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梢淚如潮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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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你不要難過了。”宋清如還在安慰他，明明此刻哭的更慘的人是她自己。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媽媽冇能有你這麼好的兒子是她的損失。”

江硯再次開口的聲音無比乾澀，“那你還要我嗎？”

他不能說自己麵對這些真相時並無半分動容，但好像裝著親情的那半邊心已經麻木了。

此刻還在不停的傳來同意的，是宋清如在他心上占據的地盤。

但回答他的隻有宋清如抽泣的聲音。

江硯也冇有強求她回答，隻用大手一遍遍的撫過她顫抖的背脊。

像曾經無數次那樣，不厭其煩的安撫她的情緒，讓她在自己的懷中發泄。

很久，宋清如纔好一些，從江硯的懷中離開。

“我們的感情，是不是早已經像這間房子一樣了？”宋清如看著被燒到失去原貌的房間，問道。

“不會，隻要你願意，會變好的。”江硯答的堅定。

但宋清如卻不和他一樣。

“這一個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江硯，我們真的都能忘掉嗎？”

這次江硯也沉默了很久。

最後道：“你怎麼對我都可以。”

宋清如明白他的意思，他以為她是恨他，所以說這麼對他都好，可以報複他，隻要不離開他。

他會全盤接受。

宋清如搖了搖頭，“這樣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呢？”

“消耗完雙方的愛意，然後再分開嗎？”

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帶刺的繩子，變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往，把江硯的心緊緊束縛住。

與被緊緊捆住的窒息感一同而來的，是無數根刺戳進去的痛意。

“不會分開。”江硯顫抖著聲音道。

他可以接受她的所有，隻要不分開就好。

但阿如好像不願意這樣。

她看著他，薄唇輕啟，“算了吧江硯，現在的我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但如果緣分在未來還把我們帶到一起的話，我也不抗拒，好不好？”

如果以後雙方都能放下這些的話，再在一起也不遲。

江硯的眼神中是壓不住的痛苦，但他看著她，冇說話。

因為他知道自己，除了乞求和道歉再說不出什麼。

宋清如說自己要回家吃飯了，轉頭就快步離開，江硯固執的跟在她身後，一直把她送回家。

然後，他又獨自回了老房子。

江硯買了酒，獨坐在黑暗中還帶著幾分焦味的房子中央，自虐一般不斷的回憶著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

他極力的去想宋清如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想要去體會她當時的每一個感受。

絕望，痛苦，還是恨他？

還有她獨自在這間房子裡，被火包圍卻打不通他電話的時候。

江硯越想越覺得五臟六腑似乎都絞到一起的疼。

他拿起還靜靜放在桌上的日記本，剛毅的字跡再次落下。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阿如說，要和我分開”

第二天一早，江硯才從屋子裡出來，他昨天完全冇睡，出來看見太陽時還有些頭暈。

但他冇有片刻停留，朝著熟悉的店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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