好整以暇地將玉瓶塞好,收回儲物袋,然後拉著蘇清顏的手臂,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一旁相對乾淨的玄鐵柱旁,雙臂環胸,擺出一副純粹看戲的姿態,“是好是歹,我們拭目以待。你的‘表演’,很快就要開始了。”

蘇清顏順從地站在他身側,美眸中帶著一絲好奇,也望向那女修。【瀉靈粉】的功效,她曾聽林默提過,屬於懲戒性質,不會造成永久傷害,但過程……據說相當“難忘”。周圍的魔修們也愈發好奇,紛紛伸長了脖子,有些膽大的甚至又湊近了些,想要看清楚那白色粉末究竟有何神奇之處。更有甚者,已經再次掏出了魔晶,互相交頭接耳,賭注的內容變成了這骨魔殿女修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精彩”表現。

時間,在一種詭異的寂靜和期待中,緩緩流逝。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那原本還在強裝鎮定、試圖用凶狠眼神瞪視林默的女修,臉色突然微微一變,秀眉(如果那畫著魔紋的眉毛能稱之為秀氣的話)不自覺地蹙緊。一隻沒有被藤蔓完全束縛的手,下意識地按向了自己的小腹,手指用力地按壓著,似乎想緩解某種突然而至的不適。她臉上那囂張的神色,開始如同潮水般褪去,逐漸被一種隱忍的痛苦所取代。

“唔……”她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不住的悶哼,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肚……肚子……怎麼突然……像是鑽進去了幾條冰涼的蟲子……在攪動……”

她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許是太過緊張導致的痙攣,試圖強行運功壓製。然而,下一刻——

“咕嚕嚕~~~~~咕嚕——!”

一陣異常清晰、響亮、如同悶雷滾過空陶罐般的腸鳴音,毫無預兆地從她的小腹深處傳了出來!那聲音又長又悶,在驟然安靜下來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幾乎在場的每一個魔修都聽得清清楚楚!

女修的臉龐,瞬間由蒼白轉為漲紅,那不是羞澀,而是極度的驚慌與難以置信!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不受控製的氣流,正在她的腸道內橫衝直撞,瘋狂地尋找著宣泄的出口!她幾乎是本能地、拚命地夾緊了雙腿,臀部肌肉緊繃,試圖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將那不雅的氣體強行“鎖”在體內:“不……不可能!我怎麼會……怎麼會有這種……低等的感覺?!”

然而,身體的反應,往往不以意誌為轉移。

“噗——嗤——”

一聲雖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泄氣聲,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從她那被緊身黑袍包裹的臀後傳了出來!

這還不算完!伴隨這聲輕響的,是一股瞬間彌漫開來的、難以形容的惡臭!那並非普通的食物腐敗氣味,而是夾雜著一種類似腐爛肉塊浸泡在汙水裡的腥臊氣,又混合了魔修常食用的生魔肉特有的、帶著血絲的野性氣息,甚至還隱約有一絲硫磺的刺鼻味道!顯然是【瀉靈粉】的藥力開始全麵發作,引動了她體內積存的汙穢之氣!

“嘔——!”離得最近的一個魔修當場沒忍住,乾嘔了一聲,連忙捂住口鼻,連連後退。

旁邊一個滿臉橫肉、身材壯碩的魔修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嘲笑:“哈哈哈哈!聽見沒?看見沒?這骨魔殿的娘們兒!剛纔不還挺橫嗎?怎麼轉眼就他孃的當眾放起屁來了?還這麼臭!是不是嚇得屎尿都快憋不住了?啊?哈哈哈哈!”

“閉嘴!你給我閉嘴!!”女修羞憤欲絕,尖聲嘶吼著想罵回去,可剛一開口,氣息一鬆,下盤頓時失守——

“噗!噗噗!噗噗噗——!”

一連串更加密集、更加響亮、如同點燃了一串小鞭炮般的連環屁,完全不受控製地爆發出來!聲音又脆又響,在這相對封閉的空間裡回蕩,伴隨著更加濃鬱、更加令人作嘔的臭氣,如同無形的衝擊波,瞬間將圍觀的人群又逼退了一大圈!那氣味,簡直像是有人打翻了一個陳年未洗、裝滿了腐肉和酸液的泔水桶!

女修的臉色此刻已經由紅轉紫,再由紫變得鐵青!她死死地夾緊雙腿,因為過度用力,膝蓋都在微微顫抖。雙手徒勞地想要向後捂住那不斷發出聲響和釋放臭氣的源頭,奈何藤蔓束縛,根本無法如願。她隻能眼睜睜地、感受著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著這無比羞恥的一幕!每一聲屁響,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她高傲的臉上;周圍魔修們那毫不掩飾的、越來越響亮的鬨笑聲、模仿聲、議論聲,更是如同鋼針般紮在她的心上!

“我的親娘誒!真拉褲兜子裡了?!這也太勁爆了吧!”

“報應!這就是報應!讓她剛才欺負那人類女修!”

“快看她的腿!抖得跟篩糠似的!臉都綠了!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我賭她三息之內必哭!賭兩塊中階魔晶!有沒有跟的?!”

更讓她崩潰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黑袍之下,一股溫熱的、完全無法控製的暖流,正順著她的大腿內側,不受控製地向下蔓延!那黏膩濕滑的觸感,瞬間浸透了她貼身的衣物,甚至滲透了那看似厚實的緊身黑袍!在她臀部和大腿後側的位置,深色的、正在不斷擴大的濕潤印記,在暗紅色的光線下,變得異常顯眼!那刺鼻的、屬於排泄物的腥騷惡臭,更是如同有了實質,濃烈得幾乎讓人睜不開眼!連最初那幾個抱著看熱鬨心態、站得最近的魔修,此刻也都退到了三丈開外,死死捂著口鼻,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女修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骨頭一般,癱軟在那些依舊緊緊纏繞著她的淡綠色藤蔓之中。屈辱、憤怒、羞恥、絕望……種種情緒如同火山般爆發,化作滾燙的淚水,決堤般從她眼眶中洶湧而出,順著畫滿魔紋的臉頰滑落,砸在冰冷肮臟的地麵上。

“不……不要看了……求求你們……彆笑了……我……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她哽咽著,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哀求。然而,此刻的求饒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魔修們的笑聲和議論聲非但沒有停止,反而因為她的哭泣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甚至有人掏出了留影靈晶,注入靈力,將這一幕無比狼狽、無比尷尬的場景,清晰地記錄了下來,打算日後作為談資,或者乾脆拿去骨魔殿敲詐一筆?

林默和蘇清顏站在一旁,也沒料到這【瀉靈粉】的效果竟然如此……霸道和立竿見影。蘇清顏終究心軟些,看到那女修如此淒慘的模樣,忍不住微微側過臉,有些不忍直視——無論如何,當眾受此大辱,對於一個女子而言,確實太過殘酷。但一想到這女修方纔那咄咄逼人、甚至欲置自己於死地的囂張模樣,心底那一點同情便又迅速消散,化為一絲淡淡的快意,隻是纖指依舊不自覺地攥緊了自己的裙擺。

然而,就在蘇清顏微微分神之際,她突然也蹙起了秀眉,一隻手下意識地、輕輕地按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指尖能清晰地感覺到,腹腔內傳來一陣細微的、但卻無法忽視的蠕動和墜脹感,彷彿揣了一個正在逐漸升溫的小暖爐。

‘糟了!’蘇清顏心中猛地一沉。剛才林默撒出【瀉靈粉】時,恰好一陣紊亂的穿堂風吹過,她站的位置又處於下風向,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飄散在空氣中的細微粉末!隻是當時注意力完全被那女修的窘態所吸引,並未立刻察覺。此刻,藥效似乎開始在她體內顯現了!

先是小腹深處傳來一陣明顯的“咕嚕~~~~”腸鳴,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她自己聽來,卻如同擂鼓!緊接著,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氣流,開始不安分地在腸道內竄動,直逼那令人尷尬的出口!

“嗯……”蘇清顏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她趕緊並攏了那雙修長筆直的**,膝蓋微微向內靠攏,利用寬大的裙擺儘可能地遮掩住下半身的動作,心中警鈴大作,慌亂得像是有無數隻小鹿在四處衝撞——她絕對、絕對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在林默麵前,重蹈那骨魔殿女修的覆轍!之前在閉關室外的那次尷尬,已經讓她無地自容,若這次再在眾目睽睽之下……她簡直不敢想象那後果!

“清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林默的感知何其敏銳,立刻察覺到了蘇清顏的異常。隻見她臉頰失去血色,一隻手緊緊按著小腹,眼神飄忽躲閃,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紊亂,顯然是在極力忍耐著某種不適。他心頭一緊,立刻回想起剛才自己撒藥時,那陣不湊巧的亂風……頓時,一股自責湧上心頭。

“沒……沒什麼事,”蘇清顏強自鎮定,連忙將手從腹部移開,假裝去整理那根本無需整理的裙擺,但指尖卻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顫抖,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她能感覺到,那股氣流已經兵臨城下,再也難以壓製——

“卟~”

一聲極其輕微、如同蒲公英種子落地的排氣聲,還是沒能完全忍住,從她身後傳了出來。幸好,周圍的魔修注意力大多還在那癱軟哭泣的骨魔殿女修身上,噪音也大,似乎沒人注意到她這細微的動靜。但蘇清顏自己的臉頰,卻瞬間飛起了兩抹紅霞,一直蔓延到耳根,連耳垂都變得滾燙。她慌忙低下頭,聲音細弱得如同蚊蚋,幾乎隻有她自己能聽見:“我……我們快走吧……靈米已經買好了,彆再……彆再這裡耽擱了……”

林默心中瞭然,更是愧疚。正想開口安撫,並立刻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旁邊卻突然傳來了柳含煙那充滿活力、卻略帶焦急的熟悉嗓音:

“林默哥!清顏姐!總算找到你們了!我繞著黑市跑了一大圈!”

隻見柳含煙提著她那尊標誌性的、表麵刻畫著火焰符文的烈火鼎,小跑著穿過人群而來。她那身淡紅色的煉丹袍在清一色的黑袍中格外醒目,袍角沾染了些許丹爐的灰燼,袖口為了方便乾活而高高捲起,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線條優美的小臂。她臉上帶著煉丹成功後特有的興奮紅暈,笑容燦爛。跑動間,烈火鼎上的符文還殘留著未散儘的餘溫,散發著淡淡的暖意,讓靠近的魔修都不自覺地避讓開來。然而,她剛跑到蘇清顏身邊,還沒站穩,就猛地吸了吸鼻子,隨即皺起了小巧的瓊鼻,一手捂住了鼻子,甕聲甕氣地道:

“咦咦?什麼怪味啊?又腥又臭的!比我那次不小心把陰魔草煉糊了的味道還衝!清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

她關切的話語還沒問完,自己的肚子裡突然也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陣響亮的“咕嚕嚕——!!!”的腸鳴音!聲音之清晰,甚至壓過了周圍的些許嘈雜!

“!!!”柳含煙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一雙杏眼瞪得溜圓,寫滿了錯愕與茫然。她剛才一路跑來,氣息急促,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大量空氣中殘留的【瀉靈粉】粉末!此刻,藥效在她體內迅猛爆發,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如同刀絞般的痙攣痛感,一股磅礴的氣流以無可阻擋之勢,直衝下方!

“噗——!”

一個相當響亮、甚至帶著點迴音的屁,毫無征兆地崩了出來!聲音清脆,在短暫的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柳含煙整個人都懵了,呆立當場,足足愣了一息。隨即,她那張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變得通紅,如同煮熟的蝦子!她“呀!”地驚叫一聲,雙手閃電般背到身後,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整個人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撅著臀向後跳了一小步,對著周圍那些因新狀況而再次投來好奇目光的魔修們,慌亂地擺著手,語無倫次地辯解: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是旁邊的!是那個攤主!對!肯定是他放的!你們彆……彆看著我啊!”

然而,她的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因為就在她話音剛落之際,彷彿是為了證明她的“清白”,她肚子裡積蓄的“彈藥”開始了第二輪、更加猛烈的爆發!

“噗!噗噗噗!噗嗤——!”

一連串又急又響、如同點燃了一掛小鞭炮般的連環屁,完全不受控製地迸發出來!聲音密集而響亮,甚至還夾雜著些許類似水汽的“嗤嗤”聲!與此同時,一股不同於骨魔殿女修那種腐肉惡臭、而是帶著點丹火焦糊氣息、又混合了未消化靈草清苦味的、難以形容的氣味,迅速彌漫開來!

周圍的魔修們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比剛才更加誇張的鬨堂大笑!

“哈哈哈!又來了一個!這個穿紅衣服的小娘皮更厲害!屁聲跟放鞭炮似的!”

“還說不是她!證據確鑿!看她那樣子,怕是也快要……”

“我賭她撐不過五息!賭三塊低階魔晶!”

“快看她褲子!顏色是不是深了?!”

指指點點的聲音和毫不留情的嘲笑,如同冰雹般砸向柳含煙。她急得眼圈瞬間就紅了,雙手死死地捂著後麵,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發白,將煉丹袍的布料攥得皺成一團。她拚命夾緊雙腿,試圖做最後的抵抗,但那失控的連環屁卻完全不聽使喚,每一聲爆響,都讓她感覺自己的臉皮被撕掉一層,眼淚終於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起了轉。

“嗚……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她帶著哭腔,聲音哽咽。更讓她崩潰的是,一股清晰無誤的、溫熱的濕滑感,已經不受控製地順著她大腿內側的肌膚蔓延開來!她那淡紅色的煉丹袍布料本就相對輕薄,此刻,在臀部偏下的位置,一塊明顯的、顏色更深的濕潤印記,正迅速暈染開來,並且範圍在不斷擴大!

“林默哥!救命啊——!”柳含煙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帶著哭腔大聲向林默求救,聲音裡充滿了絕望和羞恥,“我……我憋不住了!我……我想拉屎!怎麼辦啊!我不要在這裡……我不要這麼丟人!嗚嗚嗚……”

一旁的蘇清顏情況也同樣不容樂觀!在柳含煙吸引走大部分火力的同時,她也再次沒能忍住,又是一聲“噗嚕~”的排氣,這次的聲音明顯帶著濕意和拖遝感!與此同時,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濕熱已然衝破了最後的防線,浸透了她貼身的裘褲,甚至在那淡綠色的、質地上乘的雲紋絲長裙上,也留下了一小塊令人絕望的潮濕印記!

“!!!”蘇清顏的臉頰瞬間紅得如同要滴出血來!她幾乎是本能地猛地轉過身,用整個後背對著所有圍觀者,雙手死死地抓住身後的裙擺,用力向下拉扯,試圖遮住那羞人的痕跡,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連纖細的肩膀都在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她根本不敢回頭去看林默此刻的眼神,心中被滔天的懊悔、自責和難以言喻的尷尬所淹沒——都怪自己不夠小心!不僅自身難保,還連累了含煙一起陷入如此窘境!

“彆慌!有我!”林默見此情形,心知不能再有絲毫耽擱。強烈的自責感被他強行壓下,此刻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他動作迅如閃電,首先從儲物袋中再次摸出兩張淡金色的【隱息符】,指尖靈力吞吐,符籙瞬間被啟用,“唰唰”兩聲,精準地貼在了蘇清顏和柳含煙的腰間!

淡金色的符光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膜,迅速將兩人籠罩。這光膜不僅極其有效地掩蓋住了她們身上散發出的、那些令人尷尬的氣味,更能一定程度上扭曲光線,使得她們裙擺上那深色的濕痕變得不那麼顯眼。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解下了自己身上那件玄色的、用高階靈蠶絲織就的外袍。外袍寬大,質地順滑,還殘留著他身體的溫度和一絲清冽的氣息。他迅速將外袍披在了蘇清顏的身上,寬大的袍子立刻將她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完美地遮掩了所有不堪的痕跡。“清顏,先披上我的衣服。”他的聲音低沉而穩定,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然後,他一把拉住還在徒勞地捂著屁股、眼淚汪汪的柳含煙的手腕,語氣果斷:“含煙,彆捂了!沒用的!跟我來,我們去那邊的小樹叢,那裡沒人!我已經用神識探查過了,很安全!”

蘇清顏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帶著林默體溫和氣息的寬大外袍,鼻尖縈繞著那令人心安的味道,心中的慌亂和羞窘頓時被一股巨大的暖流衝散了不少。她抬起泛紅的美眸,感激地看了林默一眼,聲音依舊細弱,卻多了幾分依賴:“謝……謝謝你,林默……都……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說什麼傻話!是我考慮不周,風向沒把握好。”林默語氣溫柔而堅定,伸手替她將外袍的領口攏了攏,確保不會滑落,動作自然而又體貼。

柳含煙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雖然依舊羞得滿臉通紅,但也不再無謂地掙紮,緊緊反握住林默的手,帶著哭腔催促:“林默哥,那我們快走快走!這裡的人都在看……太丟人了!我以後再也不來這個破黑市了!”

林默不再多言,一手緊緊牽著蘇清顏冰涼的小手,一手拉著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柳含煙,分開那些依舊在指指點點、卻懾於他化神期氣息而不敢真正阻攔的魔修人群,朝著黑市邊緣那片生長著茂密黑色灌木叢的僻靜區域快步走去。

黑市邊緣的小樹叢,主要由一種名為“墨刃灌木”的低矮植物構成,它們的葉片狹窄而堅硬,邊緣鋒利如小刀,但生長得異常茂密,層層疊疊,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視覺屏障。地麵上堆積著厚厚一層黑色的、已經腐敗的落葉,踩上去軟綿綿的,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泥土和植物腐爛的黴味。

林默迅速在灌木叢周圍佈下了一個簡易的隔絕結界。淡金色的靈力從他掌心湧出,形成一個半透明的光罩,將大約丈許方圓的灌木叢籠罩在內,有效地隔絕了外界的窺探、聲音以及……氣味。

“清顏,你先進去處理。”林默對蘇清顏說道,聲音沉穩,“我在外麵守著,絕對安全。清潔符在你儲物袋最外層,記得用。”他細心叮囑,考慮得十分周全。

蘇清顏紅著臉,點了點頭,緊了緊身上寬大的玄色外袍,低著頭,迅速鑽進了那片茂密的墨刃灌木叢中。黑色的鋒利葉片刮過外袍,發出“窸窸窣窣”的輕響。她蹲下身,先是快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林默所說的清潔符,緊緊攥在手心,彷彿那是唯一的希望。然後,她纔敢小心翼翼地掀開林默的外袍,看到自己淡綠色長裙後幅上那明顯的深色濕痕時,臉頰再次如同火燒。她慌忙解開裙帶,剛蹲穩,小腹處那積蓄已久的絞痛便如同洪水決堤般襲來!

“咕嚕嚕嚕——!!!!”

響亮的腸鳴在結界內回蕩。緊接著,便是再也無法抑製的、“噗!噗嗤——嘩啦啦……!”的一連串混雜著氣體和稀便的宣泄聲!穢物不可避免地傾瀉而出,落在腳下厚厚的、鬆軟的黑色腐葉之上,發出沉悶的“噗嗒”聲。

強烈的羞恥感讓她幾乎暈厥!她趕緊運轉靈力,在身體周圍佈下一層微型的隔音屏障,同時毫不猶豫地捏碎了手中的清潔符!

“嗡……”

淡綠色的、充滿淨化之力的靈光瞬間籠罩住她的裙擺以及周圍被汙染的區域。靈光所過之處,所有汙穢和異味如同冰雪消融,迅速被淨化、消散,裙擺恢複如新,光潔如初。做完這一切,她才癱軟地靠在背後的灌木莖乾上,大口喘息著,臉頰依舊滾燙,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羞憤、尷尬,但更多的,卻是對林默及時出現、並妥善處理這一切的感激。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狼狽不堪的一天,更沒想到,會是在林默的守護下,經曆這一切……幸好,有他在。

結界外,柳含煙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雙腳不停地交替踩著地麵,將黑色的枯葉踩得“咯吱”作響,雙手依舊死死地捂著後麵,帶著哭腔催促:“林默哥!林默哥!清顏姐好了沒有啊?我……我真的真的快不行了!感覺……感覺馬上就要……全漏出來了!我的煉丹袍啊!要是臟了可怎麼見人!”

“再堅持一下,含煙,馬上就好。”林默一邊溫聲安撫著她,一邊警惕地維持著結界,並時刻關注著外麵是否有不開眼的魔修靠近。雖然佈下了結界,但黑魔界藏龍臥虎,小心總是沒錯的。他又從儲物袋裡摸出一張清潔符,塞到柳含煙那因為緊張而冰涼的小手裡,“拿著,進去之後立刻用,彆擔心,很快就能清理乾淨。”

柳含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攥住清潔符,心裡的恐慌稍微減輕了一點點,但小腹那翻江倒海、急於噴薄而出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她隻能死死咬住下唇,強忍著那令人崩潰的便意,度秒如年。

終於,灌木叢內傳來了蘇清顏略顯虛弱,但已然恢複平靜的聲音:“含煙,你進來吧,我好了。”

柳含煙如蒙大赦,幾乎是用撞的,“嗖”地一下就鑽進了灌木叢裡。

緊接著,結界內便清晰地傳出了一連串更加“慘烈”的聲音——

先是急促的“噗噗噗噗!!”如同爆豆般的連環響屁!

緊接著便是“劈裡啪啦——嘩——!!!”如同決堤洪水般的、酣暢淋漓的傾瀉之聲!

其間還夾雜著柳含煙帶著哭腔、又似解脫的抱怨和哀嚎:

“嗚哇——!憋死我了!這什麼破粉末啊!效果也太猛了吧!比我煉製的加強版爆炎丹爆炸還嚇人!哎喲……肚子好痛……拉死我了……”

“嗚嗚……丟死人了!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以後我還怎麼在林默哥麵前抬頭啊!”

“都怪那個該死的骨魔殿女人!要不是她來找茬,林默哥也不會用這個!哎喲……又來了……噗嗤——!”

蘇清顏站在灌木叢邊緣,聽著裡麵傳來的動靜和柳含煙帶著哭音的抱怨,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方纔自己那極致的尷尬,此刻倒是被這丫頭衝散了不少。她順手幫柳含煙將結界的隔音效果又加強了幾分,避免這些“不雅之音”傳出去,柔聲道:“好了,含煙,彆抱怨了,快用清潔符清理一下,我們還得趕緊去客棧與林默彙合呢。”

“知道了知道了……嗚……”柳含煙帶著濃重鼻音回應道。隨即,一陣淡紅色的靈光在灌木叢深處亮起,那是清潔符被啟用的光芒。過了一會兒,裡麵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終於停歇,隻剩下柳含煙如釋重負的、長長的出氣聲。

“總算……活過來了……”柳含煙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她癱坐在清理乾淨的腐葉上,有氣無力地說,“剛才差點以為,我柳含煙的一世英名,就要葬送在這黑魔界的灌木叢裡了……”

蘇清顏也挨著她坐下,背靠著堅硬的灌木主乾,微微喘息著。方纔那一番折騰,無論是精神上的緊張羞辱,還是身體上的傾瀉,都讓她感到一陣虛弱。她看著柳含煙那副可憐兮兮又有點好笑的模樣,忍不住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唇角帶著一絲無奈的淺笑:“現在,總算能切身體會到我之前腸胃不適時的難受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笑話我。”

“不敢了不敢了!絕對不敢了!”柳含煙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心有餘悸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這滋味太可怕了!簡直比被魔修追著打還難受!我發誓,以後一定按時吃飯,不亂吃來曆不明的東西,也絕對離任何奇怪的粉末遠遠的!”

兩人在灌木叢中又休息了片刻,待氣息平複,臉上的紅潮也稍稍褪去,才仔細整理好稍顯淩亂的衣裙,確認沒有任何不妥之後,一前一後地走出了灌木叢。

林默見她們出來,雖然臉色還有些不太自然的紅暈,但精神顯然已經穩定下來,這才徹底鬆了口氣,揮手撤去了維持的結界。“都處理好了?我們走吧,客棧我已經訂好了,就在前麵不遠。房間裡有引來的地脈靈泉,水溫正好,你們可以好好泡個澡,洗去疲乏,再換身乾淨的衣服。”

蘇清顏和柳含煙不約而同地點頭,此刻她們最大的願望,就是立刻跳進熱水中,將方纔那一身尷尬、氣味和所有的狼狽都徹底洗刷乾淨,再也不想在這充斥著糟糕回憶的黑市多停留哪怕一瞬。

三人再次上路,朝著客棧方向走去。蘇清顏依舊披著林默那件寬大的玄色外袍,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柳含煙則不停地低頭拉扯、撫平自己那件淡紅色的煉丹袍,試圖讓它看起來更平整一些。兩人都默契地躲在林默高大身影的側後方,微微低著頭,儘可能地減少存在感,避免被路上可能遇到的魔修認出。

路上,柳含煙終究是意難平,撅著小嘴,氣鼓鼓地小聲抱怨:“那個骨魔殿的壞女人!真是討厭透了!自己囂張跋扈,還害得我們……我們出這麼大的醜!下次要是再讓我遇見她,我非得……非得把新煉製的‘超級爆炎丹’塞進她嘴裡不可!讓她也嘗嘗什麼叫從裡到外都‘火辣辣’的滋味!”

蘇清顏聞言,那雙清冷的眸子裡也掠過一絲寒芒,輕輕頷首,語氣雖淡,卻帶著一絲冷意:“她方纔那副狼狽求饒的樣子,也算是自食其果了。不過,若真有下次……我不介意用‘青木萬纏陣’把她捆了,直接丟進黑市外圍那最臟最臭的魔物排泄物堆積處,讓她好好‘反省’幾日。”

林默聽著身邊兩位女子那帶著羞憤的“狠話”,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心中既覺好笑,又感到一絲溫暖。幸好,她們都平安無事,隻是受了些驚嚇和尷尬,並未受到實質傷害。他下意識地摸了摸懸在腰間的仙階護花劍雛形,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而堅定。

“明天的‘核心重鑄宴’,恐怕纔是真正的龍潭虎穴。骨姬經營多年,總壇之內必定守衛森嚴,高手如雲。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萬全的準備……”他在心中默唸,“絕不能再讓她們,陷入任何危險與窘迫之中。”

當三人終於走到那家名為“魔息客棧”的門口時,林默的腦海之中,準時響起了一道清脆的係統提示音:

【叮!係統提示:懲戒任務“教訓骨魔殿挑釁者”已完成!成功使用【瀉靈粉】對骨魔殿女修進行有效懲戒,保護蘇清顏、柳含煙免受進一步騷擾與傷害,並在突發狀況下,巧妙運用【隱息符】及自身衣物,成功掩蓋兩位女伴的尷尬,最大限度維護了其名譽與尊嚴。任務完成度綜合評定:完美!】

【任務獎勵發放:經驗值
100點(當前累計經驗值:點);蘇清顏好感度
2(當前好感度:68);柳含煙好感度
2(當前好感度:55);特殊獎勵解鎖:“應急護花包”x1(已自動存入係統空間,內含:高效清潔符x10,強效隱味符x10,特效溫腸丹x5)。該禮包可在緊急情況下,快速為女伴緩解各類不適,解除尷尬狀態。】

【額外提示:檢測到宿主在林默的及時、妥善處置下,蘇清顏、柳含煙對宿主的信任度與依賴感顯著提升。後續共同行動時,彼此靈力配合默契度提升10%,團隊協作能力增強!】

林默看著係統麵板上跳出的資訊,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經驗值穩步增長,距離兌換那夢寐以求的“仙階護花仙經碎片”又近了一步。更重要的是,這個新解鎖的“應急護花包”,看起來非常實用,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意外情況,應對起來也能更加從容。

他推開客棧那扇散發著淡淡檀木香氣的大門,客棧內部的空氣清新乾爽,還縈繞著一股淡淡的、令人心安的靈茶香氣,與外麵黑市的汙濁混亂形成了鮮明對比。他側過身,對跟在身後的蘇清顏和柳含煙溫聲道:

“快上樓去吧,房間在二樓左手邊最裡麵那間,我已經跟掌櫃的打過招呼了。靈泉的水一直用陣法保溫著,是熱的。你們好好泡一泡,放鬆一下。我在樓下點了些靈膳,特意要了溫腸粥,等你們洗完下來,剛好可以喝點,暖暖腸胃。”

蘇清顏和柳含煙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快步走上了樓梯。當那扇屬於她們的房門在身後“哢噠”一聲關緊時,兩人背靠著門板,不約而同地長長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徹底鬆弛下來。儘管今日在黑市的經曆堪稱噩夢,但隻要有林默在身邊,似乎再大的窘迫和危險,最終都能化險為夷。

柳含煙踢掉鞋子,赤著腳跑到那氤氳著熱氣的靈泉池邊,伸手試了試水溫,臉上終於重新露出了笑容:“清顏姐,幸好有林默哥在!要不然,我們今天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蘇清顏也走到泉邊,看著清澈溫暖的泉水,伸手輕輕撥動水麵,漾開一圈圈漣漪,唇角不自覺地彎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嗯。有他在,總能安心。”

客棧樓下,林默獨自倚在窗邊,目光透過窗欞,望著外麵黑市那依舊川流不息、光怪陸離的景象,眼神深邃而堅定。明日的“核心重鑄宴”,他必將全力以赴,阻止骨姬的陰謀,為這黑魔界鏟除一大禍患。而更重要的,是要早日擁有足以庇護身邊人的力量,帶著蘇清顏和柳含煙,平安地離開這片危機四伏的魔域,返回萬妖界,讓她們再也不必經曆今日這般,既尷尬又危險的境地。

他心念一動,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了那個新獲得的“應急護花包”,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指尖輕輕撫過包裹上那玄奧的符文,在心中立下誓言:

“無論前路如何艱險,我定會護你們周全,絕不再讓今日之事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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