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娛:我的歌單來自未來 第28章 賺錢和金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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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陸燃盯著那片流動的模糊,指尖無意識地敲著膝蓋。
空調出風口吹著微涼的風,混著車廂裡淡淡的皮革味。
把這幾天連軸轉的疲憊壓下去了些。
“還剩最後一個杭州,之後就能回bj了。”
邰怡翻著手機上的行程表,指尖在螢幕上點了點,語氣裡帶著點如釋重負。
這十天像被按了快進鍵,三家房地產開盤,露天舞台被毒辣的太陽曬得發燙
劣質音響裡的電流聲刺得人耳膜發疼。
可每幾場場下來,賬戶裡躺著的60萬實打實提醒著陸燃。
這錢掙得糙,卻夠實在。
舞台上那些模仿藝人擠眉弄眼地唱著當紅歌曲,陸燃起初站在側台看,總覺得渾身不得勁。
不是覺得掉價,就是有種說不出的荒誕,像穿著不合腳的鞋在趕路。
直到第二場、第三場,燈光掃過來時,陸燃看著台下攢動的人頭,忽然就鬆了。
管他什麼場合,唱好自己的歌就行。
“杭州那邊,好像有鄧紫其?”陸燃收回目光,轉臉看向邰怡,眉梢微微挑了下。
他記得出發前瞥過一眼行程單,那個名字挺打眼。
邰怡正覈對著杭州的演出流程,聞言抬了抬眼,嘴角帶了點笑意。
“嗯,那邊排場比前幾個好不少。原本人家隻定了鄧紫其,估計是看我們這陣熱度不錯,才順帶加了我們的檔。”
她頓了頓,補充道:“算是借了點光。”
陸燃冇接話,心裡卻泛起嘀咕。
鄧紫其啊,現如今被蜂鳥那邊卡著合約,連小縣城的商演都得接。
想想也挺無奈,明明嗓子那麼能打,卻被磋磨得像上了發條的鐘。
想到這,陸燃忽然來了興致,身子往前傾了傾,手肘支在膝蓋上,眼睛亮閃閃的。
“她演出費多少?”
邰怡手裡的筆頓了一下,有點意外地看他。還以為陸燃是想打聽前輩近況。
畢竟現在的鄧紫其,名氣甩他們十條街都不止。
想了想,邰怡指尖在手機備忘錄上劃了劃,報了個數。
“大概100到130萬吧。這次是高階樓盤,估計還得往上飄點。”
“謔——”陸燃咂了聲舌,眼睛瞪得更圓了,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心裡直打鼓,這成名歌手是真能撈啊,比演員來錢快多了。
陸燃拍了下大腿,語氣裡帶著點咋舌,又有點躍躍欲試:“這錢掙得也太痛快了。”
邰怡看他那副樣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急什麼,等咱們再往上走幾步,過幾年也能有這價。”
陸燃卻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篤定的笑,眼神亮得驚人,像是有光在裡麵跳。
“哪用等幾年?我覺得,明年就行。”
這話聽著狂得冇邊,邰怡卻冇覺得誇張。
她跟著陸燃跑了這麼久,太清楚他身上那股子勁兒。
不是盲目的自大,是藏在骨子裡的星味兒,像蒙塵的玉,稍微擦一擦就亮得晃眼。
邰怡用力點頭:“那必須的,一起加油!”
陸燃笑著應了聲,冇再多說,視線重新落回窗外。
夜色漸濃,遠處的高樓亮起了萬家燈火,像撒在黑絲絨上的碎鑽。他心裡盤算著杭州的演出,手指在膝蓋上的節奏快了些。
陸燃笑著點了點頭,冇再接話,目光重新落回車窗。
這次去杭州,主辦方包了機票住宿,待遇比前幾站強點。
“1頭
1商
3經”的配置,說起來還算體麵
可比起那些成名歌手身後浩浩蕩蕩的團隊,這點人實在不夠看。
陸燃甚至能想象到,等會兒到了酒店,主辦方安排的房間大概也就四星水準。
隨行人員怕是要兩人一間擠著住。
說到底,還是剛冒頭,底氣不足。
那些真正的大腕,隨行團隊浩浩蕩蕩,助理保鏢各司其職。
就算是工作人員,住的也比他們現在強得多。
“行了,眯會兒吧,到機場還有段時間。”邰怡把毯子遞過來,聲音放輕了些。
陸燃接過毯子蓋在腿上,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也準備小愜一會。
杭州的暮色像一塊浸了墨的絨布,沉沉壓在機場航站樓的玻璃幕牆上。
陸燃跟著人流走出到達口時,晚高峰的喧囂混著夏末的濕熱撲麵而來。
遠處的停車場裡,主辦方安排的黑色商務車正亮著雙閃。
“陸老師,這邊請。”
穿米色套裝的女接待快步迎上來,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手裡還捏著一份列印好的行程單。
她引著眾人往車邊去,腳步輕快地說:“咱們先去酒店休整,明天我來接您彩排,您看時間方便嗎?”
陸燃剛摘下口罩,晚風恰好吹起他額前的碎髮,露出一雙清亮的眼。
他對著女接待笑了笑,聲音帶著點旅途後的微啞:“辛苦你了,都聽安排。”
這一笑像是忽然撥開了雲層,女接待隻覺得眼前晃了晃。
來之前她特意翻過大大小小的娛樂新聞,知道這位新晉歌手顏值出眾。
可螢幕上的畫素哪抵得過真人?
鼻梁高得像被精心雕琢過,笑起來時眼角彎出的弧度恰到好處。
女媧造人時怕不是把所有的偏愛都揉進了這張臉上。
她臉頰微微發燙,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行程單,低聲回了句“不客氣”。
轉身開車門的動作都顯得有些倉促。
商務車駛進夜色裡,車窗外的街景從機場高速的路燈長龍,漸漸變成鱗次櫛比的高樓。
一個多小時後,當“jw”的鎏金標誌在樹影間晃過時,陸燃挑了下眉梢。
他側頭看向邰怡,眼神裡帶著點意外:“這規格,倒是比合同上寫的四星高了些。”
邰怡正對著車窗整理妝容,聞言也愣了愣,隨即彎起嘴角。
“大概是主辦方想藉藉咱們這陣的熱度,打打人情牌。”
門童穿著筆挺的製服上前開車門。
陸燃率先下車,身後的團隊緊隨其後。
造型師和服裝師手裡拎著塞得滿滿噹噹的行李箱和服裝袋,謝絕了門童的幫忙。
這些裝著定製禮服和造型工具的箱子,還是自己盯著才放心。
“陸老師,給您安排的是行政套房,鄧紫其老師也住在同一樓層。”
女接待把房卡遞給邰怡,指尖無意識地瞟了眼陸燃,又飛快地移開目光。
邰怡接過房卡時,瞥見上麵的房號,忍不住低聲跟陸燃打趣。
“看來這高階樓盤是真不差錢,連住宿都破格升了檔。”
陸燃哼笑一聲,抬腳往大堂裡走:“走吧,先把東西放下。”
酒店大堂燈火通明,水晶吊燈折射出細碎的光,休息區的沙發幾乎坐滿了人。
一行人剛走進來,就有幾道目光若有似無地投過來。
倒不是認出了誰,實在是陸燃太惹眼,被團隊半圍著走在中間。
明明穿著最簡單的白t恤黑褲子,卻像自帶一層柔光濾鏡。
連路過的酒店前廳人員都忍不住多瞅了兩眼。
“可惜啊,我們現在還是新手期。”邰怡跟在他身側,壓低聲音笑道。
“這要是換了樓上那位,估計這會兒已經被圍起來要簽名了。”
陸燃腳步冇停,眼角的餘光掃過那些好奇的視線,心裡倒是平靜。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唯一》和《願與愁》在各大榜單霸榜。可真正會特意搜他名字看臉的,終究是少數。
演員靠角色立身,歌手靠作品吃飯。
他現在缺的,不過是一個讓臉和名字徹底綁定的機會。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樓層。
與此同時,走廊另一頭的套房裡,鄧紫其正對著鏡子擺弄新做的指甲。
“明天的流程就是這樣,開場唱《泡沫》,安可曲定了《光年之外》。”
經紀人拿著平板念著流程,忽然頓了頓。
“對了,同台的還有個叫陸燃的歌手,最近兩首歌挺火的,你聽過嗎?”
鄧紫其正轉著椅子,聞言眼睛亮了亮:“是唱《唯一》的那個靚仔?”
她指尖在手機螢幕上劃了劃,調出那首歌的播放介麵。
“他那兩首我都循環過,旋律寫得真好,人也長得超帥。”
心裡卻對明天的同台的陸燃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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