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白飛 第87章 定情
集市的熱鬨氛圍逐漸達到了頂峰，周圍成雙成對的情侶們，在節日氣氛的烘托下，舉止也愈發大膽親昵起來。有些甚至彷彿忘卻了周遭的一切，情到濃時，便依偎在一起，當街親吻起來。
雅雅和白飛恰好目睹了旁邊一對情侶忘情親吻的場景。
“呀！”雅雅低呼一聲，像是被燙到般猛地收回視線，臉頰瞬間飛起兩朵紅雲，一直蔓延到耳根，連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砰砰砰地像是要跳出胸膛。她偷偷用眼角餘光瞥向身旁的白飛，心裡像是有隻小鹿在亂撞：‘要……要不要也像那樣親一下小飛？可是……他會喜歡嗎？’
而此刻的白飛，也並不比雅雅好多少。他那張精緻的小臉也紅得像是熟透的蘋果，冰藍色的眼眸閃爍著，有些無處安放。
他看到那些親吻的情侶，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自己和雅雅姐……的畫麵，但隨即又被一股莫名的恐慌取代：‘雅雅姐……會不會討厭這樣？她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而尷尬，彷彿有無形的絲線在纏繞、拉扯。
“那個……雅雅姐，”白飛率先打破了這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聲音有些發乾，他指了指不遠處一個賣發光燈籠的攤位，試圖轉移注意力，“要不去那邊看看？”
雅雅也猛地回過神，連忙點頭，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分，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啊！好，好啊！去看看！”她幾乎是拉著白飛，逃也似的離開了那片區域。
兩人又心不在焉地逛了幾個攤位，買了些無關緊要的小玩意兒，但心思顯然都已經不在集市上了。不知不覺間，他們牽著手，腳步跟隨著心意，緩緩走到了苦情巨樹下。
夜晚的苦情樹比白日更添了幾分神秘與夢幻，巨大的樹冠在夜色中舒展，點點螢火蟲般的靈光。
“小飛，我們來這裡乾什麼？”雅雅仰頭望著巨樹，有些疑惑地問道。這裡雖然也是塗山一景，但七夕之夜，顯然不如集市熱鬨。
白飛沒有立刻回答。他鬆開了雅雅的手，向前走了兩步，站在苦情樹下，背對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他能感覺到自己掌心裡因為緊張而滲出的細微汗意。
然後，他抬起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啪。”
隨著這聲輕響，以苦情樹為中心，細碎的、晶瑩的雪花再次無聲無息地飄落下來。
與白天為了幫月初而召喚的雪花不同，這一次的雪，更加溫柔，更加綿密，如同柔軟的鵝毛，在苦情樹散發出的朦朧光暈和漫天星輝的映照下，每一片雪花都彷彿閃爍著微光，將樹下這片區域妝點得如同與世隔絕的琉璃仙境。
“哇……”雅雅被這突如其來的、絕美的景象驚呆了，她伸出手，接住幾片飄落的雪花，看著它們在掌心化作冰涼的水漬，眼中充滿了驚歎和喜悅，“好漂亮啊……”
她看向站在雪中、背對著她的白飛，剛想問他怎麼又下雪了，卻見白飛緩緩轉過了身。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未褪的紅暈，甚至比剛纔在集市時更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在冰雪般白皙的肌膚襯托下格外明顯。但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眸，卻異常明亮和堅定。
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本正經，甚至微微挺直了尚且單薄的小身板，隻是那微微顫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他伸出手，掌心托著那個他耗費了心血、精心凝練的冰藍色光球。光球在他掌心緩緩旋轉，內部那兩個手牽著手、笑容恬靜的小小人影清晰可見，柔和的光暈將他認真的臉龐映照得更加俊秀。
他直視著雅雅帶著疑惑和驚豔的眼睛，用儘了此刻全部的勇氣，聲音清晰而堅定，雖然還帶著一絲少年特有的清稚，卻擲地有聲：
“雅雅姐，我喜歡你。”
“這個……是給你的禮物。”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雅雅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通紅卻無比認真的臉，看著他手中那枚蘊含著兩人身影的光球，耳邊回蕩著他那句清晰無比的“我喜歡你”。
一瞬間，巨大的驚喜如同煙花般在她心中炸開，淹沒了之前所有的忐忑和羞澀。
她的臉頰也瞬間變得滾燙，比白飛更紅。
她沒有去接那個光球，而是猛地向前一步，伸出雙臂，緊緊地、緊緊地抱住了白飛！將臉埋在他單薄卻讓她感到無比安心的肩膀上，聲音帶著激動和哽咽，卻又充滿了喜悅：
“笨蛋小飛！我也喜歡你啊！最喜歡了！”
被雅雅緊緊抱住的瞬間，白飛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即徹底放鬆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湧遍全身，驅散了所有的不安和寒意。他猶豫了一下，也緩緩抬起手，回抱住了雅雅。
兩人在紛飛的雪花和苦情樹的見證下，緊緊相擁。
過了一會兒，雅雅才微微鬆開他，雙手依舊環著他的脖頸。她看著白飛那張泛著紅暈的俊秀臉龐。
白飛也看著她，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微紅的臉頰，和那微微張開的柔軟的唇瓣。
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消失了，隻剩下彼此眼中倒映的身影。
他們不自覺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終，唇瓣輕輕地、試探性地貼在了一起。
***
遠處，一直偷偷跟隨的翠玉靈激動得差點跳起來，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沒叫出聲，另一隻手用力搖晃著容容的胳膊，用氣音尖叫：“啊——！親上了！終於親上了！太好了！我死而無憾了！啊啊啊！”
容容雖然也麵帶微笑，但顯然淡定許多。她手中握著的留影石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忠實地記錄著苦情樹下那唯美定格的瞬間。
她輕聲道：“嗯，這個時刻，必須完整地儲存下來。”
而就在兩人唇瓣相觸的刹那，異變突生！
雅雅周身忽然泛起一陣柔和卻強大的妖力波動，她的身體在光芒中以肉眼可見的成長！幾乎是眨眼之間，她便從一個女童的模樣，成長為了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原本與白飛相差無幾的身高，此刻卻比他高出了很多，需要低頭才能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