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從畢業開始大導演生涯 第2章 九成九稀罕物，壓力大抽利群
“係統？爸爸？原神啟動？出來聊聊？”
然而，任憑他如何呼喚，從“係統”到“老爺爺”，再到“金手指”，腦海中始終一片寂靜，再無半點迴音。
“不是吧……”
沒有係統，沒有金手指，連原主那份記憶都沒有。
“說好的穿越者標配呢？
這開局也太地獄模式了……”陳忍陳漢不住吐槽了一句。
“咕嚕嚕——”
肚子的抗議聲將他從自怨自艾中拉了回來。他這才感覺到一陣饑餓感襲來。
在出租房裡翻找了一圈，總算在廚房的角落裡找到一把掛麵和兩個雞蛋。
他熟練地燒水、下麵、煎了兩個荷包蛋，三下五除二地給自己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煎蛋麵。麵條進入胃裡，整個人才感覺活了過來。
吃完麵，陳漢開始審視自己的“資產”。
他在出租房內仔仔細細地逛了一圈。
書桌上，一本北電學院導演係畢業證書，旁邊壓著一張銀行存款單——1,856元。
“唉……”
陳漢仰天長歎一聲，連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拒絕了劉曉麗的50萬，兜裡卻隻剩下一千八百塊。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決定出去透透氣。
開啟門，走到樓下，旁邊就是一家小小的便利店。
“小陳，買點什麼？”便利店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到他，熱情地打著招呼。
陳漢的目光在櫃台後的煙架上掃過，前世作為視訊剪輯狗，煙是他熬夜時最好的夥伴。他指了指一包紅白相間的煙盒：“老闆，來一包紫雲。”
“喲，小陳我記得你不抽煙啊，怎麼想起抽煙了？”老闆一邊麻利地拿煙，一邊隨口問道。
陳漢不想多解釋，隨口糊弄道：“最近壓力大。”
“壓力大？”老闆把煙放在櫃台上，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又從旁邊拿出一包更貴的煙，“那得抽這個，利群。有勁，還順口。”
陳漢看著那包棕黃色的“利群”，又看了看自己錢包裡為數不多的幾張鈔票，默默地從兜裡掏出12塊錢，放在了櫃台上。
回到出租房，陳漢迫不及待地拆開利群的包裝，抽出一根放在鼻尖聞了聞。
那熟悉的的煙草味，讓他露出了一個陶醉的表情。
“九九成，稀罕物！”
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打火機，隻好跑到廚房，擰開燃氣灶，“呼”的一聲點燃了香煙。
陳漢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煙氣湧入肺裡，帶來一陣久違的快感。
他靠在窗邊，緩緩吐出煙圈，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一支煙儘，思緒也漸漸清晰。
他走到書桌前，攤開一個空白的本子。
手上掐著第二根煙，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作為一名前世的影視up主，主要藝術片型別，尤其對那些載入影史的經典作品瞭如指掌。
既然沒有係統，那這腦子裡的記憶，就是他唯一的，也是他的金手指！
前世看過的網文套路湧上心頭。
第一步，自然是寫劇本！
把那些尚未麵世的經典劇本全都默寫出來，然後通通拿去註冊版權。以後光是靠賣劇本，賺到的錢都花不完！
至於開公司，當老闆？
狗都不做！
前世看過太多商界大佬起起落落的新聞，陳漢早就明白一個道理：錢，有個幾億刀樂就足夠自己一輩子揮霍了。
當錢多到一定程度，那就不再是自己的，而是社會的，身上背負的責任和風險也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他隻想當個安安穩穩、不受約束的富家翁。
想通了這一點，他迅速在白紙上寫下了第一條規劃：劇本創作與版權註冊。
緊接著，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從他的筆尖流淌而出：
《星際穿越》、《熔爐》、《當幸福來敲門》、《怦然心動》、《觸不可及》、《海蒂和爺爺》、《本傑明·巴頓奇事》、《讓子彈飛》、《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狩獵》、《超脫》、《爆裂鼓手》……
窗外的微風吹拂進來，吹動著寫滿片名的紙頁，也吹得陳漢心潮澎湃。
他看著這個名單，又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拿起筆，將《讓子彈飛》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劃掉。
他當然記得無數國內的經典電影，但仔細想過之後還是放棄了。
畢竟自己眼下的目標隻是為了快速、安全地積累第一桶金。
抄國外的劇本，一來心理壓力沒那麼大，二來也避免了攪亂國內電影圈的正常發展軌跡。
“不過……”陳漢摸著下巴，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這裡麵很多電影其實都有原著小說，不能直接就當成劇本寫。
看來還得花時間好好研究一下，哪些需要購買小說版權，哪些是原創劇本，可不能在陰溝裡翻船，搞出違法侵權的事情來。”
計劃已定，剩下的就是執行。
接下來的日子，陳漢徹底進入了廢寢忘食的工作狀態。
劉藝菲那邊，彷彿徹底銷聲匿跡了一樣。
除了前麵幾天的時候，陳漢偶爾會想起那個美麗又倔強的女孩，心中泛起想念外，其餘的時間，他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劇本的創作中。
時間匆匆，半個月一晃而過。
這天下午，陳漢終於完成了手上最後一個劇本的初稿。
他伸了個懶腰，看著書桌上壘起的稿紙——《當幸福來敲門》、《超脫》、《看不見的客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陳漢以為是房東或者鄰居，正準備起身去開門。
沒想到，沒等他走過去，門“哢噠”一聲，直接被人從外麵用鑰匙開啟了。
陳漢心裡一跳，下意識地以為是劉藝菲來了。
然而，門口出現的卻是一個身材壯碩、麵板黝黑的中年男人。
男人風塵仆仆，穿著一身沾著灰塵的工裝，進來後看都沒看陳漢，徑直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就灌下去了大半瓶。
陳漢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他沒有原主的記憶，完全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生怕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
喝完水，中年男人長舒了一口氣，這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一邊從自己那個破舊的帆布包裡掏東西，
一邊用帶著濃重川渝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幺兒，這次活乾完了，老漢掙了三千塊，給你留兩千。
你拿去用，好好搞你的事業，錢不夠了再跟老漢說。”
說著，一遝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濕的鈔票被放在了茶幾上。
陳漢的心猛地一顫。
幺兒？老漢？
他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陳濤。
陳濤見自己兒子傻愣愣地站在那裡，眉頭一皺：“你在爪子？哈戳戳的。”
陳漢連忙回過神，快步走了上去，從茶幾上拿起那疊錢，學著記憶中四川人的稱呼，低聲說了一句：“謝謝老漢。”
聽到這聲“老漢”，陳濤黝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樸實的笑容。
還好，陳漢心想，前世做視訊的時候，為了節目效果，對各地方言都有些瞭解，總算沒露餡。
陳濤的笑容很快又收斂了，他皺著鼻子在空氣中聞了聞，說道：“你這滿屋子烏煙瘴氣的，搞什麼名堂？”
他說著，徑直走到窗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讓陽光和新鮮空氣透了進來。
當他看到書桌旁垃圾桶裡滿滿的煙頭時，忍不住歎了口氣：“曉得你壓力大，但也不要恁個著急撒，事情要慢慢做。”
他轉過頭，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陳漢，臉上露出一個笑罵的表情：“咋子？還等老漢來幫你收拾撒？各人整乾淨！”
“哦，哦，好。”陳漢如蒙大赦，趕忙從牆角拿起掃把和撮箕，開始打掃書房。
看著兒子忙碌的背影，陳濤笑了笑，沒再多說，轉身走進了廚房。很快，廚房裡就傳來了“刺啦”的炒菜聲和濃鬱的香味。
等陳漢把房間打掃乾淨，又去衛生間用毛巾擦了把汗，廚房裡的飯菜也做好了。
“幺兒，快出來吃飯了！”客廳裡傳來陳濤的喊聲。
陳漢臉上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笑容走了出去。他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水，放在了桌上。
桌子不大，卻擺了三樣家常菜。
油光紅亮的回鍋肉，黃綠相間的番茄炒蛋，還有一盤清爽的青椒肉絲。
“聞著就香。”陳漢由衷地讚歎道。
“快吃，趕緊吃。”陳濤一邊給兩人盛飯，一邊催促道，“吃完我等哈就走老，晚上工地上還有夜班。”
父子倆沒有太多交流，默默地吃著飯。
客廳的電視機開著，正在播放電視劇《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畫麵裡，主演馮遠正飾演的安嘉和正一臉猙獰地踩著梅亭的臉，進行著家暴。
一頓飯很快吃完。
陳漢自覺地站起來，把碗筷收拾到廚房去洗。
他一邊搓洗著碗裡的油漬，一邊回味著剛剛和“父親”相處的短暫時刻。雖然陌生，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和踏實。
剛把最後一個碗洗完擦乾，客廳裡就傳來了陳濤的聲音。
“幺兒，我先走老，你個人在家照顧好自己，莫老抽煙。”
陳漢把手中的碗筷一放，快步走了出去，隻看到陳濤那個結實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他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