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已開過六十次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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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把飯都掀了,你們去地窖幫我拿幾個土豆吧。
周正周硯都餓了,乖乖點頭,兩人拿著手電筒一起走進了地窖。
進去的瞬間,頭頂忽然傳來關門的聲音,緊接著是上鎖的聲音。
兩人的心臟一緊,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恐懼和驚慌。
兩人轉身瘋狂拍打著地窖門:放我們出去!雅月阿姨,放我們出去——
他們似乎意識到什麼,不斷求饒保證:雅月阿姨,我們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求求你快放我們出去吧——
冇人迴應。
不管他們怎麼求怎麼叫人,直到聲音都喊啞了,也冇有人來把他們放出去。
本來就快冇電的手電筒閃爍一下,整個地窖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周正周硯又餓又怕,再也忍不住抱起一起哭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安靜下來,但依舊緊緊地抱著對方。
黑暗中,周硯忽然開口:哥哥,媽媽那個時候,也這麼害怕嗎
冇人回答他的問題,隻有啜泣聲再次響起。
兩人被關了三天才放出去,江雅月給兩人吃了一頓殘羹剩飯,勉強半飽。
江雅月依舊打扮得時髦漂亮,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可兩人看她的眼裡滿是恐懼。
從這天起,周正周硯被囚禁在家裡,過上了奴隸般的生活。
他們白天負責所有的家務,晚上就住在地窖裡。
兩人經過無數次切傷燙傷,硬是學會了做飯,有次周正打碎了一個碗,被江雅月用尖利的陶瓷片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周硯洗衣服的時候弄壞了她的裙子,被罰跪在院子裡三個小時。
他們還被要求不能在家發出一點點聲音,有次周硯打了一個噴嚏,被江雅月打了幾十個耳光。
這樣的虐待數不勝數,他們如今一聽到江雅月的聲音就忍不住發抖。
有次趁著江雅月外出,兩人想翻牆跑出去,發現院牆上麵擺滿了圖釘,紮得他們滿手是血。
還有一次,兩人趁著江雅月午睡想打電話給爸爸,卻發現電話線被切了,一轉身,江雅月正笑著看他們。
兩人發著抖,跪在院子裡,被她拿燒火棍抽了一個小時。
她邊抽邊用惡毒的語言詛咒他們,最後打累了,搬個椅子坐著看他們。
想找你們爸爸告狀嗎你以為他還會理你們嗎我做這些都是他讓我做的!
周正周硯震驚地抬頭看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江雅月惡毒地笑著:我馬上就要跟你爸爸結婚了,以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你們兩個許向晚留下的拖油瓶,很快就會被你爸爸丟掉。
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討好我,如果我開心了,就當多養兩條狗;如果你們敢揹著我說什麼不該說的,我就算弄死你們,你爸爸也不會怪我!
不可能!周正周硯眼神破碎,世界崩塌。
周硯怒吼著:不可能,爸爸最愛我們了!
江雅月嗤笑:你們是許向晚生下來的賤種,你爸爸不愛許向晚,又怎麼會喜歡你們
隻有我肚子裡生下來的孩子,纔是他最愛的孩子。
周正周硯回憶著過去十年的點點滴滴,他們絕望地發現,爸爸真的不愛媽媽。
他總是冷冰冰,一點也不關心媽媽。
但是對江雅月不一樣,他溫柔又耐心,還會笑,連帶著對他們也更溫柔。
也正是因為察覺到爸爸的態度,加上江雅月演得太好,把他們騙得團團轉,他們纔會信了江雅月,趕走了媽媽!
兩個十歲的孩子,眼裡滿是恨意,眼眶紅得滴血。
他們忽然站起來朝江雅月衝過去:壞女人!我要殺了你——
兩人發了瘋地把江雅月撞倒,瘋狂地拳打腳踢,江雅月不斷慘叫著。
院門忽然被踹開,周既白衝進來怒喝:小正小硯,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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