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從畢業開始大導演生涯 第9章 王總是個好人呐
第二天，陳漢特意換上了自己最體麵的一身行頭，提前半小時就趕到了華藝公司樓下。
剛到門口，就看見一個紮著馬尾辮、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孩正向他招手。
“您好，是陳漢先生吧？我是李霞。”
“李小姐你好。”陳漢微笑著上前。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李霞便帶著陳漢走進了華藝的辦公區。
不得不說，大公司的氣派確實不一樣，寬敞明亮的辦公區裡，員工們來來往往，每個人都顯得專業而忙碌。
李霞將他帶到一間掛著“總經理辦公室”牌子的門前，敲了敲門。
“請進。”
推開門，一個國字臉、看起來頗為正氣的中年男人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你就是陳漢吧？快請坐！”
“王總好，我就是陳漢。”陳漢連忙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
王忠磊示意陳漢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了過去，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夜店》劇本。
“陳同學，你的這個劇本我看了，寫得非常精彩！”
王忠磊的開場白充滿了讚賞，“說實話，在現在這個市場環境下，能看到這麼有創意、結構這麼精巧的都市喜劇，非常難得。
你的才華，我個人非常認可。”
一通毫不吝嗇的誇獎，讓陳漢有些飄飄然，心中對王忠磊的好感度直線飆升。
“王總過獎了。”
“不是過獎，是事實。”王忠磊笑了笑，話鋒一轉，“不過呢，陳同學，據我所知，你剛剛從學校畢業，還沒有獨立執導長片的經驗。
做導演，光有想法和才華是不夠的，經驗同樣重要。所以，我有個提議，你看怎麼樣？”
他頓了頓，觀察著陳漢的表情，繼續說道：“這部《夜店》，我們華藝決定投資拍攝。
考慮到你的情況，你可以先擔任這部電影的副導演和編劇，在劇組裡多學習、多觀察。
等這部電影成功了，下一步電影，我們華藝再全力投資，讓你來做導演。
我們還可以為你安排一個編劇崗位，讓你更好地融入創作環境。你覺得這個方式怎麼樣？”
聽完這番話，陳漢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他明白了，對方這是想買下劇本，但導演的位子，不打算給他。
“抱歉，王總。”陳漢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我還是希望能由我親自來執導這部電影。
我能寫出這個故事，就代表它的每一個畫麵、都已經在我的腦子裡了。”
說著，他從隨身的揹包裡，拿出了一疊手稿。
“這是我畫的分鏡稿，王總您可以看一下。”
王忠磊有些意外地接過分鏡稿。他一頁一頁地翻看著，臉上的表情也從最初的隨意，慢慢變得專注。
這疊分鏡稿畫得專業，鏡頭語言、人物排程、場景氛圍，幾乎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其完成度和專業性，遠超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應有的水平。
看完最後一頁，王忠磊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陳漢，眼神中多了真正的欣賞。
“好！非常好！”他猛地一拍大腿，“陳漢，我果然沒看錯你！就衝你這份準備和這份才華，這個導演，我讓你當了！”
陳漢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接下來的談判出乎意料的順利。
王忠磊拍板決定，由陳漢擔任《夜店》的導演兼編劇。
當談到簽約時，王忠磊提出希望陳漢能與華藝簽下一份五年的導演合約，但被陳漢婉拒了。
“王總，我之後可能還有出國學習深造的打算，所以暫時不想簽長約。”
王忠磊也沒有強求，最終雙方以專案合作的形式簽約。
陳漢作為本片的導演和編劇，總共的費用是5萬元人民幣。
對於這個近乎白菜價的酬勞，陳漢毫不在意，他要的是這個執導的機會。
簽完合同，李霞適時地端來了兩杯咖啡。
“王總，那我們這部片子，大概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籌備拍攝？”陳漢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放心，我們華藝的效率很高。”王忠磊喝了口咖啡，胸有成竹地說，“最多半個月，劇組班底、演員、場地，所有東西我保證全部給你備齊！
這部影片的總成本，我們暫定150萬，你看夠不夠？”
“夠了！完全夠了！”陳漢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150萬拍一部小成本的室內喜劇，已經是相當寬裕的預算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王忠磊拍著陳漢的肩膀，言語中滿是期許和看好。
興高采烈地離開華藝，陳漢感覺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他拿出手機，激動地給劉藝菲發去一條簡訊：“茜茜，成功了！
我和華藝簽約了，《夜店》由我來導演！預計八月中下旬就能開機！”
很快，劉藝菲的回複就來了：“哇！太棒了！恭喜哥哥！我最近在拍戲，不然真該陪著你的。等我拍完就去探你的班！”
“好好拍戲，我們一起加油努力！”陳漢回複道。
回到出租屋，陳漢感覺渾身充滿了用不完的乾勁。
他一頭紮進書房，鋪開稿紙，繼續完善和細化分鏡稿。
五天後，華藝總經理辦公室。
王忠磊正得意洋洋地向哥哥王忠軍炫耀著自己的新戰績。
“哥，我最近挖到了一個天才導演，叫陳漢。
就是前段時間那個把劇本賣了20萬米元給好萊塢的那個小子。
我把他新寫的劇本《夜店》給拿下了，讓他自己當導演，成本隻要150萬，這要是火了，咱們可就撿到寶了！”
王忠軍聽了，也是頗為欣慰地看著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啊，老二，你總算長進了，不再隻想著玩那些女明星了。”
王忠磊被誇得有些飄飄然，從公文包裡拿出《夜店》的劇本和拍攝計劃，準備跟哥哥再詳細探討一下。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人不等裡麵回應就直接走了進來。
“喲，兩位王總都在呢？”來人正是馮曉剛，他臉上掛著笑容，走了過來，“最近閒得慌，沒劇本拍啊，看看兩位老闆這兒有沒有什麼好活兒。”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桌上的《夜店》劇本上，隨手就拿了起來。
王忠軍和王忠磊對視一眼，並沒有阻攔。
馮曉剛翻開劇本，剛開始還是一副隨意的樣子，可越看，他的眼睛就越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喜。
“嘿！這劇本可以啊！”
他一拍桌子，“故事巧，台詞精，這要是拍出來，肯定賺錢！
這是哪個編劇寫的？”
王忠磊想到當初陳漢拒絕簽長約的事，心裡咯噔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王忠軍則顯得老練得多，他看了看弟弟為難的神色，又看了看一臉興奮的馮曉剛，開口道：“曉剛，這個劇本你想拍嗎……？”
馮曉剛的話還沒說完，王忠軍便打斷了他：“馮導，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王總有點事要聊。”
馮曉剛雖然心裡疑惑，但見王忠軍臉色嚴肅，也隻好點點頭，退了出去。
看著馮曉剛離開的背影，王忠軍轉頭對王忠磊說：“老二，這個劇本，讓曉剛來拍。”
“啊？”王忠磊愣住了，“哥，可是我已經跟陳漢簽了合同，答應讓他當導演了。
而且他那個劇本當初可是賣了20萬美刀的主，咱們這麼乾，是不是不太地道？
要不還是讓陳漢先拍，以後再讓他寫嘛。”
“你還是太年輕！”王忠軍哼了一聲，“你真以為好劇本是大白菜，說寫就能寫出來？
有的編劇一輩子就出那麼一兩個好本子！
再說了，馮曉剛拍出來的票房，跟一個新人學生拍出來的票房，那能一樣嗎？
你仔細想想，哪個對公司更有利？”
王忠磊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恍然大悟過來：“哎呀，還是老哥你想得周到！那……我們怎麼跟陳漢說啊？”
“這點事還用我教？”王忠軍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給他一棒子，再給他一顆糖，不就得了？
王忠磊茅塞頓開，連連點頭。
隨後，兩人把馮曉剛叫了進來，告訴他《夜店》這個專案交給他了。
馮曉剛雖然心裡納悶，因為桌上明明還有一份完整的分鏡稿，顯然是已經導演了，但既然兩位王總都這麼說了，他也沒多問。
反正自己就是個打工的，有錢拿，有戲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