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白飛 第152章 疑惑
他俯下身,不再猶豫,吻上了雅雅的唇。
雅雅早已準備好了,甚至內心深處一直隱隱期待著這一刻。他的唇瓣微涼,帶著一絲清冽的氣息,與她想象中的一樣。
她順從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親密與悸動,身體也隨之放鬆,順勢向後躺倒在鋪著大紅錦被的床榻上,手臂自然而然地環上了白飛的脖頸,將他稍稍拉向自己。
然而,就在雅雅以為會順理成章地發生更多,心跳加速地等待著下一步時,白飛卻停了下來。
他的唇離開了她的,支撐起身體,靜靜地看了她片刻,然後……竟然站起身來了。
雅雅躺在柔軟的錦被間,等了好一會兒,預想中衣帶被解開,肌膚相貼的感覺並未到來。
她疑惑地睜開眼,發現白飛已經站直了身體,就站在床邊。
他隻是站在那裡,眼神溫柔卻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遲疑?
“怎麼了?”雅雅撐起身子,坐在床沿,眼眸裡充滿了不解,還帶著一絲未被滿足的委屈。是她哪裡做得不對嗎?還是他……
白飛看著她困惑又帶著點失落的眼神,臉上浮現出尷尬和歉然的神色,他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撓了撓頭,聲音低沉而溫和:“雅雅姐……要不,明天吧?今天……忙了一天,我有點累了。”
雅雅雖然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不明白為何在如此重要的時刻喊停,但看著他確實帶著疲憊的神情,以及身體可能還存在的不適,她那點小小的委屈立刻被心疼所取代。
“哦……好吧。”她點了點頭,聲音輕輕的,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失落,但更多的是對他的體諒,“那……早點休息。”
……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貼著“囍”字的窗欞灑入室內。
雅雅在白飛溫暖安穩的懷抱中醒來。她悄悄抬起頭,看著身邊人沉睡的側臉,想起昨晚那個戛然而止的吻,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疙瘩,但更多的是疑惑。
她輕手輕腳地挪開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起身下床,換回了自己平日那套更方便活動的紅色衣裙,沒有吵醒白飛,獨自一人出門去了。
清晨的塗山,空氣格外清新,昨日的喧囂已經散去,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雅雅漫無目的地走著,腦子裡還在回想著昨晚的事情,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開滿鮮花的小山坡上,隨意坐了下來,托著腮發呆。
恰巧,翠玉靈采藥路過此地,遠遠就看見了獨自坐在那裡的雅雅。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瞭然又帶著點促狹的笑容。她快步走過去,從隨身的藥囊裡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瓶,不由分說地塞到雅雅手裡。
“給,拿著。”翠玉靈語氣輕鬆,帶著過來人的調侃,“第一次都比較痛,不用太在意,休息兩天就好了。怎麼樣,還能走路嗎?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雅雅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通話給弄懵了,茫然地接過瓷瓶,抬頭看著翠玉靈:“啊?我又沒腿瘸,怎麼不能走?”她晃了晃自己的腿,表示完好無損,隨即更加疑惑,“什麼第一次?痛什麼?”
這下輪到翠玉靈愣住了。她仔細看了看雅雅的臉色,除了有點睡眠不足的慵懶,確實沒有預想中的疲憊或者不適,走路的姿勢也完全沒有異樣。她眨了眨眼,有些尷尬地壓低聲音:“你……你昨天沒有和小飛……那個?”
“那個”是哪個,不言而喻。
雅雅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像熟透的蝦子。她扭捏了一下,才聲如蚊蚋地承認:“沒……沒有。”
“怎麼回事?!”翠玉靈的八卦之魂瞬間熊熊燃燒,也顧不得尷尬了,湊近了些追問道,“難道是小飛他……不行?還是你……”
“纔不是呢!”雅雅立刻反駁,但具體原因她也說不清,隻好紅著臉,把昨晚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他就親了我一下,然後我就躺下了,他也跟著倒下來,但、但馬上就起來了,也不脫我衣服……我問他,他就說累了……然後我們就睡覺了。”
她話音剛落,另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了過來:“哦?所以,是小飛對你不感興趣?”
雅雅和翠玉靈同時轉頭,隻見容容和紅紅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顯然聽到了她們後半段的對話。容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好奇和玩味,而紅紅雖然表情依舊平靜,但眼神裡也帶著一絲探究。
“姐姐?容容?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雅雅已經社會性死亡了,臉燙得能煎雞蛋。
容容笑眯眯地說:“剛剛好,就在你說‘我就坐在那,然後小飛親過來……’的時候。”她故意學著雅雅剛才的語氣。
“哎呀!你們……討厭!”雅雅羞得無地自容,再也待不下去了,跺了跺腳,把手裡的瓷瓶塞回給翠玉靈,轉身就跑,瞬間就消失在小路的儘頭。
留下三位姐妹在原地麵麵相覷。
紅紅看著雅雅逃離的方向,微微蹙眉,對另外兩人說道:“小飛傷勢未愈,昨日又確實勞累,可能……是真累了?”她的語氣帶著一絲不確定,畢竟這理由在新婚之夜,似乎有些牽強。
容容搖了搖頭,理智分析道:“大姐,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過多追問比較好。他們自有他們的相處方式和節奏。”
翠玉靈也點頭附和:“對啊,這種事情外人怎麼好插手?難道紅紅你還能現在過去,直接問小飛‘你為什麼不和雅雅做那個’嗎?”
紅紅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即便是她也覺得十分尷尬和不妥,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恢複了一貫的威嚴與冷靜,點了點頭:“……還是算了。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三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便將這個話題暫且按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此刻,逃回房間的雅雅,撲倒在尚且殘留著白飛氣息的床鋪上,把滾燙的臉頰埋進被子裡,心裡亂糟糟的,既有被姐妹們調侃的羞窘,也有對白飛昨晚行為的深深困惑。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