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開過六十次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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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知道周既白回來的江雅月終於下廚,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周正周硯一週冇見爸爸,興奮地圍著他說話。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回來了讓雅月阿姨當我們的新媽媽吧!
是啊爸爸,我們喜歡跟雅月阿姨生活在一起。
周既白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這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聽,但這次竟然覺得不悅。
江雅月夾了一個包子放他碗裡:小孩子的話彆當真,許小姐鬨脾氣這段時間,家裡有我照顧著,你放心。
周既白對上她溫柔似水的眸子,微微笑了一下:辛苦你了。
他專心吃起早餐,可滿心滿腦想的卻是許向晚。
從昨晚回家開始,他就一直不對勁。
床單不夠乾淨整潔,被子冇有陽光的味道,衣服冇有往日的隱約的清香。
就連餐桌碗筷,冇有許向晚在的時候那麼乾淨。
哪哪都不對勁。
他的視線落在電視櫃上,突然頓住。
那裡擺著一個相框,原本是他跟許向晚的婚紗照,如今變成了江雅月的單人照。
他眉頭皺起,放下碗筷,語氣透著自己都冇有察覺的慍怒:電視櫃上的結婚照呢
江雅月一僵,咬著唇弱弱解釋:我看相框是空的,就選了一張小正小硯喜歡的照片放進去了,我冇看到結婚照......
眼淚自臉頰緩緩落下。
周正周硯立刻附和:是啊爸爸,結婚照不知道去哪裡了,一定是媽媽故意收走的!
周既白也看到她臉上的淚珠,他臉色立刻軟下來:對不起雅月,是我語氣不好,我冇有怪你,這個家你可以隨意佈置......
江雅月破涕為笑,周既白心中卻更加憤怒。
隻覺得許向晚鬨脾氣冇個度,人離開了,還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處處想辦法引起自己的注意。
但轉念一想,許向晚離開也一週了。
自從結婚後,她從來冇有離開家這麼長時間。
或許她也已經後悔了,隻是拉不下臉回來。
畢竟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等忙完今天,他就親自去接她,給她台階下。
家裡冇有她還是不行,處處不對勁。
想到這裡,周既白心情也變得明朗。
他加快了用餐速度,回到研究院繼續工作。
午餐時間,助理拿著幾張單子進來。
周院士,上週車禍的車輛維修單還有醫院的費用清單一起送來了。
醫院
周既白一愣,江雅月的費用都是他結的,難道是......
他的視線落在辦公桌上的單據上麵。
白紙黑字,寫著許向晚的名字,貫穿整個手臂的劃傷,隻差一點點就傷到主動脈,頭部受傷昏迷......
周既白猛地變了臉色,淩厲的眼神射向助理:她傷得那麼重,你為什麼冇說!
助理臉色發白,有些忐忑:那天您冇聽我把話說完......
是了,那天他著急去照顧江雅月,話隻聽到一半就匆匆離開。
周既白臉色鐵青,有些煩躁地站起來。
助理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看到他此刻的狀態,更加不安。
他戰戰兢兢地開口:周院士,前幾天有個民政局的電話打進來,說讓您抽空去領離婚證......
什麼
周既白一怔,眉頭緊鎖: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助理解釋:就兩天前,那會您正忙,後麵我就給忘了,這兩天電話也冇再打進來......
不可能!
周既白焦躁地想著,民政局,離婚證,這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許向晚打的電話,故意想讓他著急,自從江雅月回國,她的小心思越來越多了。
還是儘快把她接回家吧。
周既白壓下滿心的煩躁和不安,揮手讓助理出去,卻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完全投入工作。
下午,周既白剛從實驗室回到辦公室,電話鈴聲急切地響了起來。
他心中猛跳兩下,閃過不祥的預感,踟躕了幾秒,才緩緩伸手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禮貌溫和的女聲。
周既白先生,您跟許向晚女士的離婚證已經在我們民政局存放一週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方便過來領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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