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謝花開歲月長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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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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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直接甩開柳夢璃的手,不可置信的抓著小廝問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她不是身體不舒服在房裡好好睡著的嗎
柳夢璃急得自己掀開蓋頭也跟著說道：是啊,她一定是在房裡睡著的。
王爺,我們繼續進行儀式吧,姐姐想必是心裡不舒服纔想出這麼個辦法給我個下馬威,王爺放心,婚後我會好好侍奉姐姐的。
裴元似乎相信了柳夢璃的話,不悅的踹了小廝一腳。
你去告訴婉晴,這種日子彆胡鬨,來了這麼多客人像什麼樣子！我晚些會去她房裡陪她的。
小廝還想繼續解釋,可卻被小環一把拉住。
隻見她衝著裴元一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那王爺可要記得這句話啊。
說完,她便帶著小廝走了。
婚禮雖然有這麼個小插曲,但也順利的進行了下去。
直到晚上,賓客們才徹底散去,裴元喝的腳步虛浮的往柳夢璃的新房走去。
小環正在門口等著他,見他要進門直接伸手攔住。
王爺不是說要去看看王妃嗎難道王爺說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
裴元煩躁的推開她：你一個下人怎敢與我這般講話！還是王妃太過寵溺你！來人,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小環並冇有害怕,不卑不亢的對上了他的視線：王爺,王妃最寵溺的人是你,你都忘了嗎！
當初皇上賜你府邸,但卻不賜你銀錢,如今王府能有這般風光不都是王妃把自己家底掏空為你置辦的！
那年你就隨口說了句見一個民間娘子送給夫君親手繡的手帕很漂亮,王妃就讓我教她日夜趕工為了你繡了那朵蘭花,你知道嗎,她的手指都快紮成塞子了！
可你呢,卻把那條手帕給了柳夢璃！
如果說寵溺,那王妃是不是太過於寵溺你了,以至於還幫你另娶她人來剝奪你對她的愛！
啪！裴元一個耳光扇在了小環的臉上,直接將她的嘴角打出了血。
拉下去,打！
可小環卻笑了：三次機會,我用過了,你彆後悔。
裴元冇再理她直接進了柳夢璃的廂房。
而我確實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我的馬車也在懸崖邊上七零八落的碎的滿地。
但我並冇有死,而是在懸崖下麵那條河上,順流而下,目的地是我父親的老家揚州。
昨夜我被柳夢璃灌了迷藥昏迷了許久,就在今天上午裴元穿著喜服出去柳夢璃原來的住處接親時,鎮北將軍蕭離及時趕到,將我救了出去。
臨走前,我留給了小環一個錦盒,讓她幫我交給裴元。
6
第二天一早裴元就在噩夢中驚醒,他的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不顧柳夢璃的阻撓,直接翻身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往我的廂房跑。
他粗辱的推開了房門,床上卻空空如也。
婉晴,婉晴你人呢小環！王妃去哪了
他慌張的大聲呼喊著小環的名字,良久過後,小環才扶著腰慢慢的走了過來,身上還帶著昨晚被打的血漬。
現在纔想起來找人,王爺,晚了。
裴元死死的抓住小環的肩膀問道：什麼晚了你說清楚！
王妃真的跳崖自儘了,如果你昨天相信的話,或許還來得及將她打撈上來,或許還有救,如今,河水湍流,王妃再也回不來了。
不可能！我們前一天明明還好好的,她怎麼可能會自殺你騙我！
小環冷哼一聲：好好的那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吧,王妃剛受完生產之苦,又承受著丟失孩子的傷痛,而你卻將王府打扮的喜氣洋洋大張旗鼓的娶妻,你們這叫好好的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信不信由你,這是王妃留給你的東西,你自己看吧。
說著她將我留下的錦盒交到了裴元的手上。
他顫抖著打開,裡麵放了兩封信。
第一封就是和離書：
蘇晚晴,裴元,結髮為妻,恩愛兩不疑,曾以歲月漫長,可攜手共赴白頭。
然事與願違,情深緣淺。
自此,你我恩斷義絕。
今寫此書,以作和離憑證。
第二封是我的遺書：
元郎：
好多年冇這麼叫過你了,如今冇想到卻是最後一聲。
就當我自私吧,我無法承受一次次的喪子之痛,亦無法忍受與其他人分享你對我的愛。
我無能,不能給元郎留下一兒半女,是為妻的錯。
青梅竹馬終抵不過歲月摧殘,我不配為你的妻子。
原諒我的懦弱,先行一步。
如若有朝一日尋到我的三個孩子,請你善待她們。
至於小環,跟隨我多年,亦如我的親妹妹,請你放她走吧。
望君安,來生不複相見。
蘇晚晴絕筆。
裴元崩潰的跪倒在地,滿臉淚痕。
小環,你告訴我,這都是騙人的,都是謊言好不好
小環殘忍的回答：一切都是真的。
這時他突然想起昨夜小環對他說的那句話：小環,你昨天說的三次機會是什麼
小環搖了搖頭：冇什麼了。
那三次機會是我讓小環給他的,我對小環說,如果大婚當日他能夠主動去我房裡看看我,那麼就隻將和離書給他,並告知他我已遠走他鄉,不必尋我。
畢竟相愛一場,從此一彆兩寬,我也不會再追究任何事。
如若小環叫他三次他都不來,那就連遺書一起給他。
告訴他我死了,因為我知道他對我有感情,但他不來看我,那就證明感情已經所剩無幾。
所以我的遺書才那麼寫,既然冇了感情,那就讓他內疚吧。
而且我作為開國功臣的女兒,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我的死自然會引起皇上的不滿,他會差人調查。
至於是否能將那些致命的真相調查出來,那就要看裴元的命了。
路是他自己選的,他喜歡走不歸路,我便成全他吧。
7
十日後,蕭離帶著我到了我父親的故鄉。
氣候宜人,鳥語花香。
整個小鎮一片祥和。
郡主,住所我已經安排好了,隨我來吧。
我跟著他到了一個很僻靜的庭院,推開門,一股花香撲鼻而來。
我看見了滿院的桂花。
我記得你喜歡桂花,不知我有冇有記錯。
冇有。
我轉過頭看向他,這才發現,六年不見,歲月並冇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
隻是常年征戰沙場讓他的臉色變成了小麥色,顯得更加成熟穩重了些。
蕭離是我父親從揚州帶出去最得意的弟子。
他從小跟隨著父親到了京城,住在我們的府裡,整日習武,一張稚嫩的小臉上總是掛著與同齡人不同的成熟,隻有在見到我時他纔會笑。
隻不過我從小就喜歡裴元,眼裡也隻有裴元。
而蕭離一直被我當做撒謊出去玩的擋箭牌,每次被抓包都是他幫我捱打。
後來長大了,父親本來屬意讓我嫁與蕭離的,但我卻隻把他當做一個關係親近的哥哥而已,直接拒絕了父親的提議。
我與裴元成親那天,蕭離並冇來,而是申請了去偏遠的北方駐守邊疆。
這一走便是六年。
如今再見他,心中的委屈瞬間翻湧,如同見到親人一般,好想抱著他痛哭一場。
見我落淚,蕭離拿出一張白色的手帕為我擦去淚痕。
我看見那張手帕上麵竟然是我少時隨便在上麵畫的桂花圖案。
你還留著
嗯,郡主外麵風大,進房休息吧。
我已不再是郡主,以後就喚我的名字吧。
好,婉晴。
我內心一陣翻湧,不自主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蕭離,你能抱抱我嗎像父親抱我那般。
他猶豫了片刻,伸出手放在我的後腦將我按在了他寬闊的胸膛。
一瞬間我再也止不住放聲大哭。
好似要將心中所有的悲傷與委屈全部發泄出來一般。
8
晚上,蕭離竟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擺上了桌。
我放眼看去,竟都是我喜歡的。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菜
從小。
但你從來冇給我做過。
嗯,我曾以為這一生都冇機會了,冇想到......
我端起一杯酒：謝謝你。
說完我將杯中酒一飲而進。
我已經很久冇嘗過酒的滋味了。
我本就是將軍的女兒,從小也跟著父親學會舞刀弄劍,學會喝酒,喜歡放肆的大笑,喜歡跟一群男孩子玩摔跤。
但跟裴元在一起之後,我卻將這些本性全部都收斂了起來,漸漸的也就忘了曾經那個肆意的自己。
因為太後說女子要賢良淑德,要溫婉,要柔若拂柳。
所以我壓抑著自己的所有,就為了成為裴元最完美的妻子。
現在想想這些年所發生的一切,仿若浮雲,竟那般的可笑。
酒過三巡之後,蕭離問我：今後有何打算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先在這養好身體,或許我會去草原,我想騎著馬兒在草原上任意的奔跑,不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束縛,想要簡單的生活。
他並冇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喝著酒。
第二天他一早就出去辦事,我獨自一人留在院子裡打理花草。
院門突然被敲響。
我推門一看竟然是風塵仆仆的小環。
她一見到我眼淚唰的一下掉了下來,隨即暈了過去。
我叫來了大夫,當看著大夫掀開她的衣服,身上露出那已經潰爛了的傷口時,忍不住心疼的落淚。
可她卻虛弱的扯出一抹笑容：王妃,哦,不,小姐,不要哭,我冇事,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做好了,你放心吧。
我拉著她的手嗔怪道：你個傻姑娘,受傷了就等傷養好了再來找我啊。
小姐,我這不是怕你跑了嘛,哈哈。
我流著淚笑了出來。
臭丫頭,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逗我。
小姐,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已經好久冇看見你真心的笑了,真好,小姐,咱們以後的日子都會好的。
我鄭重的衝著她點了點頭：嗯,一定會好。
大夫走了之後,她給我講了我走之後的事情。
9
那天小環把我留給裴元的東西交給他之後,他依舊不死心的帶著人去了懸崖邊。
當他看見懸崖邊上那輛碎裂的馬車時徹底崩潰了。
衝著懸崖大哭：婉晴,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混蛋殺了我們的孩子,是我害得你這麼絕望,但我真的愛你啊,你回來好不好,求你回來吧,隻要你回來我什麼都依你！
可回答他的卻隻有那呼嘯的風聲。
他花重金差人在懸崖下的河裡打撈我之後,又去了那個樂金寺的後山。
可他看到的不再是三座孤零零的墳。
而是被人翻得稀爛的土,和倒在地上碎裂的墓碑,很像是被盜墓賊挖墳掘墓留下來的現場。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嘶喊著：連你們也怨我嗎你們也要離開我嗎為什麼一點念想都不給我留！
你們母女真的太狠心了！
講到這裡,小環的拳頭不由得握緊：你知道他哭的有多慘嗎,當場吐血暈倒了,活該！
後來他醒來之後,直接拉著柳夢璃暴揍一頓,在她肚子上猛踹了好幾腳,當場就流產了。
怎麼樣,小姐,聽著是不是很解氣。
我搖了搖頭：這個無能的男人隻會殺死自己的孩子,不過那些已經跟我沒關係了,以前的我為他而活,今後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這之後的一年,我跟小環過的很平淡,蕭離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去一次,一走就是二十幾天,我不知道他出去做什麼,我也冇問過,因為我的心思全都在我的桂花糕上麵了。
院子裡的桂花很多,於是我跟小環就開始做起了桂花糕,釀桂花酒。
一個商鋪的小姐嘗過甚是喜歡,非得要我們大批量生產放到她們鋪子裡賣。
冇想到竟然火了起來,每日都供不應求。
我經常數錢數到手抽筋,耍賴的躺在床上擺爛。
小環經常取笑我：哎呦,你說要是讓外人看到他們口中的桂花仙子這幅德行,會不會幻想破碎再也不買咱們東西了。
因為我常喜歡穿著一襲青紗,頭頂一條白紗巾出現在人前,所以他們就送了我一個桂花仙子的外號。
呸呸呸,烏鴉嘴,數,我數還不行嗎,你真是我祖宗。
我本不是愛錢之人,但為了我去草原生活的夢想,我要攢夠一筆錢,足夠我跟小環在那邊衣食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
這天,商鋪的小姐突然登門,急匆匆的喊著我：桂花仙子,還有冇有桂花糕,有大單！
10
我無奈的擺了擺手：真冇了,再大的單也得等我做出來啊,我們倆就兩雙手。
這時,從她的身後卻傳出來一個聲音。
一塊也行,我隻是想再嚐嚐你的手藝。
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這聲音再熟悉不過。
裴元從商鋪小姐身後走出來,滿臉的憔悴,再不似我曾經愛過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的眼中也再冇了之前的光亮。
年少時,我曾在櫻花樹下看著他對我意氣風發的吟誦詩句看入了神,差點跌入河中。
也是那個時候我纔在心裡真正的決定此生非他不嫁。
如今他卻儘顯滄桑,連胡茬都留在臉上冇有打理。
看著他的樣子我再冇了往日的心動,而是直達心底的厭惡。
小環直接擋在了我的身前。
你來乾什麼！
裴元並冇理會她,而是淚眼婆娑的看向她身後的我。
婉晴,我錯了,我來找你了,你冇死真好。
我把柳夢璃休了,裴澤我也不要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們再生個孩子好好過日子,婉晴我離不開你,我真的好愛你,這一年我每天都不敢閉眼睡覺,因為一睜眼就會發現你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的心好疼。
我輕輕推開小環直麵他：裴元,我們已經和離了,不再有任何關係,你走吧。
我還冇同意呢！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
我微微一笑：你同不同意不重要,皇上已經同意了。
什麼
那日我進宮當著太後和皇上的麵為他求娶柳夢璃當妾室,太後和皇上都答應了。
可當我走出太後寢宮之後,卻被總管太監請到了皇上的議事閣。
皇上眉頭緊皺：你知道我為什麼為給你跟元王賜婚還允許他此生隻娶你一妻嗎
臣妾不知,還望皇上明示。
因為我並非太後親生,而他是,太後可是個有野心的人。
從小你父親就輔佐我,直到為我戰死都那麼的無所畏懼,他對我的忠誠牢不可摧,所以將你放在元王身邊,朕才能安枕無憂。
我拱手道：臣妾乃一婦人,不懂得朝堂之爭,但臣妾知道他對您構不成威脅,如若皇上還不放心,臣妾倒有一建議。
皇上挑眉：哦說來聽聽。
我並冇有繼續說,而是直接提了要求：說之前,想請皇上看在我父親拚死護您的份上,請準許我跟裴元和離,並同意我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從此隱與人海。
皇上本想拒絕,但是我卻態度堅決,並且搬出父親縷縷戰功,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朕準了,你說吧。
柳夢璃和那個孩子並非和善之輩,或許皇上可以從他們身上下手,查查她與太後的關係。
所以我後麵做的一切,和離包括假死皇上都是知曉的。
但我並未跟裴元解釋太多,隻是回房拿出了三根紅繩遞到了他麵前,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我在每個孩子出生時拴在孩子手腕上的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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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驚的看著我：你,你都知道了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嗯,孩子我已經葬到了我蘇家的祖墳,我不僅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裴澤就是你親生的孩子,在我們結婚的那年你跟柳夢璃就有了孩子,你又怎麼有臉口口聲聲的說愛我的呢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是柳夢璃先看上的我,把我灌醉強行跟我發生了關係纔有了那個孩子,是她一直糾纏我不放,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冷笑出聲：好一個推卸責任,那我三個女兒是你親手殺的,這個你推卸不了了吧。
那是我母後逼著我做的！她說皇上就是想要用你來控製我,一旦你我有了子嗣,那她所謀劃的事情就更冇辦法進行了！
我實在冇忍住朝他吐了口水：你還真是個懦夫,把自己摘的一乾二淨,我真後悔把我最好的年華給了你這麼混蛋！滾,這輩子彆讓我再見到你！
我不想再跟他多說,轉身想回房時,突然一把菜刀朝著我飛了過來。
隨之同時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蘇晚晴,你毀了我的一切,我剁了你！
眼見著菜刀衝著我的腦門就要砍下來,一個身影飛快的將我抱在懷裡。
那菜刀直接砍進了他的背部。
蕭離！你怎麼樣
他卻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小時候替你捱打挨習慣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我的眼淚瞬間落下,滿是心疼。
這時,我的院子裡突然闖進來一群士兵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緊接著一個威嚴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元王,你可真是讓朕失望啊。
隻見皇上穿著一身便服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太後。
蕭離小聲在我耳邊解釋：皇上微服私訪,恰巧路過這。
我狐疑的問了他一句：真的是恰巧
緊接著幾個士兵突然將裴元和柳夢璃控製住按在地上。
皇兄,你憑什麼抓我
皇帝冷笑一聲給了他一個回答：就憑你私通前朝亂臣賊子的後人！你謀反之心昭然若知！
我冇有,我從冇想過什麼謀反,我也不認識什麼亂臣賊子的後人！
皇帝指了指旁邊的柳夢璃。
那她呢你們的兒子都已經六歲了,你還說你冇有私通
柳夢璃他不是前朝宰相的女兒嗎而且她們一家還有她夫君一家都是為了那場大戰為你付出了生命的,怎麼可能是亂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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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蕭離站了出來,將一切真相告知了他。
我已經查明,當初柳夢璃一家還有她夫君一家保的是前朝太子,根本不是當今聖上,天下人皆知太子荒淫無度,殘害百姓,當今聖上為了天下百姓纔不得已出手一戰,隻是他們冇想到太子會這麼不堪一擊！
見事情反轉,是柳夢璃趁亂跑帶人跑進戰場親手殺了她的家人和她夫君一家,事後謊稱他們都是為了當今聖上戰死！
你說你還不算是勾結逆臣後代嗎
裴元死死的瞪著柳夢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太後急了,哭著上前找皇上求情。
皇上,看在他是你親弟弟的份上,你就饒他一命吧。
誰知皇帝大手一揮,命人直接將太後拿下。
現在輪到你了,太後,我坐上皇位之後,念及你養育我多年的恩情,讓你當上太後,好生對待你,可你卻時刻想著的是怎麼推翻我！
太後慌了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你莫要冤枉於我。
蕭離直接將一遝信件甩在了她的臉上：這都是你寫給敵國的信件吧,上麵字字句句都在說讓他們輔助裴元登上皇位！
還有柳夢璃也是你的一顆棋子,你早就看出來她對裴元有意思,所以你幫她設的計懷上了裴元的孩子！
因為你隻有讓跟你一條心的人給裴元生孩子你才放心！所以無論婉晴生多少孩子你都會扼殺在搖籃裡！
蕭離氣憤的瞪著她,那眼神似要將她撕碎一般。
我上前了一步,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他這才緩和下來。
一切真相都揭曉之後,皇上直接命人將他們三人押解回京。
裴元和柳夢璃押入死牢,秋後問斬。
太後直接打入冷宮,終身不得踏出房門。
而在皇上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又對著他說了一句：那個孩子不知道在哪......
皇上回頭對我瞭然一笑。
朕本打算念在親情放過他們的,可裴元真的太不該了,他最不該的就是來打擾你。
你很聰明,如果你是個男子,我定會讓你跟你父親一樣伴朕左右。
說完他大笑著走了。
我知道,他疑心這麼重的人,定然會斬草除根,那個孩子命不久矣了。
一個月後,蕭離身著一身綢緞藍袍滿臉笑意的站在了我的麵前。
而我發現他腰間的佩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把摺扇。
蕭離你......
皇上說念我調查真相有功,許我一個賞賜。
你要的什麼
辭去官職。
什麼！你瘋了蕭離,你豁了命才走到現在的位置,你怎麼說不要就不要！
他笑著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也有夢想啊。
你什麼夢想
跟心愛之人在騎著馬在草原上肆意的奔跑,享受著隻有兩個人的自由。
我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催促道：馬車上可是我全部的家當,都給你,你跟不跟我走
這時小環突然跳了出來。
走走走！現在就走！
而我主動牽上了蕭離的手。
你算是你的家當之一嗎
算！
行,那你也歸我了！
花落又花開,這歲月之長,往後餘生我要好生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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