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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白飛 第77章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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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七載春秋在塗山的櫻花開花落、苦情樹葉榮葉枯間悄然而逝。

苦情巨樹下,落英繽紛,粉白的花瓣鋪滿了草地。一頭體型矯健優美的成年雪豹正慵懶地臥在厚厚的花瓣毯上小憩。

它通體雪白,黑色的斑紋如同大師揮毫潑墨的點綴,流暢而神秘,在透過枝葉縫隙的陽光下,毛發泛著絲綢般的光澤。這正是現出原型的白飛。

與七年前那傷痕累累的白飛相比,如今的他,體型更為修長健碩,氣息內斂而沉靜。

而在他寬厚溫暖的背脊上,一個藍色的身影正睡得香甜。雅雅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白飛身上,臉頰埋在他脖頸處柔軟厚實的絨毛裡,雙手則緊緊摟著他那條毛茸茸的雪白尾巴,如同抱著最舒適的抱枕。

七年過去,她的容顏未有絲毫改變,依舊是那副明豔活潑的少女模樣,時光彷彿格外偏愛這位塗山二小姐。

微風拂過,吹動樹梢,也吹起雅雅幾縷藍色的發絲和白飛身上細軟的絨毛。這一幕寧靜而美好,如同定格的水墨畫。

遠處,一抹紅色的身影悄然佇立。塗山紅紅望著樹下相互依偎的兩個身影,碧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與欣慰,嘴角微微向上彎起一個清淺的弧度。她沒有上前打擾,隻是靜靜看了片刻,便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轉身離去。

這七年裡,變化良多。

最初的那段時日,白飛依舊如同驚弓之鳥,不願踏出他那小院半步,終日隻是躲在屋內修煉、或是抱著雅雅的酒葫蘆借酒消愁,試圖用修煉的疲憊和酒精的麻痹來遺忘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是雅雅,用她那近乎蠻橫不講理的執著和陪伴,一點點撬開了他封閉的心門。

她幾乎天天拉著東方月初去“騷擾”他,鬨他,逼他說話,逼他出門。起初白飛依舊排斥,尤其是對雅雅的靠近,但在那靜心安神的藥物和日複一日的的“騷擾”下,那份尖銳的恐懼和應激反應,終於如同被水滴石穿的堅冰,開始慢慢融化、減弱。

紅紅和容容也時常會過去坐坐,不多言語,隻是靜靜地陪在一旁,或是帶來一些塗山的趣事,無形中為他重新構築起一個熟悉的環境。

如今的白飛,雖大多時候仍保持著他那如同六七歲孩童般的矮小身形,但當他偶爾化形成年模樣時,便是另一番驚心動魄的俊逸。

他那一頭白發已長如瀑,流瀉至腰際,光澤瑩潤。

麵容更是俊美得超越了性彆的界限,麵如冠玉,毫無瑕疵;劍眉斜飛入鬢,星目深邃,顧盼間彷彿有冰藍的流光轉動;鼻梁高挺,勾勒出完美的側臉線條;肌膚白皙勝雪,更襯得唇色淡緋。

他嘴角常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帶著幾分逍遙灑脫的淡淡微笑,氣質卓然,英俊至極,便是男子見了,恐怕也要為之愣神,生出幾分驚豔之感。

而雅雅,依舊是那個雅雅,任性、活潑,帶著塗山二小姐獨有的驕縱。隻是這驕縱,在麵對白飛時,更多了幾分不自知的溫柔與佔有慾。

兩人的關係在這七年的朝夕相處中愈發親密無間,雖未明確言說,但那份縈繞在彼此之間的特殊氛圍,任誰都看得分明。

大約在兩年前,塗山內部便漸漸有了些心照不宣的傳聞,妖侍們私下裡見到白飛,都已恭敬地稱一聲“二姑爺”。容容更是熱衷於用她特製的留影法器,偷偷記錄下雅雅和白飛各種相處的“有趣”瞬間,美其名曰“儲存珍貴史料”。

東方月初也已長大成人,褪去了少年的青澀,身形挺拔,麵容俊朗,雖比起白飛那堪稱絕世容顏稍遜一籌,但也自有一番瀟灑不羈的氣度。

隻是這性子嘛……隨著修為日漸高深,雅雅發現自己似乎……有點打不過他了?以前隨叫隨到、任打任罵的“臭蟑螂”,現在偶爾也會嬉皮笑臉地討價還價,叫不動了。

這家夥更是學“壞”了,時常變著法子從單純的雅雅那裡騙點零花錢,多半是用來買他的糖葫蘆。

雅雅有時候被騙了還懵然不知,就算事後反應過來,想如以前那般“武力鎮壓”,卻發現自己已然不是對手。

當然,東方月初也極有分寸,深知雅雅在白飛和紅紅心中的地位,玩笑歸玩笑,從未真正惹惱過她,即便是玩鬨式的“交手”,也小心著從未讓她磕著碰著,畢竟……自己理虧嘛。

苦情樹下,雅雅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白飛柔軟的皮毛,嘟囔了一句模糊的夢囈。

白飛那冰藍色的獸瞳微微睜開一條縫,感受到背上熟悉的重量和氣息,又安然地闔上,尾巴尖無意識地輕輕擺動,拂過雅雅的手背。

陽光正好,歲月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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